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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困木箱九轉返魂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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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阿閃發覺走錯,撥轉頭奔入內宅之時,一越過那道朱門就被月塢守衞之人發現,出手攔阻。阿閃本來武功高妙之極,可是她牢牢記得自己當時在衞步青之前已開過口,照理説隨時隨地會昏倒地上,所以十分害怕,只好施展絕妙身法一徑閃轉衝過。因為這等靈妙奇巧的身法總是恰好從敵人劍尖刀底掠過,極是兇險,假使功力略有減損,遲了一線,便等如自行送死。

她轉一個方向奔避,哪知又有敵人出現,霎時間已引出六七個敵人現身攔截。

這些敵人們都是罕見硬手,尤其是每一處領頭之人乃是月均十道指揮,功力深厚,招數奇,只要被任何一個纏上了,難得惡鬥一場。

她仗着快如鬼魅般的身法四下亂轉,總算不曾被敵人纏住。但這其間驚險百出,好幾次差點負傷被擒。

按理説她這等只逃不攻的情勢該當早就被月塢諸高手擊殺,但月塢諸道指揮見她是個女子,因此侵入後宅雖是不對,卻罪不至死,所以就不施展毒手。如若是男子的話,早就全力擊殺了。

阿閃連番遇險之後,猛可發覺功力絲毫未減,心中大喜。當此之時,她還頑皮的向自己作個鬼臉,想道:“真是活見鬼,我竟被那些惡賊們唬住了。”信心一旦恢復,作風立變,選定左方的一處敵人,一徑衝去。只見她在劍氣刀光之中連連飄閃,突然間穿了過去。

阿閃的手法當真有如其名,快得宛如電光閃動一般,轉眼間又衝過一處敵人,穿屋越院而去。

她繞個圈子才到達藍明珠所居的院落,由於她領教過月塢硬手的滋味,心想聞説月塢奇人異士甚多,一個勝似一個,倘若那躲起來之人比外面的敵人都強,再突施暗算,那是萬萬難逃毒手。

於是她戒備地查看四下形勢,而此時藍明珠已被田若雲平穩放在牀上,開始伸手解她的衣裳。

藍明珠的外衣已被解開,出貼身褻衣。她直到此時才勉強推開田若雲的腳,使他不能立刻順利地把她褻衣剝下。

出咬牙切齒的神情,可是已無法尖聲大叫,用盡她的氣力也不過低低的罵一聲惡賊,又低叫了一聲救命。

窗邊陡然出現阿閃的上半身,她靈活的眼睛落在牀邊,登時認出田若雲的背影。

她氣得忘了悄悄掩襲之舉,高罵一聲該死的賊,甚至忘記撲入去動手攻擊。

田若雲一聽到阿閃的罵聲,頭也不回,反手一揚,中飛出一片黃輕霧,散佈的範圍極廣。倘使阿閃不是忘了撲入動手的話,定必被這片黃霧罩住。

這片黃煙霧乃是不夜島威力最強的魂毒藥,只要罩中敵人,毒力便從五官侵入,立即昏倒,縱是閉住呼也不中用。

但這等強力魂‮物藥‬制練極難,還須機緣湊巧才能採到其中三種主藥,即使碰巧有這三種主藥,為數也十分有限。故此雖然田若雲已是不夜島少主的身份,但身上也只帶了這麼一個,只夠使用一次。那不夜島島主甄南認為田若雲既有這一個防身,在任何高手圍攻之下,也能突圍而逃,所以不肯多給。

田若雲這次是被聰明所誤,他以為來人罵聲中定必撲入出手,所以先發制人,誰知扭頭一瞥之下,敵人還在窗外。乃是個十分美貌的女子,裝束奇怪,一望而知是王元度那一羣年輕男女之一。

他兇心方起,猛聽外面院中傳來一陣話聲,道:“明珠姑娘,你睡了沒有?”話聲沉重震耳,顯然是內力深厚無比的高手。他這一驚非同小可,疾奔套間,推開後窗,迅快竄出。

也是他合該逃得一命,原來這時四下守衞之人都被阿閃驚動現身。因此田若雲竄出之時,瞧得清楚,變成他在暗處而對方反在明處的形勢。

他使出不夜島組技之一的鼠鑽身法,身軀緊縮成一團,貼地沿着牆忽隱忽現地遊走,迅快之極,一轉眼已逃出老遠。

且説窗外的阿閃眼見田若雲已逃,房中黃霧雖然似是散失,但她可就不急於入屋。扭頭一望,院中站着三人,當中的一個便是發話驚退田若雲的,年約五旬上下,上有一簇鬍子,身被青衣長衫,氣度嚴冷。

