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告訴我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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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念西看了看期，正是她在他的警隊培訓班學習期間，她坐下來，認真一頁一頁的翻看——今天又夢到她了，她好像瘦了，可還是不搭理我，她還在生我的氣嗎？

今天是她二十六歲的生，我為給她許了願，她收到了嗎？

我又被上官媽媽罵了……整整三本，她一頁一頁的看完，心就像是掉入了無邊的大海里，找不到邊際，整個人被海風海噎住了呼，那沉窒的滋味，像是隨時可以奪走她的命。

她一直以為，她是那個飛蛾撲火的人，最後傷痕累累，卻不知他的傷不比她少半分。

她抱住記本，哭的不能自已，甚至連他回來，她都不知道，直到他吼了聲“誰讓你動我的東西？”記本被他用力的奪去，鋒利的本沿劃破她的掌心，痛的鑽心，卻又不及心痛的十分之一。

林非的婚禮，來了幾個大學同學，他和陪着他們喝的多了一些，打車回來，卻怎麼也沒想到開了門，會看到燈光。

復員回來的三年，他只要不出差都住在這裏，他幾乎每天都渴望打開門，能看到有一盞為他亮着的燈，能看到為他守着的人。

霍正禹沒想到今天看到了，他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可是當看到枱燈下的她，他整個人僵住，但當看到她抱着自己的記，他有種被人八光了衣服，拋在眾人眼底的難堪。

她結婚了，她幸福着，又何必來窺視他的狼狽？

只是，此刻她看着他，滿臉是淚的樣子，緊張又帶着害怕，讓他再也説不出狠話。

兩人無聲的對峙着，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的，她站起來拽住了他。

“霍…”他聽到她的聲音，低低的弱弱的，彷彿小動物的嗚咽一般可憐“你還要不要我？”霍正禹僵住，她知道自己在説什麼嗎？！

甚至，他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可是，她的聲音雖弱雖小，但是卻再真實不過…

短暫的驚愕之後，霍正禹理智迴歸，他動了動手，想扯回被她拽住的手臂，可她卻頑固地拉着不放。

很悉的賴皮勁兒，霍正禹發現自己竟然是那麼的懷念…

曾經，她就是這樣賴皮的扯着他拉着他，要和他睡覺。

只是，如今…

這樣的賴皮，卻提醒着他，自己痴痴等待的八年有多滑稽可笑。

“放開！”也許是他的聲音太嚴厲了，她的手竟然顫了一下，然後手指慢慢地慢慢地一地鬆開。

她的頭低了下去，霍正禹看不見她表情，可是腦子裏卻極清晰的浮現出她委屈難過的樣子。

每一個表情都清晰得彷彿就在眼前，清晰得讓他隨時都會心軟。

他知道不能再站下去，不能…

不再管她，霍正禹徑直的走向了陽台，夜風的清涼使他清醒了一些。

好久，他聽到了她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他卻聽得分明，彷彿她不出聲，他也會知道她在做什麼？

這就是一個人存在於另一個心裏的最直接表現，想抗拒都抗拒不了。

他大步的走回去，果真看到她往門口走，步履緩慢，像無力像不捨，但在霍正禹看來更像是前者。

“去哪？”他沉沉的聲音驚的她一顫，但只是一頓，她又繼續。

看着她這樣子，霍正禹説不出的惱火，一把將她拽住，然後手一甩，將她丟進了沙發裏，高大的身子隨着壓下來，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麼？”大概是他魯的動作嚇到她，她的手抵在他的口，眼睛瞪的大大的，細白細白的牙齒晶瑩地外，紅微微張開，向外呼着獨屬她的氣息。

只是，霍正禹沒有沉，而是諷刺的問道“如果我剛剛沒聽錯的話，你似乎是想紅杏出牆？”她臉驀地發白，可是他仍殘忍的繼續説下去“而你準備拿我當你出牆的對象？要我做你在中國的秘密情人？”

“我沒有…”她尖聲打斷他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