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窗簾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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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着時,花前月下,一風一木皆可入詩;不愛時,茶苦茶香,菜裏也嚼出百味人生。
粉窗簾的秘密許朗寂寞公寓裏的粉窗簾剪短頭髮,做從未嘗試過的髮型。
手機號碼更換。
舊qq號丟掉。
用了四年的搜狐郵箱棄置不用,在雅虎註冊新的賬號。…和他有染的簡雅雅要統統遺棄。
當然,簡雅雅還決定另換一個公寓居住。這間狹小公寓,有太多他留下的痕跡,尤其是那張寬大的雙人牀,他們用了三年的時間在上面翻雲覆雨。曾經要死要活地歡愛,刺繡出那一個又一個花團錦簇的瞬間,不愛之後,過往千絲萬縷登時化作一枚又一枚心頭的針,碰也疼,不碰也疼。怪不得人説,愛有多銷魂就有多傷人。
還好,一切都已結束。馬年看清他的醜臉總勝過羊年才發現他是負心漢。早了斷早清靜。
和他有染的簡雅雅要統統遺棄。權當此生不曾遇見他。
一切重新開始。
搬家是一件頗為麻煩的事。重新拾掇房間很費神姑且不説,但就尋覓合心的公寓卻甚傷腦筋。還好,到底安穩下來。
祥雲巷21號。房東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油頭粉面,趾高氣揚。他攬着女友的楊柳細倨傲地對簡雅雅説,記下我的電話,有事情就打電話給我,當然,是和我房子有關的事情。
莫名地簡雅雅很不喜歡他。或許是他的傲慢以及他擁着女友的幸福姿態刺了簡雅雅。她暗暗安自己,他傲慢或者幸福隨他去,我是租房子又不是租房東。
況且,牆壁刷得雪白,租金相對來説可稱得上很便宜。
只有一扇窗,朝北。
簡雅雅指着窗上的粉窗簾問房東,這是誰的?
窗簾?房東怔了一怔,臉上出嫌惡的表情,嘟囔着,前一個房客留下的,你喜歡就掛着,不喜歡就扯下丟垃圾桶,隨你!
粉簡雅雅並不太歡喜,覺得那是一個很豔情又輕佻的顏,但她見窗簾倒也潔淨便沒有取下。畢竟,更換窗簾是一件頗為麻煩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恢復單身狀態的簡雅雅,沉默地上班下班,週末則縮在房間裏晝夜潛伏於網絡,進一個又一個熱鬧的qq羣靜靜地看人説話,或者下載了最新的電影看。就這樣沉默地一個人過活,不與人往來,亦不陪誰哭笑。子雖單調但心是安寧的。
告訴汪辛東,年思薇不能沒有他那天黃昏,簡雅雅一如往常,下班後步行兩站路回公寓,開門,卻愣住。
窗前佇立一人。
一個憂悒的女子,倚窗遠眺,粉窗簾經風動,不時拂着她的曼妙身肢。聽見門響,她回頭,眼中充滿詫異,彷彿簡雅雅是不速之客,擾了她的清靜。
簡雅雅定了定神,問,你是誰?誰給你開的門?
你是誰?她反問,是來找我嗎?
這裏的主人應該是我,簡雅雅哭笑不得,我搬到這裏已經半個多月了。
怕她不信,簡雅雅從牀頭櫃裏取出房東收取租金時留的收據,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女人的臉驟然變得十分難看,哆嗦着嘴,哽咽地説,阿東,阿東怎麼就把房子租給了別人呢?他知道我會回來的——他真的不要我了?
房東名叫汪辛東,簡雅雅猜測她所説的阿東就是汪辛東。
我只是出去旅行了幾天,她悽婉地説,我是出去散散心的。否則我會死掉。
她雙眼空,臉蒼白。風吹起,粉窗簾蕩過來,矇住了她的臉。這是一個單薄如紙的女子。似乎風力再稍稍大一些,粉窗簾便能裹緊她,將她帶走,墮進一個不知名的世界。她實在是太瘦弱了。
望着她,簡雅雅的心沒來由地疼了一下,想起剛剛失戀時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