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信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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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小護士代的步驟,江牧野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拿下呼面罩,放在旁邊,就這麼一個過程,他就花了好幾分鐘,早就過了他要求的三分鐘了,幸虧小護士沒有進來,他覺得自己的那套謊言還是十分有效的。
之所以花費這麼久的時間,完全是因為他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讓莫覓覓受了傷害,可是時間一久就出了問題,很快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
江牧野來不及給莫覓覓帶上面罩,所以乾脆賭了一把,他認為這個腳步聲不是那個小護士,而且很明顯,腳步相對沉重,應該是個男人,於是他繼續做着他的工作,從口袋裏掏出小瓶子,捏住莫覓覓的嘴,朝裏面倒,倒黴的是,他忘記了一件事,沒有水,這些粉末都粘連在莫覓覓的舌頭上,一時間下不去。
真是屋漏偏遭連夜雨,江牧野在畫境裏有這種覺,出來了又一次是這種覺,因為偏偏在這個時候,門被擰開了,而且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在幹什麼!”江牧野沒法解釋,只能實話實説“救人…”同時頭也不抬,拿起氧氣罩要給莫覓覓帶上,他只希望那些石粉末能在莫覓覓的嘴裏慢慢融化,在進入食道,滑入胃部。
“你喂他吃了什麼!”來人一步跨了上來,江牧野剛給莫覓覓戴好呼罩,手就被進來的那位一把抓了起來,這一下力氣還真大,江牧野覺就好像一個老虎鉗死死的扣住自己一樣,不由自主的被對方拉着向後退了一步,離開了莫覓覓牀邊一點。
這個時候江牧野才抬起頭來,一看心裏倒是鬆了口氣,來人是江鐵,怎麼着也比進來一個醫生好説話,對方沒有直接喊人或者按鈴報警,就足以説明江鐵的軍人素質。
“老江,我無法解釋,只希望你信我,如果有水給送服一下就更好了,我太緊張了,忘記帶來了。”江牧野直視着江鐵的眼睛,絲毫也不退讓,儘量讓自己的眼睛看起來要真誠,當然這和看小護士的不同,那是撒謊後的故意表演,而此刻卻絲毫不帶作偽。
事實上,如果他還是和剛才一樣,江鐵也不會和小護士一樣,那麼好騙,江鐵曾經在國家一支神秘的特殊部隊呆過,單兵作戰和對敵心裏都經過嚴格的訓練,雖然最終因為更為體質潛能測試被刷了下來,但那只是對於未來成長體質的測試而已,他本身的實戰能力在那支特殊部隊中已經可以成為佼佼者,這樣的人在墨都軍區自然號稱兵王,所以面對江牧野的話,他可以輕易判斷出對方是否真實。
很顯然,他從江牧野的眼神中看出了真實,同樣的他從幾個小時和江牧野的相處,以及瞭解到的江牧野和莫覓覓的關係,也相信江牧野是在幫助莫覓覓。只是他怕江牧野被人利用,因為他親眼看到的那些紅粉末,江牧野自己都無法解釋,那他有理由相信,江牧野只是單純的相信紅粉末能夠救治莫覓覓,卻給不出為什麼相信的理由。
“我信你,我這裏有水…”江鐵隨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緻的小鐵壺,看起來像是裝酒的,他遞了過去。
“謝了…”江牧野趕緊接過鐵壺,打開蓋子,果然沒有酒味飄出來,他很好奇江鐵怎麼會隨身帶着這樣一個小鐵壺,不過這個時候他沒有時間多問,免得醫生進來就前功盡棄。一會出去想怎麼問都可以。
江牧野正要再度把莫覓覓的氧氣面罩摘下來的時候,江鐵忽然開口説:“我信你,可是我對你的藥有質疑,你既然無法解釋,説明你也只是單純的信那副藥,你這樣偷偷摸摸的來,就是怕人不相信,不給你機會就救治莫覓覓,所以我不得不懷疑你的藥從哪裏來的,是否有人利用了你的信任。”江牧野這個時候顧及不了那麼多了,因為是第二次,這次取下氧氣面罩的速度快了很多,他一邊作一邊回答,我願意以命擔保,可是給我藥的不讓我,我就不能説。江牧野説話的時候已經輕輕捏開了莫覓覓的嘴,那些紅粉末還在他的舌頭上,沒有絲毫融化的跡象。
“把他的頭輕輕抬起一個角度。”江鐵提醒説,跟着就解釋:“他在昏中,沒有重力作用,水也能嗆死人。”江牧野嚇了一跳,心説多虧江鐵在,不然自己可真要成了救人不成害死哥們的混蛋了,於是乎按照江鐵的説法,儘量不晃動在莫覓覓腦袋上的一堆儀器各種管子,把莫覓覓扶着半靠在他的手臂上,再喂莫覓覓一些水,很快,那些粉末就都順着水滑落到莫覓覓的食道里了。江牧野輕輕舒了口氣,把莫覓覓放回原處,又給他帶回氧氣罩。
回身看的時候,發現江鐵已經在拉門了,江牧野再看了一圈,發現沒有破綻這才跟着江鐵一起出來,接着平穩了一下呼,才穩步出了病房。
小護士一直呆在病房外,看到江牧野和江鐵一起出來,就忍不住興奮的要問一句,江牧野衝她輕輕搖了搖頭,又眨了眨眼睛,小護士忙掩住小嘴,用力點了點頭,好像在完成一向艱鉅而神秘的任務一樣,不再多話,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了。
“你騙了他?”江鐵和江牧野來到外間走廊的時候,才低聲問,他很輕易的看出江牧野和小護士之間有某種默契,而那個小護士顯然很單純,只有江牧野説謊的可能。
江牧野點了點頭,笑着把剛才的事情都解釋了一遍。跟着又問:“你為什麼幫我,你不怕我陷害莫覓覓?”
