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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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將頭用為一仰,撞向他的下巴,這個突如其來的重擊,果真令來不及防備的華梟痛得鬆開對她的掌控,猛然向後退開三大步。
“活該!誰教你小看女人。”她是否該適時補上幾腳,好發心中的怒火?
華梟萬萬沒想到她會來這招,他氣惱地瞪向她,在心底氣忿自己的輕敵,才會招致敵人無情訕笑。
“喲!這樣就生氣了,這麼不氣啊!嘻!嘻!家裏那個狐狸説過的話還真好用,隨隨便便學個幾句便能把人氣得半死。
她惡意挑釁地對他咧嘴笑,快意啊!
“你似乎很得意。”氣過後,華梟冷靜地看着她,朦朧的月光,使他無法將她的面貌完全看清,但,可以明顯知道她擁有一雙明亮大眼,而此刻那雙眼瞳的主人正無情的嘲笑他。
“是嘍!”她得意的笑出聲來給他聽聽她有多快樂。
“很好!”他亦朝她笑了笑,在她尚不明白他的用意時,他單腳踢揚起之前被他躲過的銀飛刀,於半空中用手接住再揚出飛刀一一回敬予她。
“嚇!”他的力道要比她來得強勁多了,當場嚇得她頭皮發麻,這一愣只能使她狼狽閃過。
在閃躲過時,她深切體認到今出師不利,識時務者為俊傑,趁着能閃的時候就快閃,免得倒黴的落入詭譎的惡徒手中。
“再看飛刀!”她用力一喝,由手中再度出飛刀,趁着他閃躲飛刀的同時,閃身迅速打開通往陽台的門扉,靈巧的翻身自二樓躍下。
等華梟奔至陽台時已來不及抓住她,只來得及見她躍下樓,見他沒有再追逐的意思,偷竊不成的她還惡劣的瞪了他一眼,才跑步離去。
那一眼,正巧讓他清楚瞧見她的模樣,皎潔的月光清清楚楚地照在她臉上,白玉似的可愛臉龐清楚呈現在他眼前,她可愛得像只小動物,是什麼動物來着?華梟偏頭細想。
狐狸!是了,就是狐狸,她是一隻還未成氣候、帶有頑劣個的小狐狸。
他的嘴角為此發現揚起一抹的笑容,他知道她不會輕易罷休,只要玉還在他身上,她就會再出現。###################螭龍玉鎖!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她便可以拿到手了,結果她卻低估了對手的能耐,甚至還敗得頗為難看,難怪之前來找華來討螭龍玉鎖的人都會在他手上吃癟,這本就是自找苦吃啊!
為何她要攬下這份苦差事?對了,是為了讓家裏那個狐狸看看她的本事…幸好昨晚狼狽的模樣沒被狐狸瞧見,否則準會招來一陣無情的訕笑。
無奈啊無奈!
長嘆口氣,頹喪地低着頭,有氣無力地拿着掃帚對空氣虛軟揮動。
“少爺,早!”此起彼落的問候聲接連響起,震醒了她,她趕忙振作神,不再神遊太虛。
“少爺…早。”奏小小懊是個不起眼的羞怯女孩,她千萬不能餡。
“嗯。”對於傭人們的問候聲,華來僅是微微頷首回應,在他長年不在家的這段期間,家裏僕傭又多了許多生面孔,但他並沒費心去記憶,反正傭人來來去去,他只要記住長年在華家幫傭的人即可。
“少爺,您的神看起來不錯的。”李媽在見到華梟進入餐廳後,意有所指道。
“為何突然這麼説?”華梟揚揚眉,端起李媽早已為地盛好的粥喝了口。
好吃!吃了那麼多年的麪食類早餐,還是家鄉的清粥小菜最合他的胃口。
“呵!沒什麼,只是昨晚似乎有點兒小吵。”李媽佯裝一副無事的模樣,可心底卻不這麼想;她暗自猜測,昨晚少爺不知是用何種方法將女人偷渡進房裏,神不知鬼不覺的,若非她半夜醒來上廁所時聽聞到不尋常的聲響,鐵定不會察覺的。
唉!
家裏的隔音設備是很好,可是連她的房裏都能聽到輕微的聲響,可見昨夜戰況有多烈,她老婆子光是想就快讓整張臉皮給燒起來了,羞呵!
“或許是家裏有耗子吧!”華梟聳聳肩,不打算告訴李媽昨夜有人闖入房裏,免得她嚇破膽。
“是呵!還是兩隻耗子,一公一母打得可烈了。”李媽壓兒不信他,半嘲諷地朝他撇撇嘴,想騙過她老婆子再等上十年吧!
