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生命永恆決戰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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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生命永恆決戰到來出了林子的路比起林子裏來好走得多了,許楮他們一言不發的默默的在山路上走着,他們終於到了平坦之處,遠遠的,甚至可以隱約看到隱藏的黎明前的黑暗下的軍營,四下靜悄悄的,什麼動靜都沒有。
雖然看到了前方的連營,可是,這些人,除了慕容平兄妹之外,卻是無一人展現出一絲的興奮,因為他們知道,如果趕回軍營向黃逍彙報林中的情形的話,時間上,本來不及了…
“李六,你陪他們兩個一起回營中,將一切告訴陛下,就説我許楮説的,請陛下做好應對的準備”許楮站住了身子,對着年紀最輕的李六道,然後從懷中摸出了出發前眾人給他的遺書,莊重地到了李六手中。
“將軍,我不去你們是不是要去找瘋子和老四?我和你們一起回去”李六楞了兩愣,頓時明白了過來,然後大叫了起來,伸手一指慕容平,喊道:“報信的話,他們兩個去就行了。”
“李明”許楮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李六,大名李明,因家中行第六,故爾大家都習慣稱他為李六。如今,許楮喊出了李六的名字,嚴肅的聲音,使得李六的身體不為之繃直,只聽許楮喝道:“你給老子聽好了,這是軍令現在,你歸老子管”
“喏”六的聲音變得苦澀,但是他依然站得筆直,將手放在了膛前,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想讓眼眶中那滾動的體落下來,幾乎是哽咽着道:“鐵甲依然在,虎神嘯蒼穹將軍…”
“為什麼你們要回去,那裏有很多的敵人,你們回去會死的。”慕容平不明白許楮他們為什麼要回去,他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回去;他們是為了那三個人嗎,但是那不該把自己都搭進去啊“小子,有的事情沒經歷過,你是不知道的”許楮的手搭在了慕容平的肩膀上。有些庸懶的聲音説道:“你是個小夥子,希望以後你能成為保衞天國的戰士”説完,許楮回過了頭,看向了身後的密林,悠悠的説道:“先不説那裏有我們的兄弟,我們必須要回去,即便是知道了陳國的舉措,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這裏,是冀州,是昊天陛下腳下,怎容得袁紹胡來?走吧,繼續我們的戰場”慕容平忽然發現他面前的這些戰士微笑了起來,這些一直不苟言笑。連一句話都沒説過的那幾個戰士都笑了起來。這就是“虎神衞”?昊天陛下的驕傲所在?難怪,難怪被成為敵人噩夢般的存在實在是令人欽佩不已啊慕容平心中喃喃的嘀咕着。
“我們是軍人”突然,許楮的語氣變得堅定如鐵,他周圍的每個人身上都閃現着一種鋭氣和犧牲地神。李六更是站在那裏,身子抖動個不停,他是個軍人,軍人當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不能陪着他的兄弟一起去赴死,對於他而言,何償不是一種更大的犧牲。
“你們是要去摧毀那個水壩”慕容平忽然醒悟了過來,叫了起來,説道:“許將軍,讓我也去吧,我悉那裏的地形”
“你?你…不行”許楮毫不猶豫的當頭潑了慕容平一頭的冷水,淡淡的説道。
“為什麼?”慕容平不甘心的叫道。
許楮沒有回答,而一旁的李六眼裏,淚水終於滑落,他咬着牙,仰起頭,向着長空,聲音飄渺而出,道:“因為我們是軍人”
“作為一名天國的士兵,完成你的任務”許楮淡淡的對着李六説道。然後把拳頭放在了膛,他的身後,另外五人也將拳頭放在了膛,一起沉肅的道:“鐵甲依然在,虎神嘯蒼穹”説完,六人決絕的轉過了身子,沒有多久,消失在了無邊的黑暗中。
