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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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杏兒於宋譽之就像高純度海洛因對毒犯,引力強大,上癮容易,戒除卻很難,要對他好就得老對他好,持續供應他的需求,才能讓他毒癮不發作,方杏兒時斷時續的供應,好又不甘願,壞又不忍心,終是把宋譽之從一個心態正常健康的花季男孩變成一個大醋小醋都要吃,沒事就愛疑神疑鬼的妒夫。
説了狠話以後,方杏兒便偏過頭去,把眼一閉,只當宋譽之不在似的假寐,也不管那陰莖雖然縮軟了些,但仍在她
裏的事實。
“好的,杏兒,我成全你,你不是説我不理你意願嗎?這一次我一定叫你滿意了…一定!”宋譽之鄭重承諾,帶着無比的虔誠,向她的身軀頂禮膜拜,在那對飽滿温潤的玉峯上連,好像那是人世間唯一美好的東西,親了又親,依依不捨的告別…
“杏兒,希望你能記得我…別忘了我…”他顫抖着説完,手扶着陰莖一把從她陰道內
出來,帶出許多
體,
了一牀單。
方杏兒在宋譽之提上褲子出了卧室後開了牀頭燈,一盞橘子的燈光亮起,給室內帶來些許舒適的愜意,她坐起了身子,聆聽客廳裏面的動靜,可是並沒有聽到大門開關的聲音,也不知道宋譽之人走了沒有…
她覺得非常的累,與他往這一年多來,除去最初的一個月是新鮮刺
之外,剩下的都是羞悔不堪,16歲男孩的
慾,驚人的強大,使她疲於應付。
從剛一開始,每次只是二十分鐘,到現在他控制的越來越練,不搞上一個小時下不了牀,她漸漸覺得兩人的差距不只在心理上存在,生理上也一樣。
再來就是那強大的佔有慾,那麼讓人窒息,稍有風吹草動就要吵鬧,誰要多看她一眼就沒完沒了的吃醋,還子婊婦的侮她,口不擇言的當她是娼
一般寡廉鮮恥,不懂痛癢。
等罵痛快了想明白了又來道歉,死纏活纏不肯分手。這段扭曲的師生戀情,實在苦悶多於歡樂,由於不可告人的關係,宋譽之的友圈子極速收縮,人也變得越來越孤僻陰鬱,受不得一點刺
,最後,這個圈子只餘下兩個人,就是他和方杏兒,後者幾乎扮演了他生活中的全部女
角
,即是親人又是師長還是朋友和愛人。
所以,方杏兒要想真和他分開也是不容易的…她覺這次一鬧,也許真是師生終點,兩人可以各自重新活過,回到正常的有利於身心發展的軌道上面去──女大男小的戀情就像一顆外表甜美,果核苦澀的果子,越是往下咬,越想早點扔掉!
她從牀頭最後一個屜拿出温水袋,穿上睡衣走向廚房──那裏面烏漆摸黑的,就像每天晚上未開燈前一樣,可不知怎麼的,使她突然想起宋譽之來,心裏悚然一驚,手一下子“啪得”按亮了開關。
“啊──!”方杏兒驚嚇尖叫起來,魂飛魄散,緊接着她意識到了什麼,怕驚擾鄰里,鬧出不可收拾的事來,便趕緊拿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宋譽之如屍體般倒在了廚房的地上,鮮血從他的左手腕汩汩的向外,染紅了一片地磚…牆上雪白的瓷磚處寫着歪歪扭扭的血書一行,如泣如訴:杏兒,你不要我了,我只好去死…
方杏兒趕緊聯繫家裏人,火速把他送到一家穩妥的醫院救治,疾風聚雨的一痛忙活,完了事還要叮囑經手的每一個醫護,把這件事情深埋地下。
不錯,學生在老師家中自殺這種醜聞絕對是可以上明天頭版新聞的,方家和宋家都是本市有頭臉的達官顯貴,誰也不能丟這個臉。
也多虧發現的早,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否則紙怎麼能包得住火。宋譽之雖然失了些血,但仗着年輕很快清醒過來了,看着醫院裏雪白的牆壁,眼淚一滴滴下來,浸濕枕跡…
方杏兒抓着他一隻手,冰冰涼涼的不像活着,了又
,拿在手上小心的吻“譽兒…你嚇死我了…怎麼能做傻事啊…”
“我沒死是嗎?”他的聲音非常冷靜,就好像大陳述和自己無關的一件事情似的。
方杏兒淚眼濛的點頭,把他冰冷的手放回被子裏面去,剛要鬆開又被緊緊抓住。
“杏兒,你再幫我找把刀來!”他皺着眉頭,一把拔掉手背上的輸器。
她眼睛睜的溜溜的圓,最終明白他説什麼,氣得一巴掌扇了過去,把他的頭打得一偏“宋譽之,從今往後你給我斷了死的念頭,聽到沒有!”
