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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劍都是雙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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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得勢搖搖頭道:“抓到抓不到,要看大小姐願意不願意了?”黃菲兒愣道:“老苗,你説這話是什麼意思?”苗得勢陰陰的道:“什麼意思大小姐自己知道,萬事要適可而止。”苗得勢、萬權、石辰三人在幫中資歷比黃菲兒深得多,是當年跟着幫主陳啓禮的老人,苗得勢更是長期在台灣警界擔任要職,為竹聯幫充當保護傘,其幫中地位和黃菲兒的老子、總巡查黃少岑平起平坐,台灣江南案後,他們幾個奉幫主陳啓禮的命令,來大陸發展。

其實也是為了避避風頭,名義上是黃菲兒的保鏢。黃菲兒聰明能幹,潑辣果斷,是竹聯幫新興的龍虎獅鳳中的鳳,深得幫主的喜歡,她覺台灣太小,施展不開她的手腳,小小年紀就雄心的想到海外開堂口。

特別是大陸,大陸中她首選的就是原國民黨首都的南天市。黃菲兒氣得酥上下起伏,兩個子直晃,玉臉粉青,咬牙哼道:“老苗!

你的話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監守自盜?我輩份雖小,但是做事也知道分寸,陳幫主(陳啓禮)和吳長老(吳敦)都在苦窯裏要蹲一輩子,只要把這批古董回台灣,賄賂那些國民黨的要員,就有可能把幫主和吳長老出來。

至少可以減刑,不用蹲在苦窯裏一輩子,是…我立志在大陸新開鳳堂,是需要錢,但是也不會不顧幫主和幫中長老們的死活,任行事。”梁孝偉資歷不深,但是頭腦不笨,也算聽明白了,賊眼看了看黃菲兒,對苗得勢的分析,心中深以為然,他孃的,這處地點隱蔽的很。

而那批東西不比以前他們在台灣搞的,都可以説是傳世的寶貝,哪個看了都會眼紅,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走的,只有內鬼。

苗得勢刑警出身,所查出來東西決不會錯,身高一米六五至一米六八,兩個人,體重不超過一百斤,身輕似燕,地形悉,那只有…那只有黃菲兒的貼心姐妹、玫瑰楊娛和花貓王珏兩個‮子婊‬了,這兩個‮子婊‬説是有要事。

但到底有什麼要事,只有黃菲兒知道,他孃的,這個黃菲兒還真會裝,賊喊捉賊啊。苗得勢陰陰的道:“年輕人有闖勁是幫中的福氣,但是這樣膽大包天也不行,算了,這事我既不向陳老大説。

也不向黃老提,丟了就丟了吧,趕快那個大狐,叫他尋找貨源,我們還來得及再一批次一點的貨運回台灣。”黃菲兒格剛烈,緊咬櫻道:“苗叔!

你真是冤枉我了,你就查不出那賊的一點點蛛絲馬跡了嗎?”苗得勢陰笑道:“不直呼我的名字、知道叫我苗叔了,我順着足跡查過了,到了大街的四叉路口就消失了。

不用説,偷東西的人肯定有汽車,試想大陸這種窮地方,有汽車的蟊賊有幾個?就算大狐那個所謂的黑道老大也沒有吧?還有,就算是道上其他的朋友來過了,我們丟了這種東西,也不能向大陸公安報案,打落的牙只得往肚子裏咽,多的我也不説了。

我希望我們小姑,千萬以幫主的大事為重,第二批搞的東西,就決不要叫它再丟了。”正説着話哩,樓下喧鬧起來。

奉大狐的命令留守在此地的紅鼻子李衞東痛苦的叫道:“狐哥!兄弟們跟着你出生入死,現在被台灣人打了,你看怎麼辦吧?”道上的大哥如果不護短,就沒人跟着他了,大狐看着樓下客廳裏躺得橫七豎八的兄弟,不由怒火中燒,他在南天橫行慣了,哪裏受得了,大叫道:“小三八,你給我下來。”黃菲兒正在氣頭上,怒哼道:“不知死活的大陸仔,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敢這樣對我狂吠。”説着話,盈盈娉娉的從樓上疾步而下。

大狐從來沒有黃菲兒正面衝突過,至所以聽命於黃菲兒,只是看她有錢,想騙她的錢,來發展自己的勢力,表面虛與委蛇,內心中本不服,至於她帶來的六個硬手,在大狐看來,就算是神,也架不住人多,前幾個月那兩個香港人。

雖然兇狠,還不是被他們打得滿街跑?這叫人多人強,蟻多咬死象。現在兄弟受了欺負,他決不能不管,否則的話,手上兄弟一定會和他離心離德,當下雙手抱臂,反相譏道:“台灣來的臭三八,我大狐在南天跺一跺腳,地都會抖三抖,你是什麼東西,老子好心和你合作,你個賤人,卻出手傷我的兄弟,今天不説出個一二三來,老子就不客氣了。”銅頭梁孝偉冷聲道:“我們只是想知道些情況,這些草包不合作,略施教訓罷了”王森狠聲道:“狐哥!你都聽到了吧?略施教訓?他們這幾個人拿我們兄弟們當什麼了?奴才嗎?”銅頭梁孝偉吼道:“土包子,你以為你們是什麼?”説着就要過去動手。黃菲兒一肚子的氣沒處發,伸手一攔道:“讓我來。”説完話,疾步而上。

