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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要説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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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每月只給你一百二十塊,但是包吃包住,幹不幹隨便你。”胖頭磊正被大狐得走投無路的時候。

頓時就笑了,忙道:“幹,我幹,只要躲過大狐這一劫,我什麼都幹。”胖頭磊又道:“狼哥要是有意拍人體的話,體模特現在除了大的美術學院外,民間可找不到模特,我們可以打些擦邊球,開始拍一些的,印刷出來效果也不錯,只是要找一些特別的衣服比較難。”我笑了起來道:“你是搞攝影的,體模特的事給你辦,但是穿得的美女,我手上有的是”杜偉是個典型的小氣鬼,這事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要他錢沒有,要他命倒有一條,今天可真是要他的命了。

大狐十幾名兄弟上門,説他在夫子廟連着開了三間鋪子,開口就要收他八百塊的保護費。杜偉頓時就火了,不知死活的大吼道:“沒有!回去告訴你們大狐,這一江水一河水的,他一個人吃得了得下嗎?他做大生意我們不眼紅。

但也要給我們這些兄弟有個活路不是?”話音剛落,就換來一頓拳打腳踢,要論打架,杜偉本來也是個好手,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呀,臨走時還被搶了鋪子,幾乎象點樣子的衣服全被洗劫一空。

一對姐妹花王燕王雀嚇得抱在一起,躲在了櫃枱下,杜偉被揍得在地上直滾,一時半會的,本起不來。王燕小聲的對妹妹道:“不行了,杜老闆這裏是混不下去了,我們得另找老闆。”王雀抱着頭低聲道:“姐姐,姓杜的小氣的一b,上次那個狼哥給我們一人二十塊錢,都被他搜走了,真是不幹心,不過姐姐啊,象我們這樣的農村户口,想在城市裏混口飯吃,到哪都是三四十塊一個月,要想進大廠本不可能,就算做臨時工,還要有門路才行。”王燕小聲的道:“安徽的父母,還以為我們兩個在城裏有吃有喝哩,年底還指望我們能點錢回去,幫補幫補家用,的病也越來越重,再得不到治療的話,可能就要不行了。

弟弟也等着我們掙錢回家學費,可我們兩個累死累活的,每月只得八十元,本沒法寄錢回去,現在杜老闆這裏又呆不下去了,這以後怎麼辦呢?”王雀低聲道:“不如我們去找那個狼哥,那個人又有錢出手又大方,在他那裏,可能能搞點錢回家。”王燕猶豫着道:“可是我已經給了杜哥,再説那個狼哥,看起來很的樣子,我們要去投靠他,説不定都會失身給他。”王雀披披小嘴道:“算了吧!我們兩個都是安徽户口,姓杜的玩玩你是可能的。

但要説他會娶你當老婆,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嗎?再説了,他都要了你了,但是平時對我們還是那樣,也沒看見他多給我們多少好處,那個狼哥大方的很,能哄些錢回家,就算給他沾沾便宜也沒關係是吧?”現在的人不知道,八十年代的中國人,對户口是十分介意的,農村的姑娘就算長得再漂亮,能嫁到城裏的也是鳳趾麟大粽子的這條狗政策,真是害死中國人了。

但也給以後黃道的大興,創造了得天獨厚的條件。王燕點頭道:“就是不知道上哪找他。”王雀道:“你笨啊,上次他不是説我們要是想他的話,就去印刷廠找他的嗎?我們去南天印刷廠,一定可以找到他。”王燕道:“他那話聽起來就不是正經話。

也不知道説的是真的假的?”王雀道:“不管了,死馬當做活馬醫,反正我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還象這裏一樣,兩個哄他一個,還不把他哄得昏頭轉向,只要能掙點錢回家就行。”王燕咬着櫻想了又想,道:“那好吧,今天晚上我們就跟姓杜的説,就説家裏有事,要我們回去一趟,過些天再來。

這會兒他遇到這種事,恐怕有幾天開不了張哩,我們這時回去,他一定會想省了幾天的工錢哩,一定會放我們走的。”王雀咬着好看的貝齒,輕聲的道:“平時他對我們也不怎麼樣,這會兒也不能便宜他,就説家裏等着用錢,要他們給一點錢給我們回去。”王燕搖頭道:“姓杜的這麼小氣,想要點錢怎麼可能哩?”王雀道:“最起碼要姓杜的把我們這個月這些天干的錢給我們,有多少算多少。”王燕道:“好!試試看吧。”我開着車回到南湖邊父母住的那處平房,就在門口停了車子,往院子裏走,邊走邊大聲道:“媽、媽,我回來了!”老頭黑着臉從屋裏衝了出來,沒好氣的道:“還知道回來,這些天都上哪去瘋了?就知道自己在外面快活,也不管家裏的死活。”我一愣道:“不歡我回來是吧?那我走就是了。”話罷,果然轉身就走。老太從屋裏出來。

一把拉住我,把老頭連打了幾下,罵道:“老頭子,有火別找兒子發呀!化梁已經很好了,既把我們一家的户口了上來,又要廠裏的人替我們翻修了房子,這樣的兒子,你還朝他發火?”我不解道:“到底什麼事哩?”化棟拿了把刀衝了出來,怒吼道:“是大狐那個呆b,説是要收我們的保護費,每個月要收一百元哩,我們家只是賣些炒貨,每個月也只賺個百把塊錢的,要是每個月給他一百塊,我們家還不喝西北風去?

