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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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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時,清脆宛轉的燕叫聲,在陽台上呢呢喃喃高唱起牀號。

佔據陽台屋檐一隅築起巢的一雙燕子,早在陽光照耀大地的那刻起展開一的工作——覓食,才剛孵出來的幼燕只有幾稀疏的羽,窩在巢裏啾啾叫著肚子餓。

但陽台上的熱鬧並沒染到陽台內,牀上的人兒仍窩在暖暖的被子裏呼呼睡著,時間滴滴答答過去,分針、時針一步一步踩著固定大小的步伐向前邁進,七點整、七點五分、七點十分…七點三十分,這時響徹雲霄的機器聲準時叫囂起來,牀上的人一逕矇頭大睡,鬧鐘的音調開始變得沙啞,接著另一種聲音加入,這次是唱著早安歌的鬧鐘。

兩種不同的聲音相唱著令人慘不忍睹的二重奏,此時牀上的人兒只是摸索著,拿起一隻枕頭壓住自己的頭,籍以阻絕這種不堪入耳的噪音。

二重奏嘶喊不久,又是另一種聲音加入二重奏的陣容,三種調調不同的聲音雜出變調的協奏曲,終於,味上睡的人略略有了反應,不過並不怎麼熱烈,只是伸出一隻手盲目向牀頭掃去,碰觸到第一個障礙物便很練的找到一顆按鈕,關掉作響的鬧鐘之一。

旋即,第四個鬧鐘像打雷似的轟轟作響起來。

踢掉蓋在身上的棉被,白茉莉睜不開眼,她糊糊的爬下牀,走到第一個定點——牀尾的櫃子,關掉一個鬧鐘,然後再爬到牀下關掉第二個鬧鐘。

她皺眉,還有聲音?搖搖晃晃走到浴室的門邊,她順利把最後一個盡責的鬧鐘關掉,走入浴室。

以最短的時間梳洗完畢並換裝後,白茉莉拎起她的公事包緩緩往外走,走到往二樓的樓梯時,腳才往下踩一步,她房內便傳來巨響,嘆口氣,她走回房間,將放在梳妝枱上面的鬧鐘按掉,停頓一會兒,她又突然想到的蹲下身體,將手伸進梳妝枱下面,趕在放在梳妝枱下的鬧鐘還未響起前按掉。

由於只要她一睡著,除非自己醒來,否則外界通常很難干擾到她的睡眠,上班族的她只好借用鬧鐘的威力叫醒自己,而通常一個鬧鐘對她而言作用力不是頂大,要叫醒她少説也得同時用上三個以上的鬧鐘,最可怕的是使用普通的鬧鐘還無效,她需要的是特別強力、得起叫的鬧鐘,不能只叫五分鐘便自動喊停,音量低於一百分貝的也不行,就因為她的這個怪癖,沒人敢和她住在同一層樓,因為實在是太可怕了,住在機場壁也沒睡在她隔壁房間可怕,每天早上得忍受凡人無法擋的噪音干擾,三個以上的鬧鐘同時發出不同音調的音樂叫人,除非是耳聾,否則天天聽準變成發失心瘋,那實在是人生最大的悲裒。

白茉莉走到樓下,坐上餐桌,“媽,我起來了。”

“茉莉,你起來啦!今天比較早。”白茉莉的母親朱秀珍端上一盤烤好的吐司。

“嗯!沒什麼,心裏有點事情煩著,睡不著就早點起來嘍。”

“怎麼?工作太吃重?”朱秀珍關心的問,有時茉莉工作起來沒天沒夜,天天早出晚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窩在公司忙著公事,如果是兒子的話勉強還可接受,女兒的話她就有點於心不忍了。

“跟工作無關啦!只是覺得有點麻煩而已。”白茉莉聰明的沒談起,她在心中暗罵,該死的亞歷!為何是他?公司跨國合作的客户竟然會是他,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再遇上他。

難道英國的邂逅回到台灣還得延續?可能嗎?在英國他們的關係非同小可,要是讓她老媽知道自己的女兒先進到在英國養了一個短期的小情夫,那可真不要命啦!

唔!這個問題難解決了,亞歷還得在台灣停留三個星期,看來她的子可難過嘍,任她在公司再怎麼會閃,早晚還是可能會與他碰頭,她昨晚想了一整夜,頭都快想破了,還是想不出具體的解決辦法,無端端得到睡眠不足的後遺症。昨天見到他時,她死都不承認認識他,萬萬料不到他會當着總經理的面一口咬定他們在英國認識,眼巴巴的就是要死黏著她。

而最最丟臉的是她看到他時當場昏倒在地,醒來時她是躺在總經理辦公室會客用的沙發椅上,包括總經理、亞歷、南迪等,共有五個人圍著她看,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尤其是總經理那對笑得曖昧的眼睛,天曉得她失去知覺時,那個亞歷對總經理説了什麼不該説的話,總不會要她當犧牲品,硬要她在英國客户在台期間當總接待吧?説啥她也不幹。

多尷尬,她“過去的”情夫耶!

看她臉的人,今天改由她要看“舊”情夫的臉,多難過的事,別説面子掛不住,簡直是在污辱她的人格嘛!

“那趕快把早餐吃一吃,別上班又遲到了。”朱秀珍催促女兒。

思緒被打斷,白茉莉隨便拿起兩塊烤吐司就進嘴巴里掩飾自己的失神,“大哥呢?”平常大哥白浩柏都起得比她早,怎麼這會沒看到人?她心裏很懷疑,該不會還沒起來吧?嘻,真好,難得有一天比大哥早起來,她高興的想。

“你大哥早出門了,他不是跟你説過今天要出發去美國的,你忘了?”朱秀珍提醒她。

白茉莉聽了不氣,真掃興,害她白高興一場,討厭!

“喔!對,我忙得都給忘了。”她啜一口牛,和著吐司一同下去,“對了,媽,你跟爸今天不是也要去澳洲玩?什麼時候的班機?”

“是啊,你大哥要去一個星期,我跟你爸少説也要去兩個禮拜,放你一個人在家有點不大安心,不過昨天水仙打電話過來説,阿烈有個從英國來的朋友沒地方住,要來借住我們家,想想這樣也好,跟你有個伴。”朱秀珍這。

二女兒水仙在沒有告知家人的情形下,嫁給她的丈夫阿烈,當初未謀面的女婿上門自稱來我太太,真是嚇煞他們白家,照台灣正統的規矩,娶人家女兒也得先請個媒人婆説項,誰知他們養個女兒,沒聲沒響的,平空就冒出個女婿,又不是孫悟空打石頭中冒出來。

“水仙?烈的朋友?”白茉莉停下咀嚼的動作,“要來住我們家?”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