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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八離宮之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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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天養將手按在小腹上,將那股意向全身漫延的暖意生生壓了下去,點頭笑道:“這還真是下策,下下之策呀。我這人素來是軟硬不吃,做什麼只看自己高興,你們這樣把我來了,就沒想過我會不答應麼?”宮裝女子眨着水一樣的眸子,彷彿有道不盡的委屈與辛酸,“奴家等一介女,蒲柳弱質,驟遇大事,也不知該如何應對。關老闆乃頂天立地的英雄,正該出手相助,以濟我等之危,又豈忍拒絕呢?”明目張膽地對關天養用上了媚惑之術,分明就是要住關天養的神志,要他當場答應下來。

關天養着宮裝女子的的眼神,雙眼澄靜得有如無波的古井,冷得教人心寒。宮裝女子見關天養的眼神半沒有陷入離,臉非但沒有軟化,反而繃得較塊鋼板一般的緊,心下不由得吃了一驚,暗道:“他怎麼沒有反應呢?”正思忖着是不是該將功力運至六成以上才會起到效果時,只見關天養嘴角一牽,笑道:“大姐,媚術這玩意兒對我貌似不怎麼管用,你還是省省功夫。先説什麼事情吧?”宮裝女子頓時大駭,眼盡是慌亂之,額上也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來。她的修為雖不過剛晉入分神晉界,但媚惑之術最能人心志,別説是關天養,便是大慈悲寺廣字輩的高僧大德也是抵擋不住的。關天養二十來歲,只聽説在法寶強化上獨步古今,於修為之上似乎毫無過人之處,怎麼地就能抵住她的媚惑之術呢?

一聲響雷在似在屋頂炸開一般,直震得心神俱顫,雨勢也越發的猛烈了。宮裝女子渾似見到惡鬼一般,踉蹌着向後退了幾步,不小心將桌上的茶壺打翻在了地上。屋外的小的小秋都驚問道:“師父,怎麼了?”宮裝女子定住腳步,深了兩口氣,默運心法,這才將心神定了下來,沉聲道:“沒什麼。不準進來!”然後笑道:“倒是我糊塗了,想必關天養身上有護心寧神的法寶了?”關天養哈哈大笑,身一扭,從牀上跳了起來,“若是仗着法寶才能抵擋你南海離宮的媚惑之術,那也不算是本事。”宮裝女子正奇怪他被喂服了【截元丹】,該是渾身酥軟,使不出來力氣的,怎地一下就跳了起來,就見關天養戟指朝她眉頭點來,頓時大駭,嬌叱一聲,右手蛇一般的叼向了關天養的手腕,同時也將護身法寶祭了起來。

南海離宮門下最犀利的本事便是媚術,其次才是毒藥和暗器。擅長媚術者,往往不於暗器;擅使暗器者,往往不於媚術。但不管是於媚術還是暗器者,皆對毒藥的使用有着極深的造詣。宮裝女子以金蛇纏絲手化解關天養攻勢的同時,一篷粉的煙霧從指尖濺出,直襲關天養面門。

過去的一個時辰裏,關天養已經知道南海離宮的毒藥對自己似乎不起作用,忌憚之心大去。而在近身搏鬥之上,他自信普天之下鮮有能勝過自己者,自然更不會怕了。見宮裝女子的手如蛇般叼向手腕脈門,也不招架,腳下一點,一個【逐】朝着宮裝女子的懷中撞了過去。

南海離宮門下本以捷見長,身法獨步天下,哪曾見過這般快的身手?還沒反應過來,就已被關天養撞了個滿懷,巨大的推力掀着她閃電般朝後倒飛了出去。砰的一聲,磚木的牆體被破開,關天養推着宮裝女子飛到了暴雨磅礴的院中。

宮裝女子到底不是無能之輩,在後背撞開牆體的那一剎那,她就祭起了【羽落術】,身體變得沒有一點的重輕,隨着紊亂的氣飄了開去。

【逐】的衝勢極快、快速,幾乎是在瞬間由這一點到達另一點,但卻沒法子在中途停下來,至少現在的關天養做不到在【逐】衝到一半時停下來。所以他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宮裝女子飄了開去。

關天養的腳步剛站定,宮裝女子也順風勢飄到,手裏多了一對薄如蟬翼般的彎月短刃,直取關天養的後頸要害。

關天養深知此女修為頗高,不可輕視,也將相思擎在了手中,往身後去。

小秋和小哪裏會料到他們突然就打了起來了?怔怔地看着在雨幕中逐漸變得虛幻的身影,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短短的數息間,宮裝女子向關天養全身的要害刺出了一百七十三刀,速度之快、方位之刁、應變之詭,俱是關天養生平僅見。若是沒有晉入微字境,幾乎連十刀都接不下來。只見雨幕中宮裝女子的身影似幻似真,飄飛靈動,有若鬼魅一般,每一下的騰挪飛躍都有着教人意想不到的巧妙和優美,優美得如同夢境,讓他完全意識不到這是一場生死的搏殺。

