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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傀儡帝君管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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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澈帝國中部偏北皇城所在。天空之中濃厚的白雲朵在緩緩消散,燦爛的陽光投出一道道光束入皇城。整個皇城已經是穩定下來,一片繁華忙碌景象。四通八達的街道人來人往、車馬穿梭。酒肆商鋪,吆喝叫賣之聲此起彼伏。混亂了幾天的皇宮亦是安穩,金燦燦的陽光照耀着黃的琉璃瓦熠熠生輝。諾大的皇宮顯得靜謐安詳,各種巍峨殿宇樓閣傲然立,顯示着國家強盛的氣息。

皇宮主殿宣和殿內,重新組建的百官齊立大殿之中。丹樨之上,身穿金龍袍戴着冠冕的十六歲新任帝皇管譽筆直的坐在龍椅上邊,正襟危坐,全然不似管笙那副慵懶之態,倒像是一個端端正正認真聽講的學生一般,面容威嚴的注視着下方眾官。

“陛下!帝國北部,已故的平北大元帥孫平舊部勢力聯合起來,另外立了一名十二歲的小王爺管滕為帝!不知此事應當如何處置!?”一名身穿鎧甲的將軍執笏走出,向着管譽彎説道。

“這樣麼!?嗯…當擬定一封聖旨前去警告,讓他們放棄這般無知作為!若是不願臣服,便派兵攻打!”管譽想了想,開口説道。

“咳咳…”然而,管譽的話語剛剛落下,站於下方左側百官之首的震東大元帥李元孚卻是咳嗽了兩聲。

管譽一怔,嚥下一口唾沫,咬了咬自己的嘴,開口説道:“不知震東大元帥有何意見!?”

“本元帥認為陛下所言極是,安排妥當。應當按照陛下所言行事!”李元孚也不向管譽施禮,只是高昂着頭顱,瞪大雙眼盯着管譽,似乎在警告他。

管譽頓時像是犯錯的孩子般低下頭,眉峯卻是緊皺起來,想了想,開口道:“朕略不適,還有什麼事情上奏快些説罷,一切皆聽從震東大元帥安排!”管譽説完此語便再不開口,接下來百官上奏幾乎都是震東大元帥在安排處置。

不過管譽也並非呆坐着,而是認認真真聆聽着眾官所奏,並且仔細的分析着震東大元帥的處置方式。雖然是迫不得已登上帝位,然而管譽也不是個傻子,從小天資聰穎,而且沉穩理智。知道此刻自己在震東大元帥的挾持之下,不好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原本他還想要表現一下自己的才智和處事能力,本以為李元孚是真的在輔佐自己,但是現在他卻轉變了思想。這李元孚分明是將自己當做傀儡,並且自己父親死亡之事恐怕也和他不了干係!管譽在心中暗暗狠心,想着必須要用什麼辦法將李元孚除掉才行。不過,現在需要做的是,必須將自己的聰慧隱藏起來,若是被李元孚發現自己對其有了意見,指不定會對自己動手。

於是,管譽開始假裝坐於龍椅之上十分不耐煩模樣,一會兒擺手指,一會兒玩帶,時不時摸一摸旁邊侍女的股,表現出昏庸無能之態,而耳朵與心思卻全在下方眾官所言的國家大事之上。

通過眾官上奏言語,可以知道此時的帝國已經是顯得有些混亂起來。除卻北方管滕之外,在帝國南部地區更是有許多地方打着管笙的旗號開始聚集軍隊準備造反,同時,帝國西部由於沒有了安西大元帥孟奎武坐鎮,已經是燃起了戰火,許多山區城池已經是陷入戰鬥之中,而任命西部大元帥的聖旨本無法進入西部地區,西部地區的門户所在封城也已被頑固分子佔領。希澈帝國即將面臨巨大的危機,一場恐怖的災難在所難免。

李元孚一邊安排處置這些事務時候,還時不時的看向龍椅上邊的管譽,詢問一兩句管譽的看法。管譽卻是指東道西,胡亂敷衍,説些錯誤的策略出來。李元孚看在眼裏,心中卻在冷笑。

當所有事務皆是處置差不多時候,突然有着一名身穿金鎧甲的士兵衝入大殿。這名士兵進入大殿之後,竟本沒有向龍椅上邊的管譽行禮,而是徑直來到李元孚跟前,單膝跪地,稟報道:“大元帥!帝國西部巖城來報!説有許多狼人入侵,巖城危在旦夕,請求支援!周圍城池皆是派兵前往救助。然而,據説狼人多達幾十萬之眾,並且飛掠空中,正朝着帝國西部快速移動!”

