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形跡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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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茴很慶幸這裏只是個小場子，不像電影裏看到的正規賭場那麼森嚴戒備。以致於他和李偉兩人偷偷摸摸的潛上二樓大半天，卻始終沒有出來一個阻攔的人。僅在剛走上樓梯的時候，有幾個保鏢打扮的男子很隨意的掃了他們一眼，卻是本沒有理會兩人的打算。

其實，兩人不知道的是二樓是那位發哥的休息室，凡是想借錢翻本的人都會去二樓借高利貸，自然也就沒有人會無聊到想要攔截他們。

門是半掩着的，縱使兩人膽子再大，也不敢拿出口袋中的微型攝像機去拍攝，只能鬼鬼祟祟的蹲在門口偷聽，儘量將攝像機鏡頭對準那條門縫。

裏面傳來了男人殺豬般的嚎叫“發哥，不要打了，我再也不敢了…”然後，那聲音變得越來越弱，最後，只剩下了輕微的哼哼聲。倒是那拳打腳踢的聲音不斷的震撼着兩人的心靈，他們不會是想打死人吧！

向來文弱的李偉哪見過這樣的仗勢，伴隨着每一次打擊聲，他的臉便慘白一分，最後，更是出了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顏茴只是淡淡的皺了下眉頭，平靜的看着那扇半掩着的門，説到底，這是那男人自找的。縱然是高利貸，那也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怪不得別人！

“發哥，他好像死了。”毆打的聲音突然停住了，一個小混混踢了下毫無反應得男人，小心翼翼的出聲道。

“靠，居然死在老子得場子裏，真他媽晦氣，他這種爛人也沒人替他還錢，找個麻袋，給我扔到黃浦江餵魚去。”發哥狠狠得往地上吐了口痰，對男人居然這麼不經打的事情很是氣憤。

這下，別説是李偉，連顏茴得臉都有些變了，隨隨便便就打死人，再丟進黃浦江餵魚，這樣的形式作風實在是讓人到不寒而慄。向着李偉使了個眼，比出了撤退的手勢。只是顏茴卻是忽略了李偉的狀況，再聽到打死人後，本來就膽小的他此刻早已是臨近了崩潰邊緣，呆呆的蹲在那，一動不動。

見李偉沒有反應，顏茴只得上前輕輕的拍了他一下，想要提醒他離開。誰知，這一拍卻是讓李偉嚇的不輕，本能的扯着嗓子尖叫了起來“啊…”顏茴的心臟頓時被揪了起來，這下麻煩大了！

果然“什麼人？”伴隨着一聲大喝，裏面的人立刻衝了出來，將兩人團團圍住了。

扶起了因為腳軟而摔在地上的李偉，顏茴頓時有了主意。勉強擠出了一絲近乎諂媚笑容，極力讓的形象變得猥瑣一些“發，發哥，我，我只是想向您借點錢翻本的，真的，我和我兄弟剛上來，什麼都沒看見。”發哥不動聲的看着他們，大約三十秒後，他突然咧開嘴哈哈大笑了起來，也許是因為那條刀疤的關係，他的笑容看上去很是猙獰，看的李偉又是一陣哆嗦。

“借錢是嗎？進去説吧！”説完，便率先走進了屋內。

顏茴頓時舒了口氣，剛才他的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就怕那發哥當場翻臉，現在的情況，應該算是暫時過關了吧！

發哥的全名叫周財發，能管理一個場子，他自然也不是什麼魯莽的人物，雖然顏茴剛才是一臉的諂媚，可在此之前的那抹冷靜，還是被他給捕捉到了。只是礙於李偉的驚恐不像是裝的，所以周財發才沒有將兩人當成警察，而是打算觀察下再做決定。

“要借多少錢？”周財發邊問邊向自己的手下打了個手勢，幾個人立刻會意的拿出個麻袋，將那男子的屍體裝了進去。

李偉頓時又是出了快要昏倒的表情，顏茴立刻扶住了他搖搖墜的身軀，順便捂住了他的嘴，防止他叫出聲來。

周財發一臉無所謂的讓手下為自己點了煙，眼角卻是仔細的觀察着兩人的反應。李偉越是害怕他便越是滿意，這種發自本能的驚恐可不是演技所能表現出來的，這兩人，應該不會是警察！至於顏茴的反應則有些耐人尋味了！

周財發眯起了眼睛，暗忖，這小子不錯啊，有人在他眼前被活活打死，居然還能如此鎮定，可堪大用！情不自的，對顏茴的印象分大增，口氣也頓時有些親切了“第一次借錢吧，這樣吧，我給你們個優惠，第一個禮拜不收利息！”這下變成顏茴為難了，這個發哥對自己如此親切，恐怕是把自己當成肥羊了！可是自己一不缺錢，更對賭就更沒興趣了，哪用的着借高利貸呢？況且，要是借了錢，就意味着還要和他見面，只是現在的情況卻是騎虎難下了，要是不借，恐怕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個未知數！只得把心一橫“發哥，就先借我一萬塊翻本吧！”

“一萬？夠不夠啊？”周財發挑了挑眉問道。

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顏茴訕訕的笑了笑，這可是高利貸，利滾利的，雖然這刀疤男説不要利息，可誰又知道他會不會反悔呢？要是再多借點，賣了自己都不知道能還的了錢嗎？

“發哥，我們只是小賭賭而已，一萬塊夠了。”

“好，那就一萬吧！你數下，再寫張借條，把身份證壓這就行。”周財發打開了個屜，隨意的拿出了一疊錢，直接扔給了顏茴。

皺緊了眉頭，顏茴有些猶豫，寫張借條是沒問題，反正自己本來就沒打算賴賬。可是身份證就不同了，只要身份證在他們手上，自己恐怕就被他們拿捏在手中，很難逃了！

“沒帶身份證嗎？”彷彿看出了顏茴的心思，周財發冷笑了下後便立刻將視線轉到了李偉的身上“你不會也沒帶身份證吧！”他的口氣不輕不重，卻是帶了點威脅之意。早已被嚇破了膽的李偉哪裏還敢正視他的眼神呢？下意識的便口而出“我帶了，我帶了。”説完便急急忙忙的將手進衣袋裏翻找。

一看到他將手伸進衣服的左口袋，顏茴頓時臉大變，只得在心中哀嚎了一聲，完了！果然，伴隨着他將手飛快的出口袋“啪嗒”一聲，微型攝像機頓時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