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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九意想不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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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虧得他反應足夠機,不然又如何將種種麻煩和弊端都想得到呢?

辜不誠也是人,自然看得出關天養的為難之處,故才提出了這樣的建議。但他沒想到的是梁師曾竟然也從中看到了機會,湊合了上來,心下頓時一驚,暗叫要糟。

關天養也深知梁師曾是一個極懂得把握機會的人,這麼大的事,又豈能繞得過玄武宮去?便笑道:“晚輩也在想,這果然是一條好主意。在晚輩不方便的時候,大可代為行使管理之權。其實陳朔在這些事務上是最有見地的,想法新穎的總是出人意料,這個類似於長老會的輔助機構如何建立、如何運轉、人員如果更迭遴選,都可以問問他的意見!”聽了這話,辜不誠等人自然是大失所望,梁師曾雖然振奮,面上卻是毫不所動,心下只是大笑道:“好呀,他總算是意識到這些人都不是好相與的,離了我玄武宮,就憑他還有大慈悲寺、重極門、蜀山派又豈能兜得轉?陳朔雖是他的兄弟,但更是我玄武宮的弟子。只要他能信任陳朔,我玄武宮就總有法子將通天鑑殘紋到手裏來。大不了多費些周折和時就是!”當下朗聲笑道:“這話很是。掌門師兄都常誇陳朔,説他年紀雖輕,但見識卓越,腦子裏盡是些出人意料之想。雖然才拜入我玄武宮十年,但已經着手協理庶務了。關兄弟若要他來幫忙,我這還得向掌門師兄和陸師兄請示呢!”關天養是怎麼想的梁師曾不知道,梁師曾在打什麼主意關天養卻猜得**不離十。陳朔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是瞭解。據他這些年來的見識,修行界不論哪一派的掌門都遠不如陳朔,更不如陳朔諳通權勢的本質和運用。陳朔不是一個追求實力至上的人,那是一個戀至高權力的瘋子,他總是幻想着將將所能接觸到的一切都轉化成權力的資源來進行支配。為了實現這一目的,生死的兄弟都可以利兄,更不要説是同門了。

陳朔是一個全然不受倫理道德、陳規舊矩約束的人,從某些方面來説他甚至不是人,是一頭不知道從什麼世界衝出來的,旨在撕裂一切秩序,建立一個由他的意志支配的理想王國的怪獸。

正是因為了解陳朔是什麼樣的人,所以關天養才沒有怪他當年在千陽山的舉動,有時候甚至隱隱覺得虧欠了陳朔。眼下這是一個機會,是一個比當年更好的機會,所以他想到了陳朔,也想到了更多、更久遠的未來…

接下來的十多個時辰裏,你建言、我獻策,終於拿出了一個令關天養大致滿意的條框。具體的細則關天養暫時不想去,就算想了也想不好,這個還得給陳朔,讓他去表演,讓他去震驚修行界。

永和宮裏顯然有魔道的細,這邊的會議剛剛有些成果,魔道那這就再次集結來攻。梁師曾坐鎮指揮,只將關天養給道行、李延極等人,要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保護關天養的絕對安全。另一方面又派出信使趕回玄武山,要求全力支援嶗山大戰。

會議結束之後,關天養猛然意識到自己得到的和失去的差比如此巨大。

權勢是他重來都不想要的,棄若敝屣;自由是他最為珍視的,視若至寶。如今是得到了最不想要的,失去了最想要的。

可是,為什麼會作出如此愚蠢的抉擇?

是因為形勢所,還是因為別的緣故?

以前常聽人説: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在經歷了這許多事故之後,他才體會到‘身不由己’這個詞是多麼的沉重。

他沒有理由恨大慈悲寺、恨玄武宮、恨蜀山派,甚至是恨玄武宮,因為他們都是棋盤上的子,每個都是被看不見的力量推着前進。

是的,他們又何嘗不想清清靜靜地修行?他們又何嘗想利用自己?

想着這些,就又想到曾經在楊縱面前説過的豪言壯語,然後才體會到楊縱那樣的人為何也做不到灑自如。

玄中觀處中嶗山之中,安靜得很,縱然外面打得天翻地覆,這裏也是半點覺都沒有。道行、李延極、騎龍真人都在外面喝茶,他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躺在牀上,任由思緒如野馬般飛馳,卻是越想越覺得無趣。

其實要獲得自由很簡單,就是丟了通天鑑。可是他又怎麼捨得?通天鑑畢竟是神器,就算是殘破不全的,也是一件神器呀!

