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妻95要乖才會疼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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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好不好?就當幫我,就當幫幫我,好不好?我保證,就這一次,求你了,就這一次全文閲讀。”安以然緊緊抱着他不讓他走,別的時候如果有人在,她多少會顧忌着,不會讓自己這麼難堪,可這時候她是真無法再顧及什麼。
爺爺、爸爸他們怎麼看她的,她在他們心裏又有多少分量,她自己也清楚。老爺子説,就當是報答安家給她吃的一口飯,如今安家大難,她理當責無旁貸。養條狗都知道盡忠,何況安家養的是個人。老爺子這話是説狠了點,可到底是個理。就當是為報答安家養了她十幾年,她也不能冷眼旁觀。
那樣冷漠,她做不到。
本身,她對父親和那個家就還隱隱抱着希望,即便被告知安家放棄她的那一刻,她也沒有真正怨恨過。誰不想有親人關心?誰願意孤零零的一個人?她也只是不想只剩她一個人而已。她有親人,有家人,不想做孤兒。
沈祭梵拽開她要走,安以然被帶着踉蹌幾步,噗通一聲磕絆在地,沈祭梵狠狠擰了下眉峯,微微駐足,安以然正好在這時候爬着朝他撲去,直接跪在他面前,雙手緊緊抱着他大腿,臉一個勁兒的蹭,眼淚瞬間浸透大片布料:“沈祭梵,我只有求你了,只有你能幫我了,求求你,幫我一次好不好?你只要我一個,我知道,我保證你幫我家這一次後,我覺不再跟他們來往,以後一定會聽你話絕不犯錯。求求你了,沈祭梵,只要你可以幫我,沈祭梵,沈祭梵…”
“起來!”沈祭梵怒氣噴薄而出,腔怒火炙熱的燃燒着。
“不要,不要,沈祭梵,你答應我你答應我…”跪在他面前,抱着他的腿怎麼都不肯松。
沈祭梵低咒了句,起手一把提起地上的人拽至跟前,眼底翻卷着滔天怒火:“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憑着你一廂情願在我面前搖尾乞憐你認為這算什麼?為親情不惜任何代價?你這是愚蠢!你憑什麼認為我就該無條件幫你?我是縱容你過頭了,你當我這裏是什麼?無上限的慈善機構還是上帝救援會?”安以然被他噴薄的怒氣震得耳朵嗡嗡直響,被提至半空剛抓住他的衣服卻在下一刻他話音落時又被狠狠扔在地上,就像被棄的玩偶一樣。
膝蓋磕碰在冷硬的地面,撞得生疼,一摸臉,眼淚雙滾,抱着膝蓋望着怒火盛騰的男人哭道:“沈祭梵,你混蛋…”沈祭梵凌戾眸子掃了她一眼往辦公桌走,安以然在他走動的下一步立馬又撲過去,抱着他腿張口咬,大概是磕了牙,又伸手捶了下他大腿同時怒聲直吼:“你做那些慈善還不是一擲千金,你幫我家裏就不是做慈善了嗎?你想要名聲,大不了請記者寫篇報道,你就那麼討厭我們家嗎?你那麼討厭為什麼還要把我留在身邊,你別留我呀…”沈祭梵渾身都充斥着一股即將破膛而出的怒火,眼底濤濤怒火翻騰,剛硬麪頰繃得鐵緊,垂眼看她。
安以然吼完又弱了下去,趕緊抱着他的腿又輕輕着,嘴巴在被她拳頭砸到的地方親了下“對不起,對不起沈祭梵,你別生氣,你別生氣,你幫我們家,就當做善事,你反正也幫了那麼多人,多我們家一個又算什麼?對你來説還不是小事一樁。對你沒有任何影響,卻能救我們一家…沈祭梵,沈祭梵…”沈祭梵屈尊蹲下身與平視,怒氣就像僅僅被一細絲絃繃住一樣,隨時都能斷掉繼而火山爆發。手掌抬起她的臉,凌戾目光與她直視:“支配我做事誰給你的權利,嗯?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評斷,嗯?”犀利的目光幾刺穿她的雙眼,昭然若揭的怒氣從低沉冷戾的質問聲中出來。捏在她纖柔下巴的拇指越發使力,微微一抬,得她四處逃竄的目光不得不與他對視,陰戾氣息層層將她籠罩,面更是陰鷙駭人。
