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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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這樣,他更應當退避三舍了!與主子爭風吃醋,豈不是活膩了嗎?他勸藍玉不要再想了,就當沒這回事。
天下美人有的是,保住榮華富貴,就什麼都有。藍玉對於這些是聽不進去的,其實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一筋,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東西,越是想得到!
藍玉如此,張無忌也是如此。要不然怎麼説男人都犯賤呢?其實想想就是這麼一回事。你現在讓張無忌把郭惠讓給藍玉,一樣是要了他的命的。張無忌回到自己的鉅艦上,黃蓉秉燭,在案前練筆字。
張無忌滿臉堆笑地進來,問:“好多了嗎?對呀,一隻手可以寫大字呀!我看看寫的什麼?”黃蓉説她是隨便寫的。原來她寫的是“卻帝名而待真主”張無忌心有所動,喜不自勝地問:“很奇怪,你怎麼會想到寫這麼一句?這太奇了!你真是隨意的嗎?”黃蓉是從張無忌信中摘下來這麼一句,她説:“我是隨意的,你就不是了。你忘了你給徐壽輝寫的那封信,最後一句不就是卻帝名而待真主嗎?你看他當不了皇上,讓他讓位。”張無忌笑了,他不得不承認,這是那封信的髓所在,也是徐壽輝最惱火、最不能接受的。
“那真主是誰?”黃蓉明知故問。
“這是天意,不可預知。”張無忌故意隱忍不説。
黃蓉説:“這是説你自己,你不用不承認,我看你一會兒讓宋濂蒐集各朝官制,一會兒讓陶安蒐集典章制度,又讓李善長擬定律令,這都像是為登極做準備的。”張無忌卻制止她這樣説。
他此時牢牢地記得佛大師的九字真言…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這才得人心。徐壽輝倒是黃袍加身了,他會有好下場嗎?正説到這兒,有人叩門。張無忌問:“誰?”胡惟庸在外面説:“主公,有一個和尚想見見你。”張無忌皺起眉頭説:“和尚?”他有點煩,哪兒來的不識時務的莽和尚!黃蓉打趣道:“和尚不可怠慢,阿彌陀佛,人不可忘本啊。”張無忌又氣又笑地點了點她的鼻子,走了出去。
他萬萬想不到,來的和尚竟是佛。張無忌真是大喜過望,向他作了個長揖,説:“師父,我到處找你,卻無緣見面。”忙請佛
坐下。
佛説他是去南嶽,偶過此地,見天空陰雲密佈,知這裏有大戰,順便來看看張無忌。張無忌説他方才還説起佛
大師告誡他的九字真言,不想師父就到了。他説正與徐壽輝大戰,徐壽輝佔據荊襄湖廣富饒之地,兵多將廣,時時威脅金陵,侵我土地,不得不來討伐。
佛笑道:“他侵擾你的安慶、洪都,原也非你所有,你所有者,不過是你的
身而已。”張無忌不知佛
是譏諷他,還是非難他。張無忌啞了片刻,似有所悟,問道:“老師以為我貪得無厭嗎?”
“貪婪,人的本。”佛
説“你既已墮入其中,只能隨波逐
了。”張無忌這才多少放下心來,未來勝負如何,如何克敵制勝,他請師父點撥一二。
佛道:“這個你去問劉伯温,我不問這些。但徐壽輝不足慮,他死定了,拖不過今天。”張無忌大驚,問道:“這怎麼可能!昨天徐壽輝率水師企圖從南湖嘴逃回武昌,在那裏還打了一場大仗呢。”佛
説:“信不信由你。”張無忌叫來胡惟庸,命他馬上派探馬去
清徐壽輝死活。佛
提醒他別忘了禮尚往來。張無忌問:“怎麼個禮尚往來?送禮給他?”佛
道:“人家死了,總得獻三牲去祭奠一回亡靈吧!”張無忌拍了一下腦門,説:“這比派探子要好得多,不過萬一徐壽輝沒死,也能把他氣死。”他説這有三氣周瑜之功效。佛
替他打算,如果徐壽輝活着,去送祭禮的人會活着回來,他不殺他們,是來報信給你,也是闢謠。