“杏兒,我説過,你要是離開我,我就死。”幫杏兒把宋譽之到醫院的方大哥沉不住氣了,叫了杏兒出來,立在門外,皺了眉:“杏兒,你怎麼能勾引自己的學生,荒唐!”杏兒囁嚅着不敢一言,只把頭垂得更低。
“家們不幸…”方大哥去太陽
,十分疲憊。
他跟着了一夜的心,又是氣又是怒,道:“方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愛搞亂倫的怪物,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還好我早早就送了孟廣出國讀書,否則怕不是他也要變成裏面那孩子的樣子,讓你得人鬼不分的,連命都不要了!”
“大哥,我…”方杏兒猛的抬頭,不可置信的搖頭“我沒有啊,大哥,我…還有孟廣…我們沒有…”她眼淚在眼眶裏轉,手指尖進
裏。
“你沒有什麼?沒有勾引孟廣?還是沒有和自己的學生亂搞?你當我能信你?”方大哥一擺手“你不要叫我大哥,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妹妹,我妹妹冰清玉潔的一個好姑娘,不是你這個被狐狸附了魂的壞女人!只是還要奉勸你一句,你畢竟還披着方杏兒的外皮,做事情蓋塊子遮羞布吧,給我們這些老骨頭留點臉面,別把全家子人往臭水溝裏頭拽,跟着你一輩子做不了人…”這一痛罵,把方杏兒的皮也揭去三層,只哭得是淚
滿面,泣不成聲…
“你第一個好意思做的,還怕聽人家説的?宋譽之家庭背景是怎麼樣的你不是不知道。他老爸要是知道你這個人民教師和他寶貝兒子睡了覺,還指不定怎麼戳我們脊樑骨,我都替你臊死…你還有臉哭?”原來連哭也是錯的,杏兒拿袖子抹了淚,可止不住的淚水就是往下“劈啪劈啪”的掉,渾花了她的視線…
方大哥頭也不回的走了,那臨別一眼的鄙夷,真讓人想死,想地上立即就能裂開個縫,把她活埋了算了…
她走回病房裏,一抬頭,那宋譽之石化般的杵在門口,腳還光着。
“快回牀躺着去。”她拉着他的胳膊。
宋譽之把手甩了開:“你到度還有多少個男人?今兒一起説了吧,孟廣是誰?他過你的
沒有?”
“躺下,彆着涼了。”方杏兒就沒聽見似的,把他往牀裏面按。他又是甩了開,怒罵道:“方杏兒!你可真是賤貨!子婊!騷
!沒見過你這麼飢渴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方杏兒淚眼婆娑,哽咽道:“沒錯,你們罵得都很對…可是,你為什麼還要自殺?就為了一個讓你不齒的賤貨?子婊?騷
?”她一句追一句的問,一聲比一聲大。宋譽之眼睛閉了起來,一把摟了她到懷裏,摟得緊緊的,嘴裏喃喃的説:“你説的對,我比你還要!,就是愛你這個子婊,愛到我自己都嫌棄自己的地步。”又去吻她的發頂,眼淚一滴一滴
到她髮際裏,説:“杏兒不要離開我…沒你我就不活了…”大鬧一場,想死的沒死了,想斷的沒斷成。事情沒解決,兩人又回到情人關係,只是宋譽之轉到了6班,讓方杏兒更是一點自由空氣也
不着,越加鬱悶,可是再也不敢輕言分手──她實在是負擔不起一條年輕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