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蔣芸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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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啊，小菜，這就是蔣老師。”江牧野熱情異常，一把拽過蘇小菜，完全看不出一點平對任何事情都缺乏興趣的樣子，蘇小菜卻因為初次面對蔣芸，非常客氣禮貌，她微笑的喊了聲:“蔣老師…”接着就走到近前，繼續説:“麻煩老師了。”

“別這麼生分，雖然我是老師，可我也大不了你們多少，隨意一些，這麼客氣沒法教學了，擺譜的老師和過度禮貌的學生一樣，我都不喜歡。”蔣芸的開場白不僅讓蘇小菜放鬆了不少，也讓江牧野對蔣芸又有了新的看法。

“就是就是，兩位聊着，我這個五音不全的就不打擾了。”江牧野説了一句就嘻嘻哈哈的退出了教室。

蔣芸想笑又沒有笑的問蘇小菜:“這個江牧野一直都這樣麼？”蘇小菜有點不好意思的説:“有時候是吧，看起來猥瑣，其實很善良的。”蔣芸不置可否，説:“我説是他的熱情呢。”

“這個啊，很少，他這個人總是懶的，不大喜歡管事。”蘇小菜如實説，不過這幾句聊天讓她也減少了拘束，自然起來。

蔣芸聽了蘇小菜的回答，忽然笑了“看起來他似乎不怎麼配你，不過他對你很好呢，你們是戀人吧。”

“呃…”蘇小菜臉一紅，蔣芸意料之中，這個小姑娘很害羞呢，她心裏想着，卻沒想到蘇小菜停了一會，又認真的説:“嗯，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他很善良，人很好，所以我喜歡他，以前我以為只是因為他才喜歡他，後來我知道不是那樣，所以沒有什麼般配不般配，我只知道我們之間相互喜歡，就是愛情了。”聽完蘇小菜的話，蔣芸詫異了，原以為這個小姑娘是不敢説話的，想不到忽然間卻説的這麼調理清晰，又這麼堅定，看來這個女孩子對愛情很執着呢。

“是不是看多了愛情劇集，才這樣想的呢？”蔣芸又問:“等你畢業了，你會明白很多現實的，相信愛情但是不要親信愛情，這是我的想法。”蔣芸似乎看到了當初的自己，所以她希望蘇小菜不要和自己以前那樣傻。

“沒有，我沒有看過什麼劇集，我小時候住在山裏，後來到了縣城上高中，更沒有時間看這些了，我家很窮，我必須要努力學習，讓爺爺和大哥生活好起來。”蘇小菜的眼睛沒有了怯意，她就這麼真誠的看着蔣芸説:“我也不知道什麼現實，我相信我和江牧野都能夠生活的快樂，我們都念了四年的大學，又怎麼會被現實壓垮呢？他有能力，我也有，至於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我並不在乎，只要我們快樂就好，相對來説我更喜歡愜意的田園生活，就像現在，我和南南還有他一起，種種菜，養養花草，很像山裏的生活。”説到最後蘇小菜的臉上浮現出笑容，似乎是在回憶，蔣芸這一次算是徹底的驚訝了，她沒有想過還有蘇小菜這樣的女孩子，雖然她自己一直在堅守着什麼，可是和蘇小菜比起來，似乎自己的堅守並不像自己認為的那麼高尚，因為這種高尚裏還帶着一些高傲，甚至有些酸腐的高傲。

蘇小菜只是有什麼説什麼，她一向如此，只是不瞭解她的人都不會察覺到她外柔內剛的格，蔣芸就是如此。而此刻蘇小菜當然也不知道蔣芸在想什麼，只覺得自己説完了，蔣芸就愣在那裏了，於是等了一會，就輕聲的喊了兩句:“蔣老師？蔣老師怎麼了？”

“啊…”蔣芸有點尷尬的笑了笑“沒什麼，沒什麼…，聽説你很會唱山歌，先唱一個基調，我給你伴奏，聽聽你的音和音準。”顯然她在立即岔開話題，她不願意讓學生看到自己的失態。

