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威道太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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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西面一百五十里,一處四面環山的幽靜山谷被氤氲的雲氣包圍着,如夢如幻的風景,讓人猶如身處夢境一般。這兒,就是天檀香榭的地,劍池。
誰也説不出這個劍池誕生的年代,就是天檀香榭的古書中也找不到關於劍池歷史的記載。劍池,似乎從天地伊始便存在於這個幽靜的山谷了。
明天,註定是劍池不平靜的一天,因為那把傳説中的寶劍終於要出世了!威道之劍,太阿!無跡無形,只是天地間劍氣所聚,只等天時、地利、人和三者齊聚,太阿劍便能成形!地利已經有了,而天時,便在明的子午時分,剩下的,就是前來取劍的人和了!
夜朦朧,我終於趕在天完全暗下來之前來到了雪清舞口中的劍池之谷。只見谷外瀰漫着久久不散的霧氣,本看不到谷裏面的情形,我試着用氣場去探測,卻驚奇的發現,氣場遇到這些濃霧,竟然像是被一堵密不透風的牆給擋住了一般,再不能寸進一分。
“這位公子是否為明的劍道之約而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接着,從濃霧中走出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子,柳眉如畫,氣質俗,竟是一個不遜於雪清舞的人間絕!
“實不相瞞,在下受天檀香榭的雪清舞姑娘所託,來取威道太阿劍。”我跳下馬背,恭敬地回答道。
白衣女子聞言,臉上一喜,笑道:“原來你就是拐走了青檀師姐的寇子陵!”説着繞着我走了一圈,眼神不住地打量着我道:“果真是年少英雄,難怪可以騙走我們的大師姐。”頓了頓,復又問道:“你説是清舞師姐讓你來取劍的?不可能啊,難道連清舞師姐都被你騙走了麼?”我微微一笑道:“在下確實是受清舞所託,來取太阿劍的。”白衣女子愣了一下,吃驚道:“完了完了,現在青檀師姐和清舞師姐都被你騙走了,那麼她們豈不是不會來麼?寇子陵,你給我們等着,明天看我們姐妹怎麼來修理你!”説着,女子一跺足,竟然不再管我,就徑自走入濃霧中去了。
我呆了一會兒,突然大笑起來。這天檀香榭教出來的弟子果真都是有趣的緊,動不動就要人好看。不過她既然這麼説,我還是小心一點吧,畢竟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如果她們跟我玩陰的,我不是要倒黴了嗎?
牽過馬來,我運起“水靈”之術,靈覺頓時融入到了濃霧之中,原來這濃霧也是一種陣法,這個山谷似是人為開鑿出來的呢,雲霧的走向七曲八折,若是不諳陣法,又或者沒有辦法從雲霧中探知前方的道路,真的有可能會被困死在這雲霧大陣之中。當初,能借助這自然的力量建立這個大陣的人,絕對不是尋常的陣法大師可以比擬的。
我在心中暗暗稱奇,同時也知道那個天檀香榭的弟子故意不給我領路的原因,這個丫頭肯定是想借機好好修理一下我這個拐走她兩個師姐的傢伙,讓我在這濕氣頗重的雲霧中“夜宿”一宿,明再來好好挖苦我一下。不過,她似乎有些小看我了呢,有雷破作為基,天地萬物無一不能成為我的眼睛,我又怎麼會被這個小小的陣法給困住呢?
“好馬兒,我們進去。”我嘴角揚起一絲微笑來,因為我的靈覺告訴我,剛才那個白衣少女此刻正躲在陣中偷笑,想必她是已經預見到我困在陣中的窘相了吧,可惜,這次要讓她失望了。
我牽着馬匹,順着曲折的小徑悠閒地走着,絲毫不受那些雲霧的影響,不多時,已經進入了谷內。谷外是瀰漫的雲霧,但是谷內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清宜人,大自然果真是神奇非常。
“出來吧,跟着我也不閒着累。”我笑道“給我準備的廂房呢?”
