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聖嬰&mi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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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三,我是那夫!
誰?
那夫!
我!電話那頭睡意濃濃地罵起來。大哥,你他媽不知道現在幾點啊?你夢遊啊你。
古三,幫我找大哥!我要跟他談談。那夫忍住怒火,沒搭理他。
我。找誰?
大哥。
哪個大哥?
別跟我裝,夜總會大哥。
我!你説夢話呢?那個叫古三的開始清醒。大哥還沒放出來吧?
什麼?那夫一聽就傻了。
你還不知道?古三也有點納悶。大哥在局子裏呢。
什麼?!
他女人不是被人搶了嗎?大哥跟左右手帶着傢伙就去了,結果警察到的早,大哥有點衝動,跟警察叨叨的時候,結果…我!不知道誰開了兩槍,大哥跟左右手直接被拘留,説是襲擊警察要判刑,其他人正忙着找關係呢,我以為這事兒你肯定知道啊。
那夫直接把手機扔出去,一股坐在地上,心裏大叫一聲:媽的!
然後,他心中接着怒放一般地快樂起來:這下可算幹掉後顧之憂,可以正式開始了!一時間興致高漲,那夫迅速掉被汗漬浸濕的衣服,衝了個澡,再度打開電腦,屏幕上那句話又跳了出來:生命如果可以重來,我將用無限的愛,召你脆弱的明天。
也許是女友在天之靈在保佑我吧!那夫想着,不又傷起來:沒想到我們相距的時間又要拖後,就讓我的照片在墓園中陪伴你吧,安息,我的寶貝,現在我要加油了!
對了,會不會是那個網站打給我的?
再度打開墓碑的網頁,再度看到羣貓圍繞嬰兒,再度看到那段苦的詩歌,最後又一次點開那個招募的按鈕,猶豫兩下,那夫將自己家的固定電話輸入,確定。
網頁緩緩地刷新,那夫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狂點鼠標,但已無法挽回,數據被髮送成功。我真傻,這一下對方可以直接查到家庭住址了!媽的,他憤憤地罵自己,最近壓力實在太大,腦子老犯暈。
正想着,家裏的電話陡然響起,劇烈的鈴聲在半夜像一清脆的皮鞭狠狠在心之間,一種撕扯的疼!
來電顯示,一看號碼,又完全陌生。
那夫拿起話筒,放在耳邊,又是呲啦呲啦的雜音;那邊無人説話,那夫聽着話筒,眼睛盯着前方,也不説話。
僵持,寂靜,只有雜音沙沙作響。
一場耐的廝殺。
9月29凌晨我踏進公園。
在出租車司機遠遠離開之後,環視四周,至少50米之內沒有車輛,我快步踏進公園,將自己隱藏進黑暗。
從進入的一剎那,體內就彷彿有一種做愛般的烈快,呼急促,心跳異常,緊張得彷彿下一秒就要噴而出,無法理解。
我完全忘記自己第一次清醒着走進公園時是一種怎樣的心境,只記得一次次在心中孽障召喚下進入黑暗時那種忘我的飢渴與期盼,這裏陰森、死靜,到處是無聲的陷阱,生命可以在任意一秒以任意一種方式終結,防不勝防,於是,腿雙邁開,坦然地走向刺的終端。
沒有妖冶女人的引導,沒有野的召喚,等真的走進之後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盲目,不知道接下來幹什麼,不知道走向那裏,沿着一條路走下去,終點永遠是另外一個大門,但在這裏又要等什麼?難道是像唐璜一樣在瞬間被咬碎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