這事公安也不管,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壯士不平拔劍起,我這就去砍了大狐那個王八蛋。”老頭急得大叫道:“化棟!你敢去?”我笑道:“弟弟!

你讀書讀呆了吧?還拔劍起哩,就你那個吊樣,你去殺只雞給我看看?”説着話,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破刀,隨起一腳,就把柴化棟踢到門裏去了,老太眼睛紅紅的似有淚光,嘆着氣道:“化梁,我們賣不成炒貨,就沒生計了。

這可怎麼辦呀?”我嬉笑道:“不賣就不賣吧!大狐狠,我們就躲着他點,又能怎麼樣?哪,這些錢拿去,你們有程子不要出去了。”我隨手掏出一疊錢來,數也不數,到老太手裏。老太拿着那疊錢,左手右手,右手左手,象拿着一個燙手的山竽一樣。

顫聲問:“你個炮子子呀!這錢是哪來的?千萬不能做犯法的事呀!”象老頭老太這樣的百姓哪裏知道,那個偉人的兒子正做着犯大法的事哩,只不過公安不敢抓罷了,所謂的法,從來就是針對老百姓的,老百姓要是守法,等着窮一輩子吧。

我笑道:“放心,這都是我掙的,現在我是國營大廠的行銷處長,你們兩個老的,就不要為錢煩心了,再不夠時,只管找我就是了。”老頭捏出一廉價的“烽火”香煙,刁在嘴裏吼道:“有錢了不起呀?”我自小就和老頭不對路,有事沒事和他抬槓,順手奪過他嘴上刁着的“烽火”扔在地上,摸出一包沒開封的軟“中華”香煙,在他手中,笑道:“有錢就是了不起,怎麼了?”老頭捏着煙,又對老太吼道:“把錢還他!”老太緊緊的攫着那一疊錢道:“老頭你要死了!又不是外人的錢,化梁,別理那個老不死的。”化棟大叫道:“哥!你沒種!就知道欺負我,有本事和大狐打去!”我走過去,飛起一腳,又把化棟踢了個筋斗,笑道:“你哥我這麼聰明,偏偏有你這個笨蛋弟弟,沒事死到屋裏翻去,別給我添亂,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説不得做哥哥的就非得和大狐婚那個呆b,拼個你死我活的了。”老頭把“中華”煙收進口袋,又把那支扔在地上的“烽火”揀了起來,似是看不服我有錢,氣極敗壞的跟在後面罵道:“整天盡是些歪門道,聰明也是假聰明。”我懶得和老頭生氣,走到屋裏坐了下來,笑了笑道:“鄧某人不是説了嗎?黑貓白貓,抓到老鼠才是好貓,老頭你要是比我行,個幾萬塊錢給我瞧瞧?切…”老頭頓時暴跳如雷,抄起門邊子就來追打,我轉身就跑,一溜煙似的衝出門去,跳上北京吉普,如飛似的逃走。老頭追打我,我並不生氣,誰叫我自小不掙氣哩。

可是大狐,你個王八蛋,打狗還看主人面哩,明知老頭老太是我的娘、老子,還敢叫兄弟向兩個老的收錢?

老太那個哭包臉,老頭氣得那個吊樣,擺明了是受了欺負,他的,敢欺負我的孃老子,大狐,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咬牙切齒邊想邊回到狼窩,一進門,就看見胡二德在院子裏直轉,程長明坐在輪椅上,坐在院子裏的大樹下乘涼,看見我時,忙高聲道:“狼小子!這個人等你一個小時了,我趕他也趕不走。”胡二德急急的道:“狼哥!能不能幫我和大狐説説去,我就是個開大排檔的,他一個月要收我七百塊,我賺得一點錢就全給他了,這可叫我怎麼活呀?”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們一個個的,以為狼狐是一窩啊,都錯了,他是他,我是我,要是你受不了,就入他的夥得了!”胡二德苦笑道:“我倒想啊,但是他們要肯收我哩?我家歷代都是做廚子的,要説做菜,不敢説天下第一,但也做得叫人吃了忘不掉,但是要論打架就不行了,我十個胡二德。

也不是狼哥你一人的對手啊!狼哥狼哥,兄弟現在正在難中,千萬幫我想個辦法,逃過這一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