看着許楮他們終於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中,李六再也控制不住,跪在了地上,眼淚再也無法遏制。慕容平茫然的站在那裏,他的靈魂彷彿在這一刻被乾了。
黃勇陷入了重圍,但是他不在乎,其他人已經順利地下山了,他們已經完成了陛下的命令,現在他要替他的兄弟報仇想起老陳那面目全非的頭顱,黃胖子口的血就燒了起來,他想哭,悲傷的哭,可是他的眼淚早就隨着沸騰的血蒸發幹了,現在他只是想殺人,殺光面前地陳國人,袁紹的士兵看着面前血人一般的胖子,臧洪、嚴敬兩人面上不知道是恐懼還是呆滯,黃勇在這個林子裏突然不要命的闖了進來,單憑一個人就撕裂了臧洪的隊形,走在後面的弓箭手被他像殺雞一樣的殺了好多,五十幾個弓手,現在只剩下了六個,而這六個,到現在只是驚恐的遠遠的避着,弓,也不知道丟到了哪裏,臧洪好不容易聚起的百人隊,被殺了個支凌破敗,十去七八如果不是危機關頭,嚴敬帶着一個百人隊趕到,估計,此刻臧洪連同他的百人隊,早已不在人世間了吧面對這武裝到牙齒的黃勇,臧洪、嚴敬的心中,生起一種無力的覺。現在,臧洪才知道,他先前能殺死那個人是多麼的僥倖,若不是那人體力不足,自己卸去了防護的鎧甲,自己手下人數再少一點的話,恐怕,那一次,自己就得命喪那人的箭下吧箭支,對於黃勇的鎧甲,本就沒有什麼用處,最多,就是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的劃痕。當然“虎神衞”畢竟不是重步兵,盔甲的防禦,也有個限度,防得弓箭,卻是防不得刀兵黃勇的武藝,雖然不錯,但是,卻也架不住敵人太多,時間的推移…
此刻,黃勇的身上至少着六把刀,而他的周圍則是倒了一地的屍體,他拄着刀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但是他周圍的陳國士兵,卻木然着不敢上去,他們畏縮着在原地駐足。
嚴敬剛想上前去,但是卻被少了一隻耳朵的臧洪拉住了,帶着顫音説道:“他們不是人,是魔鬼…”想着咬去自己耳朵的老陳,臧洪的臉上出了狂亂的神,哆嗦連連的説道:“要把他們的頭砍掉,砍掉就像那個傢伙一樣,啊哈哈哈哈…”望着周圍僅僅剩下的不到四十人的隊伍,臧洪怕了,膽怯了,他自問,在有周圍弓箭手的環伺下,他上去,也做得不如眼前這人好至少,他做不到這人的狠不只是對敵人,更是對自己的狠戰到最後,體力不足,那人幾乎是一刀換一刀,戰到如今,兀自不倒臧洪狂笑着,被他拽住的嚴敬眉頭皺緊了,想了想,他對着身邊的士兵吩咐道:“你們去把他的頭砍下來”聽到嚴敬的命令,士兵們無奈下,只得互相推搡着上前了,忽然間,黃勇的眼睛猛地睜圓了,駭得周圍幾個兵士腳一軟,竟然倒在了地上。最後的一口血氣之勇讓他再次衝了起來,口裏不斷的吐着鮮紅的血,黃勇一步一步地向着紀靈,周圍地士兵眼神中閃動着的是崩潰和頹然,似乎,他們面對地不是人,是鬼,是神…
看着血人一樣朝自己走來的黃勇,身為一員大將的臧洪,畏懼了,腿雙戰戰,竭力的嘶吼着:“殺了他,給我殺了他啊”或是膽子大,無懼;又或是奈何不得臧洪的命令,幾個亡命之徒紅着眼睛、硬着頭皮終是衝了上去,刀槍亂舞,口中竭斯里底的叫喊着,似乎,是在給自己壯着膽…
黃勇彷彿沒有看到一般,依然顧我前行,彪悍的讓人生懼“噗噗…”連續四聲,四名衝上去的士兵的刀,深深的沒入了黃勇的體內得手了?望着這一幕,這幾名士兵臉上不由得一喜,心中暗道。不只是他們,就連後面的那些人,包括嚴敬在內,都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終於…
還未待這些人高興幾秒,被刀槍架着的黃勇,雙眼猛的瞪圓,殺意洶湧而出,剛剛有所懈怠的幾人,只眼前寒光一閃,汗不戰慄起來,剛想回刀槍遮攔,可是,他們的刀槍,卻是深深的沒入黃勇的體內,或許是害怕,或許…沒入的太深了,以至於想要出來,也變成了難事鋒利劃過,四顆碩大的頭顱飛舞當空,驚駭的表情,永遠的定格,漫天的鮮血揚中,四個身體搖晃着倒了下去,再看黃勇的身上,又多了三把刀、一杆槍…
