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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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他告訴自己,只是偶爾想起她。真的,只是偶爾。
這會兒,薄薄的嘴扯成一個孤,自己都沒發覺。
偶爾想起她咧嘴笑着的樣子、偶爾想起她朗的笑聲、偶爾想起她對他説:你好帥、你好酷、我最喜歡你…
又想着她睜圓了眼睛氣呼呼的樣子、她的喜怒哀樂…
嘿?!可惡,腦袋裏怎麼這麼多個?這麼多個“偶爾”?
一香煙的時間,已經想了那麼多個她,他覺得今晚,自己一定會失眠。
回到偌大的卧房,坐在空蕩蕩的牀邊,他疲倦地低着頭。昏暗的室內,是他落寞的側面剪影,伴隨一聲沉重的嘆息。
唉…穆清風寬衣倒身大字癱平在牀上。
閉上眼睛,腦海裏的畫面盡是她的笑臉。她像這個黑夜裏的一輪明月、像耀眼的星星,滿在他的漫漫長夜,怎麼都揮不去。
此刻的他好痛苦。
她是一把熱情的火,燒燙着他的心版;像一團炙熱的太陽,幾乎將他融化。卻又如一波波柔情的水,愛撫他的靈魂;如一抹沁涼微風,一次次引他向她去。
兩極的受如此折磨、拉扯他的意志,他好煩躁!厭惡這種無法捨棄的覺。
矛盾到最後,他覺得恨,恨自己。口一陣苦澀的糾葛,仍決定推開她、將她攆出腦海、發誓要自此將她驅出他的生命。
向來放棄總比努力容易。他不想為了任何女人而努力、而牽繫。
雖然如此想將她驅逐出他的心版,然而,只要電話響,他全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統統為之振奮。
上班時,他渾身不對勁;下班後,他心不在焉地等待。
每一天,他都過得恍惚。聽到鈴聲,他的眼眸閃亮心跳加快。心田裏的那些發情的花花草草,都如甦醒一般,雞皮疙瘩都起立站好。
他該死的怎麼會去想念一個人?
明月南下的第九天,他接到一樁必須親自到高雄處理的case!這可好了,他可以藉口去高雄…
噢,不不不!不是藉口,他慌忙跟自己否認。
是正事,他是去辦正事的。
對!百分之百隻為公事,或者…頂多…順路…去看她?
這樣的念頭又讓他瞧不起自己了。不!他不會,不會“順路”去找她的。出發前,他站在鏡前整裝,這麼想。
可是,為什麼興奮?他覺得膛下的心臟,正振奮鼓動着。
他是這麼的急切,瞧,釦子都扣不好。他還穿上白襯衫,只因為想起她説穿白襯衫的他,格外神采飛揚、容光煥發。
着了什麼魔?他顯得好恍惚。
為什麼覺得頭重腳輕?有點想飛的覺。飛哪去呢?飛到她那兒去…
可惡呀,他還噴了她口中讚歎、戀得要命的古龍水。
穆清風一路南下,見了客户,一鼓作氣把這趟公事利落解決,他格外的神奕奕,發揮神速的效率。
然而,這效率為了誰?為了趕緊撥這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