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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七傀儡人兒的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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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天養哈哈笑道:“好,這回聽清楚了,聽清楚了…”顏憶白卻是眼眶一紅,扭身跑回閣子裏去了。

關天養緊跑幾步,拉住她道:“你這是做什麼?好像是我欺負了你似的!”

“難道不是嗎?”顏憶白的雙眼裏已經藴滿了淚水,眼看着就要滾出來了,“明明人家比你大,憑,憑什麼得我,我喊你大哥哥?”説到這裏,淚水汩汩地滾了下來。

關天養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但依舊笑道:“不就是個稱呼麼?至於委屈成這樣?”顏憶白抹了一把淚水,泣道:“那你,那你為什麼不叫我大姐姐?”關天養強忍着笑意,安道:“好了,別傷心了,好像我對你做了什麼似的。你若不高興叫,那就不叫嘛!”顏憶白哼了一聲,別過臉去,道:“我才不像你那麼無賴,不就是叫大哥哥麼?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關天養連忙賠笑道:“是,是,確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是要學劍法來,來,我教你!”説是教,其實關天養也是邊教邊領悟,邊教邊修改,以至於才教了個開頭,顏憶白就質疑道:“為什麼又不一樣了?你是不是不想教我?”瞪大了眼睛,嘟起了嘴,一副將要生氣的樣子。

關天養覺得這丫頭鬼心思實在有些多,有時候聰明得令人難以置信,有時候又愚笨得讓人頭疼,無奈地道:“你怎麼就不懂呢?真正的劍法是沒有固定的套路,有如行雲水,自在變化的。難不成你與人對敵時,還會照搬套路,原模原樣的使出來麼?”顏憶白悟xing很是不錯,就是有時候腦筋有些死,不容易轉過彎來。關天養雖這般説,她心下依舊疑慮重重,道:“可是,套路都練不好,又怎麼能變化?”關天養嘿嘿地道:“人家的劍法是以套路為基礎,我的劍法卻是以劍意為基礎。明白麼?”顏憶白哪裏又是那麼容易矇混過去的?雖有些天真,欠缺閲歷,但畢竟是李延極親自教出來的徒弟,見識都是有的。若不是看關天養的劍法着實有些神妙,她早斷定關天養在捉於她了。重極門雖不擅劍法,但對門下弟子劍法的教導卻是從來不含糊。以劍意為基礎的劍法也不是沒有,但顏憶白着實不相信關天養年少如斯,劍法的修為就已經達到如此高度,是以較剛才越發的懷疑。問道:“你的劍法為什麼要以劍意為基礎?”關天養拍着脯,不無得意地笑道:“因為我的劍法是最高明的劍法。”顏憶白終於忍不住嗤的一聲冷笑了起來,哼了一聲道:“贏得了我就算最高明的了麼?”關天養見顏憶白竟識破了自己在吹牛,臉皮微微地發起了燒來。見顏憶白滿臉的不以為然,自尊心不免大受刺,也冷了臉sè,冷冷地道:“這跟贏不贏你沒關係。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李前輩。”見他又搬出了李延極,顏憶白一怔。將他的劍法在腦子裏過了一遍,覺得他的話不無道理,暗道:“師父待他不同於尋常之輩,魯師叔還有蘇師兄、申師兄他們也對他大加誇讚,説他天賦異稟,是罕見的少年英才。想來是有些過人之處的!”這才疑慮漸消,繼續學了起來。不過十幾招下來,她就從關天養講授的劍術之道中悟到了法術的應用,還忍不住問關天養這樣理解對不對。關天養愕然,抓耳撓腮地道:“這個…對不起,我不懂法術。單是從道理層面來看的話,一法通,萬法皆通,沒有不可以的!”顏憶白想了想,也沒有再問,就讓關天養繼續教。教授的同時,關天養也會領悟和發現新的問題,然後就會想上片刻,或是略作修改,或是與顏憶白討論,然後再繼續教下去。這時候顏憶白總會皺着眉頭問上一句:“又哪裏出問題了?”那神情,分明是在懷疑關天養教授的這套劍法到底是不是自創的。關天養也懶得理會顏憶白是怎麼看他,心裏又是怎麼想的,總是漫不經意地答道:“我在想,怎麼變化得更簡單點你才能明白…”事實上他是在思考如何去除繁瑣的、多餘的變化,使之變得更直接,更有效。

接下來的幾天裏,關天養就將自己從【玄武玄劍經】第一段的十四招裏變化出來一套劍法完全傳授給了顏憶白。可在教完之後,他自己也記不得一共有多少招,每一招又都是怎麼使的,名字又叫什麼了。就在他驚異不解之餘,顏憶白居然總結出了共有六十四招,並能清楚地説出每一招所藴藏的劍意,條理清晰得令他駭然。顏憶白見關天養呆呆地有若木雞,就問:“關大哥,你為什麼不給每一招每一式都命上名呢?”神情是説不出的遺憾。