“我…”安以然瞳孔微微收縮,有些怕了,伸手抓着他手腕企圖拉開卻紋絲不動,潤了下,剛才撒潑的氣焰是徹底弱了下去,低聲道:“沈祭梵,你幫了那麼多人,你就不能幫幫我的家人嗎?你不能幫幫我嗎?我們一家都會很你的,別人都可以幫,不能幫我嗎?沈祭梵…”
“幫你,等於給我挖了個無底,你看看清楚,什麼人值得幫什麼人不值得。擦亮眼睛認真看看,你那些個家人,為什麼那麼理所當然要你來求我?怎麼就認為處理你們家的破事兒是我分內的事?然然,我問你,我應該嗎?”沈祭梵直接打斷她的話,她這樣動的情況下,他是不適合跟她説太多,這時候無論他説什麼她都聽不進去,只想着他出手幫忙只是輕易而舉的事,能幫的為什麼不幫?別人都在幫,況且她和他那樣的關係,怎麼就不能幫她?
而沈祭梵做事向來堅持自己的原則,他認為不可行的,無論你説破了天去那也是不行。多説無益,換得別人,早被人丟出去了,哪還像對她這樣耐着心解釋?
“不是的沈祭梵,他們沒有理所當然,沒有。不是他們要求的,是我自己…”
“帶她回去,沒我的允許不準出門!”沈祭梵是完全沒了跟她説話的意思,直接起身冷冷吩咐,轉身走向辦公桌背對她。
魏崢下意識皺緊了眉,這時候上前安姑娘不得恨死他?魏崢在遲疑,顧問同舒默就更不敢上前了。爺對安姑娘縱容到怎麼樣的一個地步他們最是清楚,這時候要強行帶走姑娘,隔天爺那心情一好,姑娘再那麼一提,得,他們還有活路嗎?
安以然急了,又氣又怒,爬起來大聲道:“沈祭梵我恨你,我都這麼求你了,你為什麼還是那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幫我?”沈祭梵低沉着怒氣側身冷眼看她,臉上除了冷戾沒有任何情緒,目光像把鋒利的匕首直向她扎去,安以然微微後退一步。被他的無情傷到,擦了一把淚説:“他們再大的錯再大的不應該,也是生養我的家人,二十年的養育之恩説斷就能斷嗎?沈祭梵,你也有家,你也有父親母親,難道,他們做錯了一次你就要記上一輩子?連改過的機會都不給嗎?無論他們怎樣,我是做女兒的,我不能這麼自私無情無義,我是人啊,不是家養的畜生,吃了安家的飯被安家扔出去就不認家了,我始終是安家的女兒…”
“帶她出去!”沈祭梵壓下氣怒,忽然大喝。
安以然被他震了一下,臉瞬間有些煞白,滿眶淚水的望着他,狠狠咬着。心裏氣得不行,忽然再度爆發:“沈祭梵我恨你,我恨你!別人你都能幫,為什麼就不幫我?我那麼小心翼翼的呆在你身邊,我受夠了,我不要你了…”沈祭梵忽然間暴怒,臉上肌頓時咬得鐵緊,拳頭握緊,大步走向她,安以然見勢不對,轉身拔腿就跑,沈祭梵鐵臂一伸直接把人給拽了回來:“再説一遍?”深邃的眸間怒紅一片,活像要人血的惡鬼。安以然腦子瞬間炸響,手上又推又攘,抖着聲出口:“我…我沒説,什麼都沒説…不要這樣沈祭梵不要這樣,求你了…”沈祭梵強忍住掐死她的衝動,緩緩鬆了手,千斤巨石般的盛怒往心底下沉。
安以然被鬆開趕緊往門口跑,可心裏怒啊,不甘心,執拗勁兒上來了一得自由立馬再犯:“沈祭梵,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不稀罕你幫,我不要你幫,我找別人,以後再也不找你…”魏崢微微撇開眼,不忍心看沈爺被氣得七竅生煙的場景。顧問同舒默很想往地上鑿跳進去,心裏又嘆息,安姑娘那子吧,活活就是隻打不死的蟑螂,明明怕得很,一轉眼就能槓上,不知道她這是跟自己找不痛快嘛?
