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男兒當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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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男兒當自強我忍痛轉過身一看,黃蕾正撲進了一個男孩的懷抱裏,失聲悲泣着。
“你怎麼這時候才來?”她哽咽着説∶“害得我受盡了這個壞蛋的欺負。你快幫我教訓教訓他…”這個男孩當然就是陳志豪了。他不知祖上哪輩子積了德,竟能同時得到莊玲和黃蕾兩大美女的青睞。我不服氣的瞪着他,心裏充滿了妒意。
“小子,你好大的狗膽。”陳志豪憤怒的揚起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説∶“上一次你夥同莊玲搞鬼作怪,我還沒找你算帳呢。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敢在大街上耍氓。哼哼,我今天就要為民除害,替你的爹孃清理清理門户。”説完,他像是隻發情的獅子般撲了過來,臉血紅,面目猙獰,拳腳雨點似的砸在我身上。我默默的承受着他的痛甌,沒有還手。一來是因為自知理虧,二來是整個人實在意興蕭索,反倒希望用體的疼痛來減輕心靈上的鬱悶。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個王八蛋。”陳志豪兇惡的喊着,一腳踢在我的腹部。劇痛使我抱着肚子彎下了,冷汗從額頭上湧了出來。
“我是為你捱打的。你可解氣了嗎?”我這樣想着,抬頭望了黃蕾一眼。只見她正幸災樂禍的拍手稱快。一點兒同情的神都沒有,有的只是恨不得將我趕盡殺絕的渴望。
又一拳飛了過來,端端正正的擊在鼻子上。鼻血立刻標出,灑在了我的條格襯衫上。大腦不由一陣暈眩,四周的景物已變得模模糊糊,只剩下黃蕾那鄙夷輕視的眼光,清晰的展現在視神經上,也可以説是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裏,就算一生一世也不會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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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力的站起身,忍着全身上下不斷傳來的火燒火燎的痛,勉強騎上車子回到了家。
陳志豪對我大刑伺候了多久,已無法記得清了。若不是個好心的路人勸阻了他,恐怕現在我已體無完膚。
進了家門,母親見到我鼻青目腫的狼狽樣,嚇了一大跳。她細心的為我包好了傷口,然後焦急的問我是誰這麼狠心,下此毒手打傷她的寶貝兒子。
我沒有回答,只是把自己反鎖在卧室裏,任憑母親怎樣敲門呼喚我都不肯開門。我需要靜下心來好好的想一想。
體上的傷可以醫治。但心靈上傷卻是永遠好不了的。
“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個寄讀生…我怎麼可能愛上你…你實在讓我作嘔…”這些話一句句的在我耳邊迴響。我彷佛又看到了黃蕾冷傲的神情和譏嘲的目光。她正用那雙白生生的玉足無情的踐踏着我的自尊心,踏得粉碎。
“你不過是個寄讀生而已…沒有起碼的上進心…”我猛的跳起身,一種久違了的情從心底升起,熱血在腔裏沸騰,轉化成了一股強大的動力。
“我不是窩囊廢,我是個男子漢。”我一字一句的對自己説着∶“我要奮發圖強,而不是天天混子。我要樹立遠大的理想和追求,而不是去逃避現實。是的,我必須搏擊人生,力抗艱險,去創立屬於自己的前途和事業。只有這樣才算不枉此生,才算沒有辜負上帝派我到人間做一回男人的好意。”——悲痛可以化為力量。侮辱更可以起人的鬥志和好勝心。
直到這時候,我才明白莊玲代我的那番話是多麼寶貴的真理:“只有有上進心的能成就事業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尊敬和愛情。”我對着眾星發誓,從此刻開始,我會刻苦勤奮的學習,兢兢業業的工作。等我將來功成名就時,人生一定會邁上一個嶄新的台階。
黃蕾——這個侮辱過我的女孩子,我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的。有朝一我要讓你心甘情願的光衣服,含淚馴服的跪在我面前!我要叫你知道,男人可殺,不可辱!