關天養心説:“我都不記得是哪些招式,怎麼命名呢?”就嘻嘻地笑道:“有這個必要麼?”顏憶白一扁嘴,道:“你覺得沒有必要,我卻覺得有…”她學識淵博,天文地理、醫卜星相近乎無所不知,就引經據典地給每一招每一式命起了名來,還將每一個名字的涵義和來歷都仔細地分析出來,問是否貼切合意。那些個典故、傳説,關天養大多聽都沒聽過,但為了不讓顏憶白覺得自己孤陋寡聞,就一個勁地説好。待六十四招的名字命完之後,他卻是一個都沒有記住,依舊一頭的茫然。

接下來的幾天裏,關天養除了每天練習兩個時辰的劍法外,便又沒事可做了,頗覺有些無聊。這天練完劍法後,見顏憶白又在維護他的傀儡人兒,關天養原覺得這傀儡人兒煉製得實在有些糙,本不值得他一看,今ri卻也忍不住走了上去觀摩,順便打發一下時間。

顏憶白見他只看了兩眼就滿臉的不屑,頓時氣往上湧,忍不住譏諷道:“看什麼?你又看不懂!”關天養呵地一聲笑了開來,道:“是麼?你怎麼知道我看不懂?”被顏憶白這麼一,不免有些手癢了起來。

顏憶白想笑,卻又覺得未免有些不禮貌,就沉聲道:“我重極門的煉器手法冠絕天下,又豈是你能看得明白的?”説着,還故意賣了幾個極拿手的花樣出來,滿臉都是説不出的得意之sè。

關天養覺得顏憶白的舉止實在有些幼稚,不像是李延極親手調教出來的弟子,便哈哈地笑道:“原來是這樣…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為什麼要封印‘猴神’在主法陣裏呢?請只yin靈來豈不更好用?”顏憶白一怔,滿臉狐疑地看着關天養,道:“你知道什麼是‘猴神’?你又怎麼會知道?誰告訴你的?”關天養不屑一哼,道:“你這傀儡人兒簡直就像小孩子縫製的布娃娃,整一個製爛造。哦,我明白了,以你的修為,請不來yin靈,所以只能封印最低等的‘猴神’。哈哈,我説得可對?”便拍起手來,表情很是誇張,分明就是想以嘲笑來還擊顏憶白的鄙視。

顏憶白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直勾勾地盯着關天養,一副眼不能吃人的神情,當即跳了起來,怒道:“誰説的我請不來yin靈?我只是沒他們那麼殘忍!”

“殘忍?”關天養噓道:“猴子也是生命,你將猴子的生魂從它的身體裏強行剝離出來又封印進法陣裏就不殘忍麼?可見你也是滿嘴的男盜…嗯,滿嘴的仁義道德!”似乎還這番話對顏憶白的打擊力度不夠,又道:“虛偽!實在是虛偽!”顏憶白果真怒不可遏,氣得臉膛通紅,呼急促。若不是想着李延極的叮囑,早已經動起了手來,以中之憤。饒是如此,她還是指着關天養的鼻尖,厲聲道:“你,你胡説!我才沒有。我不過用的是【猴神符】…”想到關天養竟然誤解自己是一個殘忍好殺的人,心下説不出的委屈,又忍不住想哭了。

關天養哪裏看不出顏憶白用的是【猴神符】呢?不過是藉着這個由頭故意刁難罷了。嘿嘿地乾笑了兩聲,道:“難怪智能會這麼差,原來是用的符籙來祭煉。”又是嘆氣,又是搖頭,滿臉的不以為然顏憶白怒極而笑,情緒反而漸漸冷靜了下來,道:“看樣子你是無所不能嘛,好,那你來煉製一個給我看看?”關天養搖頭道:“煉製多麻煩?我就着你這個強化一下吧,也就不收你的錢了…”顏憶白又當他胡哈大氣,只是冷笑。

沒想到的是,在關天養開始動手後,她就當場被震住了,驚問道:“你,你真的會?”關天養笑道:“不好意思,又讓你意外了是不是?其實我就是靠這個混飯吃的。不信?去問問你師父師叔師兄們…”顏憶白本來已經是小半個行家,見關天養一出手便知端的,心知自己又走了眼,沒看出來關天養當真是行家,心下不免又差又愧。在看到關天養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一隻yin靈封印進了法陣後,不聳然動容,道:“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驚駭之情溢於言表。

yin靈不是鬼魂,而是有生命的靈體,平時是眼看不見的,只有在靈氣充裕的天福地,yin靈們的心情又特別歡愉,才會顯現出身形來。但yin靈抓捕極難,一則是因為它們移動極其迅速,幾乎可以媲美閃電;二則是因為它們本身就是靈體,神識無法鎖定。若是有法寶需要用yin靈來做宿主,須得用十二分的虔誠來請,有時候得請上一二十年也未必能夠成功,有時候兩三天功夫就獲得了yin靈的認可。偏它又是一種極其的生命,即便是得到其認可了,也未必就能順利地將其封印到法寶中去。若是它到你有半分的惡意或是覺得有危險,立即就會逃走,再也不會出現了。

