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一百四十九章白馬長嘯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注:前兩天沒看見更新的兄弟,請至作品相關看看全本公告。

——這句話直如晴天霹靂,許嵩和餘飛聽得心頭猛震,相顧駭然。許嵩啞聲道:“你瘋了嗎?”許子悠長嘆道:“我不得不佩服你,無論聲音、語氣、用辭、動作,居然都模仿得一模一樣。只不過,我爹無論是生氣、惶恐、緊張、吃驚,臉從來都是隻會變紅的。你的面具太過巧奪天工了,居然能呈現你的臉…不過也恰好就在這裏出了破綻!可嘆我許子悠自詡明,不料竟到了現在才發現。”許嵩和餘飛不再説話,氣氛頓時繃緊起來。幾名女子頓有所覺,急急溜了開去,縮到了牆角。

許子悠面容轉冷,寒聲道:“我爹在哪裏?你們把他怎樣了?”假許嵩一把扯下面具,出一張普普通通的臉,這張臉若換在平,許子悠定然不會有任何覺,但此時此刻,他卻清楚地覺到,這個假貨的氣勢正不斷增長,比之真正的許嵩也只不過弱上幾分而已。

一旁的餘飛大笑道:“我們這就送你去見他!”話音未落,長劍已經指向許子悠的咽喉。

“我看,應當是我送二位去與家父做伴才對。”許子悠哈哈大笑,長劍已不知何時來到手中,一劍刺向餘飛看似空空如也的左手。

餘飛的右劍竟莫名其妙地刺了個空,心中駭然,左手悄悄握着的毒砂再也灑不出去,只得閃身避開。在這剎那間,許子悠的長劍已經回掠,指向假許嵩劈來的一掌。

“想不到乖兒子的功夫竟然練到了這個地步,可見雁門關一役你和李閒是在演戲。”往十餘招,假許嵩神凝重地説道:“以你的武功,絕不可能幾招之內就敗給他的。”許子悠獨鬥兩人,卻毫不顯得慌亂,劍勢宛若驚龍,無形劍氣道道縱橫,卻又宛轉自如,同時寓霸道與細膩於其中,盡顯其豪而又重情的格本,劍心同體,實已達開宗立派的境界。

聽見假許嵩的話,許子悠大笑道:“你們真當李閒正拼命帶隊往這裏趕嗎?實話告訴你們,重陽大軍此刻恐怕早就踏平天山了!”

“什麼!”二人大吃一驚,只稍一疏神,許子悠的劍氣已在假許嵩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許子悠闇叫可惜。眼前這兩人顯然都是那組織的重要人物,手底下硬得驚人。假許嵩的武功雖然並不算太強,但顯然深得明師指點,章法嚴謹毒辣,卻隱隱有異的味道,可以推知,此人若不是大部分氣力用於研究易容,他的武功必定會是一名可怕的敵手。而餘飛的劍法也絕不在親家薛昌之下,加上他的毒技防不勝防,自己以一敵二,時間一長,必落下風。這麼一句爆炸的重話,讓他們的心神產生了巨大波動,本是大好的破敵之機,可惜餘飛一縷毒煙恰好散了出來,忙於防毒之下,就只能給對方帶來一點點皮之傷。

兩人之間,假許嵩更弱,這不但體現在武功本身,也體現在心神的抗力上。

“既然提到李閒的雁門關之戰,我就讓你們看看當時我和他手時所用的劍法。那是我真正的實力所在。”許子悠淡然一笑,道:“你們才會知道,用你們那種腦袋去估量我和李閒,是多麼可笑!”隨着話音,許子悠劍法果然變化。道道劍氣都收斂無蹤,兩人面前,又只對着一把劍,一把重逾泰山的劍。長劍遞出,整個密室的空氣彷彿都被得乾乾淨淨,全部集於劍身,轟然鳴響直刺兩人耳鼓,就像風雷狂嘯,天地變

早在許子悠説話時,假許嵩就已開始心虛。許子悠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讓他深深震驚,而這幾劍所藴涵的威力,只要是人都可以看得出有多麼可怕!

