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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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華院裏義俠豪傑獲音訊藥王廟中惡狼歹徒同歸盡“石砰”在開封府城北六十里,是一處人口稀少的小鎮,只有由東到西的一條小街。
在中午時分,司馬上雲和駱騏已抵“石坪”他二人一身武功,輕功方面也有深厚的造詣,這區區六十里,也不過花了個把時辰。
兩人走在街上——駱騏嘀咕道:“我們雖然來到‘石坪’,還不知道‘法華院’在什麼地方?”頓了頓,又道:“如果玉清老道,來個信口胡扯,我們可冤枉了!”司馬上雲朝街的兩側望了一眼,道:“這石坪雖然是個小鎮,倒也百業俱備。”駱騏看到街上有家飯館,忙道:“司馬兄!我們先把肚子填飽再説。”司馬上雲道:“順便向店家探聽一下,‘法華院’在什麼地方。”兩個人走進這家飯館,靠着牆沿一張位子坐下,吩咐店小二端上酒菜。”店小二把酒菜送來,司馬上雲含笑問:“小二哥!這‘石坪’小鎮有座‘法華院’在何處?”這店小二才二十左右,見問不由愣了一下,才道:“小的是石坪鎮上長大的孩子,卻不知本地有個‘法華院’!”駱騏聽到這話,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瞪了出來。”店小二彎彎又道:“小的去問問掌櫃的,説不定他知道。”他走向店門的櫃前,指了指牆沿兩人桌座,跟裏面一個老掌櫃在説着。”老掌櫃微微一皺眉,向這邊走了過來,朝兩人一抱拳,道:“兩位客官爺,來這裏要找一座‘法華院’?”駱騏點點頭道:“掌櫃的!你知不知道這樣一個地方?”老掌櫃道:“據小老兒所知,石坪鎮有幾處庵寺院,卻沒有你所説的‘法華院!”司馬上雲心裏也不由暗暗地猜疑。
老掌櫃沉思了一下,又道:“兩位客官爺,這條街東端盡頭處,有一棵渾的大樹,大樹邊有一座出家人的道院。”他朝店門外指了指,又道:“你們可以到那裏看看。”司馬上雲道謝了一聲。
駱騏道:“看來這趟冤枉路,我們是走定了。”司馬上雲道:“説不定‘法華院’是座不見經傳的小道院,是以鎮上鄉民不知道。”兩人離開飯館,照着老掌櫃所指的方向,走到街東的盡頭處。
街邊果然有一棵的大樹,離隔大樹不多遠,有一幢孤零零的房子,這幢房子黃牆斑駁,看來像是出家人修行之處。
兩人走近跟前,發現大門緊閉,門頂上端有塊橫匾,上面字跡剝落,依稀模糊中,可以看出中央有個“華”字。
司馬上雲這一發現,點點頭道:“就是這裏了。”駱騏把大門口環扣動了幾下,裏面沒有人回答的聲音。
司馬上雲道:“難道這座‘法華院’沒有其他的人?”駱騏扣動門環,高聲道:“喂!裏面有人沒有?”這座“法華院”裏,還是靜悄悄的,沒有回答的聲音。
駱騏一攤手,道:“我們雖然找到了這地點,卻是‘上門不見土地’,回去吧!”司馬上雲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不妨翻牆而進。”駱騏一怔,道:“翻牆進去?給附近鄉民看到,還懷疑我們是小偷呢!”司馬上雲一指,道:“駱騏兄!你忘了,你是天下三大名捕之一,開封城裏的總捕頭。”駱騏點點頭,道:“也好,我們進裏面看個究竟再説。”兩人繞到了“法華院”的後端,那裏面對着一望無際的野地,沒有半個人影。司馬上雲微微一縱身,已踏上牆頂,縱目朝院裏看去,裏面是一座後院,就躍身跳下去,接着,駱騏也翻進牆來。”這“法華院”裏面積不大,越過後院,前面便是廚房。
再前面去,那卧房、大殿隱隱散發出一股濕的黴味。
兩人巡視一匝後,並沒有值得注意的發現。”駱騏道:“玉清老道甘心替呂伯玄頂命送死,結果還是給他滅口除掉…這雜,真不知是何等樣的人?”他嘴裏在嘀咕地説着時,司馬上雲突然有所發現,輕輕“哦!”了一聲。
駱騏轉過身,問:“什麼事?”司馬上雲一指牆上,道:“你看,那是什麼?”駱騏抬頭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不詫聲道:“三枚鐵環?”他這一發現,極是肯定地道:“這就不錯,呂伯玄來過這裏,卻因匆匆離去,沒有把這三枚鐵環帶走。”司馬上雲道:“呂伯玄現在不用鐵環,這三枚可能是老道的兵刃。”一頓,又道:“‘法華院’裏發現這三枚鐵環,可以證明玉清老道也是‘飛環門’的人!”駱騏一時無法會意,朝他愕然地看着。
司馬上雲道:“呂伯玄使用的兵刃是一把鐵爪,以鐵環作兵器的除了‘飛環門’的人,江湖上很少用的。”駱騏道:“老道是‘飛環門’的人才會替呂伯玄到‘龍虎鏢局’,冒這一場兇險。”視線投向司馬上雲,卻又困惑不解,道:“可是,呂伯玄怎又會用柳葉飛刀,將玉情置於死地?”
