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愛情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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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徐浩堯後,蔣昕餘本已決定不再相信任何一個男人,原來當時任女人説得多麼誓神劈願,都只不過是還沒碰到一個更能打動你的男人。要是他既英俊多金,才華洋溢,更温柔體貼,表現得情深款款,任你是再鐵石心腸的女人都是要軟化的。連赫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當然了,後面的變卦無人能預料,男人就如莊家,你未下籌碼前還擁有賭或不賭的選擇權,一旦女人開始下注,發覺越贏越多,往往下注只會越大,輸了一次還會為他找藉口,爾後不知不覺,女人的全副賭注已經壓下,之後是輸是贏你亦已不能翻身,回過頭來,原來賭局的掌控權始終在男人手上。
蔣昕餘認為聰明的女人只會下一半的賭注,但是她忘記了愛情比真正的賭局還要危險一萬個倍,當她決定相信連赫那刻開始,其實就已經違背了自己的原則。
所以當連赫的表現未如她期望的時候,對她的打擊無疑是沉重的,本來他不回來也不礙事,她一個女人一樣能活的自在,但誰叫她有了期望,生了愛意。
只是蔣昕餘雖然早就料到蔣昕天不會如此輕易放開她,她無奈的是自己每一步都在蔣昕天計算中。
張明陪同蔣昕餘回去,在飛機上他們談甚歡。
“張明,有沒有人説過你長得帥?”
“哪會有,頂多説我長得健碩。”張明笑説。
“其實你還不錯,而且健碩很好,有安全,肯定很多好女人喜歡你。”蔣昕餘笑説。工作之外的張明沒了那種神秘,她發覺他其實也是個不錯的男人。
“你別取笑我了,本沒有女人肯要我呢。”張明説得老實。
越是這樣的男人才越好,這年頭都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你説我是不是個放蕩的壞女人呢?”蔣昕餘這話帶點捫心自問的意味。從飛機起飛那刻開始,她發覺自己其實是又拋開了連赫,找尋另一個救生圈去了。
張明想了想説:“壞女人也沒什麼不好的。”
“哦?”
“我覺得男人都害怕壞女人,但卻又像毒上癮一樣無法離開她們。放蕩的女人是煙草,痛快地燃燒了自己,還在不知不覺中讓男人上了癮。女人是水,天生就具有放蕩的基因,一待時機成,這水將會淹沒世間的所有。”
“這麼説來你認為女人放蕩有理?都是男人們犯的賤咯?”
“又不全是,我覺得壞女人大都非常痛苦。她們都是矛盾的、自責的,後回想起那些過去,想起自己為別人所帶來的一切傷害,她活的異常難受,放蕩後的痛苦是無法挽救的。”這一番話好像在昭示什麼似的,聽得蔣昕餘一陣心寒。可是有時女人變壞放蕩不是自己的錯,自己當初也並沒有想到自己會放蕩,只想很好的守望一份愛情,但是無奈社會誘惑太多,障礙太多,現實一次次傷害她們。
當蔣昕餘拖着行李箱,重新踏進自己那套小公寓時,她到身心疲累。
她上牀睡覺,考慮了很多明天及以後的事,始終還是無法進睡,這間屋子裏怎麼會越來越冷呢,她裹了一條毯,嗑了一粒服安眠藥,才昏昏沉沉睡過去。
半夜裏她忽然覺得不對勁,睜開眼睛,一個黑的影子在窗前,還有一陣範思哲古龍水的氣味。
蔣昕餘沒有動,心裏十分的平靜。
那男人輕輕地説:“是我。”他摸着女人的額頭。
“是我——小余,你終於回來了。”男人又説。
是他。
蔣昕天。與他不見明明只是一年時間,卻象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蔣昕餘全身的血脈沸騰一樣,想哭的覺湧上心口。
“我嚇怕了你?”蔣昕天輕聲問。
女人搖了搖頭,淚水輕輕劃過。
房間裏很暗很暗,她只看得到他身子的輪廓,但他糙而温暖的大手不斷傳送熱度過來,讓她冰冷的身軀都暖和了起來。
“你為什麼在這種時間出現?”蔣昕餘問。
“我知道你晚機的點數,心想你回來,就急着過來看看你。”他想要按亮了牀頭的一盞燈。
蔣昕餘阻止了他:“叔叔,幾點了?”聽到那一聲叔叔,蔣昕天微微一震,他好久沒聽到她這樣叫他了。
男人看了腕錶説到:“四點五十六分,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天亮了。”蔣昕餘笑一笑,她想起了以前整天睡在蔣昕天大腿上的的時候,彷彿這個世界只有這個男人能包容她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男人擅自闖入和找人跟蹤她的事,蔣昕餘竟已忘了生氣。
他説:“睡吧,我在隔壁坐着陪你。”蔣昕餘安心地閉起了雙眼。
“你睡時還是和以前一樣,像極一個天使。”他説。
蔣昕餘又笑一笑。
“你現在還是不大肯跟我談心。”男人嘆氣了“怪我娶了黃芝芝?”蔣昕餘還是閉着雙眼“是的,那時怪你不要我,生氣了。”
“這是我的錯。”他平靜地説“我一心以為這樣對你最好,原諒我。”蔣昕餘閉緊了雙眼,怕淚水湧出。
“可是又為什麼呢,又跑來誘惑我呢?”男人邊摸着她的臉蛋,象是聊着一些無關重要的往事。
“不甘心,小孩子被人搶了玩具,要奪回來。”
“你這鬼靈。”
“還不都是你縱容的。”
“那為什麼既然已經開始了,又突然離開呢?”男人説着,竟然語梗“我的世界都黑暗了。”蔣昕餘沒再作聲,她張開眼睛,淚水再度滑下:“因為我長大了,不能任了,不再是個做錯事還能任意妄為的女孩。”
“你有後悔過當時和我一起嗎?”
“沒有。”
“真的?”蔣昕餘搖頭,沒有後悔,她是愛他的,就象連赫説過的,和徐浩堯一起的時候心裏還會想着他。再來,後悔已經太遲了。
“我多希望你永遠任,你知道嗎?我是有心慣你的,你有多任都沒關係,我都不怪你。這個世界上只有我這樣寵你,所以你才會回來,”蔣昕天聲音內是幾乎懇求説着“小余,請你留在我身邊吧,我老了,你不在我更孤獨,你什麼都不用做,留在我身邊就好。”蔣昕餘想,這個男人的內心世界到底是怎樣的灰暗和寂寞呢,他年紀大了,這麼一個有地位有財產,心狠手辣的男人,此刻情緒居然如此脆弱。她一直覺得是他毀了自己,現在看來卻又是她毀了這個男人。
蔣昕餘重新閉上眼,她好疲倦,留還是不留,又那麼重要嗎?反正她現在也不知能去那兒了,就先睡吧,明天的事情自有明天的時間去處理。
第二天醒來,蔣昕天已經離開。
蔣昕夕倒是找了上門,門一開就風風火火進來:“為什麼回國也不告訴我,手機也打不通,要不是daddy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回來!”蔣昕餘才記起自己有意不帶手機,故意躲着連赫。
見妹妹笑容僵硬,蔣昕夕察覺不妥,馬上問:“連赫欺負你了?”蔣昕餘不知怎樣告訴她,便急於扯開話題,仔細瞧了瞧姐姐笑説:“你胖了,生活可是太好?”話一出口就見蔣昕夕面緋紅地説:“哦,我忘記告訴你了啦,我上個月婦檢,我懷孕兩個月啦。”想不到,一切改變得如此之快。一年的光景而已,難道什麼都成了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