第十章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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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基之後，李海冬更是不得輕閒，因為接下來就是法術的修煉。按照申公豹的説法就是“靈力為體，法術為用，二者合一，方能渾圓不破”申公豹的法術同太乙真人留下來的太乙五行術大體上基本相同，也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為基礎，構架出來一個龐大的法術體系。不過雙方靈力質上的區別導致了法術從本上並不相同。

好在李海冬腦筋靈活，很快掌握了其中的基本訣竅，幾番試驗，算是得心應手。除了這法術運行的方式太過霸道之外，倒也沒有什麼不適應。這叫李海冬心裏疑惑，猜想自己的個是不是特別適合這種不講道理的修煉方式。

一晃四五天過去，李海冬算是小有進步，他明顯覺到靈力的增長扶搖直上。最初築基時丹田內除了那黑之外，空空蕩蕩沒有一絲一毫的真氣。如今只不過短短几天的功夫，黑便已經貪婪的取了大量的天地靈力。李海冬身邊的那些樹木明顯出了枯萎的情狀，它們成長所依賴的元氣都被李海冬體內的黑奪走，化為本身的力量，融入丹田之中，再輸送給四肢百骸。

對於這種瘋狂的從自然中掠奪力量的方式，李海冬先是欣喜若狂，覺得這樣一來修行簡單無比，可是慢慢就發現不對勁。

黑沒有任何的節制，無時無刻不在收着靈力。當李海冬打坐的大樹枯萎死去，當他所踏足的草地變得一片焦黃，李海冬終於有些不自在了，惶惶不安的去問申公豹。

申公豹聽了李海冬的述説，笑道:“這樣不是很好嗎，天地任你索取，萬物隨你壓榨。高高在上，藐視一切，你難道不喜歡？”

“我不喜歡。”李海冬斬釘截鐵的道“我渴望擁有力量，可不是以這種方式。我寧可做個商去換我要的靈力，也不願意這樣剝奪別的生物的生命來換取力量的提升。”申公豹不屑的道:“婦人之仁，看來你離我的要求還有很遠。”李海冬急了:“我早説過，你不能我去做我不喜歡的事情。”申公豹無奈的道:“既然如此，我就教你一個口訣，你可自由控制那黑的取。”李海冬迫不及待的學會了口訣，施展開來，果然可以關閉黑無休止的食，這才鬆了一口氣。

“老師，你這道術，倒象是派的絕學。”李海冬控制住了黑，想起武俠小説裏看過一種可以肆無忌憚取他人內力的派武功“化功**”覺得和自己現在修煉的混沌真始決十分相像，不發出慨來。

“天下風雲出我門，鴻鈞道術世無敵。天下法術，究本溯源，都乃鴻鈞老祖所創，哪裏有什麼正之分。”申公豹道“我傳你的這套法術，乃是當年盤古開天闢地時所創的。後來在鴻鈞老祖手中發揚光大，既能開天闢地，也能毀天滅地，厲害無比。你能學到這道術，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李海冬心道你不就是我的狗屎運嗎，不過這話他憋在心裏，無論如何不敢説出來的。幾下來，他倒是覺得申公豹為人並不壞，完全就是個憤世嫉俗的老頭子。

又在申公豹身邊學了兩天，李海冬並沒忘記按俞白眉的叮囑學了隱藏氣息的法決，等到完全掌握，可以成功把自己所有的氣息都隱藏起來，再配合潛行和障眼法將自己偽裝成一棵枯樹之後，李海冬有些歸心似箭了。

“老師，我學了這幾，也差不多了吧？不知什麼時候讓我回去？”這打坐完畢，李海冬覺得神清氣，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到之前的水平，但那也只是時間問題。他心中掛念着羅剎，便問起申公豹來。

申公豹懶洋洋的道:“你學的快，可以出師了。我該教你的也都教了，後如何修煉，要看你的造化。”他沒有絲毫的阻攔，倒叫李海冬有些吃驚，試探的道:“老師沒有什麼要叮囑我的？”申公豹嘿嘿一笑道:“你先去給朱雀辦事吧，我耽誤了你幾，只怕它每天都在背後叨咕我。等你辦完了它的事情，我自然有吩咐。”他説完伸手在懷中一探，亮出一張符籙來道:“當年我被丟進這裏，身上所有的法寶都被沒收，實在身無長物，唯有這一張符籙剩下，你帶着吧。若遇到危險，這張雷神符當可助你一臂之力。”李海冬知道這雷神符上必定有了不得的法術，忙接過來，只見圖案複雜，線條清晰，比起他所學的幾個三腳貓的符籙來，威力自然不可同而語。