蘇小菜見蔣芸説的這麼專業又要給自己伴奏，一下子又有點緊張起來，臉上的紅暈更濃了。

到底還是個害羞的孩子，蔣芸笑了笑，説:“沒關係，就當做是在山裏唱那樣，反正就我們兩個人。”蘇小菜用力點了點頭，既然報名了，就要認真唱下去，她自小就是這樣一個執着的人，就好像她認準了米南是朋友，認準了江牧野是愛的人一樣，永遠不變了。

蘇小菜清了清嗓子，開始演唱起來，頭幾句還有些生澀，隨着長調的深入，越來越圓潤暢，在這樣一間教室裏，還帶着一些迴響，真如天籟之音，聽得蔣芸都全情投入了。蘇小菜唱到一半，她已經情不自的開始伴奏，山歌的曲調並不難，只是多幾個轉折，對於蔣芸來説非常容易，所以很自然的就彈了起來，鋼琴配上蘇小菜悠然婉轉的嗓子，如果不是現在藝術系的這層排練樓裏都沒有人，恐怕現在就會引一大堆觀眾傾聽了。

整首曲子唱完，蔣芸還沉浸在蘇小菜的山歌中，無法出來，直到蘇小菜的再次提醒，她才回過神來，一臉的驚喜。

“好，非常好，小菜，想不到我們學校還有這樣天生的一副金嗓子。”蔣芸拉住蘇小菜的手，説:“小菜，你想簽約音樂公司，成為職業歌手或者大歌星嗎？”

“不想。”這一次蘇小菜斬釘截鐵。蔣芸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甚至還有些高興“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唱歌，唱歌給我的是快樂，但不是商業。”

“那你為什麼報名？”

“因為可以讓更多的人和我一起快樂，可是如果成為簽約歌手，那就沒有了自由，為了商業太過商業，不只是自己不快樂，連聽眾也不會快樂。”蘇小菜又是剛才那樣一副誠懇的眼神:“我並非否認商業，我學的管理系，將來要工作的話，多半也要商業，也要創造價值。但是唱歌對我來説是帶來神的愉悦，我並不想用我的歌聲給我帶來物質上的財富。”這一番話讓蔣芸更加的喜歡蘇小菜了，她可以肯定蘇小菜和自己的想法幾乎一樣，她一向鄙視那些過度為了商業而把音樂攪合進去的做法。同樣的她也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只鑽研所謂的音樂藝術，絕對把音樂和金錢隔離的某些酸儒們。所以蘇小菜的這個回答，讓她非常滿意，也加深了她要讓蘇小菜這個學生一鳴驚人的想法。

“小菜，我支持你的決定，但是我希望你幫我一個忙。”蔣芸説。

“什麼？”蘇小菜很奇怪，現在是她來請教蔣芸，怎麼反過來蔣芸要讓她幫忙了。

“我也不喜歡商業，但是不代表我不懂得這種選秀的技巧和方法。”蔣芸認真的説:“我和我們系裏的一些老師的觀念很不同，他們一直追捧裴小武，那孩子演唱也很，技巧也很好，只是過於注重這些，我希望你能代表我，戰勝裴小武。當然最後你是否要代表學校參加全國比賽，到最後簽約，我不強求，我只希望你幫忙證明，我的音樂之路。”蘇小菜想了一會兒，才用力點了點頭“老師，我答應你。”

“為什麼想一會兒，又問什麼這麼痛快的答應？”蔣芸問。

“我不知道老師的音樂之路和其他人到底誰對誰錯，但是我知道老師可以不告訴我，只要盡全力教我怎麼做，教我怎麼通過一層層的選拔，就足夠了，那樣我在晉級的情況下也幫了老師。”蘇小菜如實説:“不過老師能夠告訴我，就是並沒有想利用我，既然是雙贏的合作方式，很多人在背後利用了對方也不會説，因為他沒有陷害對方。但是蔣芸老師你沒有這麼做，説明你很真誠，告訴我讓我自己選擇，這讓我很尊敬你，所以我答應。”蔣芸又聽了這一套理論，忍不住笑了“小菜，你還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到底是學管理的。”

