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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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颱風的關係,pub裏略嫌冷清,除了談的瑣碎聲音外,就數酒保調酒時發出的輕微碰撞聲最為響亮。
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亞歷山大不猶豫的大口灌下,他的心情猛跌至谷底,再也爬不起來,他的整個心思都沉在白茉莉身上,偏偏她又是一朵不解風情的花,這樣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碰到,令他不知該採取什麼樣的策略應付她。
白茉莉想把他推給娜貝兒的話讓他深覺自己的付出都是白費,到頭來他只得到她一句無情的話。
他想不透她可以接受兩人有體的關係,為何就不能接受心靈層面的契合?
而預定回英國的歸期快到了,他的進展卻只停留在與她發生體關係上,這教他如何不愁?現在她的一句話又雪上加霜的讓他升起挫折
。
陪亞歷山大一同來的東方逸看得猛搖頭,內心暗暗慶幸這不是在他家,否則他私人收藏的珍貴醇酒八成全渡進亞歷山大的肚子裏,化作一攤排到大海里去。
這個男人!他愈看愈是搖頭,就區區為了一個女人?真的是把男人的臉都丟光了。
“喂、喂!英國來的,請你振作一點行不行?你不知道你這種行為有辱國風?”東方逸用手指的關節拍打吧枱。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要帶他來這種地方,要嘛就帶他去一滴酒都不賣的地方,否則喝醉了多麻煩,還得花力氣把他揹回住的地方,費體力!
“你什麼時候這麼注重國際禮儀了?”亞歷山大冷冽的眼神立即向他。
東方逸沒有絲毫懼怕的神情,“從我們踏進這裏開始。”説是這樣子説,他的眼睛可是直接向亞歷山大手中的酒杯。
“是嗎?”緩緩的掀動眼瞼,他的語氣裏充滿少管閒事的警告意味。
“不信就算了。”説著東方逸撇開頭,望向門口,“元烈還沒來,我去打個電話問問看,要喝什麼儘管點,我請客。”丟下話之後他飛也似的逃離亞歷山大。開玩笑,他又不是發瘋,哪敢去招惹一個心情鬱悶的酒鬼,説不定一個不好,明天的頭條新聞就是他陳屍在街頭的放大鏡頭,標題點著:惹人喝酒客的悲慘下場!然後他就成為全社會的借鏡。哦!要紅也用不著出此招術。
東方逸走到公共電話旁,才由皮夾掏出一張電話卡,眼角就瞄到一抹悉的身影竄出來,他連忙掛上話筒
上去,“元烈,現在才來?”元烈默不作聲,將臉撇向亞歷山大的方向。
“你説他?我跟他在這裏坐了一個多小時,他吭都不吭一聲,拿起酒杯就當是在喝白開水一樣猛灌。”一不小心,東方逸活像怨婦一樣,一張臉充滿委屈,一古腦把他滿腹的心酸淚吐給元烈。
沒對象講話真是痛苦,要不是因為老大難得從英國來台灣一次,他總得善盡地主之誼,否則他才懶得理老大,早我人吐口水去了。
“水仙還在家裏等我。”淡淡的,元烈就這麼拋下一句話。
元烈的話令東方逸的臉垮了下來。好不容易盼到一個伴,要死至少大家一起死嘛,黃泉路上也能互相照應,他老爺子一句話,意思是他只能晃一下馬上就得走人,什麼態度嘛!難道就自己活該倒楣一個人下地獄?難道他沒聽過至理名言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他怎麼忍心拋下自己一個人逍遙快活去,娶了老婆就變成老婆的,完全不顧朋友道義?
天啊!地啊!他東方逸是做錯了什麼事,上這種朋友?一個唯老婆大人為天,一個為情而傷,嗚呼哀哉。
“元烈,你不能這樣!”東方逸提出他個人最強烈的抗議。
“你去跟水仙講。”元烈很無情的拋下這樣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往亞歷山大的方向走去。
東方逸煞有其事的在他身後發出聲音,“喔,好,那我現在去打電話跟水仙説。”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元烈猛然回頭,夾帶著滿腔警告的味道威脅東方逸,也算是對他提出警告,“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説不定水仙一聽到我們在pub裏,她還會要我去接她哩。”他語調輕鬆,完全不受元烈的話所影響。
想到元烈那個天真可愛又長得死人的
子白水仙,東方逸整張臉都泛著愉快的味道。呵!要是真的帶水仙來不知會
倒pub裏多少男子,運氣好一點的話,説不定還看得到
采無比的畫面,唔!好久沒看到元烈真正發火了,他平常是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半個字也不吭,但一講到水仙,嘩啦嘩啦滿坑滿谷的話就這麼給他瀉出來,嘖嘖嘖,真難想像,他是怎麼辦到的?居然可以一整天都講不出話來。
“如果你的腳敢踏近電話半步,你信不信我會讓你走不出那扇門?”元烈微愠的説,他的手指著他剛剛走進來的門扉。
但元烈的話顯然對東方逸並不造成任何作用,“唷!説一下不行哦,兇什麼兇,沒兇過?”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他誇張的充分利用自己的肢體語言,做出好像很駭怕其實一點都不怕的動作來。
元烈更加陰沉的朝東方逸近,“我警告你,你少去找水仙出什麼餿主意,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是嗎?不過我想你該對付的是坐在那裏的那個吧?”東方逸嘻笑着臉以眼神示意元烈向後轉,看一看亞歷山大。
順著東方逸的視線望過去,元烈不在嘴裏嘟嚷,他不再理會東方逸,直直往亞歷山大所在的位置走去。
“元烈,等…等等…”東方逸飛快的按住元烈的肩膀,暗示他停步,“你看看他喝酒的猛勁。”元烈稍稍瞄了東方逸一眼,東方逸回給他很明確的眼神,“他很不對勁。”元烈説出他的直覺。
何止不對勁而已,東方逸在心裏説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為情所苦,“他啊!”東方逸咧開嘴,笑得很開心,“你想咧,他這樣像什麼?”仔細觀察亞歷山大後,元烈的眉頭皴了起來,“他…”頓了頓,有點遲疑,元烈不大確定的緩緩口而出,“失戀?”停了一下,他又接了句,“會嗎?”半眯著眼,他隔著一段距離專注的看着亞歷山大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