關天養卻不知道,南海離宮門下修心媚惑之術者,一顰一笑、一言一行莫不散發着人神志的威力,心志不堅定者與他們相鬥,絕難持久,最後若不是放下武器認輸,就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關天養雖不受媚惑之術的影響,但實在慨一招一式間的魅力,簡直就是技巧與女柔媚之美的完美融合,教人歎為觀止。在穩住陣腳之後,他也只是堅守陣腳,並不發起反擊,竟還忍不住與自己所會的招式參照了起來,思量着如此改進不足。

這一番鬥,關天養沒有用劍氣,宮裝女子也沒有用真元和其它的法術,半個時辰下來,依舊勝負不分。

雨勢漸止,幾陣風后,天空出幾顆疏星。關天養這才記憶夜已經深了,且明還有要事需得處置,若是不能親自到場,辛苦建立起來的名號怕就得毀於一旦。當下大喝一聲,笑道:“大姐,你也攻得夠累了,這下該換我了吧!”霎時間照着宮裝女子上中下三路連出三十六劍,每劍皆指要害。宮裝女子不料他反擊如此之速,不得不往後疾退以避其鋒。

關天養緊追不捨,還笑道:“大姐,你可就不對了,剛才我可是一步也不曾後退呢。傳將出去,還説你南海離宮門下的前輩高人還比不得我一個剛出道不久的後輩小子呢!”宮裝女子哪裏敢輕視關天養,但也不至於被得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架住關天養的三十六劍之後,她笑道:“奴家只知道關老闆是堂堂男子,女兒家的氣力本就比男子差得太遠,奴家若不退,豈不就得被關老闆在身上刺出幾十個透明的窟窿來麼?”不得不説,宮裝女子的聲音極是好聽,輕酥清脆,比之於出谷的黃鸝還要動聽。若不是身有急事,關天養還真要與她纏鬥下去呢。又搶着攻了數百劍之後,這才説道:“我怎麼捨得呢?大姐聲音這般好聽,相貌定也是極美的。值此良辰美夜,我男你女,嘿嘿,這般拼鬥未免太煞風景了不是?”本想説出一番更為下的話來,好好的將宮裝女子調戲一番,以心中之憤。但話到了嘴邊,又覺得太損自己的形象了,這才生生的嚥了回去。饒是如此,宮裝女子和她的兩名弟子也聽出了關天養話中的意思,無不大怒。

小秋怒斥道:“當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哼,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麼東西?”關天養噓的一聲吹響了口哨,回道:“在下既不是東西,各位又何必費煞心思,既是用藥,又是媚術的就把我勾搭上手呢?這般説來,姑娘連在下這個不是東西的也不如了!”小秋氣得臉發青,也拔出一對彎月短刃,嬌叱一聲,撲了上來。

宮裝女子氣怒加,喝道:“小秋,退下。你不要命了麼?”小秋奮起全部的修為要追上關天養的速度,奈何連衣角都沾不到一邊,氣得神智都有些糊了。

“師父,我要殺了他…”關天養冷哼一聲,突地躥到她的身前,揮劍照她口刺了下去。

宮裝女子見狀,駭得大叫道:“不要,手下留情…”可又哪裏來得及?奇怪的是關天養這一劍並沒有貫而過,而是在小秋口的璇璣上一點,左手一推,倒將小秋拋向了宮裝女子。再一個【逐】搶向愣在檐下的小,趁其尚未反應過來,一把扣住了後頸,拉到了身前。

“大姐,要不要保住她們的命,就看你的意思了!”宮裝女子厲聲質問道:“你想怎樣?”這才發現懷中的小秋面蒼白,目光渙散,手腳不受控制地顫抖着,似乎很是不妙。璇璣乃人身十大死之一,若是在氣血正值運轉於此處點中,那是必是無疑。以關天養的實力,一劍下去,力道必然透入經脈,小不無過金丹境界修為,無論如何也是抵敵不住的,沒能當場橫死,那已經是關天養手下留情了。試了兩下,無論如何也是解不開被封的道,見關天養笑盈盈地望着,心下一寒,暗道:“方才我攻了他半個時辰,防的是密不透風,無一招反擊。我還只當他實力不過如此,只要我用上了法術,十個他也不是對手。現在看來,我們師徒都太輕視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