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哀求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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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婉玉嘆了口氣:“沒有,快一個月了,本聯繫不上,幸好大使館沒什麼壞消息。”胡仙兒立刻安到:“沒事,你別多想了,老李本來就心大,當年你出國,他不也一個多月沒聯繫你嗎?我覺得很正常。”
“唉,不説了,你們快走吧,現在出發到了剛好吃晚飯,路上小心點。”女人説着又從隨身的小包裏拿出一個信封,到閨手裏“這是兩萬塊錢,你帶給我媽!”
“真的不跟我們回清遠了?你都四年沒歸家了。”陳看着龍婉玉,關切的説。美婦少搖搖頭:“不了,我還有事沒處理,咱們三個老同學,有機會再聚吧。”她站在街邊,遠遠的看着兩個朋友上車,那男青年朝她笑了笑,車子發動起來。
眨眼的功夫便走遠了,龍婉玉張望了一會,穿過機動車道,在銀行的自動櫃員機上作起來。
她練的輸入一串賬號轉了兩千塊過去,又從挎包裏拿出一個賬本,用數字暗語寫道:“070219,gdp,—2。”美婦少對於清遠並沒有太多好,實際上那兒並非她的出身之地,獨自在那個小縣城生活的唯有六十高齡的母親,她不願回首童年,也不想再憶跟胡仙兒、陳一起度過的,僅有一年的大學生活。
如果再讓她選擇一次,龍婉玉寧願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沒有發生過,她不會退校產子,胡仙兒不會棄文從軍,陳也不會輟學回鄉。
三個人會胡鬧着長大,也許一直那麼單純的生活下去,當然也許不會,但無論如何都比現在好。
女教師茫的站在路邊,這條老街景一如往昔,冬雪夏雲年復,只是人徒添舊歲,此刻她人生中第一次後悔選擇了李紅衞,想讓時光倒,再變回那個大膽潑辣的小鎮姑娘。
一陣鈴聲打斷思緒,女人翻出手機,是兒子打來的電話。
“媽媽,你什麼時候回家啊?叔叔説下午帶我們去家,你要來嗎?”話筒那邊的聲音懶懶的,應該是剛從牀上起來。
龍婉玉聽着,腦門又大了一圈,責怪道:“什麼?你們要去錦天?他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還有一堆事呢!怎麼去呀?”
“你跟我説有什麼用,八十大壽,你都不記得了吧?我們家怎麼也得去個人。”少年爭辯的説道。
李家老太本來是錦天人,國共內戰那幾年跟着丈夫來到陽山,解放之後紮下來,養育了三個孩子,大哥紅衞,二弟紅國,小妹紅英,再後來李紅衞趁着改革開放撈了一筆,把母親和妹妹送回條件稍好的老家。
三兄妹裏,要數紅國最沒出息,眼高手低,一把年紀了也沒什麼成就,當年龍婉玉跟李紅衞結婚,反對最厲害的就是他,所以兩家平時很少聯繫。
女人心裏暗暗罵道:“我憑什麼記得?這麼多年了,他們誰給過我好臉了?防賊一樣的防着我,我還不稀罕呢!”可嘴上卻説:“你想要壓歲錢就去吧,跟着你叔叔,到了家嘴甜些,要知道叫人,還有不準放鞭炮,注意安全!”她盤算過了,反正有人看着,也不怕這小子丟。
“知道了!那我收拾東西了,初七再回來,如果柳誠打家裏電話,你説我不在好了!”李斯瑞好似個大人,叮囑着母親。
愛子心切的美婦少又嘮叨着説了一會,直到兒子不耐煩才結束,她又給小叔子打了過去,忍着脾氣説了些謝的話,直到對方向她索要兩千多塊的機票錢,龍婉玉差點沒罵出聲,忿忿不平的掛斷了,女人在路邊打了個車,往城西趕去。
為了幫丈夫籌錢,楓林小區的房子已經賣了出去,手續也在年前辦妥,跟買家約好今天下午接。
這場易並沒有讓美婦少到開心,由於是二手房,又急着出手,本來價值四十萬的房子,只賣了三十三萬,每當想起都有一種痛的覺。的士走走停停,穿過水泥森林,街景悉而陌生,小區門口的保安又換了。
買房人還沒來,龍婉玉只好在門前等待,她把手伸到包裏,捏住冰涼的鑰匙,覺得有些不捨。
正值當午,肚子又開始餓了,女教師找出沒吃完的糯米糕,往嘴裏了一塊,放了半個小時的點心已經變冷,她吃得太急,黏糊糊的澱粉沾滿椰蓉噎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在成婦少鼓起腮幫子努力嚥之時,一個年輕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遞過一瓶水來,他帶着微笑對眼前的麗人説:“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仙女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龍婉玉揹着身解決了嘴裏的麻煩,又漱了漱口,這才轉過來,小聲説:“謝謝。”美婦少沒有注意,自己的神態如同一個情竇初開的豆蔻少女,羞得雙頰緋紅,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在這個青年面前,總是特別在意形象。
