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三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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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也趕了出來,見母親受了傷,駭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把將雲素抱住,問道:“娘,你,你怎樣了?”雲素的傷勢不重,只是心憂女兒。見杜若無恙,神頓時大好,笑道:“放心吧,娘沒事!”取出一粒【回丹】服了下去。
關天養對杜若囑咐了一句:“照顧好雲前輩!”便朝鑽山老怪走了過去。
鑽山老怪識不得關天養,獰笑道:“小,小子,你給,給我滾,滾開…”關天養在鑽山老怪面前一丈處站定,笑道:“我會走、會跑、會跳,就是不會滾,要不你教教我?”鑽山老怪大怒,道:“敢耍老仙,活,活膩了…”寶鏟一舞,便直取關天養中宮。
關天養不避不讓,突地將相思擎在手中,笑對鑽山老怪道:“你看這是什麼?”鑽山老怪渾似看到骨頭的餓狗,雙眼頃時就綠了,哈喇子都了下來,吃吃地道:“聖,聖器…”寶鏟也僵在半空,沒能再刺出去了。
關天養點頭道:“不錯,聖器!想不想要?”鑽山老怪連連點頭道:“快,快給,給我!”便要伸手去奪。關天養趁鑽山老怪心神都在相思之上,分出身形,欺到身後,揮劍直取其頭頸。
不想鑽山老怪反應遠比陰石老怪靈,乍到身後有異,也不管是什麼,低頭一栽,竟就鑽進了土裏。關天養見鑽山老怪像耗子一樣不見了,不由得一呆。雲素忙提醒道:“小心,此人最於土遁之術!”話聲才落,泥沙飛濺,鑽山老怪已從關天養身後破土而出,揮鏟直朝頭頂劈落。
關天養深知先前是靠着僥倖才取了陰石老怪的命,若是硬碰硬的鬥上一場,他未必就勝得這般輕鬆。鑽山老怪修為雖略不及陰石老怪,但也不可小覷,且此人反應迅捷,遠勝陰石,又會土遁,極難對付。本以為用相思將其誘住,便能一舉擊殺,不想還是沒能得手,也就不敢再存取巧之心。以【逐】拉開了距離,再回身撲將上來,與鑽山老怪鬥作一處。
十幾招下來,鑽山老怪固然眼饞關天養手裏的聖器相思之極,但卻更為劍氣的犀利所震駭。護身法寶本就沒法子抵擋,若不是仗着鑽地之術的神妙,不消五回合,怕就已經喪命於關天養的劍下了。好不容易以佯攻杜若母女拉開了與關天養的距離,這才衝關天養起手道:“不知閣下是玄武宮哪位高人,還請以名號見賜。我鑽山怪今算是認栽了!”海外散修哪個不是心高氣傲的主?能主動讓他們認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在鑽山怪看來,玄武宮的勢力龐大至極,本不是自家能惹得起的,且有了他們的摻合,聖器也就沒有了指望,又何必再冒死纏鬥下去?還不如及早退走更為明智。
關天養可不想就這麼放走了鑽山怪,心下暗道:“你個驢的,砸斷了小爺丈母孃的腿就想這麼開溜了?哼,主意打得真不錯!”但面上卻是堆起笑意,呵呵笑道:“在下並非玄武門下,賤號也不敢有辱老仙清聽。老仙要走,請便就是!”鑽山老怪説不清是驚異還是氣怒,實在想不明白,天下哪門哪派的劍氣還能如此犀利。見關天養不肯相告,嘿嘿一笑,説道:“既是如此,那得罪之處還請海涵。告辭!”將頭往地上一栽,只見泥沙飛濺,頃時便沒了蹤影。
關天養陰陰一笑,回身扶住雲素,問道:“前輩傷的怎樣了,可服過藥了麼?”杜若正在為母親料理着傷處,只説:“還好只是外傷,沒什麼大礙的。”雲素也笑道,“好孩子,若不是你,今天可就麻煩了!”關天養笑了一笑説:“今天的事説來也是我料算不周,若早些待會引來小天劫,就不至於這般麻煩了。”恰在此時,月仙子也行功完畢,睜開了眼來,緩緩吐了口濁氣,説道:“關兄弟不必過謙,今若非你提前片刻完成屠龍刃的強化,後果可是,可是不堪設想呀。你不但救了我等命,還救了我離宮滿門呀!”關天養忙擺手笑道:“月前輩可不要這麼説,我當不起。”又説,“雲前輩和月前輩先進院去休養吧,我先去周圍轉轉,片刻就回來!阿若,你和各位姐姐照顧好兩位前輩。”也不待杜若應聲,縱身躍起,如鵬鳥般飛掠而去。
