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連衝帶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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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琪想也不想的道:“不能去我們家,去我們的單位吧,就是金陵飯店,你們膽子大點,直接進去沒事的,我們兩個都在前台做賓小姐,很容易找的。”我們幾個人一齊“噢…”了一聲,難怪她們兩個長得這麼漂亮,要個頭有個頭,要身材有身材,要有,b還這麼緊。
原來是金陵飯店的。當年的金陵飯店,招收的女服務員,都是南天城的上上之選,身材長相差一點都不行,工資也高,每月聽説是一千元,難怪她們兩個有錢買剌。曹甩子立即就興奮的跳了起來道:“天呀!我們吃到天鵝了!”宋學東罵道:“你才是癩蛤蟆。”劉雨欣道:“最好單位也別去,我們兩個幾乎每天晚上都去人民歌舞廳買貨,在開場前準能找到我們。”我笑道:“我這就去旭東昇給你們拿東西,對了你們的手牌是多少號?”孫小琪一把拉住我,笑靨如花的道:“小滑頭,你想跑?沒那麼容易,快找紙筆來,寫一張欠條才準走。”我笑道:“你拉着我幹什麼,找們老大去呀,就算要寫也是我們老大寫是不?找我幹什麼?”曹甩子忙湊了過來,嚷嚷道:“不錯不錯,找我找我,老子來替你們寫欠條,怎麼寫哩,哦…有了,就寫因b無錢,欠孫小琪、劉雨欣兩個小賤人幻蘑菇二十粒,以抵嫖資,欽詞…”孫小琪狐狸眉立得筆直,怒聲道:“放,怎麼能這麼寫呢?你這個小雞巴是甩子吧?怎麼沒一句正經話哩?”曹帥大喜過望,樂道:“狼哥!聽到了吧,我甩子之名在江湖上如雷貫耳,就連不是道上的小娼婦,也知道我的大名哩!”我一面輕輕的拿下孫小琪拉住我胳膊的手,一面向宋學東使了個眼,帶着條李明、二皮馮信、瘦狗馬小亮、小皮蛋汪陽、貓屎強孫強勇溜之大吉,留下甩子、俞麻子、胡二三個,和兩個小潘西打爛仗去了。
***吳愛國這個氣呀!小紕漏就是小紕漏,真碰上正經的事時,就找不到人了,昨天我走之後,吳愛國不顧夜已深,急忙打電話,把局書記包賢友、局長莫樹國以及局組織處長、表弟劉華北請到家裏來。
印刷廠要告到省廳組織機關的聯名狀中,可沒少提到他們三個的名字,字裏行間的説他們這些局領導所任非人,害苦了印刷廠,更是常常在吳愛國的陪同下,拿工人的血汗錢下館子、買高檔奢侈品、遊山玩水等等,甚至最大的一筆錢,還牽涉到北京的分管機關領導,要是照張松學他們的狀詞,省裏查下來時,吳愛國固然要倒血黴,包賢友、莫樹國、劉華北也要追究責任。
包賢友、莫樹國、劉華北一看到吳愛國手上的東西就急了,連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吳愛國把經過説出來之後,三個老鬼才長吁了一口氣。
包賢友罵道:“這姓張的不識抬舉,他一個小工人出身,家裏又沒有革命背景,給他做個廠領導,已經是很抬舉他了,怎麼能這樣搞事?還真是反了他了,還以為能給他們這些工人當家作主不成?真是笑話?”劉華北哼道:“我們的父輩,都是幹革命過來的,中國是我們這些人家打下來的,文化大革命又吃了不少的苦,現在享受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還有,江媚也是下賤,敢在背後捅我們的暗刀子,現在中國沒有官娼了,要是有,我一定把她得家破人亡,然後叫她去做雞。”莫樹國冷笑道:“就算他們這次能把這材料遞上去,這些土包子難道就能得趁嗎?這些蠢豬,還真把自己當國家主人了?他們知道個,楊青山他敢私自處分我們?