“你為什麼要害他?”江鐵微笑着反問。
“或許我跟他本不是哥們,你對我們瞭解不多。又或許昨天我在龍天被十二哥用某種方式威脅了,我不得不為了自己而做不情願的事情。”江牧野回答。
“如果是那樣,剛才我就能看得出來。”江鐵非常自信,盯着江牧野的眼神忽然間凌厲起來,這讓江牧野情不自的微微一抖,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和江鐵對視着。
“不錯,小江,能讓我這麼看而不撇開目光的,普通人中沒有幾個。”江鐵收回了凌厲的眼神笑着説:“而你的身份我早就確定了,就算和莫覓覓有仇或者被威脅,你也只是個普通的學生。”江牧野哈哈一笑,又問:“既然老江你質疑我的藥粉,我又不能給出解釋,你為什麼不阻止。”
“如果那藥粉有用,我一阻止,依你的功夫多半會反抗,驚擾了醫生,不只是你要被當成嫌疑人審問,莫覓覓也可能因為沒有那藥粉而失去醒來的希望。我信你的為人,所以我也信你的判斷,既然你不能透藥粉的來歷…”江鐵遲疑了一下説:“那我只能選擇相信你的判斷,在無法選擇的情況下,有時候還是需要賭一把的。”説完這些話,他不等江牧野接上,繼續説:“再告訴你一個事實,你剛才説你的藥粉來自於某人,而那個人不希望你透。憑我的直覺和經驗,你當時沒有看我忙着做事的眼神和語速,這句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撒謊,我相信這個藥粉可能就來自你自己,只是因為某種原因,你不便透。所以也就沒有了你被他人利用欺騙的可能,這就更加肯定了藥粉是有效的,所以我選擇不阻止。”
“老江,你真厲害。”江牧野由衷的樹起了大拇指,接着説:“你不好奇嗎,那藥粉?我不説,你不生氣嗎,不會覺得朋友不夠坦誠嗎?”
“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嚴守秘密的人更説明了這個朋友的一項素質,反而更能夠成為朋友。”江鐵笑了笑:“判斷一個人是不是朋友,並不是他是否把自己的所有都告訴你為基準的。”江牧野聽着江鐵的話,心裏覺得這個軍人真喵了個咪的夠軍人,説起話來和小説裏那種很的鐵血軍人一樣一樣的,以前也接觸過很多當兵的,可是也沒有見過和書裏的人物類似的傢伙,這回算是相信了所謂藝術源於生活的話了。
“你不好奇,我很好奇呢,不過你不告訴我的話,我也會當你是朋友的。”江牧野還沒説出自己的好奇,江鐵就晃了晃剛才江牧野換給自己的小鐵壺,説:“是這個嗎?”江牧野覺得江鐵這個人真夠聰明,很多時候都不需要多話,和這樣的人一起,很自然的會有一種默契。
“這不算什麼秘密,我的戰友也是我的班長的習慣。”江鐵沉默了一會,繼續説:“我最早是在墨都軍區野戰軍服役的,後來被挑選去了一支特殊部隊,應該是我們國家最神秘的特種部隊了,沒有對外做過任何宣傳。在那裏我呆了三年,很老套的故事,一次邊境反恐任務的時候,班長為了救我,犧牲了,他生前隨身攜帶的就是個鐵壺,每次他都要在裏面裝滿水,他説我們這樣的兵隨時都可能遇見缺水的情況,有時候一滴水能救一個人的命,那又是他和他的班長的故事,在沙漠中執行任務的時候,他的班長把最後一滴水給了他…”江鐵説到這裏笑了笑“至於班長的班長有沒有故事,我就不清楚了,總之我的班長在沙漠中活着回來以後,就習慣的帶着這個小鐵壺了,不知道的都以為他是個酒鬼,當年還有個新兵想越級報告説班長執行任務的時候喝酒呢。”江牧野注意到,江鐵説這個的時候,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了,看起來在想着什麼美好的回憶,讓這個鐵漢的身上多了幾分柔情,對兄弟的情。
“好了…”江鐵深深的了口氣“都過去了不是麼,我期待能夠快些醒來,你的藥也一定能夠救活他。”江牧野正要點頭,就看見一個醫生急匆匆的衝進了病房的大門,在那個醫生後面,跟進去了好幾個醫生護士。
“怎麼回事?”江鐵拽住最後一個護士,大聲問。
“昨天的顱內出血的病人心跳忽然不穩了,情況很危險。”説完就甩開江鐵,快步跟上前面的同事,進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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