見許子悠一劍震開餘飛,怒嘯着向自己當刺來,假許嵩咬了咬牙,奮起全力狠狠擊在許子悠劍上。

許子悠衝着假許嵩灑然一笑,假許嵩頓覺不妙,猛然到這一掌擊中的劍身柔若無力,就像一碗水倒向棉絮一般,掌中的力道被得一乾二淨。

用錯了力道的假許嵩身子情不自地向前傾了幾分,恰好可以清楚地看見許子悠的長劍呼嘯而來,沒入自己的口。假許嵩滿臉不甘地倒在地上,至死也沒能明白為什麼那麼強的一劍居然會是造成這樣的結果。

“你們上當了。這劍法和原先的劍法本就是同路,只不過換了個模式,把發散的劍氣回收而已。劍勢的力道看來唬人,其實本就沒有加強,只不過多出了一點點力罷了,唯一的作用是把對方的真氣引到空氣中,石沉大海。”許子悠彷彿解釋給死去的假許嵩聽似的,一面耐心地解釋着,一面迅捷無倫地攻向餘飛,劍氣再度發散,把餘飛的毒砂拒之門外,笑道:“當初李閒就沒有上當,把真氣高度凝聚,讓我引無可引。我説過,以你們的腦袋去估量我和李閒,是多麼可笑!”餘飛聽得心中氣苦,偏偏場上的主動權已盡在許子悠掌握,自己倉皇應招,連開口的時間都沒有,而許子悠談笑之間,餘飛的身上已經傷痕累累,足足中了五十來劍。許子悠的冷嘲熱諷不斷傳來,餘飛心神越來越散亂,不遠處假許嵩的屍體屍橫就地,餘飛的鬥志也隨之漸漸消磨。原本是連開口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則連還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叮!”餘飛的長劍終於手,許子悠順勢卸下了他的雙臂,以防使毒。餘飛淒厲地慘叫一聲,滾倒在地。

“我爹是什麼時候死的?”許子悠連看都沒看一眼在地上翻滾的餘飛,仰首望天。

“你…你爹沒死。”雙臂被斬,畢生的心血全部付諸東,餘飛似乎連一點抵抗的意識都沒有了,許子悠一問,他就忙不迭地回答。

“什麼!”許子悠大喜道:“他在哪裏?”

“他?”餘飛忽然大笑了起來:“你去叫那幾個女人打開後面另一個密室就知道了。”許子悠愕然。

密室門開,許嵩全身赤地躺在藤椅上,一個美女正喂他吃着鮮果,四個美女正分別為他按摩手腳,還有一名美女伏在他間。原本神采飛揚的許嵩,已經被酒淘得皮包骨頭,反應遲鈍得連有人開了門都不知道。但看他無限享受的神情,顯然還是樂在其中。

許子悠站在門前,只看了一眼,就關上了門。劍氣一掃,餘飛身首異處。

“好好服侍堡主。”許子悠言又止,扔下了這幾個字,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回到許嵩的卧室裏,天已經發白。重陽教的探子們站在門口,全都渾身是血,見他出現,其中一人拱手道:“所有疑似那組織的人,已經逐一刺殺。”許子悠的表情本來一直有點哀慼,聽了這句話,又恢復了神采。

“拿這張人皮面具,去傳我的令,堡主早已逝世,假貨已經伏誅。從今天開始,由我許子悠執掌白馬!”

“是!”重陽教的探子們大喜過望,他們清楚地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許子悠執掌白馬堡,對重陽教是絕對有利無弊的。

“你過來。”許子悠指着那個之前印象深刻的探子,正容道:“拿我的令符,火速趕往白馬城,通知即將進攻恆山的白馬大軍火速回程,參加堡主的葬禮。再告訴李閒,從今往後,白馬堡只做生意,再不問江湖事。”那探子狂喜,領命而去。

許子悠緩步而行,走到白馬堡的頂端。北風猛地吹來,許子悠長長嘆息。

本以為父親是被那組織的人殺了,已經打定主意要去報仇。誰知道竟是沉,讓別人輕而易舉地控制了。之所以讓他活着,恐怕是認為殺他本毫無價值吧。

這怨得誰?想想父親那副模樣,許子悠萬念俱灰。去報這種仇?怪別人用美誘惑爹?説出去被人笑死!

薛思雨輕輕來到他身後,為他披上最喜愛的白袍。輕聲道:“聽説你下令召回兵馬?為什麼不趁勢去攻擊柳牧之呢?”

“重陽探子傳來消息,在李閒的幫助下,你爹大勝了一場,收編千餘人,現在是沒有危險了。”許子悠強忍着沒有告訴她許嵩的事,喟然道:“如果重陽教最終能獲得勝利,以他們的手段,必定是把天山給你爹,實際權力抓在自己手裏;而你爹既得天山,也不會有意見,會是皆大歡喜。如果他們敗了,那是天意。讓你爹做他喜歡的事吧,我們就不摻合了。和我一起在幽州做一方豪強首富吧。”

“真的嗎?”薛思雨大喜,撲進許子悠懷裏,道:“我真的很怕你去戰鬥,每天都不知道你能不能活着回來。現在好了…現在好了…”許子悠哈哈笑了笑,忽然縱聲長嘯,嘯聲久久迴盪在天空下,遠遠飄傳。嘯聲中藴涵了什麼,薛思雨直到老死的那一刻,也沒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