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四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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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禮貌喜洋洋婚慶公司的老闆方雅詩是全市最有聲望的婚禮策劃人。經她承辦的婚禮氣派漫,讓人終生難忘。經過口碑相傳之後,喜洋洋擁有了大把的顧客,找方雅詩策劃婚禮一定要提前幾個月預約。
方雅詩,這個名字的擁有者一定是個優雅漫的人,不然她怎麼會有那麼多好創意呢?
可是當暖暖到喜洋洋的第一天,她徹底對“優雅”絕望了。
“夏暖暖,怎麼這麼慢!”方雅詩皺着眉頭,胳膊“優雅”地抱在前。
“夏暖暖,你也就這水平啊,萍姐説你聰明我才用你,還沒我原來找的攝影師拍得好呢。”方雅詩眉尾挑起“優雅”地斜睨着暖暖。
“夏暖暖,你那麼看着我幹什麼,能讓你進喜洋洋真是我的失誤。”方雅詩的指尖夾着女士香煙,在大班台後“優雅”地貶損着。
暖暖一肚子的氣,萍姐在臨走的時候叮囑過她,喜洋洋有很多新奇的創意,公司信譽也不錯,只是方雅詩是個不好相處的人,在喜洋洋要少説話不頂嘴,多看多聽多學。
事實上,方雅詩女士的格何止是不好相處這樣簡單?她對顧客笑臉相,面對下屬百般挑剔。據不完全統計,方雅詩在公司平均每天大雷霆兩次,拍桌子摔東西算作小怡情,諷刺挖苦那是家常便飯。只要脾氣,那就是滿血滿狀態!聽説,她和她老公為離婚鬧得雞犬不寧,所以她一定要在公司裏放大別人的缺點,以滿足她滿腔狂躁的**。
喜洋洋裏有個二十剛出頭的男生李杜,暖暖覺得他和自己剛進天使那時候差不多,每天戰戰兢兢生怕出錯,卻馬馬虎虎的,總是不能令人滿意。
據説李杜每天從早到晚都會遭受語言蹂躪。自從暖暖來了之後他輕鬆了很多,因為暖暖分走了一部分方雅詩的河東獅吼。一個月了,每天都要受這種毫無道理的斥責。暖暖暗自腹誹着,威信不是這樣樹立滴,權威不是這樣彰顯滴。一個老闆怎能事無鉅細都要火?難道説讓大夥敢怒不敢言是她的愛好?方雅詩情如此暴躁,豈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婚姻的不順時使方雅詩更加變本加厲,這天,她在修煉成魔的道路上給自己來了一次升級。
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去郊區外拍的麪包車也開回了喜洋洋。方雅詩正拿着電話和自己老公吵架,言辭犀利義憤填膺幾近歇斯底里:“當初還是個小公司的時候你不聞不問,現在分財產倒關心起來了,你去起訴?隨便,早就分居了,別忘了敗訴還要拿起訴費!什麼?你在外面欠了五十萬?!你這叫轉移財產!我告訴你,你一分錢也拿不到,你拿不到!”咣噹,座機被砸得碎屍萬段。嘩啦,大班台上的東西全被她掃到地上。
喜洋洋的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老闆的家務事亂作一團,她在公司和老公電話大戰也越來越不避諱。這個時候誰要是出個聲音,絕對第一時間遭受荼毒。
外拍人員輕手輕腳往裏面搬着東西,攝像師突然問:“李杜,腳架呢?”李杜一哆嗦:“沒拿回來嗎?”他跑回車上一頓翻找,嚇得臉慘白,回來小聲對攝像師説:“好像讓我忘在外面了。”雖然聲音很小,還是被方雅詩聽到了。她盛怒之下暴跳如雷,從椅子上彈起直奔李杜,指着他的鼻尖大聲咆哮:“業務不還光丟東西,養着你們有什麼用?!”她情緒失控,歇斯底里地將手中的一本《婚禮花》重重砸上李杜的頭。
這一次,暖暖真的看不下去了,她一把拉過李杜,把那孩子護在身後,冷冷地説:“方姐,你用不着這樣吧?不就是丟了個腳架,扣薪水就可以,用得着這麼侮辱人嗎?”
“夏暖暖,這是丟東西這麼簡單嗎?你還敢跟我頂嘴?以前的老闆是怎麼教你的?連這點兒道理都不懂!”暖暖的目光冷冷地直視着方雅詩,一字一字地説:“不許你説萍姐。”
“她?她不就開了個小工作室,她有什麼本事?她教出來的徒弟更沒本事!”她對着暖暖大喊,平時硬做出來的優雅早就蕩然無存。暖暖心裏早已拿定了主意,平靜地説道:“本事?方姐,開一家慶典公司就叫本事嗎?那你要求也太低了。萍姐也訓我,但是我服氣,她訓我一百次我還是尊敬她,她出國了我惦記她,這就是她的本事!”暖暖冷笑“方姐,你喊可以,但不要離我這麼近,臉可以對着我,但請把臉上的分辨率調低!”
“夏暖暖,你懂不懂什麼叫禮貌!”方雅詩接近瘋狂了。
“方姐,你用東西砸人就叫禮貌?”方雅詩氣急敗壞:“夏暖暖,我告訴你,不想幹就別在這兒佔着位置,外面有一堆比你強的攝影師排隊等着進這個門。”暖暖笑笑“那就是説,我要是離開不會讓公司受到任何損失嘍?”方雅詩吼道:“你是誰啊你,你也能讓我損失?太高看你自己了吧?!”暖暖依然笑着:“這麼説,您絕對不會剋扣我的抵押金和這個月的工資,我説得沒錯吧?”方雅詩驚覺失言,她明白暖暖要做什麼了,她有些慌亂。夏暖暖整天挨訓,但她的價值出她拿的薪水,放走了還真是有點兒可惜。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吼得那麼決絕,沒想到竟然被她將了一軍!
暖暖笑道:“我就知道,方姐是個快人,肯定不會拿這些要挾我。再説了,用方姐的話説,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不值得要挾什麼。”
“這是我的事,”暖暖走到自己桌子邊開始收拾東西:“我不願意跟着不講道理的人,方姐,都説你這裏攝影師常換常新,和您的格有關係吧?反正我在您眼裏一無是處,還是不惹您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