顏憶白原本也打算在主法陣裏封印一隻yin靈的,可以左右折騰了半年,卻沒有一個yin靈願意現身,更別説封印了。她也曾求過李延極幫忙,李延極説封印yin靈要看機緣,不是靠強力就能辦到的。所以她這才退而求其次,選擇用【猴神符】。

見關天養沒怎麼用功夫就請來了yin靈,還輕而易舉地封印進了法陣,顏憶白心中的震駭實在難以言表。

關天養哂然一笑,道:“這有什麼難的?哦,我忘了,對你來説這確實是個大難題…”顏憶白這才發現,關天養真的不像表面看起來淺薄、無知和只會胡哈大氣,他不但jing於劍法,還深諳法寶煉製之道。十多歲便成了重極門的貴賓,顏憶白一直當關天養是仗了小蓬萊杜友逢的勢,現在才知道事實並不是她想像的那樣。

顏憶白雖然愛使脾氣,但卻是一個有襟氣量的姑娘,再者生來就佩服有本事的人,見關天養能耐如此,心中的厭惡漸漸消去,反而生出欽佩之情來。在她的虛心討教之下,兩人也開始了持續多ri的關於法寶煉製和強化的

初見顏憶白時,天關天養還在懷疑李延極怎麼會收一個這樣糊的弟子,法術不怎麼樣,劍術更是爛不堪言,脾氣還壞得很,幾乎是一無是處。可就法寶的煉製展開討論後,他才曉得這個缺了筋,腦子總是不太會轉彎的小姑娘竟然也有擅長的一面:不但知天下所有派的煉器手法,而且每一派的基礎手法也都會。更重要的是她還能兼容幷蓄,避其劣勢,若不是修為太淺了些,必然能將優勢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發揮出來。那不知又是怎樣的一番奇景了。

更讓關天養驚異的是,他發現這個小姑娘在鑽研一種能更穩定地控制靈氣的手法。上一回來千陽山時,他就建議過將【雲手】和【聚靈手】融合在一起,必能更好的控制靈氣。沒想到幾個月後,就在顏憶白這裏看到了這種全新的手法,它不但真的實現了二者的完美融合,應用也漸趨成。若是撇開他不論,這種全新的靈氣控制手法絕對是當下修行界最好的,假以時ri,必能煥發出新的光彩。

不過,顏憶白並沒有意識到自家的靈氣控制手法有何神秘,反而對關天養的手法更有興趣。她連連慨不止,實在想不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穩定的靈氣控制手法,簡直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她當然想學,關天養也願意教,可惜的是,不論關天養不厭其煩地講了多少遍原力的基礎知識,她依舊不能明白原力到底是怎麼回事,更遑談運用原力了。顏憶白只當自己太過愚笨,學不了關天養的獨門手法,無奈選擇了放棄。

幾天的下來,兩人是獲益良多。興奮之餘,顏憶白就建議他們倆一起來將傀儡人兒進行一次全面的強化,還説只要有關天養的協助,強化出來的傀儡人兒肯定比魯長恭煉製出來的都要好。

關天養也很興奮,問道:“魯前輩很擅長煉製傀儡人兒麼?”

“你連這都不知道?”顏憶白很是驚奇,道:“誰不知道魯師叔的綽號是‘百變金剛’,那可不是説他能變化,而是他煉製出來的各種傀儡和機甲人兒具有百種身形,威力極其強大。而魯師叔所用的護身法寶便是一尊機甲人!”關天養着手,一副躍躍yù試的樣子,道:“好,那咱們就來試試看…”正説要動手,就聽李延極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小白,在做什麼?”顏憶白噯的一聲應道:“師父,你來啦…”風也似地跑了出去。

關天養到大廳,見李延極沉着臉sè走了進來,就預知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走上前兩步,起手道:“李前輩!”李延極臉sè稍霽,道:“關兄弟這些天可還住得習慣?”關天養笑道:“豈止是習慣,簡直就像回到了自己家裏。”李延極展顏笑道:“那就最好不過了。我還怕你無聊呢,看樣子你們相處得很好嘛!”關天養連連點頭道:“那是當然了,小白妹妹既聰明又貼心,還燒得一手好菜,嘿嘿,我們現在可是好兄弟了…”李延極哈哈笑道:“是,是,好兄弟!這丫頭腦子缺筋,不太會説話,脾氣也不好,其實並沒有什麼壞心眼,你也不要跟她一般見識!”關天養笑道:“其實我也是腦子裏缺筋的人,所以反倒不覺得了!李前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李延極神情一肅,問道:“你都聽小白説了麼?”關天養越發的到不妙,心情不由也沉重了起來,卻還是笑道:“她?她滿腦子都是稀奇古怪的念頭,才不會跟我説起外面的事呢。你來之前,我們正在討論如何強化她的傀儡人兒…”顏憶白端着茶進來,興奮地道:“是呀,師父,你可不知道,關大哥本事大着呢,輕而易舉地就請來了yin靈,封印到了主法陣裏。你可都做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