那一天是10月27。我就在那天胎換骨,立志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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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卧薪嚐膽,全副力的投入到學業中去。一向吊兒朗當的我靜下心鑽入了曾經無比厭惡的書山學海,一向好下的我狠下心扔掉了所有辛苦收集的美女寫真,一向攪風攪雨的我安下心遠離了充滿是是非非的校園幫派,這一切,都是為了從人生的低谷中崛起。
我竭盡全力的控制住了自己,不去想黃蕾和莊玲。儘管當她們的影子偶爾飄入我的腦海時,心裏還會隱隱作痛。
付出總是會有收穫的。我的眼鏡上的度數和成績單上的分數一起大幅度的攀升。等到考完本學期的期末試考後,我竟然躍到了全班第15名。
整個年級都轟動了。從來沒有寄讀生取得過如此優異的成績,要知道,只要能進入班級的前20名,就可以免試直接保送本校的高中。
年段長聞訊後把我叫去談話,先是把我大大的讚揚了一番,然後再惋惜的告訴我,只有本校正式的初中生才享有保送的資格。不過,鑑於我的特殊情況,學校還是願意適當的放寬政策的。
只要我能在5月初的市統考中進入全班前10名,那我就可以被破格錄取。也就是説,不用參加中考就保送進高中。
“只要你維持住目前的良好勢頭,我可以打包票。”年段長説∶“我相信你一定能成為我校高中部的正式學生!我對此是很有信心的。小秦,你千萬別讓我失望啊。”我用力的點了點頭,作出了莊嚴的承諾。回家後拿起刀在書桌上刻下了四個大字:“懸樑刺骨”每一個字的筆劃都刻的非常非常的深,像是炮烙一樣烙在我心裏。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裏,我幾乎把身上的每一分力量都使了出來,大腦裏的每一個細胞都被委以重任,忙碌而又充實的度過了每一天。
五月初終於到了,我走進了考場,自信的答完所有的題目。幾天後成績公佈了,就像預料的那樣,我以全班第3名的高分奪取了這所重點中學高中部的入場券。
在看到成績的那一刻,我淚滿面。疲累、委屈、傷痛混合在一起猛烈的噴薄而出。這大半年來,無論受到了多大的打擊,我都沒有掉過一滴淚。我不是無淚可落,只不過是把淚水全都聚集在成功的這一天,這一天,盡情的他個大海汪洋。
——如果你沒有在奮鬥時下汗水,又怎能的出成功後喜悦的淚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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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整休息了三天。現在我已完全從繁重的壓力中解了。全市絕大部分的畢業班學生還在為黑的七月苦惱時(因為中考和高考都在七月),我已經可以盡情的玩樂了。
早上起來翻翻曆,哈哈,才5月8。等着我的是三個半月的長假,而且沒有任何作業補習之類的苦差。這段時間該幹些什麼好呢?
“想幹什麼都隨便你。”母親絮叨着説∶“但是,你應該先去拜謝一下那些教過你的老師。他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可不能忘了人家的功勞啊。好兒子,下午你把這些禮物送到老師們家去吧。喏,這是給年段長的,這是給班主任的,這是給英語老師的…”我聳聳肩,接過了這些大包小包。然後整個下午,我就忙於去一家一家的磕頭。從這個恩師家裏出來,再拐到另一個恩師家裏去。我最後去拜訪的是那個曾經和我在課堂上摩擦過的生物老師。他顯然想不到我會如此“大度”的忘記了他犯下的“待未成年人罪”顯得一臉詫異。在瞭解了我的來意後,雙方理所當然的“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在看到了禮物的貴重後,這位恩師更是心情大好,執意要留我吃晚飯。我盛情難卻的坐下來開懷大嚼。放下筷子時已是七點半了,正要告辭回家,想不到老天説變臉就變臉。下午還是酷當頭,曬得人滿頭大汗,轉眼間就下起雨來了“劈哩啪啦”的打在窗玻璃上。
“我借你一件雨衣吧。”老師關心的遞給我一件紅的雨衣,頭部還有一頂漂亮的遮雨帽。我道謝着披到了身上,揮手向他説了聲再見,快步走到了樓下的停車棚裏。
“這鬼天氣真他媽的賤!”我喃喃的罵了一句,費力的從一排緊挨着的車堆裏搬我的自行車。還好,車棚的頂蓋像是把大傘一樣嚴密無間,擋住了外面的風雨,不然我這架新買的跑車就倒了大黴了。
正搬得不亦樂乎時,車轆竟一個不小心勾住了旁邊一輛爛車的把柄,怎麼掙扎都甩不。我不得不費力的把周圍的幾輛車子挪開,然後才騰出手仔細的拆解起來。
“叮鈴鈴…”一陣清脆的鈴聲在耳邊響起,有輛自行車飛速的從雨中衝進了車棚。我側着身子只顧忙着手上的活,也沒去瞧來人是誰。只是眼角的餘光告訴我那是輛半新舊的女式車,騎車的人沒穿雨衣。大概是臨時遇到了風雨的襲擊吧,所以才急急忙忙的衝進來。
“吱——”輪胎摩擦在地面上發出了刺耳的響聲。來人一直衝到了我身邊才剎住車,捷的從座位上跳下。我漫不經心的瞥眼一望,一顆心猛的跳了起來。
——黃蕾!是黃蕾!我…我又見到了黃蕾!