“是不是太理智了？”蘇小菜已經完全放輕鬆了，也笑着説:“有時候我覺得用商業的思維去考慮事情，理智的有點連我自己也接受不了。”

“哦，我知道了，你原本選的一定不是管理系。”蔣芸笑了笑。

“嗯，本來是學醫的，可是…”蘇小菜遲疑了一下，還是簡單的把自己的家世給説了出來，蔣芸聽了既同情又嘆還對蘇小菜越來越欣賞，這樣一個女孩子，能夠從這樣的山裏的家庭走出來，本身就説明了她的堅強，誰又還能去只認為她和外表那樣柔弱呢。

“好了，小菜，還有兩天時間就開始選拔，全校報名的一共一百一十人，因為時間緊，第一天清唱海選就要篩掉五十人，第二天再篩掉五十人，第三天就是全校最佳十名演唱會了，所以我們要針對這個來訓練。”蔣芸説:“你不會通俗歌曲是麼？”蘇小菜點了點頭，説:“我想最後的演唱會，一人兩首歌，我必須都要唱免費的吧，因為那時候是伴奏的，之前的清唱我想山歌更好。”

“你説的沒錯，不過我有更好的辦法。”蔣芸説:“你的山歌唱的最好，所以我認為最後一天你的第二首歌就選山歌。而之前的每一首都唱通俗的。”

“什麼？”蘇小菜有點不理解。

“你放心，你的音準和音，要學歌曲很快，我只要教給你六首歌曲足夠了。”蔣芸很自信的用手攏了攏額頭前垂落的髮絲，説:“海選的前兩次，每次兩首歌，最後決賽，一首通俗，一首山歌。一共五首通俗歌曲，我給你準備六首，一首做備用。”

“好，一切都聽老師的。”蘇小菜點了點頭。

“好，這就開始。”於是蔣芸就開始教了，從難度簡單的到難的，這個難易度包括音調的轉折和音高，她打算讓蘇小菜的歌聲層層遞進，而不是一開始就拿出最好的狀態，這樣到了後來，容易讓評委們期望過高而敗北。

這邊練着，江牧野在外面閒逛，他都有一個星期沒有進畫境了，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來，那什麼天書似乎掉了，於是乎趕緊鑽了進去。見到咕咕的時候，小傢伙老樣子，在睡覺。

江牧野看看那些雞鴨鵝還下了幾個蛋，覺很有意思，這裏面放養幾乎都不用自己管。再看地裏的菜已經重新種上了，也覺很滿意，咕咕這個小傢伙已經學會自己種菜了，他只要留下種子就行。

一切都好，就進了裏屋，看到石磚已經被起來了，心説難道咕咕找回了天書，趕緊拉開，一摸，天書的盒子規規矩矩的呆在裏，拿出來打開蓋子一看，很可惜，並沒有天書。江牧野把盒子歸位，進磚塊，就出了屋子。

看着咕咕睡的那麼香甜，也不忍心打擾她，既然她不在意，説明丟了也沒有太大問題，只是下一個結界打開之後，再遇見什麼怪物，書裏的提示就看不成了。

不過那事還沒壓到頭上，江牧野這種人一向心寬，也不去理會了，既然來了畫境，自然要飽口福，想起當年獨創的雞蛋清烤魚的絕技，嘴巴就饞了起來，於是乎撈魚破蛋，忙的不亦樂乎。

他的烤魚就是把雞蛋清當成調料，在魚了的時候，接着熱度把蛋清澆淋到魚上，而在魚烤前，則用攪開的蛋黃抹在魚肚子內，這樣一來，烤的魚就有着雞蛋的清香，配合他在畫境裏找到的不知名的草汁淋上，那味道好得不得了。

