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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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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相愛?就因為亞薇的魂附在我身上?”風玲全身顫抖得厲害,分不清是動,還是悸動?

“這…簡直是鬼話連篇,我不想再聽下去了。”她打開門,冷峻的下逐客令。

“請你離開。”

“風玲,我承認一開始是因為亞薇的緣故,我才認真正視-這個人的存在,不過我從來沒有把-當作亞薇,亞薇會是我這輩子最深的記憶,沒有人取代得了,而-是…”説到這裏,石-沒有再説下去。他跨出大門,回頭憐憫的望風玲一眼,説道:“永遠不敢往前跨一步的膽小表,總是錯過世間最美的東西。”

“你敢説我是膽小表?”他今天到底是來污辱她,還是來表白的?先是指責她不懂愛情,卻把自己塑造成世間痴情男子,認為她被徐亞薇的魂魄附身,還要和他談情説愛,否則她就是膽小表。這是什麼邏輯?

“我會等-來。”

“你愛等就等吧!要真的等成化石了,到時候我會送你一塊大理石石碑,上面刻着痴情男子石-,聊表我的敬意。”

“謝了,不過我建議-那塊大理石先替自己雕一尊像,免得-未老化之前先被-那不可救藥的偏見給腐化了。”石-隨意擺一下手,大步走開。

風玲用力的把門關上。

天下哪有這個道理!沒有他,她的子沒煩沒憂,瀟灑自在,可是他出現之後,她的世界從此天翻地覆,很不平靜。她不會被他今天這番話動的,否則她才真是鬼心竅了。

石-的出現並非像船過水無痕一樣,石-這個名字成為母親每天必定向風玲詢問的話題,問他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問他為什麼不打電話來約她出去玩?問他怎麼好久沒有來?問他…

風玲簡直快要抓狂了,有時候她也疑神疑鬼的認為自己真的被附身了,不然從本回來之後,她為什麼還得和石-糾纏在一塊?

“媽,-最近是不是都沒有和男人約會,所以閒得發慌?”風玲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迫切希望母親有新戀情。

“誰説沒有,只是…我還在考慮。”這時門鈴響起,風玲震了一下,母親走去開門,緊張的盯着門看,門打開,見有位男孩捧着一束花站在門口。

“請問風…”男孩結巴的説,母女倆緊盯着他瞧。以前絕對是母親的愛慕者送的花,而今風玲的心裏竟有一點點漫的期待。

“風…華小姐在嗎?”

“我就是。”母親笑盈盈的接過這束嬌豔又香噴噴的紅玫瑰加香水百花。

送花男孩走後,電話隨之響起。

“喂,我就是。嗯,花收到。”風華看風玲一眼,然後神秘的背過身去,刻意壓低聲音説道:“我還沒有跟她説…”母親遮遮掩掩的神情頗讓風玲懷疑,不過她不想過問母親的情。

“媽,我出門了,我和阿ken有事要談。”

“風玲,”母親掩住話筒對風玲耳提面命的説:“-淨跟那個阿ken混在一塊兒有什麼意義,石-那個男人不錯,他可能忙得沒時間和-聯絡,可是-可以主動打電話…”

“媽,-只要管好自己的情就可以了,祝-這次戀情順利。”母親只要陷入熱戀期,就沒有多少工夫管她的情事。

風玲抵達平時兩人經常相約喝下午茶的麗池飯店,阿ken已經大快朵頤吃起來了。

“阿ken,這本小説我不想寫了。”風玲直截了當的説。

“什麼?”阿ken一口蛋糕來不及嚥下去,被她的話給噎住了。他大口喝水之後,急急的問:“為什麼不想寫?遇到瓶頸,還是…”

“我愈寫愈討厭這本書裏的男主角。”風玲恨恨的説。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阿ken舒了一口氣。

“把-接下去寫的東西讓我看看。”風玲把第三章拿出來給阿ken,趁他在看稿時,把一盤抹茶紅豆蛋糕大口大口的入嘴巴里,彷佛在防堵被石-喚醒的心靈角落。

阿ken很快地將稿子看了一遍,抬起頭來,-着詭異的眼光注視她良久,才説:“-是寫情高手,竟然分不清楚討厭或是喜歡。”風玲怔了一下,“什麼意思?”