熱血一下子湧升了頭頂,我只覺得大腦一陣眩暈。人生何處不相逢!這些子以來我最想見的是她,最怕見的也是她。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在我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她又重新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絕不能讓她認出我!”這個念頭閃電般地冒了出來,於是我拉高雨衣的領口,同時儘量壓低帽檐,遮住了大半張臉,只出一雙賊眉鼠目的眼珠子,偷偷的打量着她。
大半年不見,黃蕾還是像從前那樣漂亮,只是略顯清減。俏麗清秀的臉頰上掛着絲絲水珠,襯得玉容如出水芙蓉般的淡雅明豔。綠的襯衫與合體的碎花短裙,包裹着她那已經完全發育成的身體。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妙齡少女的青氣息。
此刻,她正牽着自行車試圖擠進我旁邊的空位停靠。我偏過頭移開視線,很斯文的把身體儘量縮向右側,給她讓出了更大的空間。她顯然沒有認出我,還輕輕的説了聲:“謝謝。”語音依然是那樣清脆嬌甜,婉轉動聽。我不住開始想像當她在男人身下忘情的息呻時,那聲音不知會是如何的令人銷魂……將來一定要得到她,讓她天天叫牀給我聽…“嚓”一聲金屬撞擊的輕響打斷了我的浮想聯翩。我斜眼一看,黃蕾正彎下鎖好了車子,但是不知怎麼的,竟然無法拔出鑰匙。看樣子鎖有點兒問題,或許是不夠潤滑的緣故吧。在反覆嘗試卻仍然勞而無功後,黃蕾似乎也有些焦急了。她掠了掠耳邊的鬢髮,更深的彎下了以便用力。
這時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搗亂的鑰匙上,卻忘了提防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我。隨着她身的扭曲,上衫的領口無力的垂了下來,幾乎是毫不設防的大開在我面前。我貪婪的目光立刻被前肌膚的白皙豐滿所引,像遇到磁石一樣分不開了。
只見一副潔白的罩護衞着拔的雙峯,把她上半身最誘人之處密實的遮蓋着。但是那對小蘑菇似的房的完美輪廓,卻因此而更加清晰明朗。罩尖端的微微凸起,和若隱若現的深深溝,看得我血脈賁張,心跳加速,忍不住想把她就地姦一番。
足足十多秒後,黃蕾才從鎖孔處拔下了鑰匙,重新站起身子,快步衝入了對面的樓梯入口。我痴的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好半天都無法挪動漸漸痠麻的腿雙,心裏一陣茫然…
雨下的更大了,一道閃電劃過長空!
就在這一刻,我驀地回過神來,從前的一幕幕場景如同電影一樣在腦海裏浮現:從我第一天見到黃蕾,到陳志豪辣手無情的痛毆,都彷佛發生在昨天,都那麼真實,那麼清晰,那麼暢的出現在我眼前。而她秀麗的容,高傲的神情,誘人的身段,更是早已存檔在記憶的深處,成了我心裏永遠的嚮往和遺憾。
我緊緊的握住雙拳,無聲的問自己: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帶着遺憾告別青、踏入中年,再步入衰老、鬱鬱而終嗎?
…
不!決不!我得到的就一定要追求到手!如果不能親眼看到黃蕾被我佔有時的痛苦表情,我這輩子簡直是食不甘味、睡難成眠!她當初是怎樣羞辱我的,我將來就要怎樣的羞辱她!
想到這裏,我情不自的笑了,笑的很陰險、很褻,這笑聲預示着念壓倒了理智和善良,使一個尚未完全懂得倫理道義的少年徹底的失在人的罪惡中…
“轟隆”的一下巨響,今年夏天的第一聲驚雷終於勢不可擋的來臨了!就在這鞭炮似的雷聲中“追豔”行動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