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醋火升毒姝驗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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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慢慢伸手在白瑤琴身上各處摸捏,過了一會,她抬目望住王元度,冷冷一笑,道:“假如你忽然發覺她經脈皆斷,血氣阻而死,那時如何是好?”王元度道:“她沒有受傷,怎會如此死去?”葛翠翠道:“唉,你真傻,我的話稍為繞個圈子,你竟然就不懂了,好吧,如若我捏死了她,你便怎麼樣?殺死我替她報仇麼?”王元度一愣,道:“姑娘的話,教在下好生難以奉覆…”葛翠翠道:“別文縐縐地胡亂搪,你脆脆答一聲,拿我怎麼辦?”王元度苦笑一聲,道:“在下無法回答。”葛翠翠道:“好,你竟是以為我不敢殺她了?但殊不知我為了得到答案,當真非殺死她不可…”她的雙手還按在白瑤琴身上,以她的武功,實是不難以勁發力,在瞬息之間殺死了白瑤琴。
王元度面一變,喝道:“住手!”葛翠翠揚眉一笑,道:“住手就住手,但你給我站得遠些,我得防你突然點住我道,那時我雖有殺她之心,亦已無法可想了。”王元度可不敢不退,他早已領教過她的子。那是她在無法可想之時,竟然當真不惜使出同歸於盡的毒技,投懷送吻,傳送劇毒,這種情之人,的確不可對她過於強硬。
他果然有突襲點住她道之心,無奈對方已窺破他的計謀,又不能不投鼠忌器。這等情形,簡直迫得王元度全然無法可施,任他武功絕世,天下無雙,卻也只剩下苦笑嘆氣的份兒。
葛翠翠冷冷道:“你到底回答不回答?”王元度勉強堆笑,拱拱手,道:“姑娘別急,這等大事,在下豈能不想一想?”葛翠翠道:“好,你即管想…”她沉一下,又道:“既然你這麼説,不管是真是假,但表面上聽起來,總是你不忍立刻出手殺我恨,故此我趁你尋思之時,開始檢查她到底活得成活不成。”王元度苦笑一聲道:“假如在下想不出答案,姑娘一怒之下,取了白姑娘之命,豈你縱是能救活她,又有何用?所以在下勸你省點氣力吧,留待在下答覆過,而你也決定不殺她之時,才檢查不遲。”葛翠翠道:“這話很有道理。”但隨即搖頭,道:“假如她非死不可,我就無須迫你回答了,所以我還是趁現在動手的好。”王元度只好緘口不言,任她為所為。
但他馬上就差一點跳起來,沉聲喝道:“姑娘幹什麼?”葛翠翠道:“你沒有瞧見麼?”王元度當然瞧見,否則焉會喝問?敢情葛翠翠已一手扯了白瑤琴的下裳,使她的下半身完全赤。
王元度雖然很想移開目光,不瞧白瑤琴那雪白嬌赤呈現的下半截身體。但他卻考慮到一點,那就是葛翠翠會不會是使用這種下手段,迫他閉上雙眼,以便施展什麼奇怪的毒手?
為了不讓她的計謀得逞,他只好定睛細看。
他並非沒有見過她的身體,甚至當時白瑤琴還主動地作出許多誘惑他的姿勢。照理説應該比目下更是誘惑魅力才對,何況以白瑤琴的美豔姿,眉挑目送,風情冶蕩,只怕很少男人能不墜入阱慾海之中。
孰知她這刻雖是失去知覺,全然不動,但那赤的下半身,卻幾乎比她全之時,更是誘人。
王元度怦怦心跳,血脈賁張,冠玉也似的臉上,泛起了兩片紅暈。
但見葛翠翠的纖手,肆無忌憚地一移,竟覆蓋在她的私處。
王元度忍無可忍,猛可移開目光,厲聲道:“葛翠翠,你乾脆殺死她吧!”葛翠翠並不回答,似是拿準了王元度不敢怎樣她,寂然片刻,王元度果然沒有什麼動作。
她嗤的一笑,道:“你為何勸我殺死她呢?依我看來,她是個很好的姑娘,冰清玉潔,我見猶憐…”王元度道:“你如此侮辱她,哼,哼,這倒解決了在下的困難了,你愛殺死她,就速速下手。”葛翠翠道:“我偏要遲遲不下手。”王元度眼角餘光,已察覺葛翠翠替白瑤琴拉起下裳,恢復原狀,這才轉回眼睛,凌厲地望住了她。
葛翠翠道:“你提到了解決了困難,那就是説已想出了答案了,對也不對?”王元度軒眉而怒,威凌四,道:“不錯,你如若殺死她,我就殺死你。”這話説得斬釘截鐵,怒氣迫人,葛翠翠尚是初次見他發威,不覺呆住了,愣了老大一會兒夫,才道:“算啦,你不要生氣,我不殺死她就是了。”王元度也是第一次見她服軟,況且她很乾脆地答説並不殺她,當下怒氣大消,面緩和下來。
