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所謂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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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事,”蔣昕餘説“我希望你不要對蔣昕天報告我委託你這件事,就當是站在朋友立場上的一個請求。”張明想了一想,微笑説:“其實我也很高興認識了蔣小姐你這個朋友。”三天後,張明便有消息。
黃芝芝確實是患上神病,這個證實讓蔣昕餘錯愕,自己這下真的是錯怪了連赫,想到當初還義正嚴詞地責怪他不信任自己,現在看來顯得多麼可笑,連赫説的是,自己本就是一開始就有心離開他。
張明繼續彙報:“黃芝芝患的神病叫癔症,由於這病是偶發,一時正常一時發病,所以就連患者本身都分不清自己的狀態。”怪不得蔣昕餘都對黃芝芝的病到錯亂。
“目前認為癔症患者多具有易受暗示,喜誇張,情用事和高度自我中心等格特點,病人還很會做戲,自己代入角,你説之前她曾經對你關懷備至,就有可能是代入了她嬸嬸的角裏。”張明不斷説着。
蔣昕餘點點頭。
“這種病的病症有很多,如嘔吐搐等,不過有一點要注意的是癔症常由於神因素或不良暗示引起發病,它可因暗示而產生,也可因暗示而改變或消失。患者很輕易的接受周圍人的言語、行動、態度等影響,併產生相應的聯想和反應時稱暗示;當時自身的某些覺不適產生某種相應的聯想和反應時稱自我暗示。暗示取決於病人的情傾向,如對某件事或某個人具有情傾向,則易受暗示。病人大都是要求不能如願,或生活發生重大變故,如親人亡故、夫離異等,或受到恐嚇、誤解、侮辱、委屈等,就會使其心理承受能力崩潰,導致癔症的產生。…”張明説了一大堆資料。
蔣昕餘輕皺眉頭説:“挑重點説行嗎?我知道你有事要告訴我。”張明輕笑一聲:“蔣小姐果然聰明,我就直話直説。黃芝芝痴戀蔣昕天,卻突然前往墨西哥,肯定是受到了某類暗示,再來,我還查到,早前蔣昕天已經介紹過某神科醫生給黃芝芝看病,所以我推測,黃芝芝的病是受蔣昕天的無意或有意暗示刺所致。”蔣昕餘震驚得無以復加,臉突變,無法克服自己的恐懼。蔣昕天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又是傷害了多少的人?
她呆呆地注視着面前的茶杯,她要怎麼辦?去責怪蔣昕天?對連赫解釋?推卸一切責任?還是聽其自然?
張明望着她的蒼白臉,關切問到:“蔣小姐,你看上去不大舒服,要不要緊?”
“我需要冷靜一下,沒什麼的話我先離開。”蔣昕餘説。
“嗯,我明白。蔣小姐,別責怪蔣先生,他是非常愛你的。”張明説。
“那麼難道要怪連赫?還是已經病了的黃芝芝?”蔣昕餘問他也問自己“本誰也沒錯,最不應該是我們這羣人相遇了。”她把頭埋在手掌裏,不再出聲,慢慢轉身離開。
張明本認為自己是局外人,最能冷靜,但是現下他亦無奈得只能沉默。
蔣昕餘想找個人傾訴,她只能想到姐姐。女人分好多種,有些是生來折磨人的,有些是生來治癒別人心靈的,蔣昕夕就是後者。
蔣昕夕在病房裏安靜地打着葡萄糖點滴,一面的和顏悦,母的光環籠罩着她,整個人的面泛出了奇異的紅潤。
她看到蔣昕餘,招手示意她過去,然後握着蔣昕餘的手説:“來,坐我隔壁,陪我説説話。”這個舉動已經使得蔣昕餘鎮靜了下來。
“姐姐,今天情況好嗎?”蔣昕餘問。
“好,吃的一些粥都沒吐出來了。”
“你懷這個孩子還真苦。”
“不苦,只要想到是浩堯的孩子,心裏就滿足。”蔣昕夕面上似有聖潔的光芒。
蔣昕餘苦笑説:“有些人啊,有了孩子還能吃能睡能跑,卻不要孩子,但是有些人卻千辛萬苦地要保着孩子,你説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諷刺。”
“你説你跟浩堯的孩子?”蔣昕夕語出驚人。
“徐浩堯告訴你什麼?説我什麼來着?”蔣昕餘驚訝問到。
“什麼都説,説你們怎麼認識的,當中又發生了什麼事。”徐浩堯竟然對着姐姐這麼坦白,可想而知這兩夫的情已然不淺。蔣昕餘低下頭嘆口氣。
“我還對浩堯説,就當現在我肚裏的孩子就當是當時你們的孩子。”蔣昕夕説得一面天真。
“你居然還説這種話?姐,你太傻了。”蔣昕餘緊緊地握着姐姐的手。
蔣昕夕搖搖頭説:“我已經很滿足了,你看,我得到了很多,我得到了他這個人,得到了他的關心,我將來會有一個完滿的家庭,我還奢望什麼?世界上就要有這樣的笨人,呵呵。”蔣昕餘對姐姐樂觀的格至為喜歡。為了愛,蔣昕夕能甘心自己欺騙自己,並且容易滿足;蔣昕餘呢,則是樣樣都太較真,並且太貪心。
徐浩堯下班過來,看到蔣昕餘在有點意外,倒是蔣昕夕大方讓丈夫先送妹妹回家,這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自由度,即使這個男人不愛你,總是會你的,有時説那種女人傻,其實反而是最明的做法。
“看來,你和姐姐相處得和睦的。”蔣昕餘突然説。
徐浩堯望了望她,然後點頭道:“的確,昕夕是個難得的好老婆,在她身上好像有着世間一切正面情,例如平和,温馨和滿足。她的確給了我很大程度的安。”蔣昕餘點頭,一切明白不過,相比之下,自己倒象是一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