杜若本要叫他別去的,可話還沒有出口,關天養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得跺着腳怨道:“這人也是的,跑這麼快乾什麼?”雲素笑了笑,看了月仙子一眼,兩人會意地換了個眼神,就各自在女兒和弟子的扶持下進院去了。
約過了一個時辰,關天養手裏拎着被劈成了兩片的寶鏟回來了。杜若見他滿頭滿臉的泥,衣衫也破了好幾個,不解地問道:“你掉地裏了麼,哪裏的這一身泥?”關天養笑道:“還真被你説中了,我確確實實掉地去了。”説着,狠狠地啐了一口,將鏟子往地上一,罵道:“驢…咳,那個…雲前輩和月前輩情況怎樣?”杜若怔怔地看着在地上的鏟子,驚問道:“你,你去追鑽山老怪了?”關天養見她緊張得臉都白了,嘿嘿一笑,“至於怕成這樣麼?區區鑽山老怪,小爺還沒放在眼裏呢!”杜若冷笑道:“你好大的能耐呀,敢情你認第二,這天下沒人敢認第一了?”關天養見她生氣了,忙笑道:“你是知道的,我這人最有自知之明。若是打不過鑽山老怪,絕不會去冒險。”杜若怒稍霽,問道:“那你把他怎樣了,殺了麼?”關天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盯着鏟子,陰冷地答道:“説來就來,説走就走,天下也沒這麼容易的事…”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神態語氣有異,忙將後面的話給嚥了回去,又呵呵地笑了起來,“放心吧,我有分寸!”值守在別院周圍的弟子也陸續回來向月仙子稟報,説另兩人業已逃走,問要不要派人去追。月仙子搖頭説:“不必了,將來有的是機會算賬!”又問關天養屠龍刃的淬鍊情況。關天養説:“最重要的環節已經完成了,接下來要做就只是注靈。不過肯定不能在這裏做了,必須得換個地方!”月仙子略一思忖,就道:“要不這樣吧,山中還有一處隱密府,雖説已經久無人居,但一應陳設還是俱全的。只要對場地沒有特別的要求,那裏還是不錯的!”關天養就道:“事不宜遲,趕緊走不妙。畢竟聖器的誘惑可是不小,再有修行者聞訊趕來搶奪,就憑我們這些人,怕是難以應付!”月仙子擔憂的也正是此處,將十二名弟子召集了起來,將她們盡數派出哨探情況,他們四人則乘坐關天養的飛舟,直奔山中府而去。
果然,眾人剛一離開,便有十數名修行者趕到了別院。一個個的撲了場空,哪能甘心?發起火了,你一掌,我一指,頃時便將偌大的別院夷成了平地。他們也都深知離宮乃是南海的霸主,雖在極樂宗手下吃了虧,但瘦死的駱駝到底比馬大,也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還是趕緊走人要緊。
沒過兩天功夫,離仙子得知了這邊的情況,又加派了人手過來護衞,務必要保證屠龍刃順利強化完成。
九天之後,關天養終於順利完成了屠龍刃的強化。除了品階比預料中高了一階外,其餘的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聖器四階的屠龍刃較一階的威力強上一倍也不止,有了它在手,屠殺惡蛟的把握也就大增。
月仙子難抑中的動,愛不釋手地把玩着通體淌着有如鮮血般光芒的屠龍刃,嘆道:“成了,總算成了…”説着,竟下了淚來。
關天養似了也能體會月仙子的心情,説道:“此番雖有波折,好在晚輩幸不辱命。若能克殺惡蛟,還南海以太平,那就功莫大焉了!”杜若不料關天養還能説出這樣文縐縐的話語來,不側目以視。
月仙子拭了淚水,笑道:“看我,動得忘情了。”説着,站起身來,竟蹲身朝關天養一拜。
關天養見狀,猛地跳了開去,説道:“月前輩,你這是何意?”雲素也變了臉,説道:“月姐姐,你這又是何必?天養他一個晚輩,如何承受得起!”月仙子堅持着一拜到底,起身後方才説道:“若非關兄弟相助,敝宮怕是要就此遷出南海了。總之這份大恩大德敝宮記下了!”關天養哂然一笑,“別,別!我就是個做生意的,拿錢辦事,理所應當的。月前輩若是要謝,還是謝大慈悲寺去吧。若不是白龍大師親自送來了黑龍金和鳳凰木二物,縱晚輩是神仙,也是束手無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