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女王萬歲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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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麼多血,得吃多少雞蛋才能補回來啊,女王大人表示,看着那一地的血她都肝疼。
“女王。”洛克烏的聲音糊糊傳過來,聽得娜心煩意亂,“和我説説話,不要閉眼!”嘖,讓我閉嘴節省力氣的也是你,這次讓我開口的也是你,怎麼這麼多病。娜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不過她明白洛克烏的意思。她躺在第一戰士的懷裏,二人|下黑馬一路狂奔,娜那長長的黑髮垂過他的肩膀,連總是生機的聲線都變得低沉:“…等我回去後…”
“等你回去後?”
“…我非得讓保羅卸個爪下來…”洛克烏:都這個時候你還想着吃?!
“還有章魚壽司和海鮮粥…”這個時候能支撐着娜保持意識的,也只有吃的了!想到海鮮宴,一路顛簸還放了不少血的女王,簡直是餓的萬念俱灰,“我好餓!”這句話倒是中氣十足,你確定你現在瀕死不是餓的而是失血過多嗎女王。
“壽司?”
“嘿嘿愚蠢的人類,你不懂了吧。”娜繼續滿嘴跑火車,傷口火辣辣的痛,她的腦袋也暈沉沉的,“我等大吃貨的世界怎麼能是你們可以染指的,也就斯芬克斯明白…可能現在安迪爾也明白。下次我要讓他給我做章魚小丸子。”洛克烏當然不懂。他不知道壽司是什麼,更不理解娜為什麼成天惦記的吃的,難不成天堂島還待公主不成?就她的脾氣,她待別人還差不多。
第一戰士抬起頭,尤金近在眼前。他鬆了口氣:“馬上就到了,再堅持幾分鐘,女王。”然而回應洛克烏的,卻是娜無力的、垂到他腿側的手。
“女王?!娜!”在尤金駐守的卡珊長老,怎麼也不會想到萊特城一戰會是這樣的結果。前方戰報還沒傳來、不知道戰陣具體是輸是贏,大殿的門便被踹開,今天早上剛剛出徵的第一戰士,懷抱着渾身是血、死活不明的女王,一臉焦急地衝了進來。
要不是卡珊長老手邊就是承重的石柱,她非得暈倒在大殿裏不可。
女王重傷,這還得了?!洛克烏一聲怒吼快找醫生來,才把徹底石化的大殿喚醒。反應最快的戰士立刻飛奔前去通知醫生。長老驚得非同小可,但她到底是天堂島的二把手,迅速的鎮定下來:“我帶你去找醫生,不能在這裏展開救治,軍隊呢?”洛克烏一張臉相當難看:“顧不上。我們碰到了獅鷲的襲擊,離了隊伍。”卡珊長老沉重的一點頭:“我相信副將自有判斷,現在還是救治女王重要。”。
當夜。
女王重傷的消息,被卡珊長老一手壓了下來。但消息歸消息,娜的寢宮前還是有重兵把守的,不僅如此,連娜的牀邊的都有小戰士熬夜守候着。
那戰士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顯然是平時和娜玩的很好的妹子之一。見幾乎是和自己一同長大的女王大人傷成這樣,小戰士心都要碎了。女王在經過救治後,在醫生那兒便已清醒過來,但是她太虛弱了,沒出多久就又睡了過去,一直到現在。
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卻要承受這樣的壓力,同樣是半大少女的妹子,很是為娜揪心。
只是她還沒揪心多久,後背的窗户一聲輕響,她回過頭,還沒看清來人,後頸便遭到重重的一擊,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尤洛斯收起手,冷冷地瞥了地上的小戰士一眼,然後抬起頭。
他一身乾涸的鮮血,不知道是處理獅鷲時沾上的畜生的血,還是白霜士兵的血。那血沾染在他的手臂上廉價的盔甲上,還有那一眼便知道絕非凡物的弓箭上,更顯得他那身毫無人的殺氣可怖之極。尤洛斯的目光最終落在娜身上。
昔的戰士眼一眯,暴在外的手臂肌驟然一緊。他縱身一躍,戰靴踩到了雪白的牀單上,灰塵和血跡沿着他的靴子抖落下來,玷污了那潔淨的顏。
娜還在沉睡。
尤洛斯那不帶任何情的眼睛緊緊盯着她。女王的黑髮散在同樣白的枕頭邊,她的頭側着,髮絲散落在她的臉頰上。娜的臉慘白,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呼,甚至察覺不到她還活着。連那嬌豔的讓人挪不開眼的紅,也失去了平的彩。
男人伸出手,他盡是傷口和烙印的手臂穿過女王烏黑的頭髮,捏起她的臉,把那張還殘存着些許孩子印記的臉對準自己的臉。
他跪在那柔軟的大牀上,視線下移。
娜的身上只蓋着一張被單,淡雅彩的被單糾纏着她的身體,幾乎和被單一樣雪白的小腿與腳踝|在外。尤洛斯一碰她的臉,女王的肩膀跟着挪動了些許的位置,裹在她肩膀的被單滑落,細緻的鎖骨和那飽滿的渾圓若隱若現。
男人的喉結輕輕滑動。
他伸出手,起那岌岌可危的被單。僅僅只有十六歲,娜的身材卻發育的十分完美。尤洛斯永遠都帶着暴戾和瘋狂的眼睛猛然一沉,他捏着娜下巴的手鬆開,緩緩下滑。
尤洛斯自認見過無數女人。但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赫拉在賦予娜生命的時候,可沒吝嗇半分。這樣的造物,怕是連阿芙洛狄忒都會為之嫉妒。
他那帶着無數傷疤的手挪到娜的腹部,繃帶的觸讓他擰起了眉頭——那並不是擔心,而是布料阻礙了男人的享受。尤洛斯的呼沉重,他毫不猶豫,欺身而上,好像夜闖尤金,便是為了娜而——“不管你要幹什麼,但是我奉勸你最好別那麼做。”強忍着怒意的低沉聲線,伴隨着鋭器一同抵在尤洛斯的後背上。武器碰撞盔甲,迸發出清脆的響聲,徘徊在寂靜地只剩下呼聲的宮殿之中。
尤洛斯勾起嘴角,好像被人威脅到生命的並不是自己。他依舊跨在娜身上,破碎的嗓音同樣響徹在大殿裏:“你以為你帶着傷,能打得過我嗎,‘海王安東尼’——人們是這麼叫你吧。”安東尼握着三叉戟的手一緊,略一用力,象徵着亞特蘭蒂斯的武器便輕易的戳透了尤洛斯的盔甲。他的聲線冷得幾乎能將海洋的水凍結成冰,站在尤洛斯背後的海王,淺藍的雙眼盡是王者的尊嚴,連怒氣和殺意都掩蓋在其中。
“誰給你的膽子,敢闖入她的寢宮。”海王用命令式的口吻説道,他當然能察覺到尤洛斯不是一般人。這個陌生的男人,光是身上那滔天的煞氣,就足夠讓安東尼心生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