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頭髮稍稍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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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當他再開口時,語氣又恢復成起初那種殘忍的幽默“跟你過去認識的人不一樣,很不習慣,是吧?”水箏放棄禮貌談,專注於眼下更緊急的事情,説道:“左手邊的一鐵槓。
雖然大,但卻已經鬆動。你只用多掰開兩個釐米,我的腳就能出來,”狄飛雲沒有説話,從帶上掛着的皮刀鞘中出一把獵刀,她認出是爸爸帶回去的一件紀念品。第一次看到時,水箏覺得獵刀製成那樣子簡直要置人於死地。
有那麼一瞬,水箏以為狄飛雲想用這把刀切斷她的喉管,擺她這個累贅,好在他只是砍削落在水箏周圍的飛機殘骸。清理完全後,狄飛雲使勁兒掰開鐵槓。
他做得更好,水箏的腳連鞋子一起從縫中滑出來,再次行動自由讓她頓輕鬆,水箏低頭説聲謝謝,立刻和他拉開距離。
“跟我走!”狄飛雲的表情一點沒變,眼睛上下掃視着水箏,然後抓住她的胳膊。
“我不這麼認為,還想你手上多條人命嗎?”水箏也許答應付出代價,但絕對要和狄飛雲保持距離。狄飛雲的眼睛眯起來,厲聲道:“你説得對。
如果你不跟着我,我就拉着你的頭髮拖着你走,等我們到岸邊,我就狠狠揍你一頓。你説呢?”媽的,他會的。
水箏瞟他一眼,看見那雙毫無妥協之意的黑眸子,她明白了,他本不想聽她説什麼,只想她一聲不吭服從。水箏這會兒沒力爭執,但她可不是逆來順受聽命令的人。水箏不會跟着他,但會一起走,而且她很快會讓狄飛雲知道。
他可不是兩人之間説了算的那個。水箏一步步走到他跟前,狄飛雲不是有耐心的人,胳膊一把摟住她的身“快走!”狄飛雲的步伐加快,掀起巨大的水花。水箏忽然看到身後海面上的漣漪,月光下跳躍着一片片的黑影,鯊魚?
水箏頓時脈搏狂跳,呼參差不齊,努力忽略腿上鑽心的疼痛,可再快也跟不上狄飛雲的步伐。快到岸邊時,狄飛雲一巴掌打到她的背脊,使勁兒一推。水箏飛出去,臉朝下趴在沙灘上。
沙子刮到臉頰,火辣辣的痛,在水箏起身前,狄飛雲砰得壓到她身上,使勁兒摁住她的腦袋。長滿老繭的手掌在她身上劃過,水箏試圖尖叫,卻被灌了一嘴沙子。
狄飛雲的嘴靠近水箏的耳朵,輕聲道:“覺怎麼樣?喜歡在我身下麼?早點習慣吧。”他咧嘴笑起來。
但臉上沒有任何笑意,滿口的白牙襯着嘴邊的鬍鬚,讓他看上去萬分惡。水箏還沒來及反抗,雙手就被扭到股上,然後是金屬鐵鏈聲。咔嚓,水箏被手銬鎖住了。
這是上飛機時銬狄飛雲的手銬,他竟然一直帶在身上。
“天哪,形勢怎麼變了,看看誰是囚犯?”狄飛雲裝佯驚訝,臉上浮現出一絲惡毒的笑容,説道:“站起來,”狄飛雲拉着手銬把水箏拽起來,沙子從她身上滑下。水箏使勁兒吐出嘴裏的沙子,牙齒間沙粒的味道幾乎讓她窒息。然而她不會尖叫,就算強忍也不能讓狄飛雲滿意。
“不喜歡那味道嗎,寶貝兒?你付出代價的時候,我就給你點好吃的。”看着水箏的狼狽樣兒,狄飛雲繼續譏笑。水箏想到他犯的罪行,真希望和其他人一起死去。***狄飛雲壓着水箏穿過沙灘走向活動房,很是享受她咬緊牙關強忍的模樣。
她忍得很好,好過他對她的期望。天已經黑了,但是滿月透過樹梢照在地面,倒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狄飛雲的眼睛已能適應黑暗,想到水箏,他還是打開從急救箱裏找到的一個手電筒。
