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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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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果然名副其實。五分鐘後,直升飛機飛離了海岸。飛機向左傾斜着,船就停在下方,思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的船體在夕陽的勾勒下,閃爍着紅,橙,還有紫的光芒,它看上去是如此的雅緻和堅實,就好像即將開上水面的泰姬陵。

“小姐,歡登船。”一個身着白制服的男人邊説邊躬着身伸出手幫她下了飛機。他帶她下了兩層來到主甲板,並引着她來到船頭。那裏擺着一張桌子,鋪着亞麻桌布,上面擺放着供兩個人吃正餐用的瓷質和水晶餐具。

“梅特倫先生有一個緊急電話,不過他很快會來這裏。”他解釋道;接着便匆匆告退了。

思瓏看着周圍,有點暈暈乎乎了。她從沒想過諾亞擁有如此的一切;她也從沒見過這一切,除了在旅遊畫冊中,她看過富可敵國的人們將巨型遊艇停泊在像蒙特卡羅那樣的地方。她用手輕拂着打磨光滑的欄杆,慢慢地沿着主甲板向船尾走去。這層甲板的大部分被一間寬敞的沙龍屋所佔,房間有寬大的窗户,可以看海景,還有開向甲板的玻璃門。窗簾都打開着,思瓏驚訝地發現裏面的裝潢看上去更像是一間超現代的頂層公寓,而不是船的一部分。地毯以白為主,上面有深淺不一的梅紅和鉑金的波塊,於是在邊緣部分形成了一道寬闊的邊線,而在中間則是一個超現實主義的團花圖案。一道配有鉻制扶手的旋轉樓梯可以通向上下一層。幾套和地毯顏相同的沙發和椅子擺放在幾張桌子的周圍,看上去很是引人。桌子的桌面都是厚實的玻璃製成的,上面還安放着光亮可鑑的銀製和純金的現代雕塑品。基座上,還有一個巨大的水晶球,展示着熠熠生輝的岩石內部如彩虹般豐富的顏,其中就有紫水晶還有深藍

因為諾亞不在沙龍屋裏,所以她滿以為他會從她經過的那些門口閃出來,但是他沒有。相反,她在船頭出發的地方找到了他。他站在船舷邊,正在打手提電話。他的臉只有側影,聲音低沉而尖鋭:“我對沃倫的藉口不再興趣,我只對結果興趣。”他在對什麼人説話。

“告訴格拉希拉,如果他再把事情搞糟的話,我不會再從委內瑞拉政府裏把他保釋出來,他會在那兒的監獄裏自生自滅。”他停頓了一下,聽着。

“見鬼!你説對了,我是認真的。”他又停頓了一下,不過很短。

“好,那就好好照顧格拉希拉,把他出來吧。”他連再見也沒説就掛斷了電話,隨後就把話機扔到了桌上。他的語氣和思瓏聽到他曾經用過的大相徑庭,要把眼前這個冷漠、讓人生畏的男人和她認識的那個和藹可親的男人相提並論,這讓思瓏到有點困難。

他把話機扔到桌上的當口看到了思瓏,於是他全部的表情都柔化了起來。

“嗨,”他笑着説,笑容慵懶,令人土崩瓦解。而讓人同樣心神不寧的是他炫目的優雅,他身着無可挑剔的特製黑燕尾服,自如雪綢的襯衫,戴着一個黑領結。

思瓏在他一臂之外的距離站住了,他的遊船,他的直升飛機,他在電話上與人的談,還有他穿着燕尾服的樣子,讓她如此心理失衡,以致她都不知道説什麼好了。他看上去就像一個遙不可及的陌生人。

“你好,”她用一種禮貌而正式的聲音説。

如果説他注意到了她的有所保留,那麼他也絲毫沒表現出來。他彎下,從身邊桌上的一個銀製冰桶裏拿起了一瓶冰鎮的香檳酒,倒了一些在兩個杯子裏。他拿了一杯遞給她,迫使她不得不走近,好從他的手裏接過來。

直升飛機的旋翼開始鳴響起來,兩人都抬起頭注視着.思瓏看見有三個男人跟着一個飛行員一起爬進了機艙。

“這一切真有點讓人不知所措。”她自言自語着,望着直升飛機開始升空。

諾亞一陣衝動想要伸出手,用手指去勾勒她完美的側影,但是他忍住了。他將一個手肘靠到船欄杆上,愉快地欣賞着她身穿無帶禮服的樣子,很有把握地想着今晚他會將這件衣服從她身上下來。

思瓏讓這架徐徐離開的飛機儘可能長時間地轉移着她的視線,接着她將臉轉向他,燦爛地一笑,口而出第一件闖到她腦子裏的事。

“湃瑞斯沒和我一起來…她害怕搭直升飛機。”

“太丟人了。”他嚴肅地説道。

思瓏點點頭表示同意。

“保羅陪她待在岸上。”

“我很痛心。”接着,她看到了…那雙漂亮的灰眼睛中閃爍着的狡猾的笑,這笑讓她覺他無比悉。就在這時,她想到了其他她飛快地掃了一眼餐桌,注意到了鮮花,在水晶小碗裏搖曳的燭火,還有擺放着的瓷器和銀具。兩套餐具。兩把椅子。他的手段如此高明令她欣然,但是對於湃瑞斯她又到內疚,思瓏被這兩種情緒拉扯着,於是決定要讓自己看上去很氣憤。

“你早就知道湃瑞斯害怕直升飛機!”

“我從沒想過這種可能。”他虔誠地説。

“沒有?”思瓏很吃驚,但是並沒有完全相信。

慢慢地,他搖了搖他的頭,他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的表情,因為她肯定他有事瞞着她,而且不查出真相,她是不會罷休的。

“你認識她很多年了,但是直到今天你才知道她怕坐直升飛機…?”思瓏懷疑地概括着整件事。她突然想到了一種新的可能,於是她用語言表達了出來:“有沒有可能,這是因為湃瑞斯並不真正害怕它們?”諾亞再也忍不住了。他彎下,輕輕地咬着她的耳朵,低語道:“湃瑞斯有駕駛它們的執照。”思瓏大聲笑了起來,想要不去理會他温暖的呼在她耳朵裏引起的反應。她朝桌子和船做了個動作“但是你為什麼要這麼費心安排,只有我們兩個啊?”

“我想補償昨天晚上的草地長椅。”

“就用這些?”思瓏逗趣他道“你從沒有做事只做一半的嗎?”

“昨晚是的。”他意味深長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