葛翠翠見他神轉好,立刻道:“你不要得意,以為我是怕了你,其實她自有免死之道,我才肯饒她。不然的話,哼,哼,你拿劍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絕不放過她。”王元度寬宏大度,並不計較這一點點口舌上的得失。他實在想不出白瑤琴如何自有免死之道,便問道:“你這話怎説?”葛翠翠道:“我褪她下部,要檢查的是她還是不是處子之身,假如不是,哼,哼,你駭得倒我麼?”王元度大為奇怪,心想:白瑤琴是不是處子,與你何干?他又覺得這個姑娘使人頭痛得很,懶得和她夾纏,便不追問。
葛翠翠站起身,便要離去。
王元度直到她一隻腳已踏出口,這才提高聲音,道:“葛姑娘…”她停下腳步,回眸瞅住他,面上一片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耳朵沒聾,你用不着這麼大的聲音。”王元度嘆一口氣,他實在被這個美豔而又捉摸不定的女孩子,得頭暈腦脹,真想向她呈遞降表。
葛翠翠聲音放得很柔軟,道:“你叫住我有何貴幹?”王元度道:“姑娘好説了,在下想請問姑娘,這白姑娘所中之毒,可有法子解救沒有?”葛翠翠道:“當然有啦,我既能毒她,就能救她。”王元度忙道:“在下不是指姑娘所施之毒,而是令姊所施之毒,除了讓白姑娘捱過七之外,別無他法。但在下忽然覺得姑娘或許有剋制之法。”葛翠翠沉一下,才道:“有一個最容易的解救之法,但是否可行,卻得問你了。”王元度適:“姑娘請説。”葛翠翠道:“她身上的催情花毒,深入骨髓,我給她一種解藥,可把毒力驅出,但問題是她此時如無男子與她合,後患無窮…”王元度道:“白姑娘乃是清白女兒之身,如何做得這事?況且她最多也不過是七之後,即可恢復。”葛翠翠冷笑一聲,道:“若然是七之後,別無後患,我又何必提出這個解救之法?”王元度一時倒不知信好,抑是不信的好?因為這很可能是她故意説七之後尚有後患。
但她的話卻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葛翠翠格格笑道:“我可以發個惡誓,證明我的話並無一字虛假。你如若有心救她,何不捨身為她?反正你也可嘗銷魂之樂,又能救人,何樂而不為?”王元度凜然道:“在下怎能做出這等非禮之事?”葛翠翠道:“你如若迂腐固執,等如見死不救,請問於心何忍?”王元度道:“在了寧死也不肯做這等苟且之事,況且她並不至於死。”葛翠翠道:“假如你不救她,她將比死還難過。”王元度頓時又頭昏腦脹,恨不得自己能夠向她叫饒乞降。
葛翠翠繼續進迫,又適:“其實你也不致於有違禮教,因為假如你肯娶她為的話,便皆大歡喜啦!我瞧她是個怪好的女孩子,又長得漂亮,你娶她的話,也不致於辱投你。”王元度可就覺得怪了,這葛翠翠為何忽然這麼好心?拼命地替白瑤琴做起大媒人來?而她早先卻定要檢查她,假如她不是處子,還要取她命。
但他怎樣也猜不出葛翠翠的用心,只好説道:“在下已訂了親事,尚未行禮,豈能又在外頭訂親?”葛翠翠道:“她可以當平,不分大小,又或是作夫子妾,諒她亦不會反對。”王元度失笑道:“姑娘好像深知她的心事一般。”葛翠翠道:“那麼等她醒來,問她一問,如若她情願作妾,你便不得推諉了,對不對?”王元度劍眉一皺,道:“這怎麼行?”葛翠翠道:“你非這樣做不可,因為她身體最隱秘之地,你已看過。再説我這個大媒人還不夠資格麼?要知如果不是我出手的話,你們這刻大概已變成階下之囚了,是也不是?”王元度道:“姑娘的恩德在下絕不敢忘,但這件事卻決計不能從命。”葛翠翠道:“你真是最固執之人。”她沉了一下又道:“那麼你怎麼辦呢?她在這七之內,身首不能動彈,慾火時時焚心,定必拼命地纏住你,使你難以應付。”王元度道:“實不相瞞,假如不是還須趕去救人,哪怕是多麼困難,在下亦不畏懼,定必好好地守護她七,但現在怎生是好呢?”葛翠翠嘆口氣,道:“那麼我只好把她帶走了,如若不然,七之後,你就後悔莫及啦!”王元度頓時又碰上了難題,想道:“她要我把白瑤琴託付與她,聽來原是好意,以她適才出手相救之事而論,她也不會有歹意才對。但白姑娘既然失去行動的能力,萬一葛翠翠生出惡念,她連自衞也有所不能,此舉實在太過危險了。然而我若不這樣做,一則被白瑤琴絆住手腳,不能及時趕赴武當山;二來葛翠翠説不定一怒而翻臉,這也不可不防。”念頭電轉,利害得失在心頭湧而過,終於下了決心,很快就頷首道:“葛姑娘肯這般費心,在下真不知如何報答你才好。”葛翠翠白他一眼,道:“我們已非外人,何必客氣呢!既是決定這麼辦,我們馬上就動身吧!”王元度訝道:“動身到那兒去?”葛翠翠笑一笑,道:“到葛村呀,你不是在哪兒了不少食物麼?那便是我的梓里了。
