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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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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片刻的時間,只見那位原本意氣風發的惡,頓時竟成了一隻令人發噱的病貓跪在地上。

“大…大爺…您就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吧!”跪地求饒的阿標還不知道情勢是怎麼逆轉的,怎麼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變成這副狼狽樣,那把抵着他咽喉的利刃,在陽光的照下還閃閃發亮呢!他不敢有些許的動作,這劍只要輕輕一砍,怕不馬上就讓他的腦袋搬家。

“説!誰命你來的?”有如出自地獄般的冷酷嗓音,不具一點温度,不帶一絲情,他只要劍一放、手一揮,馬上就能結束一條寶貴的生命,可他一點也不在乎。

被涼涼晾在一旁的左翻兒,這才搞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個起身動作之後,她隨意拍拍沾在身上的灰塵,接着立即邁開步伐,往那位惡與救命恩人所在之處小跑過去,可惜人未到達聲先到,“啊!小心!”突發的警告聲來自她機的反應。

只見那位‮腿雙‬發軟,渾身呈現虛弱狀態的惡,不知打那兒生出的勇氣,竟抓起了一把地上的土沙,奮力往那位索命者身上一擲,繼而轉身飛快地逃開。

為了保住自己小命所發的潛能,讓他迅速消失在他們二人眼中,直至已看不見他的身影之時,他才不死心地大喊着:“我阿標可是忠心耿耿的,想要我背叛我們家頭兒,門兒都沒有,想要我這條命,也沒那麼簡單,哇哈哈哈!”自認聰明的呆笨笑聲迴盪在山谷樹林間,驚飛的鳥羣、四處亂竄的動物們,似乎也在嘲笑着他的愚蠢。

“為什麼要放他走?”剛剛那名惡是急於逃命才沒瞧見,這並不代表她也同樣看不到。

那把沙塵雖然灑得急猛又突然,可他的動作更是快得不可思議,劍一收、人一閃,在土塵歸地的同時,他也早已安然無恙地遠離了受攻擊的範圍,甚至就連衣袂也不曾飄動半分。

這人的武術造詣可真是高到令人昨舌的地步呀!沒想到武俠小説中的那種高人,還真的存在呀!左翻兒在心中暗暗思忖着。

他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瞅着一雙暗黑的眼眸仔細地瞧着她。他知道她是這次隨嫁的婢女之一,他會認得她倒不是因為她有着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或是她氣質出眾有特別於他人。

嚴説説起來,她很平凡,五官也很普通,可他還是注意到她了,只因為她的笑容。

經過了這麼多天來的趕路,所有人的臉上,全都呈現出一副疲倦勞累的神情,唯有她,總是神采奕奕的望着周遭的一切,就像此刻那雙杏眼正直勾勾地睇着他,沒有故作嬌柔地躲開,也沒有一般女子該有的含羞帶怯,那是一雙清澈如鏡、坦率真誠的眼瞳,有的只是好奇與不解。

看出眼前之人正在評量自己,左翻兒亦靜靜地回望着他。

他很高大,自己就算站直了身,直了背也還不及他的肩頭,而且他很好看,不,或許該説他本就是帥過了頭,藏在衣服下那偉岸剛魁的頎長身形,有着男人羨、女人愛的糾結肌及厚實膛,是那般的英姿發、器宇軒昂。

簡單攏於腦後的髮絲,更是俐落地襯托出他深刻的輪廊;飛揚的劍眉下是炯亮卻又鋭利懾人的深邃黑眸;直鼻樑下懸宕着弧線雅俊的瓣,透出其人堅毅的格。

老天爺也太厚待這個人了吧!不單單是給了他耀眼奪目的外貌,還賜了他一顆無與倫比的好腦袋。沒錯,瞧他給人那種睿智非凡的覺,她就能肯定他絕對是個聰明絕頂之人。

還有他那周身上下所散發出不怒而威的氣勢,是那麼的狂傲霸狷,想必是不費任何工夫,就能讓人打從心底折服。

凡至歇息的定點,他必會四處探查周遭的狀況,沒想到會見此婢女一人獨遊溪畔,這行為已經夠令他難以置信的了,可更離譜的是,她竟然在下一刻去了鞋襪、翻上了衣袖,恣意地在溪邊嬉戲。

他不得不承認,雖然現代社會風氣較前朝要來的開放許多,但這婢女此般驚世駭俗的行跡,卻也是他平生首見,在她的身子尚有**之處,他斷不會貿然行進的,然而可不是每個人都和他一樣,謹守禮義廉恥四字的涵義,方才那名小混混不正是逆正道而行。

“為什麼不呼救?”他雖看不慣故作嬌弱、無能怕事之人,但那並不意味着他定會欣賞逞強、不識時務之人。

一開始沒即刻出手相助,本是為了給她記取些教訓,畢竟他有絕佳的自信,想在他眼前傷人絕非易事,可沒想到這女子非但沒有驚慌失措,且看她那等陣仗,本就是打算要獨自救濟!不論如何,最後的結果只是顯現了她的不自量力。

“嗄…喔!”因他的問題才猛然回神的左翻兒,聽話地説出自己的原意,“我想這裏離新隊伍有段不短的距離,所以就算我大叫救命,也不見得就有人聽得到呀!”而且她也不想讓這無聊的事,破壞了婚禮的喜氣,以前都是凱尹在保護她,現在她相信自己該是有自保的能力的。

對於她的答案他未置一語,表情似在沉思,亦像是漫不經心,叫人捉摸不出這男子真正的心思,過了一會幾才聽他娓娓的道出:“放走他確實是故意之舉;畢竟要想釣大魚就得懂得放長線,以虛掩實,若是能因此讓對力輕忽自己的實力,那倒也不失為欺敵致勝的好方法。”語音一落,男子的臉龐頓生不解之。他做事向來不需對誰解釋任何理由的,可現下他是怎麼了?對於自己這種反常的舉止,他也沒個準兒,只當是正午的烈給曬昏了頭。

左翻兒有些吃驚地瞪大了眼,很意外自己還是得到了個答案,因為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那種會向人解釋自己行徑的人。對了,她倒忘了自己還沒道謝呢!

一思及此,左翻兒連忙朝他深深一鞠躬,“真的是很先生你的救命之…”還來不及完整表達自己的謝意,就被人一陣搶白給截去了語尾。

“我不是教書的。”他略為皺眉,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把他看成夫子,這可稀奇了,他雖非魯莽鄙的武夫,渾身上下倒也無一絲雅俗的文人氣息——這女子怎會錯認?而且,為什麼她的動作如此古怪呢?這又是那門子的行禮方式?

“啊!對不起!”她又再一次疏忽了。真是沒辦法,她就是改不了那些口頭上的稱謂,這下,她該叫他什麼呢?嗯?這位公子、這位少爺、大俠、劍士還是…

見她一臉的懊惱,似乎正為如何稱呼他而傷透腦筋呢!女人就是愚蠢,“冷昊天。”即使是在報上自己的名字時,他仍是那般的自我、那般的霸氣。

“請問…”她雖有些忸怩,但還是勇敢的問出了口,“怎麼寫啊?”她腦袋瓜裏,有好幾種這三個字所湊成的組合,可哪個才是正確的呢?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想清楚他名字的正確發音與寫法。是的,從親隊伍第一天上路她就注意到他了,因為他有種不客人忽視的存在,因此更加深她的狐疑,一支嫁娶的隊伍何須有保鏢隨行?而有着那種風範與氣度的他,又怎麼可能只是一名小小的隨行保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