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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一白水教的非正常舉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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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強忍着笑意,冷着臉問道:“你這是罵我老太婆、老古板了?”關天養説:“老太婆的沒有,老古板則有那麼一點點。”

“那你要我怎樣?像青樓女子那樣,由得你調笑取樂麼?”關天養噫了一聲,問道:“你去過青樓?”

“書上不都這樣寫的麼?哼,我雖不是什麼名門閨秀,但也知書識禮。雖説你我有意,爹孃也都默許了,但一未成禮,你就一不能胡説,更不能胡來!”關天養沒想到一句玩笑引出這麼大篇文章來,頓時連想笑的心思都有了,只得拱起手來,求饒道:“好,好,姑,我錯了,我真心的知道錯了。你饒過我,好吧?”杜若的臉上這才略略帶出了些許笑意,説:“知道錯就好…”

“是,小人知錯了,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杜若狠狠地白了關天養一眼,也懶得多説,將輕簾掀開,裝作漫不經意地看起了外面的風景,心下卻是還在翻湧,想道:“天養打小在市井中長大,沒讀過書,思想上沒那麼多的禮教束縛,説話做事就全憑一己之喜好。細細地論較起來,他卻是沒輕慢我的意思,倒是我太苛刻,太無理取鬧了些…”想到此處,心下不由有些愧疚。見關天養從另一邊的車窗望着外面的田野,神情木木的,也不知在想什麼,就伸手一掀,説道:“喂!”關天養嗯了一聲。

“你過來!”他們明明肩挨肩的坐着,觸手可及對方,杜若此主言頓時教關天養懵了,扭過頭來問道:“什麼?”

“你生氣了?”杜若笑意盈盈地看着關天養故作和氣的臉,説道:“是不是在怪我太無理取鬧了些?”關天養極不自然地笑道:“我哪有?”又要將頭別過去。不想杜若探出手來,將他的頭捧住,生生地扳了過去,大聲質問道:“説,是不是生氣了?”關天養差點就發作了出來,深了口氣,嘿嘿一笑,説:“沒有,真沒有!”杜若嘻嘻一笑,“我看出來了,你生氣了,你真正生氣的時候就這模樣…”話沒有説完,就一口朝關天養的嘴上吻了下去。關天養渾似被電擊了一下,身子立時僵住了。可憐杜若不懂得接吻的技巧,只在關天養的嘴上輕輕地咬了兩下就抬起了頭來,略帶羞澀地看着他,似嗔非嗔地道:“這下你總滿意了吧?”滿意了,十二萬分的滿意了。

關天養只到每一個孔都舒張了開來,整個人輕飄飄的,似要飛起來一般。杜若見他陶醉得忘乎所以,又羞又急,一把又將他的耳朵抓住,厲聲斥道:“不準亂想!”關天養滿足地呻道:“我,我沒亂想…”

“要不是,要不是看你生氣了,我,我才不會呢!”杜若用手將紅得像着了火的臉掩住,語帶哭腔地道,“以後再別想我這樣了。”關天養一把將杜若攬入懷中,幸福無限地道:“以後我天天都這樣…”從郢縣的葛家坡莊子視察完回來,滿世界都在説着玄武宮降妖伏魔的故事,神神鬼鬼的,玄乎得很。比如,這個人説一招仙法下去,幾千萬的殭屍都灰飛煙滅了,那個人又説漫天的劍光下去,幾萬萬的殭屍全成了齏粉…關天養就忍不住會上一句:“剛才不是已經殺光了麼,怎地又出來這許多?”然後就會引來一陣白眼,説:“你懂什麼?”也有吹得不那麼離譜的,比如一人一劍,長驅而入,直搗妖魔老巢云云。

但不管是離譜的,還是不離譜的,都與關天養了解的事實差得千里萬里,甚至於只消聽説上一兩句,就能判斷出是好事者編出來的,還是確有其事。原本他沒多少興趣去關注玄武宮的清剿進度的,但聽漫世界的人都這麼説,也忍不住想去九夏城的廢墟上一探究竟了。

回到漢江府後,關天養略作了些準備,就説要去九夏看看情況。他找了兩個理由來説服杜若:其一是瞭解乾坤庭和玄武宮的行動進度,以便能為遷回九夏及早籌謀;其二是知真齋和天下樓還有好些貨埋在廢墟里,趁着這個機會正好去取出來,沒得白白扔了不要的道理。

