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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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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兒被他用力一甩,扔在了沙發上,看着牟要離開,趕忙站起來雙手拉住他的衣袖,撒着嬌求着:“爸爸別生氣嗎,人家今天第一次嗎…”

“滾…”又是一甩,妖兒又一次被摔到沙發上,那人氣沖沖走去。

隨行的另一個老闆趕緊上來相勸“算了,大哥,不跟她生氣,咱們換個妞玩。”説着又轉過身來,對着立在一邊發呆的秦楚低低的卻又狠狠的説着:“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嗎,你不想在外面呆了是吧。”歌城的老闆娘也走過來向着那人陪禮:“哎呀!大哥,跟她致什麼氣呀,怪我怪我,我給您換一個。”但那人仍然走了。到了這時,秦楚才知道她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誤,她迅速地理了一下思路,她明白,在這裏,她是一個比妖兒她們更弱的弱者,她害怕地看着妖兒,妖兒卻來不及看她。

過來兩個長的十分高大壯的光頭漢子,象拎一支雞一樣將她拎到了一間小屋子裏,不由分説將她的手腳拷在一張又髒又破的牀上,一盆水撥下,將她的全身淋的透濕,然後拿來一電警,輕輕地觸到她的衣服上…

“啊…”

不知道多長時間的折磨,她象是進了一回地獄,妖兒和那老闆娘在一邊指揮着,叫罵着,並不斷地告訴三個施刑的人不要傷了皮膚。

秦楚無奈地哭求着妖兒“小媽媽,親媽媽,求求情,受不了了…我錯了…我不敢了…”此時的她真的把妖兒當成了她唯一可以求救的人。在折磨的同時,她知道了她剛剛得罪的,竟然是這個鎮的派出所長。

受過酷刑的秦楚正跪在老闆娘和妖兒的腳下聽訓,門外突然一陣騷動,老闆娘正起身去看,卻門撞到兩個身穿警服的民警。

“有人報告,你們這裏有個叫處兒的女賣,我們帶她回所訊問。”一邊説着,一邊正兒八經地亮出了警官證。

秦楚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上了拷。老闆娘慌忙地求着“張哥、趙哥,我們正教訓她呢,正準備給牟所陪罪去呢。”又忙着打牟所的電話,卻關機了。

“什麼陪罪不陪罪,我們是在執行公務,請你不要防礙。”不由分説帶着秦楚上了警車。警車,這是秦楚從警二十年來再悉不過的了,可現在的她,卻是以一個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坐在上面的。

到了所裏,那牟所長並不在,兩個民警也並沒有動她,只是將她拷在了所長的宿舍的牀角,便離開了。

她的雙手反揹着拷在牀的架子上,這架子不高不低,她想站直,卻站不直,她想蹲下或跪下,雙臂又太難受,於是便曲起雙膝難受地半蹲着。

此時的秦楚,已經全然不知道怕,她是給傻了,她不知道這是在做惡夢,還是在什麼處境下,她竟然想到了睡覺,可她的姿勢太累了,又不能。

此時已經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因為這個鎮是農村的一個集市,而這個派出所又緊靠街邊,已經有趕早集的農民先來佔地方了。

經過了一段時間,鎮靜下來的她覺到了害怕,可儘管街道上已經人聲嘈雜,牟龍卻仍然沒有回來,整個派出所裏也靜悄悄的。

她不知她是不是會被人死,可過了一會,她象是突然又覺到了,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媽媽…”她本能地哭叫起來,不知是叫自己的媽媽,還是叫妖兒來救命,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的親媽還是乾媽都沒有來,卻進來了一個媽媽級別的婦人,是一個小孩子的媽媽,一個三十多歲的穿着很是富貴卻打扮的老土老土的胖女人,這是牟龍的老婆,隨她進來的,還有一個胖呼呼的四五歲的小男孩,是牟龍的兒子。

那女人一眼就看到了被反拷在牟龍牀角上的秦楚,這個在本地稱王稱霸已經習慣了的胖女人,一下子就猜到了這準又是一個被牟龍抓來的雞,而這支雞竟然拷在她老公的房間的牀架上,就讓她那被慣壞了的脾氣一下子暴發起來,她先是怔怔地呆立了一會,然後將兒子打發離開,便氣勢非凡地走近秦楚“你是幹嗎的,怎麼在我老公的房子裏?”

