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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生誤會盟主落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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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心寒一直縱目四望,忽見正東方七八丈外,一盞紅燈冉冉而起,她那冷漠的面上,不由得泛起一絲微笑,轉回頭來,恰見平天虹目注白瑤琴,頗為出神。不由得長眉一皺,星眸中閃過一片兇光。

她輕咳一聲,説道:“我們可以到下面等候結果了。”平天虹大喜道:“那惡賊武功之高,在下平生罕曾得見,何堡主老然已擒住了他,那就太好了。”他跟隨着何心寒、白瑤琴二人跌落平地,穿過一重房舍,走入一間佈置清雅的小廳內。

廳中燈燭高挑,明如白晝,何心寒請客人在一張太師椅上落坐,一個青衣侍婢奉上香茗。

何心寒這才説道:“敞堡有一處地方經過心設計,縱是天大英雄,若然誤入其中,亦可順利生擒,但還須等候消息。”平天虹哦了一聲,舉起香茗。他自從人廳之後,鼻中就嗅到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這刻斗然間到喉中乾渴,舉杯一飲而盡,他放下茶杯,又好奇地向白瑤琴打量。

何心寒突然冷冷道:“平天虹,此堡不許男人涉足的條,你自然知道的。”平天虹一聽她口氣不善,心中暗驚,忙道:“在下已得堡主親口允准,方始踏入,難道堡主已經忘記了?”何心寒道:“我沒有忘記,但敝堡另有一條規,那便是勾引本堡門下弟子之人,一律誅殺不赦。孽徒阿雲犯了本堡規,即使能活着回來,亦須處死。目下她已遭報應,不必再説。但你還好好的活着,按照敝堡的規,須得取你命才行。”平天虹大加警惕,他為人極為詭詐多計,心知目下已陷身對方的險地中,決不能輕舉妄動。

當下緩緩道:“本來這等規不能約束外人,不過堡主既然這麼説法,想必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好走的了?”何心寒嫣然一笑,道:“如若沒有第二條路好走,我也不會當着白姑娘的面説出來了。”平天虹忙道:“在下洗耳恭聽,請堡主示下。”白瑤琴也被這突然發生的變故,得摸不着頭腦,但這宗事似是不便接口,於是只好伸長頸子,等候下文。

何心寒呷一口茶,徐徐道:“由於你出手相助,使強仇入伏,不能抹煞你的功勞。因此,我讓你有一條生路,那就是請白姑娘説一聲。她如要你死,你就非死不可,如讓你生,那麼我就不殺死你。”白瑤琴大為驚訝,忖道:她為何把這生死之權給我?這白瑤琴本來亦是任大膽之人,不明其故,卻不費心多想,縱聲一笑,道:“何堡主這話可是當真?”何心寒道:“自然是當真了。”白瑤琴道:“只不知何堡主可曉得小妹生甚是憎厭男人?假如要小妹決定,可能不大公平呢!”何心寒透出親切的笑容,道:“原來如此,但不妨事,他已別無選擇了。”平天虹忿忿朗聲大笑,聲震屋瓦,接着道:“本人走南闖北,會過天下羣雄。但還未有人膽敢如此不把平天虹放在眼內的。”他話聲一頓,又道:“本人決意聽個明白,始作答覆,兩位即管商議。”何心寒瞧也不瞧他一眼,道:“白姑娘快説出你的意思,我好遵辦。”白瑤琴卻沉一下,才道:“這一位便是參加金鰲大會,名聞當世的十大高手中的桃花派平天虹麼?”平天虹道:“正是區區在下。”白瑤琴道:“若是略有聲名之人,可就不能讓他死不瞑目了,何堡主你説對也不對?”這話聽起來似是暗示不判決他死,但弦外之音,卻大有藐視之意。

平天虹只冷哼一聲,沒有口。

何心寒道:“白姑娘儘管説吧!”白瑤琴道:“小妹的意思是先領教他十招,才説出最後的裁決!”平天虹鼻孔中冷嗤一聲,道:“好大的口氣,本人如若全力出手,只怕白姑娘接不滿十招之數。”白瑤琴起身道:“空言無益,廳外的院子足夠我們動手施展,先鬥完十招再説。假如我技藝淺薄,死在你桃花扇下,那是死而無怨。”平天虹霍地站起身,大步走到廳外院中,仰頭一望,星斗滿天。

何心寒等人站在廳外台階上,冷冷道:“你想逃走的話,不妨先鬥完這十招再試。反正本堡的佈置早已完成,現在逃走和過一會才逃走都是一樣。”平天虹怒道:“誰打算逃走了?”突然間,一股冷森森劍氣迫來,平天虹揮扇發出內力,護住全身。轉眼一望,只見白瑤琴已提刻作勢,招式極為森殺詭奧。

他皺皺眉頭,道:“本人這十招是一定要接的了,但心中不明白的是,白姑娘是否與何堡主已經串通好的?”白瑤琴道:“你猜錯了,何堡主剛才的用意十分明顯,旨在試探一下我到底偏幫男人抑或幫助女人。當然我的答覆你已知道,毋庸再説了。”平天虹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心想:這等事不過是一句話可解決,何須用別人命作試?他平生傲視當世,橫行無忌,從來未受過委屈。以金鰲大會之事而論,他也不過是技不如人,受了挫敗而已,並非委屈,目下卻被這兩個婦人得氣忿難平,當下喝道:“快動手吧,再説下去,本人可忍不住要破口大罵了。”白瑤琴果然不敢惹出他的污言穢語,道:“好,看劍!”光芒打閃,劍勢已當刺出。