一頓烤魚吃完，江牧野是心滿意足了，正要睡下，就聽見不遠的地方傳來一種非常奇怪的叫聲，像牛又像羊，甚至還像馬。

什麼亂七八糟的？！江牧野甩了甩頭，了耳朵，以為自己幻聽了，可是仔細一聽，還是那種叫聲。

“我靠，不會又來了一種什麼怪物吧。”江牧野心裏想着“不對啊，按照天書説，這一次破除結界的兩種需要食用的植物鐵核桃和動物地蛤蟆都搞定了，下一層結界在遠處的長江江面，還沒破除呢，怎麼又來？”喵的，不管了。江牧野直接倒頭大睡，可是那聲音越來越近的樣子，吵得他本睡不着。

什麼東西！江牧野乾脆翻身而起，隨手抓了鎬頭，就出了小院，雖然他記得揍地蛤蟆的時候，沒有用任何武器，可那是來不及的原因，現在有時間，還是拿着武器的好，就算不用，一下子給怪物折斷，也能壯膽。

出來之後，循聲而去，就看見院子後面的西山密林間，有一頭獸類，遠遠的看得不是很清楚，在距離山腳下二十幾米的山坡上踱步，那樣子像個四腳着地的老頭。

江牧野提着鎬頭，就衝了上去，他的速度極快，又故意連吼帶嚇的，衝到十米的地方，那怪物就好像害怕了似的，掉頭朝山頂上衝。江牧野就跟着追，速度竟然比怪獸還快，到了剛才怪獸站立的地方，才隱隱看清楚，那東西的背影，身體應該是一匹高頭大馬，可奇怪的是，頭頂上有四隻牛角，不只道臉蛋長的什麼樣子。

哇呀，江牧野停下了追擊，在後面又喊又叫，果然那傢伙撒開四蹄，飛奔了起來。

“喵的，貌似還有智慧，比地蛤蟆強。”顯然那怪獸的速度很快，前面故意比江牧野慢，好像是在引他追上來，這會江牧野聲音變大了，他以為江牧野加快了，所以自己也加快了速度。

搞不好引着哥去他的老巢，到時候可是怪物聚會，多了我這麼個人類，搞不好被他們當成怪獸給煮了。江牧野想着，又吆喝了數聲，就下山了。回到院子裏，想看天書沒有，想問咕咕，小傢伙睡的很死。

心想算了算了，自己是畫境中唯一的外來客，呆在這裏比較危險，還是出去的好。於是乎嗖的一聲，就出去了。

原本就是在藝術樓裏的男廁裏進入畫境的，出來的時候還是，不過這個時候剛好有人在背對着自己面對某坑新陳代謝出某種體，渾身還打着抖，顯然很舒服。

“鮑俊，你怎麼在這裏…”江牧野沒有從門外進來，而是出現在了鮑俊的身後，嚇得鮑俊直接把體給縮回去了，還大聲啊了一下。

放鬆放鬆，別發炎了，賴我害了你。江牧野哈哈大笑着説。

“你可嚇死我了…”鮑俊好容易放鬆了，又一次把縮回去的給放了出來，這才舒心的説。

他現在面對江牧野可是客氣的很，知道了自己搞不過江牧野，無論玩陰的還是直的，無論是背景後台還是前景拳頭，都不是對手，所以他乾脆就把江牧野當成了不往不接觸，不管不問的人，以前的仇恨就消失殆盡了。這也是鮑俊老爸教導他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他老爸當年就是識時務的出賣了米南的父親，所以識時務有時候好有時壞。

現在看到江牧野，雖然自己不想接觸，但也決不能表現的厭惡，必須客客氣氣的。

“對了，問你個事。”江牧野看見鮑俊就想到了陳一刀。楚雲和陳一刀到底有沒有聯合，江牧野現在還不能肯定，雖然楚雲轉學了，到了外省。但是陳一刀還在，所以他不知道陳一刀是否還會來尋仇。

嗯，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