正因如此,這附近的地形,我都很,能夠躲在暗中窺瞧你們,而又不被你們覺察。”她了一點物藥在指尖,又道:“我先把白姑娘救醒,問過她是否同意才行。”她把物藥塗抹在白瑤琴鼻子下面,白瑤琴頓時打個噴嚏,睜開雙眼。目光一轉,凝注在葛翠翠面上道:“王大哥,這位姊姊好漂亮,她是誰呀?是我大嫂麼?”葛翠翠微笑道:“你試叫一聲,瞧我答不答應。”王元度忙道:“妹子,這是葛翠翠姑娘,有個外號叫毒姝,乃是毒教掌門人。剛才全靠她出手相助,我們才得險境。”白瑤琴啊了一聲,道:“小妹怎的沒聽大哥提起過這位葛姊姊呢?你們剛認識麼?”王元度道:“不,咱們殺死田夫人之後,愚兄到後面搜索,便碰見了葛姑娘。”白瑤琴疑惑地道:“照理説王大哥應該告訴我啊!”葛翠翠笑道:“我跟他要一件物事,他不肯給,還點住我的道,揚長而去。啊,我還説漏了一宗事,那就是他還抱緊我,親我的嘴呢!”白瑤琴垂下眼皮,葛翠翠向王元度問道:“你可曾做過這些事?”王元度連忙道:“有是有,但你本末倒置…”白瑤琴又道:“有就行啦,反正大嫂不在這兒,誰也無權干涉你的風免費動,對不對?
但葛姊姊啊,我們這些不幸生為女兒身的,可就遭殃了。”王元度一怔,道:“妹子,你這是什麼話?”葛翠翠笑道:“白妹妹這話有理,他憑仗一張俊俏臉蛋,無往而不利,本不把我們女孩子放在心上。可是呢,正如你所形容的,我們都遭殃了。”王元度這才知道,這兩個美貌姑娘,竟是聯成一氣來整他的,然而奇怪的是,白瑤琴怎會一下子就跟葛翠翠拍檔上呢?
他曉得再辯下去,永遠佔不到上風,只好道:“兩位姑娘嘴下留點情行不行?我們可以走了吧?”葛翠翠道:“你抱着白妹妹跟我走,定要使對方查不出我們的去向才行。”不一會,他們已處身在荒涼的山野中,葛翠翠領路前行,忽左忽右,盡撿難行之路前走。
好不容易才轉落平地,葛、王二人並肩而行。
白瑤琴突然問道:“葛姊姊,只不知你們毒教的規矩,可是隨便准許和男人親嘴的麼?”王元度一聽她們又起這等話題,頭就大了。
葛翠翠道:“恰好相反,毒教教規,對男女之防,十分嚴厲,此所以我師姊田大娘不能繼掌門之位。”白瑤琴道:“例如像你這般觸犯了常規,須得如何方能免罰?”葛翠翠道:“除了嫁給他,與他同活,就須殺死他,並且自刎殉情,也就是同生共死之意。”白瑤琴嘆道:“這一條教規真是偉大人,此是何等嚴厲而又真情的辦法啊!小妹也恨不能投入貴教呢!”葛翠翠笑道:“不行,假如你投入敝教,以你遭遇的情形,就算是嫁給王元度作妾,也沒有法子拒絕,但你肯委身為夫子妾麼?”白瑤琴道:“我肯又有什麼用?人家王大哥眼高於頂,像小妹這種黃丫頭,連倒洗腳水也不夠資格呢!”葛翠翠輕嘆一聲,道:“這一點我們竟是大有同了,奇怪得很,他憑什麼這般自視不凡呢?我們竟連作妾的資格也沒有,真能把人活活氣死。”王元度緊緊皺起雙眉,忖道:“她們一吹一唱,互為策應,聽起來好像當葛翠翠為白瑤琴作大媒人,猛下説辭之時,白瑤琴其實已經醒轉,統統聽見了。所以目下才極力幫葛翠翠説話。”他轉念又忖道:“以她們兩人的才貌,我豈敢屈她們為小妾側室?這算是天曉得了。”兩女都不再出聲,似是留點時間給他思索。
走了一程,白瑤琴打破靜默道:“王大哥,你不把我放在眼中,我不怪你。但葛姊姊若然願作小妾,長侍君側,你總不能對她像對我一樣吧?”葛翠翠沒有做聲,可見她一點也不反對做他的侍妾。這等話三番五次説出來,使王元度全無轉回的餘地,可以就可以,不行就不行。
這真教王元度到十分為難,固然以葛翠翠的才貌,那是沒得話説。可是她的情如何?為人和想法如何?都全無所知,而她擅長的乃是施毒之術,一個不好,她舉手之間,可以殺死千百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