沈祭梵周身黑氣升騰,差點伸手把那口無遮攔的小東西擰回來剝皮筋。簡直無法無天了!
安以然跑門口,打不開門啊,轉身直接抱上魏崢“哇”地大哭出聲,眼淚一個勁兒的狂飆,哭得聲嘶力竭,聲音頗為嘹亮:“魏崢,魏崢你幫幫我,你幫我好不好?你那麼厲害,你可以幫我的對不對?魏崢,你幫我吧,求你了,我以後再也不罵你,你幫我好不好?”求魏崢?顧問和舒默有一瞬傻愣,姑娘這是病急亂投醫嗎?為避免殃及自己,兩人很有默契的後退一步,望天,不,望天裝飾得極雅緻的吊頂。
沈祭梵看她竟然跑去求魏崢,當下那臉子給黑沉得,就跟被濃煙黑霧罩住似地,目光冷得更冰條子差不多,怒喝一聲:“安以然!”安以然不搭理,扯着魏崢哭嚎。對着沈祭梵哭那是真傷心,對着魏崢那就帶了作假的成分,所以那聲音都調高了一個八度。她怕沈祭梵,可她不怕魏崢呀。
魏崢臉都綠了,小姑,你這不誠心害我呢嘛?連連擋開她的手退開距離。
安以然心底那個火啊,噌噌直上,抓着魏崢又推又打,拳頭一下一下打在魏崢口,怒聲嚷嚷道:“你就那麼怕他嘛?他不幫我你也不幫嗎?你説過我有什麼事可以找你的,你怎麼能説話不算數?對你來説本就是小事一樁,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幫我?魏崢,你幫我你幫幫我…”魏崢那個愁,側目看沈祭梵:“沈爺,這…”
“你敢!”沈祭梵怒聲而出。
顧問和舒默這時候又退後了兩步,沈爺是誰啊?婭赫家族的傳説,今天吧,見識到了,沈爺也是有脾氣的。爺發怒,直接從神的位置噌噌直下,變成了人。
安以然扭頭瞪着沈祭梵,眼裏滿滿的憤怒,一抹眼淚,咬牙切齒道:“沈祭梵,你真的好過分,你不幫我,還不讓魏崢幫,你太霸道了,你就是個暴君,我真的真的恨死你了,我再也不要見你!”轉身往外面跑,撞上門抬腳撒氣的狠狠踢了一腳,大喊:“開門!”又轉身不怕死的朝怒火沖天的沈祭梵怒聲嚷道:“沈祭梵,開門!我要出去!”魏崢簡直不敢看沈祭梵怒沉的臉,過去開了門,不知道動了哪裏警報聲也戛然而止。安以然脾氣大的一把推開魏崢,怒吼:“不要你假好心!”轉身直接跑出去。
沈祭梵那給氣得,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這磨人,這磨人還真是無法無天了,當初是了哪門子瘋了這麼個小東西回來?
合計幾大男人是真沒遇到過這麼撒野的,都還岔岔的沒回過神來,安以然那就跟陣兒風似地又“咚咚咚”的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