“狼人!?”李元孚略驚異,眼珠子轉了轉,心想,看來是靈獸山脈之中的野獸種族也想趁此機會出來佔些便宜!如今安西大元帥的幾百萬神勇軍還駐紮皇城之外,知道帝國西部戰亂情況之後恐怕皆是擔心自己家中安危,到時候軍心動搖,必然潰散返回!不若以此為由將這些軍隊調遣去將那些狼人對付了,無論成敗,對西部勢力都是極大的損失!

仔細思考一番之後,李元孚當即讓得身旁一名參謀官取出紙筆,令其寫出幾道調遣軍隊的命令,然後從間取出大印蓋上,將虎符給這名士兵,吩咐道:“速將這些命令下達給諸位將領,讓他們即刻出動前往西部剿滅狼族之人!”

“是!”這名士兵接過好幾道卷軸,揣着虎符慌里慌張的身形閃掠,化為一道金光從這大殿之中竄了出去。

竟被震東大元帥李元孚手下這般無視,管譽氣得臉都綠了,死死的攥緊了手,用力的掐着身旁侍女的股,令得侍女發出一聲尖叫。

“孃的!摸一下你股叫喚什麼!來人,給朕拖下去斬了!”管譽無處發,只能拿這名無辜的侍女開刀,當下一腳將這名侍女從丹樨之上踹下去。

見得管譽發怒,一旁站立的幾名羽林衞慌忙上去,直接將這名驚嚇得痛哭涕的侍女從大殿之中拖了出去。

管譽的舉動令得許多官員大惑不解,不知管譽無緣無故為何生氣,怎麼偏偏在上朝時候摸侍女股,看來也是個荒無道的帝君啊。

“哎!”下方許多官員輕輕搖頭嘆息,覺這是國之不幸。

李元孚見得管譽發怒,面含嘲諷冷笑,向着還在不斷上奏的百官説道:“陛下身體不適,諸位若是還有什麼大事需要稟報處理,請移駕前往元帥府!退朝罷!”

“退朝!”李元孚説完之後,一旁侍立的太監發出尖細的叫聲。

於是,百官紛紛散去,朝着大殿之外走。

李元孚也是轉身大踏步向着大殿之外走去,其參謀官卻突然湊近其耳畔,輕聲説道:“元帥!管譽此子似乎有些想法,應當注意防備才是!”

“哼!此子聰穎早有耳聞,今這般模樣不過是裝給我看罷了!不過這又如何!哪怕他再怎麼智慧有能耐,也不是我的對手!就讓他裝一輩子傻子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元孚大笑着,加快了步伐。

管譽站立丹樨之上,默然注視着快速離去的眾多官員,此刻他已經是氣得面鐵青,渾身都在發抖,上下牙齒“磕磕磕”的打顫。心中對李元孚已經是有了無盡的怒意,但是究竟應當怎樣才能將之除去呢?管譽忽然注意到走在百官最後邊的身穿道袍的左丞相唐崚!原本帝君不適之時應當由丞相處理事務,但是唐崚竟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言,只是靜靜佇立此處,彷彿這些事情與之無關。但是管譽卻是看出了唐崚的與眾不同,全然沒有討好李元孚之意,但也不會刻意抵制,這完全是一副韜光養晦的態度。如果自己要尋找他人幫助,那麼唐崚便是最好的人選!就算自己選錯了,那也只能怪自己命運不濟。只是,自己身邊皆是李元孚的眼線,究竟如何向唐崚表自己的心意?

“陛下…陛下…”在管譽愣愣的出神之際,身旁的太監卻是輕輕的呼喚道。

管譽方才迴轉心神,發現整個大殿已是空蕩蕩的沒有了人影,咬了咬牙邦,在侍女的攙扶之下回了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