他嚴厲地盯住阿閃,阿閃平生無不怕地不怕,當下也怒眼回瞪,道:“你是誰,看我幹嗎?”這人冷冷道:“本人姓李名公衡,聞悉有人夜閣內宅,特來瞧瞧是什麼人物如此大膽。”阿閃本不知武林中有什麼名家高手,她只是從此人的沉勁話聲和氣度中瞧出他功力深厚而已。當了故意嘔他,道:“李公衡?沒聽説過,大概是鄉下武師之。”子母神筆李公衡反而微微一笑,道:“你們有了鄉老伯做靠山,便不把天下之士放在眼內,未免可哂。”阿閃噘嘴道:“誰説我靠鄉老伯藐視人,我敢發誓從未聽過你的姓名。”李公衡方一皺眉,左側的灰衣人喝道:“在下荀通,姑娘自然也未聽過賤名,荀某倒要瞧瞧姑娘憑仗什麼竟敢不把天下之士放在眼中。”這灰鶴荀通説話時向李公衡望了一眼,李公衡微微頷首,當即大步走過去。阿閃心中掠過一個主意,笑道:“等一等,我瞧見田若雲躲入套間,臨走時打了藍明珠口一掌,她的死活不比動手打架要叫腹部道點去,相隔尚有半尺,便陡地停住不動。鄉老伯的指尖距管中道雖是尚有半尺,但別人卻彷彿瞧見他指尖上出一縷淡淡的白氣,乍現便逝,之後他手指仍然虛虛指住他腹間道,凝神運功。但見這位老人面漸漸漲紅,呼也較為沉重,好像很吃力的樣子。管中如常,但呼卻變得更加均勻細長,似是恬暢無比,酣沉大睡。過了一柱香之久,鄉老伯呼一口氣,收回手指道:“不行,須得另想辦法。”他和王元度走出房外,此時院中尚有火光,乃是南阿洪先前所遺留,但火勢已弱得多,他們走下院中商議,王元度道:“設若無法救醒他們,明晨的幾場比賽就來不及參加了。”鄉老伯道:“那也是沒有法子之事,或者可以向大會申述理由,延期舉行。”王元度道:“大會規定得明明白白,決不能借此延期舉行。”他愁眉不解,心亂如麻,只因這些好友們都是受到自己連累,若然不能解決,那可真是遺憾終身之事。

鄉老伯忽然道:“瞧,那是什麼?”説時,指着牆,這時在另一堵牆邊火炬的火焰大大跳躍幾下,驀地熄滅。

王元度在這一瞥之下,已瞧見是個小小的玉鼎,心中一動,道:“莫非那是衞步青遺下之物?”鄉老伯道:“大概不錯。”走到牆邊,先凝眸瞧看,黑暗中仍然瞧得真切,果然是個小鼎,鼎蓋鑲嵌得有珠寶,極是貴重。

揭開鼎蓋一瞧,鼎內有一些灰燼。鄉老伯道:“這就是毒香點燃後遺下的灰燼了,可惜全都焚點成灰,無法查看那是什麼‮物藥‬合成,如若不然,或者還可想出對策。”王元度取起王鼎,嗅聞一下,但覺清香撲鼻,頭腦為之一醒,他靈機忽觸,問道:“會不會就是解藥?”鄉老伯沉道:“‮物藥‬之千變萬變,或者經過火熱後,藥也未可知,不妨試上一試。”他們拿着王鼎回房,扶起管中,把玉鼎置放在他鼻子下,只眨眼間,管中就動彈了,跟着打個噴嚏,睜開雙眼。

王元度顧不得跟他多説,趕緊拿了玉鼎解救別的人,不久工夫全部救醒。

此時離天亮已不久,鄉老伯下令眾人打坐調息,以備明晨出戰。因此大家都不再絮聒,略略得知昨夜經過之後,各自歸房。

翌晨,廣場上擠滿了天下各路英雄豪傑。沒有人得知昨夜發生如此鉅變,因此大家的話題都集中在今的比賽上。

第一場是柳昭出陣,他在台上一亮相,但見長身玉立,不少人都暗中喝采道:“好一個美少年。”他的對手便是第一場出過陣得勝的使少年,姓張名旋,雙方撤出兵器,柳昭手中的緬刀寒芒映,氣勢上已壓倒對方的齊眉

手不到二十招,柳昭就已取勝,當下第二組上陣,王元度一干人微起騷動,敢情這一組上台的兩人,其中一個乃是面目尖瘦的書生,報出姓名是辛立,此人正是那個被呂傑殺死的奚勇的師兄,也就是卓遼擊敗的賀亮師弟,這一派武功詭奇高強,據鄉老伯判測,乃是天下三大隱秘之地的摩天寨的年輕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