“沒有!你就在這兒睡一夜好了。”白衣少女賭氣道,恨恨地盯着我看了幾秒鐘,我還是一臉笑意,有成竹地看着她。
“跟我走吧,你剛才一定是運氣好,蒙對的。”白衣少女嘴裏嘟嘟囔囔地,極不情願地把我領到了廂房,我發現,原來這兒已經有人住了。
“都有什麼人來了?看來想要這把太阿劍的人很多嘛,你們就任由他們爭搶你們天檀香榭守護的寶器?”我好奇地問道。
白衣少女沒好氣地答道:“我們只是複雜看守這個山谷,至於威道之劍究竟花落誰家,那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難道你不知道只有天時、地利、人和三者齊聚,太阿才能成形嗎?”我點點頭道:“原來你們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那人和,嘿嘿,看來明天就算人和出現,到時候也要血濺三尺吧?”白衣少女聞言,出神地盯着我看了很久,才嘆了一口氣道:“我終於知道兩位師姐為什麼會被你騙走了。”我好奇道:“你説説看,到底是為什麼?”
“你的觀察力和判斷力確實是無與倫比的,我現在倒是希望你能拿到那太阿劍,怎説你現在也算我們的準女婿了,好歹肥水不外人田嘛。”白衣女子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道:“你也不要得意,我可沒有説明天不會和姐妹們一起要你好看!”説罷,笑着離開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將馬拉到在了房門口,由着它自己吃草遊蕩,我則是推門進入了我的廂房,隨便洗漱了一下,倒頭便睡。今晚是最安全的,因為誰都不知道自己對手是不是那最重要的人和,所以刺殺這類事情就算要發生,也是在明天的劍道之約以後了。
夢中,我見到了嬌羞的雪清舞和那頑皮的蘇寫意,左擁佑抱好不快活,突然,晴天霹靂,一把虛無縹緲的巨劍從天而下,一下將我貫穿了…倏然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了一身的冷汗。舒了一口氣,擦了一把身子,我又沉沉睡去了。
翌晨,我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打開門一看,原來是昨天的那個白衣少女,只見她杏目怒瞪,沒好氣地對我説道:“都上三竿了,你竟然還能睡得着?難道你是豬嗎?”
“誰也沒有規定上三竿就一定要起牀啊,再説了,不是還沒有到子午時分嗎?”我打了一個哈欠,正要伸懶,突然到一股凝而不散的指風向我肋下三寸襲來,當下飛身疾退,堪堪避過這要命的一指。
“你幹嘛,要動手也要説一聲啊,難道這就是天檀香榭所謂的待客之道嗎?”我有些無奈道“還是説你這丫頭沒有教養呢?”白衣少女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説道:“算你有點本事,能避過我的‘太虛指’。好了,現在其他人都在劍池旁的聽水閣等着開始縱論劍道了,就等你這個晚到又喜歡睡懶覺的豬了。”我苦笑了一聲道:“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怎麼説我現在也能算是你的姐夫,你那兩個師姐都是我老婆了,你也要對我尊敬一點嘛。老是這麼兇,小心嫁不出去。”我話音未落,突然受到了一股殺氣,與當雪清舞戰毒手天羅時一模一樣,心中頓時有了警戒,果真,一身嬌喝從白衣少女口中喊出:“寂!”左手結外縛獅子印,右手結蓮花法印,一先一後向我推來。
“不是這麼狠吧。”我額頭下一滴冷汗,但是手上功夫絲毫沒有落下,以體內的螺旋勁使出太極畫圓的意境,將那兩個威力不小的法印都引向了地面。
“轟”的一聲,我住的廂房今晚是沒有辦法再睡人了,就是我隔壁的那間,嘿嘿,也差不多變成了豬圈…
白衣少女狠狠收手道:“你若再來譏諷我,小心我閹了你!”汗,這話是能從眼前這個看上去天真無的少女口中説出來的嗎?這個天檀香榭到底是正派還是派啊?——有票票就給小弟一點甜頭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