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虎膽老酒俠風流小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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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上面寫着幾個鐵筆銀鈎,龍飛鳳舞的幾個字。上面寫道:“藥醫不死病。
佛渡有緣人,鳴鳳嶺上劍,該贈小素月。”旁邊註明,次辰時即返此鎮,下面署名處,畫了只酒罈。
眾人一看,才恍然覺悟,真是師父“酒俠”無名老人帶走取劍去了。
好在去蒲廟之期,尚有一天,既然師父説她明天辰時會回,當然都放下心中懸石了。
當時,因天氣尚早,眾人此時甚覺安心,遂湊熱鬧的隨着小街的人,在人叢中逛了一個時辰,找了間旅店住下。
次晨,柳帆等尚未起牀,就聽得青娥與霞青房裏,有格格笑聲,忙起牀一看,原來是素月果真回來了,而且手裏多了一支青濛濛光影的長劍。
知道其已得手,不喜極叫道:“素妹!恭喜你得到一柄寶劍!”素月將長劍遞給柳帆嬌笑道:“劍是得到了,可是險也冒得夠了,想不到師父恁會作人。”
“好啊!小妮子受恩不報,反敢在背後辱罵師長,你是該受何罰!”素月的話剛説完,窗外忽探進一個禿禿的光頭,但沒有燒過香的和尚頭,帶着蒼老的聲音説着。
素月見師父來了,依然不懼地笑道“本來嘛,做一個長輩的人,怎可如此作徒弟,恐怕找遍了世界,也沒有像你這樣的師父。”霞青與素娥,皆不知其經過,急急問道:“素妹,怎麼啦!你不是夢想着一口好劍麼?
現在如願以償了,怎反怪師父不好呢?”素月似是餘悸猶存説道:“早知道要花這麼大的勁,我寧可不要,你們不知道,險些把我一條小命給丟在鳴鳳嶺呢?”無名老人已進了屋子,此時狀甚得意的笑道:“一飲一啄,皆由前定,蘭因絮果,世上哪有不勞而獲之物,而且經驗就是學問,不經一事,不長一智,要不為了這支寶劍,‘鬼魔’萬家琪怎會守在惡鷹嶺,金雞數十年呢?
若干人為了此劍,不惜捨死忘生,小妮子冒了半夜險,得到了它,還要背後怨罵師尊,真是狗咬呂賓。”這時,天已大亮,房大頭小猴子也都聞聲趕來,一同聽着袁素月講出這一天來的經過。
原來素月生活潑愛動,而且不大喜歡飲酒,故乘眾人在飲酒之際,伏首樓窗,見街上人甚擠,她一時興起,心想他們一時大概不會吃好,街上人如此之多,何不乘此時間,下去溜溜。
她想到做到,遂出了店門,隨着人,閒步逛着。
她由北朝南,走了一陣,剛轉入一條橫街,驀然間,斜刺裏奔出一騎駿馬,馬上坐着一個裝漢子,正由橫街上疾馳而來。
因此條街不是正街,放行人較少,姑娘正瞭望街道兩旁林立的店肆,店內五花八門的擺設,引得她呆呆出神注視,萬沒想到此地會有人騎馬奔馳。故幾乎將姑娘撞個正着。
素月何等身手,雖一時失意,馬頭尚未觸身,翻腕便想扣住馬環。
那馬兒似甚駿異,未等素月扣穩,-聲長嘯,前腿彎曲,突然如人立而起。
那馬上漢子,竟然端坐未動,受驚之後,然大怒,喝道:“賤婢找死!”話沒説完“啪”!的一聲,馬鞭一揮,居然向素月手腕劈來!
素月未防這馬上漢子如此不講理,!騎馬撞人,還要揮鞭打入,心中已是暴怒,翻腕一抓,已將鞭梢抓着,嬌叱一聲:“狗賊!下來!”帶勁猛扯,哪知那人呵呵一笑,竟紋風不動,只聽一聲脆響,鞭兒被扯兩段。
素月本已怒極,復聽他發笑,不由嬌臉微紅,飄身騰起喝道:“你還敢笑?大街之上,竟敢如此橫蠻,目無王法!看姑娘教訓你。”説着,玉掌平推而出,一招“推山填海”直奔那人前,端的是迅如電光,捷速逾常。
哪知那漢子不側不讓,突然拋僵斜腕,駢指猛戳,滿面笑,口中説道:“喲!這妞兒卻是會家子,大爺幾乎走眼了,這樣與大爺玩,你不怕吃虧嗎?哈哈。”一面喝着,一面右手半截馬鞭,扭凌空斜點,直奔姑娘下,招式陰損已極。
素月見這漢子兩招同時遞出,而且陰損,頓時粉臉飛紅,趕緊挫撤招,退後數尺,落下街心。
素月更是怒極,正要出手懲治此人,回眼一看,街上行人,因他們這一鬧,已自動圍上一圈,好奇的向他們看着。
不由忙將怒氣按捺住,説道:“哼!騎馬傷人,尚敢如此無理,可見是卑鄙至極,姑娘要不身上有事,哼!真想要你好看。”馬上漢子佔了便宜,得意的敞笑道:“哪來的野丫頭,到這龍頭小鎮也不打聽打聽,居然出手打人,我粉蝶郎君要放你走出此鎮,也不算是這裏一霸了,大爺沒來找你,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哪!”素月一聽,本來想出手整他,但見他剛才出的一手,功夫不弱,本想回店去叫人,但忽然圍觀的人叢中,一聲蒼老的喚聲道:“素兒,你怎麼跑到這兒來跟人吵嘴。”話聲才落,早從人叢中奔出一個和尚頭的老人。
素月一見師父來了,頓時狂喜,竟不理馬上的粉蝶郎君,喊道:“師父,這人好壞,在欺侮人…。”那粉蝶郎君見姑娘來的幫手,竟是一個糟和尚,當然不放在心上,而且有心要想給他們來個下馬威,故乘二人不注意時。
一拉馬僵,那馬兒斜刺裏便向二人身後衝到,同時,手中半截馬鞭一掠,擊空暴響,直向二人頭上劈到,那圍觀之人,皆知這粉蝶郎君,素來為人心狠手辣,眼見馬衝鞭劈,而二人正揹着身兒在説話,不齊聲得驚“啊呀!”就在大家驚呼同時,街心人影一晃,一個身子已掠空飛出丈餘。那匹馬陡然一聲驚嘶!
直向人叢中衝去,登時街兩頭一陣大亂。
繼而聽到“咕咚!”一聲暴響。
直待馬兒衝出人羣,直向街頭落荒而去以後,大家才定神一看。
只見那位姑娘,仍在與老頭説話,好像周圍紛亂,本與他們無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