“風玲,這本書裏的男主角-描述起來栩栩如生,很有覺,我想-因為喜歡上他而心裏到害怕。記得上次-説寫完之後-就能忘記他,不過照現在這情形看來,不用等-把這本書寫完,-老早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風玲早就有這樣的覺醒,而今連阿ken也這樣説,那麼她真的逃不開石-這個人了。

“阿ken,你相信靈魂附身到另一個人的身上,然後藉由這個人來續未成的愛情約定?”這個想法是風玲心中無法剔除的不安因素,若非如此,深愛亞薇的石-何苦對她糾纏不休呢?抑或徐亞薇的魂魄在作祟,她才會對他念念不忘?

“這個嘛…我只在電影裏看過,至於現實生活是否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我沒有經驗,不敢下斷言。”他不解的問:“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也許我真的是鬼心竅了。”風玲聳聳肩,淡然帶過。

“阿ken,雖然愛情沒有什麼道理,可是愛上一個人一定有原因,你為什麼會愛上阿文?”阿ken淺一抹甜微笑。

“因為他長得很像我的偶像張國榮。”

“阿文不會不高興他只是像某個人你才喜歡他嗎?”

“怎麼會呢?就是阿文像張國榮,我才會追求他,也才會有今天我們相知相惜的甜,我想這就是愛情的原因吧!風玲,儘管每個人的愛情原因不一樣,最重要的是在一起的覺和相互的信任。”

“為什麼沒有一段愛情的原因只因為是對方那個人,而不是誰像誰,或者任何其它緣故?”這就是風玲的疑惑。

“-就是對愛情太挑剔、太愛鑽牛角尖,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個男人讓-有想愛的念頭,到時候-本就不會在乎什麼原因。”阿ken見她兩眼發亮,兩腮泛紅,意味深長的説:“也許就是現在。”現在的她真的是自己嗎?自己變得不像自己,一切都是石-害的,什麼叫作“因為亞薇的緣故,我才認真正視-這個人的存在”就是這句話令她全身不對勁,而當她再想起他的吻時便覺得骨悚然。

離開麗池飯店之後,風玲毫無目的的漫步,當她抬起頭來,才發現自己走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風玲走近去看嵌在大廈上那塊燙金門牌,上面是花園路二段…她不大吃一驚,這是那張紙條上的地址。她竟然來到石-住的地方!

這一定不是她的本意,那麼是…風玲甩甩頭,不行,她不能再受石-的影響了,必須讓他從她的思緒裏完全離。

她暗嗤道:朗朗晴天之下,哪有什麼魂魄附身之説,簡直是無稽之談。

風玲決定上去跟石-把話説清楚,從此不要再有任何糾纏。

來到九樓,站在石-家門口,正猶豫着要不要撳門鈴時,身後突然傳來女孩詢問的聲音。

“-要找石-嗎?”風玲嚇了一跳,回頭看到一位清純可愛的女孩子。

“石-不在家,不過他很快就回來了。”女孩拿出鑰開門,並問:“-要不要進去等他回來?”風玲盯着她手中的鑰匙,心裏真是五味雜陳,分不清此時此刻是什麼滋味。

“不,我不是找他,我想我走錯樓層了,我是到八樓才對。”風玲快步走開。

什麼叫作不喜歡清純的女孩,在她的認為,他本就是因地制宜,每個地方都有不同類型的女人供他玩愛情遊戲。

風玲暗暗自語:徐亞薇啊!不管-是否真的化作一縷薰衣草魂附在我身上,-還是趁早去投胎轉世,下一世找個好男人有個美滿結局,別再在石-這樣的男人身上尋找愛情,他不值得去愛。

花心的男人讓人傷心,故作痴情的花心男人卻教人噁心;也許這世上沒有所謂只因“你”是愛情的原因而相愛,但她知道絕對有“你”是討厭的原因而懷恨,那個人就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