“咕…”黃勇內氣血翻騰,喉嚨間一甜,口一張“噗…”鮮血像噴泉一樣從嘴裏狂噴了出來,長刀“叮”的一聲拄在了地上,視線越來越模糊,黃勇的意識變得越來越虛無了…一步,又一不…似乎有什麼在支撐着他,使得他還是緩慢的朝前走了,向着臧洪一步一步搖晃着走去,這一刻他就好象一個遠古不死的惡魔,嚴敬和那些士兵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這一切。
“來啊,我不怕你來啊…”臧洪拔出了自己的佩劍,狂亂的揮舞了起來,腳下,卻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他的武藝並不差,相反可以稱為很好,要不,他也不會在袁紹的軍中混得風聲水起,更不會被袁紹派來執行這裏的任務但是現在他已經處於神崩潰的邊緣,他受不了,或許他是一個將軍,但是他不是一個軍人一個真正的軍人他周圍的人也是,他們只是一羣沒有靈魂的兇器罷了,所以他們殘殺了村落裏的居民,他們yin了那些女人,他們沒有軍魂,他們不配稱之為軍人。
軍隊,是鐵與血凝聚的,只前不退,有着鐵一般的紀律一個慢步向前,一個身不由己的後退,黃勇終於到了臧洪面前,但是,此刻他的眼神已經渙散,生機斷絕。那揮刀的手緩慢的滑落,長刀架在了完全亂了分寸的臧洪的肩上,整個人向前倒了下去,他,終是死了,沒有能殺掉臧洪,刀鋒,距離臧洪的脖子,只有三寸的距離,但是,咫尺即成天涯…
黃勇的身子,傾斜到一定的程度,被在身上的長槍支住,身子,就那麼斜斜的站立着,攥住長刀刀杆的手,死死的不放手,長刀的另一端,支在臧洪的肩上,一時間,宛如永恆的雕像,黃勇死了,即便是死了,他,也是站着“哈哈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臧洪的目光,漸漸聚焦,受着天涯咫尺的森冷的刀意,在確定了眼前這血人已經完全沒了生機之後,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笑着笑着“撲通”一聲,跌坐在地,口中喃喃的念着:“我説過,你殺不了我的,你是殺不了我的,哈哈…”就這麼的念着,時間緩緩的過,終是積攢了點力氣的臧洪,艱難的爬了起來,獰笑着,手上的劍一劍又一劍捅着黃勇的屍體,周圍的士兵眼神恍惚地看着他們的將軍在那裏像個瘋子一樣捅着那具屍體,一個個,低下了頭…
這一場戰鬥,敵人,只有一個,卻永恆的印在這些生還的袁兵心頭,彷彿噩夢一般,揮之不去…
“夠了他已經死了,死了”嚴敬終於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住了臧洪的手,心裏卻是説不出的壓抑,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悦,他們那麼多人卻被一個人成這樣,其中,自己和臧洪還是有名的大將天國,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國家啊?陛下的四十萬大軍在這樣的軍人面前,又能怎麼樣呢?要知道,天國的軍隊數量,可絲毫不比陳國少,若是…嚴敬苦笑了起來,無力的説道:“把這個人厚葬了吧,他是個真正的軍人,值得我們尊敬”説着,他看向了自己的士兵,那羣耷拉着腦袋、無打采的士兵。
值得尊敬?四個字,迴響在眾人的心頭,是啊,這人值得尊敬,那他們呢?眾人此刻,已經分不清心頭的是恐懼,還是慚愧…
許楮他們再次潛回了山谷中,據慕容平先前所講的,他們向着馬尾溪的源頭尋去了。在那裏,有着足以噬無數生靈的洪水,現在他們要去釋放這條水龍,讓在林間裏的陳國人、那些劊子手自食惡果這是他們的使命,他們是戰士,而這次的任務中,他們充當着斥候的角,斥候本就不止是偵察,必要的時候,斥候就是死士,更何況,他們是“虎神衞”現在就是他們為天國獻出自己的生命的時候了。
“不好了將軍,我…屬下方才發現,就着七八道身影向着那裏殺過去了”一名士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急聲向嚴敬稟報道:“那幾個人似乎是無心戀戰,如不是擋在他們的路上,即便是見到了,也是不做理會,他們似乎…”
“似乎是奔攔水的堤壩去的,是嗎?”嚴敬神一凝,急不可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