還是得通過廳領導才行吧?只不過這事鬧起來,大家臉上不好看罷了,既然他們不老實,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吳愛國道:“某某某教導我們,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人家已經發難了,我們總得應戰不是?”莫樹國笑道:“局裏的、市裏的、法院的、檢查院的、公安局的,全是蘇北三八式的第二代,大家説起來,怎麼樣也是世,雖然內部也有矛盾。
但是對下面敢作反的破落户,大家的意見還是一致的,省裏的、部裏的也是老革命的後代,下面的這些人翻不了天的,隨便找個理由,或是乾脆以莫須有的理由,先把那個領頭的張松學辦掉,再把這上面敢簽字的人處理處理。”所謂三八式,就是抗戰爭中參加革命的,解放式是解放戰爭中參加革命的,而江南一省中,尤以蘇北人身居要職的為多。吳愛國點頭道:“這話説的有理,所謂擒賊先擒王嗎?我倒有個辦法,倒是可以扳倒張松學。
但是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再有,要是張松學不服上告,或是廠裏這幫老不死的再聯名上告,把事情鬧大了就不好收場了。”包賢友冷笑道:“本也不必把姓張的怎麼處分,只要尋個不大不小的理由,把職務免掉就可以了。
我黨官場中有個屢試不的整人手段,就是作風問題,設法找個美女引誘他上牀,坐實了作風問題後,先扒了他的官服,再慢慢的整治。”劉華北道:“包書記,先聽聽老吳的意見呢?”吳愛國笑道:“包書記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急急的請大夥來,就是要合計合計,把這些材料改一改,把不能拿出來的全部毀掉,把我們需要的整理出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翻張松學,你們大家看呢?”劉華北白天酒喝多了,着太陽笑道:“表哥呀,你也知道我的書怎麼讀出來的,玩女人喝酒就找我。
但是一看書文就頭疼,這事你去辦,反正我們三個知道有這回事,到時你要我們怎麼配合,直接和我們支會一聲就行了。”當吳愛國熬夜挑細選的出陷害張松學的材料時,卻找不到我了,那時又沒有手機,bp機也不是什麼人都有。
而我和小兄弟們幾乎玩了一夜,淩晨四點才回到家,回家後自然是倒頭就睡,哪裏還能想起什麼事?
等到一覺睡醒,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還是老孃把我叫醒吃飯的。老孃也不問我為什麼不上班,只是對我説道:“飯在鍋裏,趁熱吃吧。”我心裏當然知道為什麼老孃不問,她是怕問了我會傷心,在她的心目中,我能在印刷廠幹這兩三個月,已經是很不錯的了,今天我睡到中午十二點不去上班,一定是被工廠開除了,我笑了一下,對老孃道:“媽!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被廠裏開除的。”老孃笑了笑,憂心的道:“不如明天拎些瓜子香乾什麼的,去華清池澡堂賣賣吧,興許能混兩個錢渡。”我笑道:“您老就別煩了。
我在廠子混得好着呢!”老孃點頭道:“混得好就好,混得好就好。”我心中想着還有陷害忠良的正事要辦,肚子也餓了。
於是穿了衣服起來,跑到飯鍋邊,盛了一碗半冷半熱的糙米飯,也夾了兩筷子鹹蘿蔔、兩片紅胡椒,蹲在牆角五分鐘就扒掉了,丟了飯碗,就往外面跑。老孃追在後面喊道:“大梁!
聽媽的勸,還是做點正當營生的好,象你這樣整天東遊西蕩的,怎麼個好哇?”我真想把那一萬塊錢拿出來給她看看。
可是我的頭還沒昏到那種程度,真要是拿出來,老孃不以為我是偷的才怪?所謂“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怕我做壞事。
但是話又説回來,在某某黨的英明領導之下,做大壞事賺大錢,做小壞事賺小錢,不做壞事不賺錢。我將雙手在褲子口袋裏,吹着口哨晃到莫愁湖邊胖頭磊的“留影”照相館中,他的生意照常那樣清淡,沒幾個人會去他的私人的相館沖洗照片的。
胖頭磊瞪着一雙吊眼,賊似的盯着來來往往的行人,恨不得硬拖一個進來做個生意。我笑嘻嘻的道:“胖頭磊!等生意呀?”胖頭磊見我進門,立即笑道:“原來是狼哥!
來得正好,幫我開個張,怎麼樣都好。”我笑道:“你不會等了一個早上都沒生意吧?”胖頭磊苦笑道:“就是,再這樣下去,我連房租都不起了。”我眨了眨眼道:“裏面説話去!”胖頭磊道:“又是什麼吊事呀!總是這樣鬼鬼祟祟的。”他反正也沒生意,跟着我就進來了,我漫不經心的問道:“我是想問,昨天我買的那種微型的間諜相機,要是沖洗的出來的話,一張要多少錢啊?”胖頭磊道:“你不會已經拍過了吧?”我笑道:“沒那麼快,我先問一下價格,昨天回家後人想了又想,花那麼多錢,就買了這麼個破玩意,現在有點後悔了,要是沖洗再貴的話,我就把那相機退給你,反正我一次也沒用過對吧?”胖頭磊急道:“出手的東西怎麼好退呢?那相機能很好的,小本的貨,全市也沒有幾家賣呢!要是你退掉的話,回頭再想要時,就沒有了。
再説沖洗也不貴,那種膠捲一卷十張,衝一下也就一塊錢,洗一下兩錢一張,十張也就兩塊錢,兄弟我吃個虧,狼哥你來時,連衝帶洗,我就收你兩塊八錢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