“李媽,你多心了,事情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樣。”華梟再喝了口粥,挾了口青菜,含糊道。
“少爺我説你啊,年紀也老大不小,都已經三十歲了,孔老夫子不是也説‘三十而立’嗎?該是你成家立業的時候了,有喜歡的女孩就帶回來讓李媽看看嘛!我又不會説什麼,何必偷偷摸摸?你可別像外頭那些花花公子一樣立志一生遊戲人間啊!”李媽開始苦口婆心勸着,就怕他不結婚。
想來她也真是辛苦,大半輩子在華家當管家,前幾年最怕的是少爺在外頭玩瘋了,不肯乖乖回家當個老實的上班族;現下少爺人回來了,她緊接着擔心他不願成家,唉!等他結婚後,相信她要擔心的是何時能抱到華家第八十九代的主人。
難啊!誰能來幫她馴服了繮的野馬?李媽頓時覺得頭疼不已。
“我沒立志要當花花公子,李媽,你放心。”華梟笑了笑。花花公子?無聊的玩意兒。
“既然沒有,那就別再讓昨晚那位小姐,偷偷摸摸的來又偷偷摸摸的走啊!”説來説去,李媽還是不放心,本以為今兒個一大早,便可以見到昨夜和少爺戰的小姐;她抱着興奮的心情敲了少爺的房門,想不到進去之後什麼都沒有看到,早已人去樓空,可惜!
李媽暗自下定決心,下回她動作可得加快些,以免又撲了個空。
“她要偷偷摸摸的來又偷偷摸摸的走,我也拿她莫可奈何啊!華梟乾脆兩手一攤打趣道,以表自己的無能為力。
“你怎會拿她莫可奈何!你下回再大大方方地邀請她來嘛!”李媽當他在推託。
“她不喜歡大大方方地走入華家,她喜歡趁着夜黑風高的時候出現。”小偷嘛!豈能正大光明到人家家裏偷東西。
“少爺,你甭跟我打哈哈,怎會有人喜歡偷偷摸摸到別人家。”李媽責備的白了他一眼。
“我想是個人習不同吧!”他笑了笑,不把李媽的怒意放在眼底。
“哼!我瞧不是個人習不同,是你壓兒就不想讓我見到她是吧?”李媽火得雙手叉,當他是頑童般教訓。
“是!是!是!你怎麼説怎麼是,別生氣了,生氣可是會多好幾條皺紋哦!你不在乎,我看了可是會心疼的。”華梟嘴甜地哄着她。
在華家誰都能惹,唯獨李媽例外,除去李媽是華家重要人物外,舉凡廁所不通到廚房用餐可都是李媽一手管理;若不小心惹惱了她,當心晚上睡覺沒被可蓋,上廁所馬桶不通,吃飯時米粒會硬到讓人噎死,所以,他怎能讓她發火!他可還要命哪!
“哼!如果你能用哄我的心去哄別的女孩,現在不早就子孫滿堂,還用得着讓我來心嗎?”李媽嘴上不饒人,但心底的氣已漸漸消去,終究是捨不得生少爺的氣。
“是!是!”他還妾成羣咧!
“有機會讓我看看她,好讓我幫你鑑定、鑑定。”李媽仍不放心地代着。
“好,一定。”只要有機會,讓他再次把人給逮着、活捉,他一定不負李媽所託。
“這就是了。”李媽見他安分地答應所求,開心的笑了,這才是她的好少爺。
華梟跟着咧嘴笑,知曉警報已解除,高興地擁着李媽的肩,嘴下不忘拼命稱讚李媽,順道訴説在國外多年,他有多想念李媽及她高超的手藝,當場把李媽哄得樂陶陶,就差沒當他還是小孩子抱着猛親罷了。
一直躲在餐廳外,名為打掃,實為竊聽的秦小小不屑地撇撇嘴,這男人的嘴像抹了糖般,甜得可怕,難怪李媽會被他哄上天。
不過,她還是不滿他沒向李媽澄清有關她的身份,儘管他不知道她是誰,但也不能由着李媽去誤會啊!
李媽把他們倆説得那樣曖昧,但他們除了打鬥外可啥事都沒發生過,雖然她是垂涎過他的肌啦!但,到了今天早上,見識過他甜得膩死人的花言巧語後,很抱歉!所有美好幻想一律毀去。
現在她最想要的還是暫時放在他膛上的螭龍玉鎖,待她取得螭龍玉鎖後,管他要天花亂墜誇飾他們之間的事,都與她無關。
打敗他!拿到螭龍玉鎖!走人!絕不拖泥帶水!
哼!她秦小小…不!是秦舞狐,她秦舞狐才不屑與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