杜若素來是最有主見,豈是關天養隨便找兩個理由就能説動的?當下就白了關天養一眼,説:“我看你是無聊得久了,想尋個地方活動一下手腳,是不是?”關天養沒想到杜若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伎倆,忙笑着掩飾道:“哪有的事?不見我成天都忙得昏天黑地的,怎麼可能無聊?”杜若哼了一聲,“還説不是?九夏城若要重建,嚴總督第一個就會找上你徵詢意見,至於急吼吼的作什麼籌謀?埋在廢墟里的那些東西也丟不了,普通的小賊進不去,乾坤庭和玄武宮又沒興趣的,只等殭屍和屍毒一清理乾淨,到時便可調大批的人手去清理,你又何必自己一個人去瞎忙?毀是要找藉口,那也找幾個我沒法拒絕的,好不好?”關天養不想杜若竟這麼擠兑於他,頓時覺得滿心不是滋味,訕訕地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杜若停下手裏的活計,直視着他道:“難道除了這兩件,就沒有更重要的去做了?”關天養一怔,“更重要的?”腦子裏飛速地轉了幾圈,也沒想到還有什麼需要做,就道:“什麼更重要的事?”杜若面一寒,悽然一笑,説道:“是呀,在你心裏,到底是打打殺殺來得更重要…”便又埋頭做事,不再理人。

關天養見狀,深為駭異。想問原由,卻又怕杜若説出更難聽的話來;不想問,一時間又想不出到底是什麼事。一時間愣在了當場。史玉柱走來回事,見杜若坐在椅子裏,眼眶紅紅的,像是要哭,關天養站在一側,呆若木雞,便知發生了事情,就笑道:“年節下的,這是怎麼回事?”關天養哦了一聲,不自然地笑問道:“有事麼?”史玉柱見素來待他最為和氣的杜若依舊悶着頭,連招呼也不打一聲,便知事情非同小可。可他並非關天養的家人,也不好直言詢問情由,只得暗暗嘆息一番。笑着回道:“總督府派人送來了貼子,説有要緊的公務,請小關少爺過府一敍!”

“要緊的公務?”關天養不免有些納悶:若是遇有大事,都是嚴榮親自上門來討教,從來沒有派人下貼子的先例。若説是小事,斷不至於煩擾他的道理。一時琢磨不透其中的緣由,見杜若泫然泣,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才好,就想着借這個機會開溜,先想通了怎麼回事再來説話,點頭應道:“好,告訴總督府的人,我這就去!”史玉柱本來還有事情要回的,但見氣氛實在不好,就應聲退了下去。

關天養見杜若的淚水順着臉頰滾了下來,心下固然痛,卻還是想不透到底怎麼回事,就道:“你這是何苦?就算我有做錯了什麼事,你直説便是,要打要罰都由你。我先去總督府那邊看看情況,有事回來再説!”便匆匆地走了。

車駕到了總督府,護衞就説嚴榮正在召開會議,請他直接到堂上説話。關天養隨口問是什麼會議。護衞猶豫了一下,笑道:“這個…小的也不好説,關老闆到了堂上便知!”關天養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便知堂上所議之事定與自己有關,且還不小,笑道:“敢情今兒是要三堂會審我麼?”護衞被這話駭得身子一矮,連連擺手道:“怎麼會?萬萬不會,萬萬不會的…”悶頭在前領路,也不敢多説一個字。

未經通稟,關天養就直驅議事堂。與會的都是老人,見關天養到了,也都站起身來相

關天養掃了一眼,見眾人神情凝重,已猜出所議之事不小,便笑道:“年節下的,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繃着臉…”嚴榮招呼關天養落座了,這才輕咳一聲,遞過一份簡報,説:“關老闆請先看!”關天養接過瞟了一眼,見説的是白水教蓄意謀反之事,頓時噫了一聲,這才細看了起來。

簡報是由兵部以兩千里加急發來漢江府的,説白水教沿江高價採購糧食、藥材、衣被、建材等物資,致使物價飛漲,民怨沸騰。各省皆言白水教要趁亂造反,應立即予以止,將捉拿其首腦人物云云。

看完之後,關天養呵呵地笑了兩聲,環視了神情各異的官僚們,不陰不陽地道:“若説白水教要謀反,那我就是反賊頭子了。嚴大人,你説呢?”嚴榮乾笑了兩聲,説:“關老闆言重了。”又遞上一份清單來,説道:“關老闆請看看這個!”清單上記錄的都是白水教過去半年的採購物資的易情況,大到每筆十數萬兩銀子,小到數百兩銀子,鉅細靡遺,無不在列,詳細得教關天養吃驚。這其中只有不到一半是奉他之命採購的糧食、藥材、衣褥、建材等物資,其餘的還有鐵、鹽、茶、馬等各項朝廷明令止非官方註冊個人或機構彩買的物資也在列,數目龐大,着實教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