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激戰黑夜爾虞我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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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戰黑夜爾虞我詐徐晃的聲音,壓過戰場的嘈雜,傳到越吉與正在逃命中的韓遂耳中,韓遂猛然抬頭,正見到越吉帶領大隊的軍兵奔自己而來,先前本來只有六分的相信,此刻,卻再無一分的懷疑,雙眼中,閃過一絲狠。
“啊?”打馬來到韓遂近前的越吉被徐晃的話的一愣,然而,就在這一愣的剎那,就見韓遂的大刀猛然舉了起來,迅疾的劃過一道弧線,越吉只覺脖子上一涼,一朵妖豔的血花崩現…
“為…”越吉元帥征戰沙場多年,他當然知道那是鮮血,是自己的鮮血越吉元帥大驚失,滿臉的不明白看着韓遂,只是此時,因為鮮血的噴湧,喉嚨被剖開,越吉元帥已經説不出話來了,就連那剩下“什麼”兩個字都沒有發出來,帶着百思不得其解的奇怪表情從馬上掉了下來,當場斃命。
“你們這些狗賊,居然敢暗算我馬超去死吧”韓遂好象瘋了一般,頻頻揮舞着手中的大刀,大肆砍殺着眼前的西涼軍兵,雙眼,一片血紅,口中連連暴喝道:“西涼軍的將士聽令,西羌兵是我們的敵人,一樣給本太守殺無赦”此語一出,西羌兵登時倒了大黴,原來他們看見韓遂殺了他們的越吉元帥就莫名驚駭,現在這麼一鬧,西羌兵更加驚慌起來,再加上徐晃他們帶來的三路軍馬,幾方夾擊下。西羌兵更加沒有了生存之路了,登時被連連砍翻在地。
韓遂的突然舉動,使得西羌兵呆楞片刻後,卻是起了同仇敵汔之心,起了這些蠻人的兇,一個個嗷嗷怪叫着撲向了韓遂,似乎,原本的共同敵人反倒是不重要了,一時間,韓遂被西羌兵團團圍住,逃跑的勢頭為之一止。不過,眼下的韓遂早就殺紅了眼,也不去想太多,只是頻繁的揮動大刀,砍殺眼前出現的每一個人。
“韓遂,這次,看誰還能來救你”正這時,一道冰冷的、滿含殺意的聲音伴隨着凜冽的勁風自腦後響起,話音下,勁風中,韓遂只覺渾身上下一陣陣的發涼,緊接着,那道勁風劃過自己脖子,覺好象飛起來一般,眼前的一切,離自己越來越遠…韓遂不願相信,他自己的那柄大刀,砍在一名羌人士兵的身上,而大刀的另一端,則是自己的身體,他清晰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上,腦袋已經不復存在,而自己的身後,一員大將,手擎大斧,滿臉不屑的盯着自己,正是一直追着自己的徐晃原來,是這樣,我…
帶着最後的一絲殘念,韓遂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馬背上的身子,隨着大刀另一端的羌兵倒下,而跌落馬下,起一片的塵埃…
越吉被韓遂斬殺,韓遂又被徐晃一斧子把腦袋削飛,羣龍無首,頓時,韓遂大軍與西羌軍完全陷入了混亂之中。而徐晃、張遼、張飛率領的兩萬三千大軍,此刻殺起來更順手了,幾乎沒有一點的阻礙,就將眼前敢與反抗、四處亂跑的敵軍斬殺了個乾淨,餘者,皆不知逃到了哪裏,幾人有沒心情去追,這麼多的人,難免有漏網之魚,首惡已死,在將投降之人盡數砍殺之後,徐晃幾人帶領着大軍,衝入西羌大營的囤積糧草之處,一把火焚燒了個乾淨。隨後,徐晃、張遼、張飛三人便集合軍隊,按照事先約定好的路線,有條不紊的沒入黑暗之中,準備進行第二輪的伏擊。
而在另一方面,得意洋洋的徹裏吉帶領大軍來到黃逍的大營後…
當夜,黃逍大軍大營之外,但見一支彪軍在徹裏吉的帶領下,偷的向着黃逍大軍的營寨摸去,只見徹裏吉的軍馬一片肅殺,深寒的光芒從徹裏吉的眼中浮起,待緩緩來到眾軍面前,但見徹裏吉高舉右臂,便見身後諸軍嚎叫一聲,舉起手中的武器,向着黃逍的大營疾奔而去。
徹裏吉一馬當先,率眾直衝入營,四下的寂靜,守衞之少,絲毫沒有引起徹裏吉的懷疑,按照李衝的説法,黃逍的大軍主力當是去奪樂涫城去了。徹裏吉帶領着大軍,直突而入,轉眼間就來到黃逍的中軍帳前不遠,正這時,突見火光四起,無數手持長槍刀盾弓弩的軍士分為數隊從營內叉盤桓的小道密密麻麻擁出夜的掩護,左面典韋,右面麴義,兩個威武的身影在寒寒的冷風中顯得雄壯不以。