雖然小巧但功率十足,光束像燈塔一樣耀眼,照亮前方的道路。有什麼東西在身後的灌木叢裏亂竄,水箏不由自主朝狄飛雲靠近,然後又嚇了一跳,好像這麼做連自己都很吃驚。狄飛雲不是好人,是她的敵人,但狄飛雲喜歡她靠近的覺。
水箏還不知道,今晚她會給他暖牀。如果水箏不是那麼盛氣凌人,狄飛雲會覺得她很漂亮,當然,憑心説有沒有盛氣凌人她都很漂亮。
水箏比狄飛雲年輕,堅定自信的大眼睛,長長的濃密睫,瘦削高的鼻樑,櫻桃紅的嘴,雖然骨頭架子有些小,但十分勻稱拔。
肌膚柔白細,小腹平坦,與纖細的身相比,部卻十分豐腴翹,看上去輕盈結實。狄飛雲偏愛高挑強壯的女人,能夠承受他喜歡的方式。
他思忖該讓水箏稍稍放鬆,恐懼可以幫助她注意力集中,但難免會導致神崩潰。水箏並沒有做錯什麼,而且他們素未平生,她並不瞭解在他身上發生的事兒。
“這個島上沒有其他人,”狄飛雲開口説道,告訴一些他了解的大致情形。
“不是廢話麼?”水箏咕噥着,充滿敵意。狄飛雲不假思索揮掌朝水箏的股扇了一巴掌,聲音在寂靜的夜晚迴盪,她嚇了一大跳,踉蹌向前,但狄飛雲一把抓住手銬鏈子阻止她摔倒。
水箏扭頭憤怒地看向他,狄飛雲懶得和她對視。水箏説話時得學會用詞,越早學會越好,這一巴掌不過是小小的警告。
“所以這就是你的計劃,”水箏噘起嘴,顯然沒被一記巴掌折服,大聲質問道:“我必須表現得像個牽線木偶,如果我沒按你説的做,你就揍我一頓?你真了不起,真是太了。”
“事實上,如果你想和我打架會更有意思,”狄飛雲説着,走到活動房門前,單膝跪在地上,查看鎖頭細節。
“別動!”狄飛雲覺到她朝他走近一步,用無聊的聲音警告:“你不會踢我的腦袋試圖逃跑,你逃不掉的。我也不是傻瓜,肯定會抓住你,然後今晚就得懲罰你。
坦白説,我有點累,確實想把這事兒放到明天早上再説。”水箏站定腳步,不再靠近,但仍然忍不住道:“這是個很容易的鎖,一髮針就行了。”問題是狄飛雲沒有髮針。
狄飛雲轉身看向她,水箏翻翻白眼球,不耐煩地等他開鎖,他注意到水箏的髮髻,狄飛雲一直都奇怪女人把頭髮拽那麼緊,不覺得頭皮發疼麼。
不過女軍官梳這種髮型並不少見,如果她們的頭髮隨意擺動或紮成馬尾,遇到攻擊時太容易被抓,很可能成為一個弱點。狄飛雲直起身體,説道:“沒把你留下來喂鯊魚果然明智,你剛好也用不着留髮髻了。”他們兩人捱得很近,水箏比他矮大概二十公分。額頭到他下巴,呼幾乎可以起他的,嘴只差一點點就碰到他的肌膚。
當他像這樣站在她面前時,水箏顯得嬌小又脆弱,像只被大灰狼到牆角的小白兔。太了!狄飛雲繞到她身後,伸手摸上髮髻,那一瞬水箏僵住了,身體緊張,肌收縮,他幾乎為她到難過。
但又及時提醒自己這個女人不值得同情。
“很難抓住這樣的髮髻,不是嗎?”狄飛雲問道,手指沒入厚厚的髮絲中拽了拽,水箏的腦袋不由自主向後仰。不如滿把抓住頭髮往後拉拽那麼過癮,不過狄飛雲還是喜歡她嗓子裏發出的輕微嗚咽聲,也喜歡水箏烏黑柔順的頭髮,他等不及讓頭髮披散下來。
“怎麼把該死的髮針拿出來?”狄飛雲有些不耐煩。水箏氣憤地叫道:“你別瞎拽,髮針在髮髻裏,一共有六個,一個一個小心拔出就好。”狄飛雲的指腹在髮髻中滑動,拔出第一個髮針時,注意到頂頭有一細線相連。
每拔出一個,頭髮就會稍稍鬆散,黑的波在他手中翻滾,檸檬的香味使狄飛雲的自覺活躍起來,先把水箏的事兒放放,狄飛雲要試試滿頭長髮繞在的覺,他以前沒仔細想過戀物癖,但顯然狄飛雲戀上水箏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