“滅口!”
“同是‘飛環門’中人,玉清又替他賣命,呂伯玄怎會命人下毒手?”
“就是你過去説的,呂伯玄跟別人不一樣,他長了一顆‘狼心’。”微微一頓,又道:“他怕自己行藏,所以將老道置於死地。”駱騏聽到這些話,語還休…最後,重重吁了一口氣。
司馬上雲視線遊轉,落向禪房地上時,看到成一團的廢紙,順手拉了了起來。
他展開成一團的廢紙,原來是一紙殘箋,上面留有寥寥數字。雖然是寥寥數字,落進司馬上雲眼裏,卻是臉接連數變。
他側過臉道:“原來玉清老道是呂伯玄的師叔。”駱騏詫然一聲輕“哦!”司馬上雲又道:“呂伯玄可能準備要赴洛陽一行。”駱騏兩眼直直地望着司馬上雲,道:“你…你怎麼知道?”司馬上雲一指手上殘箋,道:“上面寫有‘玉清師叔,我準備赴洛陽一行。’”
“呂伯玄既然要留下這張紙箋,又怎會成一團扔在地上?”
“我們可對當時的情形,作一個猜測。”話語一頓,又道:“呂伯玄寫這一張紙箋,那是玉清老道離開‘法華院’去開封的時候,他又邀了一些黑道朋友前往開封助陣,自己準備前往洛陽。”駱騏接口道:“後來一想,有點不放心,就打消了寫紙箋的注意,暗中銜尾趕往開封府去。”司馬上雲道:“是的!他在紙箋上寫下這幾個字後,突然改變主意,就把紙箋成一團,扔在地上,就暗中追隨那些人之後。”
“不錯!有道理。”
“‘法華院’位置在石坪鎮鎮郊,孤零零一幢房子,附近設有鄉鄰,誰也不會想到接連犯下三條命案,官府緝捕的重犯,會跟這樣一座不起眼的小道院裏的道士有來往。”
“他現在又去了什麼地方?”
“從眼前所演變的情形來猜測,呂伯玄銜尾追去開封城,命人將玉清老道滅口後,現在可能去洛陽了。”
“洛陽…”駱騏又惑地道:“他去洛陽找誰?”
“他的黑道朋友,也許蟄居洛陽。”他微微一頓,又道:“假設那些黑道朋友,在幫過他的忙以後散開了,難道去找‘俠中俠’唐繼?”駱騏道:“唐繼怎會收容這種人?”
“‘俠中俠’乃是當今武林德齒俱尊的前輩,人家卻投奔前來,他也不能立刻翻臉。”
“如此説來,唐繼若是收留呂伯玄也是情非得已。”司馬上雲皺眉道:“記得在洛陽捉拿黑豹,‘俠中俠’求情,要關中大俠閔中天放過範二姑,那時呂伯玄曾在暗中發話,説唐繼老英雄是婦人之心,閔中天也曾説過認識呂伯玄,看來他一定在洛陽。”駱騏道:“如此説來,他必然藏身洛陽。”他轉了個話題問:“你是否有意前往洛陽一行?”駱騏道:“府尊要我快速捕殺這條‘狼’,也可以向上級有個待。”他話到這裏,不勝歉意地道:“司馬兄!只是辛苦你了。”司馬上雲一笑道:“老朋友之間,説這話就多餘了。”***洛陽,本是古代建都之地,百業繁榮,建築宏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