【心經】上説,心無掛礙,方才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可是,又怎麼能夠甩得對通天鑑的掛礙呢?

在玄中觀的子有如被軟了一般,毫無自由可言。關天養説想出去走走看看,李延極和道行都搖頭説不行,除了玄中觀周圍裏許範圍,哪都不能去。

關天養就笑道:“我這與坐牢有什麼區別?”李延極説:“沒區別,一點區別都沒有。可是,我們又何嘗想這樣?唉…”關天養見李延極神情憂忡,鬱悶難言,就問:“怎麼了,李前輩?有什麼話不好説麼?”李延極苦笑道:“這些天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會成這樣?”關天養雙手一攤,説道:“已經成這樣了,那又有什麼辦法?”

“當初我們設想的是,梁師曾以勢你,要你説出通天鑑殘紋的下落,而我們則盡力予以維護,從而形成相持不下的局面。在魔道大舉來攻的之下,梁師曾是絕不敢撕破臉皮鬧翻的。等大戰結束,再想辦法拖上一拖,總能尋到好的解決辦法…”説到此處,李延極連連搖頭,嘆道,“可惜呀,假設作不得數。其實這些天來我一直都想問你,為什麼當時就要承認通天鑑殘紋在你身上呢?”

“我為什麼不承認?”關天養反詰道,“與其想説辦法賴下去,還不如快快地承認。我若是賴着不承認,明着或許不敢拿我怎樣,但暗地裏怕是會無所不用其極。我一個人,他們是無數人,怎麼鬥得贏?為了這條小命着想,承認總比不承認好不是?更何況,這樣一來,反倒打破了玄武宮主導正道的勢力格局,於大家都有好處不是?”李延極道:“是呀,我們是很需要打破玄武宮的主導局面,但卻不能靠你,更不能以這樣的方式…”説到此處,李延極將目光轉向道行。道行點了點頭,接着説道:“玄武宮的優勢太過巨大,絕非一朝一夕就能瓦解的。雖説通天鑑殘紋帶來的利擊衝擊實在巨大,已然將玄武宮的陣腳完全打亂,但還是無法從本質上抵消他們的優勢。早知你會這樣做,我們事前就該商量一番…”李延極又將話頭接了過去,説:“是呀,是該事前商量一番的。但當時我們也有顧忌,畢竟有關通天鑑殘紋的話題對你來説太過,我們怕你產生誤會,所以便採取了最保守的方式。當時的混亂你也都看到了,除了玄武宮和及附庸,哪家哪派不是歡欣鼓舞?可隨着討論的深入,所有人都發現玄武宮太過龐大,不論怎麼做都繞他們不過去。我們縱然可以藉着這個機會上位,拿到一定的話語權,但還是沒法子在短時間內改變玄武宮主導正道的事實!”

“船到橋頭自然直嘛…”關天養只得呵呵地笑了起來,“總之,我會想辦法幫你們爭取,至於能爭取到哪一步,這就要看你們的努力了。按當時討論的結果來看,長老會的建立是勢在必然,短時間內大約我還能夠主導,但長遠了就沒辦法。”李延極笑道:“玄武宮的手段誰不知道?你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不容易了。若陸世元真的依你之言,派出你那兄弟陳朔來代表玄武宮,我們或許能爭取到更多的機會。但陸世元明之極,斷然不會依你之言的!”關天養陡地冷笑了起來,説:“若真是這樣,那我還求之不得。玄武宮上下估計也只有馬前輩才對陳朔多少有些瞭解,別人嘛,嘿嘿…我現在擔心的是玄武宮真的依我之言,派了陳朔出來,那你們可就可就真的沒機會了!”道行笑了起來,説道:“陳朔是你的生死兄弟,他們做什麼,你肯定不好攔阻,也不好替我們從中斡旋。但機會都是公平爭取的,我們也不會讓你難做的!”關天養吃吃地笑道:“大和尚,你會錯意了。我是説陳朔的腦瓜子和玩權術的手段是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比不了的,玄武宮真要是派了他來,別説是正道各派,就算再加上魔道,怕是也玩不過他。你們別以為我在危言聳聽,覺得陳朔與我年歲差不多,又豈能與有着幾百年智慧的修行者相比?那我也只好説拭目以待了!”李延極很是詫異,“怎麼,陳朔很聰明?”關天養沒有解釋,站起身來伸了個懶,望着窗外有氣無力的頭慢悠悠地説道:“我只是跟你們提個醒,防備着點,不然將來有的是時候哭。”説着將手一甩,悶悶地道:“不説這些了,繼續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