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七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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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從哪方面來看,李道奇不遠十萬裏借來的人蔘果的效力都被關天養完美地利用和收,也就不枉他冒着天大之險去跑這一趟了。
若是按關天養打標準來看,一顆人蔘果讓他增加至少五輪的修為。不但煉成了九極體,還結成了劍魂,成功地晉入了修字境。
渾不知過了多久,關天養才從忘我的境界裏迴歸本心,當即就覺到一個悉的生命氣息在一博一博地跳動,渾如自己的心臟,分明又不是。
這令他驚奇不已。
就像自己孕育出來的孩子,又像是另一半的靈魂,説不出的親切。
“你是…我麼?”關天養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問,此言一出,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對呀,我就是你的意志和原力凝結而成的,也相當於你的另一半!”
“我的另一半…”關天養細細地品嚼着這份奇妙的觸動,“是不是我們以後就永遠在一起,我開心你也開心,我憂傷你也憂傷,我成長,你也跟着我一起成長了?”
“嗯。只要你活着,我就活着,永遠都不分開了。”
“如果,如果我死了呢?”此話一出口,關天養心底陡起湧起一股子憂傷,畢竟死亡是生命不可逆的歸程,哪怕是神也避免不了。
“你的身會消亡,但意志卻與我一起共存到天荒地老,即便歷盡千世萬劫,也不會消亡!”儘管他也被關天養心中的憂傷所染,但還是打疊起jing神安,讓關天養能夠走出yin影。
“為什麼我現在到你是你,我是我呢?”
“因為你已經將自己的意志分成了兩半,一半存在於你的身內,就是你現在覺到的‘我’;另一半就是我,也就是你覺到的那個‘你’了!”
“這樣豈非成了你是你,我是我了?”
“不,不是這樣的。你難道忘了劍典之上是怎麼説的嗎?意志一分為二,二者實為一體,一者藏於身,一者寄於劍。藏於身為主,寄於劍者為輔。進入真字境後,我們又將會合而為一,再沒有你我之分了!”關天養這才恍然而悟,“我明白了,你就是我的劍魂!”
“對。劍魂就是你用原力對劍的構造進行重鑄和祭煉,賦予它生命的特徵,然後又將自己的意志和智慧灌注其中,使之與劍融為一體,誕育出來的具有自我意識的靈體。劍魂的煉成就標誌着你成為了真正的劍修,而不是劍客!”
“劍修,我終於成為劍修了!”
“你註定就是劍修!”
“那是不是從此以後我就變得比以前強大了?”
“那是當然。但這種強大也是有限度的。劍修使用的是最純粹的劍道之力——也就是原力——而它的威力卻是由你的意志來決定的。你的意志力越強,那麼你所支配的劍道之力就越強。”
“意志越強,力量越強!”
“這個修煉的過程很艱難,很漫長,你要有心理準備!”
“嗯,我有的!”
“那好,從現在起,我們就一起前進吧!”關天養睜開了眼,看着自己的雙手還死死地握着劍柄,皮膚之上卻積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土,分明就一怔。
鬆開了手,皮膚上的灰土就破裂了開來,一塊一塊地往下掉,出了裏面紅潤細的膚sè。
“這是我的手嗎?”看着那膚sè,關天養心底頓時湧起一股子錯覺:這分明就是杜若的手嘛,紅潤細,光滑如玉。
隨着表情的豐富,臉上的泥灰也掉落了下來。這不免令他吃了一驚,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渾身都被厚厚的壞土包裹滿了。
這是誰幹的?
關天養頓時怒不可遏。翻身站了起來,才發現連衣服也被灰土給漿得又厚又重,一動之下,幹厚的土殼就喀喀直掉。
了定麼?
除了這個老和尚,還會有誰沒事往自己身上淋稀泥?
