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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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沒蹲穩,一股坐在了地上。直到這個時候,包括波波自己在內的幾個人才發現,她蹲着的股下面,已經汪了一灘水。
不知什麼時候,她被嚇的小便失了。秦楚大概沒認識到在夜總會那麼張狂的小姐波波居然會如此膽小,而以為她是故意的,所以怒斥道:“不老實,讓你給了。”説完,她低下頭檢查那名剛剛從警校畢業的女民警做的訊問筆錄,並小聲地對她糾正着幾處錯誤。
“你在幹什麼?”那名年輕的女民警突然大喊起來。她重新抬起頭,卻發現那波波,正跪伏在地板上,將嘴貼着地面,而那灘水,則被的僅剩一片濕跡。
“惡不噁心呀你?”那女民警斥責她道。秦楚説要她的話,只是一句警告,並沒有讓她真的。
然而波波卻真的了,這顯然令秦楚二人到驚詫,她呆呆看着她,好一會,然後冷冷問道:“味道好嗎?”
“姐姐…只要您放了我…讓我做什麼都行…”秦楚不想再説話,猛地起身,甩了一下長髮,走了出去。不錯,她原先對姐妹二人,的確有一種敵意,但也不過是一時之憤。
出於挽救的目的,在上報審批的意見書上,對麗麗與波波沒有采取行政拘留,而只是單處罰款2000元。
按説,如果就這麼完事了,譚波胡麗兩姐妹也許會出地完成學業,成為安份守法的好公民,秦楚也會平靜地過着她以後的子,但後來的一樁小事,卻導致她睹着氣將其追了刑,從而改變了胡麗也改變了她後的生活。
那是抓捕後當天的中午,慶功宴上,一個平時説話辦事就離譜的同行,告訴她説局裏有人議論,説之所以別的小姐不是勞教便是拘留而獨獨對那二姐妹只處罰款,是因為她與姐妹二人有着不同尋常的關係,甚至説成是同戀關係。
聽到這消息,正在積極打造個人形象爭取進步的她,如五雷擊頂,立馬就到法制科取回了有關二人的卷宗重審。
而就在此時,她又同時收到幾個好朋友的電話,包括法制科長和局裏的副政委,都是建議她不要改變原建議的,這讓她誤認為他們都是在認可她同二人的私下關係,是出於對她私生活的關心才出此建議的,離婚獨居帶來的心理上的脆弱與,給生倔強的她對審理此案造成了壞的影響。
她帶着一種急於想洗清自己的心態親自提審二人。先帶來的是波波。
“有沒有其他犯罪事實,或知不知道其他人的犯罪事實,説出來,爭取立功。”這基本是套話,但急於想立功以便儘快出去的波波卻象是突然抓住了一線希望,迫不及待地問:“我要待了,能放我出去嗎?”
“那要看你表現了。”
“田七還把兩個人打傷過,還要他們出了兩萬塊錢才放的人…”原來,在一次坐枱時,波波的手機被一個小氓偷走,於是她給田七説了。
田七在第二天便找到該人,將其和另一同夥綁架到一個農家樂,一頓暴打,並要其同夥送來二萬元才放了人。
這兩個小氓後來在醫院住了十多天,才能下地走路。波波待,整個過程,她和麗麗都在場,但她只是打了那氓幾個耳光。
在待麗麗的行為時,她吐吐地説出她曾用別針扎過那氓的房,還他們學過狗叫。
這是秦楚意外的收穫,問完了波波,一方面立即派人尋找那兩名受害者詢問取證,同時馬上提訊麗麗。
但麗麗則比波波頑固許多,費了半天勁,才象擠牙膏似地將那起綁架案待清楚。
筆錄做完,要其簽名按手印時,麗麗卻又猶豫起來,反覆看了那筆錄後,又提出意見:“我只是要他下跪,是他自己要磕頭的。”那名民警看了看秦楚的臉,秦楚示意她修改。
麗麗卻又提出:“我沒往他嘴裏吐痰,是吐在地上的。”
“那是誰讓他的?”那名女民警問。麗麗不説話。
“説呀,誰讓他吃地下的痰的?”胡麗極不情願地説:“我…”於是又改接着胡麗又糾正:“我沒用塑料通他的道,是用喝可樂用的塑料軟管捅的。”又改。麗麗還説:“他身上的傷不是我一個人打的,我打的很輕…”一直沉默着的秦楚終於説話:“有點狡呀你!”説完直直地盯着她看,麗麗和她對視了一眼,低下頭小聲地嘟嚷了一句:“本來是這樣的嗎。”秦楚舉起手“啪!”地一耳光打在她的臉上。捱了打的麗麗充滿着仇恨地看了她一眼,雖然只是一眼,卻充滿了仇恨。這更加起秦楚的怒火。
和主城區的警察不同,在農村當了兩年派出所長的她,豈能讓一個賣小姐如此地挑戰,她直直地視着她“你不服氣呀?”麗麗的臉正火辣辣地疼着,疼痛使她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從沒吃過虧的她也並不知道大難即將來臨,所以小聲回了一句:“我怎麼不服氣嗎?”説完還翻着白眼又看了秦楚一眼。這讓秦楚更加難以控制自己,她用一支手揪住她的下巴,用另一支手對着胡麗的臉“啪!啪!啪。”地左右開弓連打了幾下,然後直直地看着她。
胡麗捱了打,低着頭,脯一鼓一鼓的,鼻子裏地出着氣,一股殷紅的血,從她的鼻孔裏無聲地出,過嘴,到下巴上,又一滴一滴地滴落到地上。
“簽字,寫上『以上內容我看過,與我説的完全相符』,然後按手印。”麗麗接過那份筆錄,盯在最後兩行剛剛加上去的一句問答,那句問答這樣記錄着:“問:你的鼻血是怎麼回事?
“答:進門時不小心撞到門上了血。”她抬起頭,就看到秦楚的眼睛仍然直直地看着她,她的嘴動了動,沒説出聲來。
“看清楚了,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的沒有。”麗麗略停頓了半分鐘,才緊緊地閉着嘴,用戴着手銬的手將邊的血擦了擦,按照要求寫上了:“以上內容我看過,與我説的完全相符。”然後簽名並按上了手印。秦楚仍在氣憤地盯着胡麗看着。胡麗也知道她在盯着自己,只是低着頭,仍然用鼻孔地吐着氣,間或擦一下仍然在不斷湧的鼻血。
那年輕的民警不知怎麼繼續下去,屋子裏一下了靜了下來。過了好幾分鐘,還是胡麗開口了“對不起,我錯了,我…態度不好。”説是這麼説,但那稚氣的小臉上,卻仍然滿含了委曲與憤懣。筆錄做完,二人被刑拘。可就在當天的晚上,秦楚就清楚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