“我…我…”秦楚難受地半蹲着,害怕地看着這個女人,不知該如何回答。

那女人一把揪住了她的長髮,然後掄起另一支手,狠狠地煽了她一個耳光,加大了嗓門,吼道:“回答我,你是幹什麼的!”

“我…我…坐枱…”秦楚也只好如此回答。

“坐枱坐到我牀上來了,你好大膽子。”説着又掄起手,左右開弓地起她的耳光。了十多下,又向牀上用目光搜去。

真的湊巧,那枕頭邊上,竟然有一雙女人穿過的白帶花的棉襪子,她又飛速地向着秦楚的腳上望去,秦楚穿着的高跟拖鞋上,又恰好沒有襪子,便象是拿到了可靠的證據,一把抓過那雙襪子,向着秦楚的臉上去“好哇,把這麼髒的東西放我牀頭。”

“不是我的…”

“叨着!”那女人將那臭襪子放到秦楚的嘴邊,秦楚不敢不從,便張口咬住了那仍發着惡臭的襪子。

那女人更狠地着她的耳光,邊邊罵着秦楚從沒聽到過的辱沒的話,因為咬住了那襪子,秦楚説不出話,只是哭着臉一個勁地搖頭。

實在受不過了,她才大着膽子將臭襪子吐掉,然後哭着求饒:“姐姐別打我了,我真的沒上牀,您問他們嗎。”説着話,她無助地向門口望去,想求得什麼人來救她,但,她什麼也沒看到。

“好哇,你敢把襪子吐掉,叨起來!”秦楚努力地向下低頭,但她的頭距地面太遠,夠不到。

這時,一個年輕的民警進來“嫂子來了。”那女人只是轉過臉看了一眼那小夥子“你們所長哪去了?”

“所長昨天晚上參加清查,一直還沒回來。”

“那她是怎麼回事,怎麼拷在這?”女人用腳踢了一下秦楚,問那小夥子。

那小夥子輕描淡寫地回答:“這是早晨剛剛抓到的一支雞,嫂子您知道,我們這個所就這麼幾間屋子,所長又沒在,就臨時拷在這了。”那女人半信半疑“告訴你小丁,你們別聯合起來蒙我,我可什麼都能知道。”説完又踢了一腳秦楚“怎麼不送她勞教?”

“姐姐不要哇…”聽到送勞教幾個字,秦楚嚇的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突然間哭叫起來,讓那小夥子和那女人都吃了一驚。

那小夥子望了她一眼,對那女人説“還沒空問呢,不過不着急,咱們這深山小所,關上幾天再問再送也沒人投訴什麼,嫂子走吧,找人陪你玩幾圈。”那小夥子甜着嘴地哄那女人出去玩,那女人仍然憤憤地,對着秦楚的臉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又拾起那雙髒襪子,放進秦楚的嘴裏“臭破鞋,你要再敢掉,看我怎麼收拾你。”然後隨那小夥子出去了。秦楚仍然難受地半蹲着,因為難受,她不斷地變着姿勢,一會將身體上,以減輕‮腿雙‬因彎曲而造成的痛苦,可不直,便又彎曲下來,她想徹底將腿蹲下去,可這樣一來,雙臂便被拉伸着向後上方吊着,沒過多一會,便疼痛難忍,便又將身體上…她真正嚐到了以前她任派出所長時給嫌疑人用過而自己並未嘗過的滋味。

“媽媽…”她本能地哭叫起來,可這一叫,就忘記了正叨着的襪子,因她只用牙齒叨住那襪子的一點點,一張嘴,兩隻襪子就有一隻掉到了地上。

她又怕起來,她怕那女人看到她把襪子掉會更加狠命地打她,她想用嘴叨起來,可又夠不着。

正在她擔心着那女人會進來時,那女人的兒子,一個胖呼呼十分可愛的小男孩,跑了進來。

他一下子跑到秦楚的身邊,停了下來,好奇地打量着她,象是觀賞動物園裏的一個好玩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