她這一劍去勢絕快,但風聲卻極為微弱,極易使人判斷錯這一劍的速度。

平天虹則地打開摺扇,封住劍勢來路,左手駢指疾點,嗤一聲指力出去。

白瑤琴喝一聲“好強的指力”長劍輕揮,卷而至。

平天虹一瞧她這一招變化極多,若是以破拆手法應付,防不勝防。當下也大喝一聲,揮扇疾拍,叮地一聲,劍光已擊中扇子,雙方都震得退了一步。

平天虹冷笑一聲,道:“姑娘好深厚的內功,你且接我一扇瞧瞧。”唰一聲,揮扇擊去,但見那半張半合的摺扇,幻化出十餘把之多,宛如一羣巨蝶飛撲而去。

白瑤琴曉得厲害,揮劍拒拆,一連使出仰矩翠嚴、白雲封、來拒復攻三招,方始於最後反攻一劍,迫退敵人。

她不一口氣,忖道:“怎的我最近連遇強敵,都難以得手?若是如此,我豈能幫助紅袖姊姊霸踞武林?”此念一生,頓時殺機大盛,雙目出森冷光芒,準備出手。

她自然不知自家運氣實在不好,最先是碰上了博學淵知的錢萬貫,剛才的對手卻是王元度。這兩人在目前俱是一中的頂尖人物,她之敗陣,乃是理所當然。眼下這個平天虹亦是罕有高手,她除非使出無聲劍法的三大絕招,否則,難望取勝。這時雙方都是蓄勢待發,平天虹恨聲道:“你雖是貌美如花,但心比蛇蠍,我今晚非取你命不可。”白瑤琴一直緊盯住對方面龐,聽了他滿含怨恨之言,忽然發覺這個年輕人長得十分風俊俏,芳心中不一動,自家卻也不曉得是不是對方誇讚她一聲貌美如花,所以陡然消失了殺他之心。

她突然連退四五步,大聲道:“請堡主熄滅燈火。”平天虹冷笑道:“摸黑拼搏,豈能難倒我平天虹?”何心寒知道白瑤琴要使出無聲劍絕藝,連忙轉身入廳,扇滅燈火。

平天虹忽然聽到白瑤琴低聲道:“燈火一滅,我們拼兩招,然後你讓我輕輕刺傷。”平天虹一怔,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瑤琴又低聲道:“你已中了毒,即使逃出此堡,也是死路一條,記住我的話去做。”話剛説完,大廳內透出來的燈光完全熄滅。

白瑤琴嬌叱一聲看劍,黑暗中鑄鑄連響兩聲,接着白瑤琴一陣得意笑聲,但人已躍開一旁。

平天虹哼一聲,道:“本人雖是失手受傷,但尚可一戰。”白瑤琴譏聲道:“十招都接不下,你還誇什麼?”平天虹長嘆一聲,何心寒已點起燈火,道:“兩位回到廳中談談吧!”白瑤琴首先走入廳中,何心寒連忙跟進。

平天虹也頹喪地跟入廳內,仍在原地坐好。

何心寒道:“姑娘的最後判決可以宣示了。”白瑤琴笑道:“此人武功還過得去,同時雖是心高傲之人,卻肯認輸,乃是英雄本,所以我不讓他死。”何心寒頷首道:“好!”舉手一揮,平天虹突然哎了一聲,原來他雙手雙足都被銅箍箍住,全身緊貼太師椅上,動彈不得。

何心寒向他擺擺手,道:“你先別出口辱罵,須知我此舉乃是讓人活命的手段。”她掣出三粒紫丹藥,又道:“你中了化骨散奇毒,若然不得解藥,七之內,身體全無覺,武功仍在,但七屆滿,全身骨頭突然發癢,半個時辰內,骨骼全化,變成一個侏儒而死。”平天虹一聽這話,也不能不信,道:“何堡主可是在茶內下的毒麼?”何心寒冷笑道:“不錯,我已點燃了一種異香,男人嗅入鼻,便到口中頓渴,非喝光那杯茶不可。”她轉眼向白瑤琴望去,微笑道:“前此奉贈的異香和化骨散,不知有效沒有?”白瑤琴道:“堡主賜贈的香藥,寶貴無比,豈能輕易施用。但今眼見異香靈效,足見高明。小妹佩服之至。”何心寒笑道:“白姑娘客氣了。”她的目光轉到平天虹面上,又道:“但服下解藥之時,他仍然得受點活罪,我記得已向白姑娘講過。”白瑤琴點點頭,道:“當得拜睹靈藥之效。”平天虹這才明白那白瑤琴何以曉得自己中毒,又得知自家實是在生死之間打過滾,這何心寒分明是把自己當作試驗品,好讓白瑤琴深信那化骨散和異香的威力。

何心寒把三粒丹藥都給他服下,片刻間,平天虹但覺全身奇癢難當,但四肢被完全箍住,無法移動搔抓,心中難受之極,額上汗珠一滴滴的下來。他雖是如此痛苦,但仍然緊緊咬住牙關,悶聲不哼。

只過了一會工夫,在平天虹來説比一年還長。他實在不住這奇癢的痛苦,竟昏了過去。

何心寒道:“這就是剛強自負的好處了,尋常人熬受不住之時,勢必呻叫喊,這一來就了藥氣,雖是奇癢略減,卻不會昏過去,並且又須多捱不少時間才可無事,他只等醒轉,就沒有事了。”平天虹悠悠回醒,身上已全然無事,轉眼一看,自己躺在地上,數尺外一道鐵柵,隔絕去路。他跳起身,略一運功,竟然恢復如常,武功並未失去,探手人懷一摸,身上之物都在,桃花扇也好好的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