關天養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大叫道:“老和尚,老和尚…”太陽暖暖地照着大地,枝頭已經綻放出了新綠,清鮮的空氣裏帶來了桃花的香氣。
了定的聲音從後院傳來:“關施主,怎麼了?”關天養衝到後院,見了定正在洗菜,就怒道:“老和尚,你幹嘛往我身上潑稀泥?這很好玩麼?”了定愕然道:“老衲往你身上潑稀泥,這話從何説起?”關天養指着自己身上,和板結成一團一團的頭髮道:“你自己看看,這些,這些都是怎麼回事?不是你乾的還有誰!”了定搖頭笑道:“老衲再無聊也不至於往你身上潑稀泥呀。也不看看,你這一入定就是多久?ri積月累的,再加上你身體的代謝,哪有不成這樣的?”關天養大奇,“我入定?多久了?”這才看到廟後山上的桃花都開了,頓時大吃一驚。
他可是清楚地記得,回來那天是正月十三,天氣又yin又冷。而桃花最早也是二月底才會開,這樣算來,自己一入定豈非就耗時了一兩個月?可他委實又覺得難以置信,若是真入定了一兩個月,怎地沒有被餓死呢?
“老和尚,你搞什麼鬼?我怎麼可能入定了這麼久?”了定道:“老衲也很想知道。那天你回來,説很難受。老衲發現你氣血太盛,已到了十分危險的地步,正想法子給你療治,你卻已經入定了。老衲見你氣息平穩,脈象漸趨於緩和,也就沒有多管。只沒料到你這一入定,竟然就是將近兩個月時間!”
“將近兩個月?”關天養看着自己的一雙手,又了一把臉,“你沒搞錯吧?”了定搖頭道:“今天是三月初六,再過七天就是兩個月了,老衲絕不會搞錯的!豈不見已經是chūn回大地,萬物復甦,桃紅柳綠之時了麼?”關天養望着山上,喃喃地道:“是呀,桃花都開了…我怎麼入定了兩個月呢?一點東西也沒吃麼?”即便是不願相信,奈何眼前的一景一物已經證明了定所言非虛。
了定道:“人一旦入定,身體的消耗就會降到最低,別説是兩個月了,便是兩年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什麼的!”
“可我為什麼會入定呢?”關天養滿腦子漿糊,怎麼也想不起來入定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了定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卻也不會揭破,搖着光禿禿的腦袋,“不知道,興許你之前有過什麼奇遇,服食了太過滋補的奇珍異果,以至於氣血才會在突然之間如此之盛。幸得你入定及時,也消化得法,要不然麻煩可就大了!”奇珍異果?
關天養頓時想到杜若給自己吃的那些果子,心下暗道:“莫不是因為她麼?”沒由來的湧起一陣驚喜和甜,“也不知道她怎樣了?”臉上頓時盪開了無比幸福的笑意。
“看你一身的污垢,還是趕緊打水洗洗吧!”這兩個月來,了定也沒少為他擔憂,現在見他無恙,自然是高興得很。
除了頭髮和衣服實在髒得很外,身上倒是十分乾淨。關天養一氣洗了十桶水,用掉了整整一塊肥皂,依舊覺得身上又臭又髒,特別是頭髮,總覺得散發出一股子酸腐的臭氣,真恨不得一刀都割了,像了定那樣成為光頭就乾淨了。
還好杜友逢送他的那件內甲沒被污穢了,要不然他真會心痛死。
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後,關天養覺得頭髮長了實在不好收拾,當真用劍割成短短的,只留得寸許長了,這才心滿意足。
了定已經在收拾晚飯了,關在養見他一個人又要拄枴杖,又要幹活,實在是忙不轉,就上去幫忙,“你怎麼地就不帶個徒弟呢?”了定道:“為什麼要帶?老衲原來並沒有打算在這裏長住的,只因為你突然入定了,又沒別的人替你護法,這才不得不改變原來的計劃,暫時在廟裏安頓了下來。你現在既已好了,明ri老衲便得去做該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