大狐帶來了他手下的兩大金剛熊蔣剛、阿童木王森和十幾個兄弟,本就不在意一個女的,更況是一個絕的美女。

但是事與願違,他那幫兄弟不會武藝,平時只能仗着蠻力,欺壓欺壓老實的百姓,真遇上練家子就慘了,黃菲兒面一拳就搗上王森的胃部,王森立即就雙手抱腹,無力的坐倒在地,不停的嘔吐。

黃菲兒本就不是普通的練家子,而是竹聯幫年輕一代中出類拔萃的高手,拿這羣地痞當出氣的靶子,十幾個地痞不堪一擊,不出一分鐘,全成了滾地的葫蘆。

大狐一看不對,轉身想跑,黃菲兒早瞄着他哩,見他要跑,一個箭步跳到他面前,大旋身,衣帶飄灑,赤溜的粉腿香豔的吻在了他的鼻子上。大狐“哎呀”一聲,向後就倒。

黃菲兒嬌軀跟着落地,又一腿,把大狐徹底踹趴下,抬起一隻穿着白高跟涼鞋的美腳,重重的踩在大狐的後頸上,及膝的短裙跟着再掀起,一隻手槍狠狠的頂在大狐的太陽上。

大狐嚇得屎齊下,他何曾見過這種陣仗,冰涼的槍口令大狐魂飛魄散,殺豬似的叫道:“姑,姑,饒命啊!饒命,有事好商量。”黃菲兒痛痛快快了打了一場氣也消了大半,把手中的槍在他的太陽上頂了又頂,嬌叱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也不睜大眼睛看看姑是誰?想活命也行,從今天后,你要乖乖的替我辦事,不要再提什麼合作,你們這些垃圾,不配和我們平起平做,明白嗎?”大狐帶着哭腔道:“是是是…我明白了。

我全明白了,以後一定一心一意的替姑辦事!”黃菲兒抬起粉腿,放開大狐,依舊把槍在大腿處的皮套上,忽然又笑了起來,伸出如玉般的滑涼手掌,輕輕的在大狐鼻青臉腫的頰上拍了拍,笑靨如花的道:“這就對了。

我鳳堂開堂之,你就是我鳳堂的巡查,好好的帶着兄弟替我幹活吧,好了,沒事了,起來吧。”大狐這下知道黃菲兒的厲害了。

這夥人是過江的猛龍,全是有備而來,存心想吃了他,不由暗罵了自己笨,剛才進屋時,明明看見李衞東他們七八個人被人家打得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嗎,怎麼還能逞能呢?

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口氣,我忍。黃菲兒又恢復了慵懶嬌媚的氣質,悠閒的在大廳正中間的太師椅上坐了。

大狐跟着上來,垂手站在她的左下手,李衞東、王森、蔣剛和那一眾地痞,也相互攙扶着,可憐巴巴的站在下面,等候黃菲兒的吩咐,梁孝偉、苗得勢兩個,抱臂站在黃菲兒的兩側。

黃菲兒緩緩的道:“我放在這裏的古董字畫,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了,你們給我查,看看在南天這個土不垃及的地方,有什麼人敢偷姑的東西。”大狐心説,南天這麼大,我上哪替你找人去,我們是地痞,又不是公安,切…心裏想着,嘴上可不敢説出來,只是點頭哈的聽着。黃菲兒又道:“在找到丟失的古董字畫之前,你們要竭盡全力的替我去搜,有什麼上檔次的古董字畫,統統設法給我來,錢不是問題,我急着要用,就給你們十天時間吧,我要的是好貨,別拿朝天宮地攤上的破爛玩意糊我,明白嗎?”大狐心道,我知道哪些上檔次,哪些不上檔次哩?哎…真是倒楣,碰上了這個惡三八,得想辦法甩開她才好。黃菲兒小嘴一披道:“滾吧!”大狐悻悻的帶着人走了。

出了脂粉巷之後,二十幾個人大罵不止,可又無可奈何。阿童木王森道:“狐哥!她們有槍,我們惹不起他們,還躲不起他們嗎?不如避開她們不見,我們自己我們自己的,還行啊?”大狐悶聲道:“不行!一來我們的貨還得找她們要,二來這‮子婊‬手上有錢,公開身份又是台商,和省裏市裏的高官、公安們打得火熱,既然看中了我們,我們躲是躲不掉的,再説了。

有了她在我們身後撐,我們做事就順當的多,劍都是雙刃的,算了算了!以後大家小心點,等有機會時再説。”紅鼻子李衞東道:“那我們就被她們白打一頓了?”大狐苦笑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