看着雷神符，李海冬不心裏一動，忙從乾坤袋裏取出茅山四寶來道:“老師，我這裏有一套文房四寶，專為符籙而煉製，老師若是喜歡，先拿去用吧。”他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啪嗒啪嗒響，只要拉攏住了申公豹，他畫出來的符籙還不都得給自己來用。有他的符籙隨身保護，後風裏來雨裏去上刀山下火海也不用怕了。

申公豹打開茅山四寶，看着筆墨紙硯，笑道:“很好。我在這叢林之中，多年來只有樹皮，連紙張都沒見過，畫符的本領倒也生疏了不少。待我練練筆，後多畫些符籙送給你。”收好了雷神符，李海冬拜別申公豹，心中依稀有些不捨。申公豹為人並不像傳説中那樣的齷齪無恥，反而更像一個有些意氣用事的怪老頭。雖然他行事風格有些古怪，李海冬卻還是對他頗有些好。

“老師，我過幾天就回來，到時候再跟你請教。

“李海冬深深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申公豹看李海冬的身影消失在叢林之中，臉上出留戀的神情，嘟囔道:“小子你可別死在天界啊。我還指望你為我翻案哪…”穿林打葉，從來路返回，李海冬和前些子的心情完全不同了。一路來到獸人部落的領地，剛一面，就被獸人的斥候見到，高聲歡呼起來。

“鰲廣和俞白眉呢？”一見到斥候，李海冬就問道。

“他們前幾天回來的，不過已經走了，説是去救朋友。”斥候道。

李海冬心裏的一塊石頭放下來了，先由斥候帶着前去拜見鰲烈。

鰲烈的神比起眼睛有病的時候好了許多，一見李海冬就拉住他問東問西，十分的熱情。

李海冬並沒有把所有的經歷都説出來，只是簡單的説在林中有一些奇遇，學了幾手新的法術。

鰲烈道:“那朱雀神鳥曾和我族祖先鰲韌有舊，聖泉源頭就是鰲韌得到神鳥的指點找到的，從此我們獸人族才依*着聖泉的滋養壯大起來，統治了叢林。”李海冬這才知道獸人部落的崛起也和朱雀有關，不想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當年的一樁樁一件件因，到了今天結成果。命運把他帶給朱雀，結識申公豹，而今的因，自然也種成未來的果。他的天界之行和一身申公豹親傳的混沌真始決又會展開什麼樣的故事呢？

寒暄一會，鰲烈款待了李海冬一場，經不住他歸心似箭，這才依依不捨的送他上了回去的路。獸人部落上千獸人聚集在部落營地門口，齊聲高呼李海冬的名字。

鰲烈拉住李海冬的手道:“你是我們獸人部落的大祭司，任何時候我們都歡你和你的朋友們。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只要我鰲烈還活着，刀山火海，在所不辭。”鰲也過來道:“大祭司，你可莫忘了，咱們的喪魂鼓你還沒學呢。”李海冬笑道:“我忘不了，過些子我就回來跟你學鼓。”眾人歡聲笑語，就此告別。李海冬由兩個獸人斥候帶路，騎着一頭馴服的獄獸，踏上了回去的路途。

有了悉叢林之中道路的獸人斥候們帶路，返回的旅途十分的順利，短短五，李海冬便來到了悉的湖水旁。

湛藍的湖水掩映着緻的別墅，一切都和李海冬離開的時候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那時昏不醒的羅剎，此刻正在湖邊坐着。

似乎是聽到了異聲，羅剎警醒的望過來，一見獄獸之上的李海冬，頓時愣住了。

李海冬“哈哈”笑着，從獄獸上躍下來，身體騰空而起，在水上踩着，飛過了湖面，落在羅剎身前。

“你一切都好？”李海冬微笑着上下打量羅剎，見她臉還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