正在徹裏吉震驚之時,就見前方的中軍帳簾門一挑,一人騎着白的巨虎走了出來,正是黃逍只見黃逍眼中光連閃,不屑的看着一臉驚駭的徹裏吉,冷笑道:“西羌王,不知道李衝的這個將計就計如何啊?你這榆木疙瘩腦袋真不咋地,這麼容易就上當了?哼,怕是你還不知道吧,早在你到來之前,韓遂就已經投到了本王的麾下,只不過,你來得也太巧了一點,正趕上了韓文約獻城之時。正好,本王也免得前去你的地盤作戰了,順手牽羊,一併把你在這也收拾得了。”黃逍一番話,説得風輕雲淡,卻聽得徹裏吉心中起了滔天駭,徹裏吉不敢相信的眼睛越睜越大,失聲吼道:“不可能,韓遂、李衝怎可能來騙本王,黃逍你不要…”一看徹裏吉的表情,黃逍就知道,自己所料,十有**不會差此刻,黃逍心中更有底了,輕笑道:“哦?本王信口開河還是滿口雌黃?徹裏吉,你好好想想吧,你們與韓遂假打,以yin*我軍中計,伏擊我軍埋伏李堪的大軍…這一系列的事,你因該比我黃逍清楚,可是,為什麼我卻知道了呢,徹裏吉,你難道不會想想嗎?知道你會帶人來劫本王的大營,哼,是不是李衝告訴的你,本王的大營中沒有多少人,主力不在這裏呢?徹裏吉,你這冥頑不靈之徒,本王好生讓越吉帶話與你,讓你投降,你卻反過來算計本王,今,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聽着黃逍嘴中冒出的一個個自己視為機密的計策,徹裏吉臉越來越差,他知道,這些事情,知道的人,只有那麼幾個,然,自己的心腹萬不會説將出去,那麼,唯一能説出去的人,只有韓遂、李衝“呵呵,是不是很生氣?”黃逍好笑的看着臉狂變的徹裏吉,冷笑道:“好好的陽光大道,而不去走,偏偏走上這獨木橋地獄無門你闖了進來,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韓遂李衝”徹裏吉雙眼現紅,猶如憤怒的獅子一般咆哮連連,但是,他也知道,此處乃是是非之地,猛的一撥馬頭,高聲喝道:“撤退,快撤”
“徹裏吉,你當本王的大營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哼想得美三軍將士何在?給本王殺”見徹裏吉想要開溜,黃逍冷笑着高高舉起虎頭盤龍戟,復又猛的揮下。
“步軍上前,弓弩手準備,”正等着黃逍命令的典韋、麴義二將,見黃逍大戟揮下,雙眼閃過嗜殺的光芒,不自覺的緊了緊手中的兵器,冷聲喝道。
“嗖嗖嗖…”
“噗噗噗…”徹裏吉恍若回到了前的戰場一般,漫天的箭支帶着陣陣的尖嘯之聲,密如雨點般落了下來,比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卻是處身於包圍之中,三面的箭雨傾下,羌兵成片成片的倒下,哀鴻遍野。
也不知道黃逍究竟安排了多少的弓弩手,黑夜中,徹裏吉也看不甚清,只覺,漫天都是箭支穿梭,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了下去,箭雨下,本來還很稠密的大軍,變得稀疏起來。此刻,徹裏吉也顧不得心疼大軍的傷亡,緊催戰馬,踏着被箭支釘在地面上的士兵屍體,尋着沒人的縫隙,亡命的向外逃去。
“弓弩手,再”又是兩道恍若催命一般的聲音響起。
隨着這兩聲冷喝,剛剛在箭雨中撐得下來的倖存者,頭頂上再度飄起了烏雲…
看着眼前的視野陡然開闊了起來,徹裏吉心中沒有半點的高興,因為,這視野的開闊,完全是因為自己麾下的士兵中箭倒下去所造成,越是開闊,也就是説,自己大軍的傷亡…徹裏吉心中一陣的搐,此刻,卻是將韓遂、李衝恨得要死。
正在徹裏吉沉寂在憤恨、心疼之中,一支刁鑽的箭支,透過大刀形成的刀幕,幸運的是,大刀輕輕的刮在了這支箭的箭尾上,本來向徹裏吉後心的長箭,狠狠的釘在徹裏吉的後上。
“啊”劇烈的疼痛,直令徹裏吉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這一箭上的力道,太大了,以至於,整個箭桿都深深的嵌入徹裏吉的體內,之餘了一截箭尾在外。
“大王…”聽到徹裏吉的慘叫,一直保護在其身邊的燒戈不大驚失,眼疾手快的他,忙上前一把拂住險些墜下戰馬的徹裏吉,急聲問道:“大王,你怎樣?”