“對不起,公司有點事,耽誤了。”男子帶着抱歉的微笑,努力緩和尷尬的氣氛。
“沒關係,我也剛到幾分鐘。”女人説着搖搖頭,做出無所謂的樣子,又問:“你們公司真夠忙的,過年也不休息?”青年對這個問題似乎沒有準備,回答得相當含糊:“哦…這個…有客户,諮詢售後問題。”龍婉玉察覺到他的言疾,知道不便太過好奇。
立刻岔開話題,她抬手指着大門説:“要不我們先進去吧,外面風大。”年輕男子點點頭,做個了謙讓的姿勢,女教師刷了門帶路向前,無意間向崗亭看了一眼,新來的門衞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正佝僂着背,神曖昧的看着他們。
龍婉玉又有了怒意,因為外表出眾,就遭到一次次的惡意揣測,這着實讓人惱火,換做平,她早已爆發出來,可今天旁邊跟了個謙謙君子,也只好強忍住了。
“蒲先生,上次傳真給你的平面圖清楚嗎?如果你要重新裝修,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的。”美婦少放慢步子,跟男人並肩走着,想方設法的尋找話題。那姓蒲的青年回答道:“不了,這原有的裝修我很滿意,何況屋裏的大部分傢俱你都折價處理給我,再重新改造太麻煩了。”
“你鐘意就好,本來這房子不好賣,你能買下我們的舊傢俱真是幫了大忙。”龍婉玉帶説着帶上不少。青年卻推辭道:“我剛到陽山,也沒想那麼多,只想找個離公司近的,上下班方便就夠了。”兩人聊着很快到了單元樓下,女教師拿出一串鑰匙遞到男人手上,他接過去時,兩人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龍婉玉突然覺得心好像漏跳了半拍,臉一下燒了起來。
美婦少輕咳一聲,掩飾着自己的窘態,心不在焉的説:“你要不上去看看?”男人的態度很大方,他認真的説道:“不用,都去過那麼多次了,今天去物業登記好信息,把水電手續接一下,最後這點掃尾工作也就結束了。”
“哦,好的,我…我都忘了…”龍婉玉轉向一邊,用餘光偷瞟着面前的男人,發現對方正盯着她看,面頰上又添了些羞赧,句子也跟着變得凌亂。
物管經理即使佳節長假依然監守崗位,他很快手腳麻利的辦齊了文件,走出辦公室,龍婉玉抬頭向着曾經的居所看去,怔怔的出神,她對這裏原本的不滿,在失去的一刻變成了留念。
她像是被光了力氣,低着頭默默的跟在新房主身後走着,男人沒去車庫,領着路朝側門行去,他回頭説:“一起吃午飯吧,聽説這家素食不錯的。”心裏的陰霾一下被驅散了,女教師暗喜的點了點頭,她看着眼前微笑的臉龐,心如小鹿亂撞,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從第一次接觸,她就對這個年輕有為且帥氣多金的男子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情愫。
心底有個聲音告訴龍婉玉,這個男人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像極了很多年前的李紅衞,她知道這樣的想法是危險的,只小心的在道德邊緣試探着,控制自己不逾雷池一步。***“籲!”龍婉玉睜開雙眼,猛烈的深一口,濕潤的空氣帶着橙花油的香甜湧入肺部,讓身體緩慢的舒展開來,天邊朦朦的光亮從窗簾邊緣溜進房間,空氣淨化器在黑暗中發出輕微的嗡嗡聲,肌膚真切的覺察到棉紡的柔軟觸。
昨夜的噩夢揮之不去,留在腦海裏不願離開,執拗的掙扎着,女人又躺了一會,氣力逐漸開始恢復,她掀開羽絨被,帶着疲憊的身體和神,爬出暖榻。
還好丈夫不在,女主人可以放縱自己睡的習慣,換下沾有汗漬的牀單,她渾身赤着坐在梳妝枱前,藉着晨光在一個牛皮面的記本上快速的書寫。
“二〇〇七年,二月二十三,昨夜又做了夢,再一次夢到了蒲雲濤,最近心裏總是想起他,結婚之後還沒有認識過這樣優秀男人。”當圓珠筆劃出那個男青年的姓名,龍婉玉歡欣看着。
她伸出食指在這幾個字上摩擦幾下,心裏又湧出複雜的情,危險卻難以抗拒,女人嘆了口氣,又開始動筆。
“我躺在一處充滿了聚光燈的舞台上,看不清四周,他拿着繩子向我走來,温柔的綁住我的雙手,然後把我的腿雙吊了起來,讓我像動物一樣被展示着。”這不是女教師第一次描述自己的夢境,她寫下這些令人害臊的文字時並沒有興奮,只是看客一般冷靜的做下記載。
“他的雙手開始撫摸我的身體,每一寸皮膚都變得很,我沒有忍耐只開始想要做愛,我盯着他起的陰莖,哀求他入我,蒲雲濤不為所動,繼續挑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