“燒戈,”徹裏吉咬着牙槽,幾乎是在用鼻子哼出的聲音一般,對燒戈説道:“快撤,莫要在此耽擱”劇痛下,也讓徹裏吉在憤恨中疼醒了過來,終於明白,此刻,遠不是他該計較這些事的時候,眼下,當務之急乃是衝出去,守住這條命才是真的“是,大王隨俺來”燒戈一揮手中的大刀,砸開幾支來的長箭,暴吼一聲,道:“大王有令,全軍撤退”説完,燒戈護着中箭的徹裏吉,也顧不得大軍如何,望定轅門的所在,直直的衝了過去。即便是沒有燒戈的話,此刻,誰還不知道逃命重要?一個個先前還是得意洋洋的羌人將士,此刻,全然如喪家之犬一般,丟盔棄甲,亡命般順着來時的路線衝了過去,他們引以為豪的勇士,在箭雨下,是那麼的不堪。
“真倒黴,竟然被那蠻人的大刀磕偏了一點,要不,哼…算你徹裏吉命大”黃逍悻悻的收回霸王弓,一臉的遺憾。掛好弓,黃逍復又起虎頭盤龍戟,高聲喝道:“眾將士,隨本王追殺徹裏吉擊殺徹裏吉者,官升三極,殺”
“殺”剎那之間,整個大營的上空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一個個正眼饞弓弩手發威,早等的不耐煩的黃逍大軍,終於等到了進攻的命令,如虎似狼般撲了上來,宣着前戰場上的鬱悶。一陣陣兵器撞擊的聲音在大營中織成一片,耀眼的刀槍之芒映寒了整個沸騰的大營,馬嘶人吼響徹營內,振聾發聵。黃逍一虎當先,親率數十騎“虎神衞”如水般的直取徹裏吉而來,典韋、麴義兩尊殺神,此刻也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個個衝殺到最前面,拎着兵器,一走一過間,鮮血迸現,鮮血染就徵袍,也記不清有多少敵軍死在他二人手中。
隨着黃逍追擊到了轅門所在,大營內,再也找不到一個還能站立的羌人將士,滿地的屍首,刺鼻的血腥味,卻儼然如同興奮藥劑一般,刺着黃逍大軍的每一個士卒,一個個不自覺的着嘴,望着轅門方向那道已然變成了紅的身影,一臉的不盡興。
而那道紅的身影,顯然也不曾令他們失望,虎頭盤龍戟高高的揚起,霸道凜然的聲音昂在整個大營的上空,盤旋不息。
“兄弟們,追殺徹裏吉,一個不留,隨本王殺”
“殺啊殺,抓拿徹裏吉,殺啊”
“莫要走了西羌王…”
“天王威武…”
…
士氣昂,可遮天;士氣如弘,敵膽喪。各式各樣的喊殺聲,織成一團,伴隨着蜂擁湧出大營轅門的黃逍大軍將士,一路追着徹裏吉敗退的方向,延綿無際…
“徹裏吉,爾還要望哪裏走?燕人張翼德在此恭候多時了越吉已死,爾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