若是把使者殺了,那就證明徐壽輝必死無疑。張無忌看了胡惟庸一眼,認為很高明。胡惟庸説:“我馬上叫人去備三牲。”張無忌卻要他親自去。並且意味深長地看了胡惟庸一眼。胡惟庸心領神會,立刻想到了傾國傾城的諾蘭,張無忌怕覆巢之下無完卵。胡惟庸説:“那我得活着回來才行。”張無忌會意地笑了。胡惟庸走後,張無忌對佛大師説:“我當初有個心願,擴建雞鳴寺,以便
師父去當住持。現在我能辦到了,千萬別拒絕弟子一片心。”佛
説:“現在還不到時候,到我走不動那天再説吧,好自為之。”張無忌又説:“昔
師傅告誡我的九字真言,迄今不敢忘懷。”佛
淡然道:“什麼九字真言,老衲倒不記得了。”張無忌知他故意這樣説,就説:“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佛
問:“現在心癢難耐了,是嗎?”張無忌笑道:“徒弟不至於。”佛
重申,緩稱王,不是不稱王,是時機未到。現在,小明王那裏江山
蹙,自從劉福通被殺,張無忌從安豐把小明王救出來,他事實上已在張無忌的羽翼之下了,此時稱王也無妨了,誰也奈何不得張無忌了。
但他要張無忌記住:得道四海歸心,無道天下大亂。張無忌不覺喜上眉梢,一再表示,弟子記在心上了。
佛見張無忌已經
有成竹,已然是帝王之相,自己此去前來就是擔心張無忌把一些事情做過頭了,現在看來,自己實在擔心過了頭!其實一切都在張無忌的掌握之中。於是跟張無忌閒聊幾句,便匆匆告辭,雲遊四海去了。
佛走了之後,張無忌見黃蓉沒有回房間,便離開黃蓉房間,湊巧路過趙
的房間,只聽她在房間呻
了一聲,張無忌便推門進去。
“兒,你不是有心事啊?”張無忌進去後看見趙
正躺在牀上,幔帳也落着,她只嗯了一聲,顯得懶懶的,有些漫不經心。張無忌偷偷透過帳子看了一眼,她手支着頭正在翻一本不知什麼書,從那神態看倒是很認真。
“兒,這麼晚了還不睡?想什麼呢?”張無忌問道。
“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睡不着,所以就拿本書隨便看看…”趙又是懶懶的一句。這時走進一位侍女,手裏還端着一碗蔘湯,輕掃了張無忌一眼便向牀邊走去“主公,娘娘,蔘湯好了,是否現在要用。”
“先放在那吧!”趙依然沒有抬頭。侍女無奈,猶豫了一下只好把蔘湯放到牀邊的小几上出去了。
“兒,體玉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傳大夫?”張無忌又問了一句。
“不用了!”趙這個時候坐起輕輕用手挑起一點簾子,一隻手還墊着絲帕壓着
口,張無忌發現她還沒梳妝,髮絲有些散亂,顯得有點像林黛玉似的病態美。
張無忌見她要起身,走了上去,幫着把牀幔掛起來,邊掛邊偷瞄着她的臉道:“娘子,我見娘子臉
紅而晦澀,
部發燥,似是有些上火,怎麼可再喝參湯進補。”
“哦,你還懂醫道?”趙微微抬起頭看了張無忌一眼。
“你忘記我在蝴蝶谷跟胡青牛學過醫術嗎?”張無忌向牀上偷偷瞄了一眼,發現是本《西廂記》“你不是我反倒是忘記了!”趙點點頭,輕蹙着眉道:“近
來不只是食不甘味,心口處還時時的絞痛。”
“那去找大夫看看吧!”張無忌關心道。趙搖搖頭,俏臉也乍然飛上一絲紅暈“我的身體也無什麼大礙,也不用勞煩大夫,過一段自然就沒事了。”張無忌忙應了聲,又抬起頭“如果娘子心絞痛不妨試着按壓下極泉、少海、神門、少府四處
試試。”
“嗯?這四處道又在何處,我對經絡醫術
道不是很懂。”她見張無忌似是猶豫,微笑道:“你指給我看,不妨事的。”
“你等着!”張無忌説着小心的托起她的玉臂,拇指輕輕點按在極泉上“娘子,心經不通會比較痛。”
“不妨事,我身子哪那麼嬌貴。”張無忌見她也沒阻止的意思,便幫她按了起來,由輕到重,趙的眉馬上蹙了起來,玉齒輕輕咬着,不斷輕輕倒
着冷氣,小鼻翼微微翕動着,透過光線,玉潤通透,一張小鵝蛋臉越漸紅潤,額頭上也浮上一層細細的汗澤,顯然真是很痛。
張無忌又換作另一處少海,趙
頓時呀的叫出聲來,小臉也向後一仰。
“娘子,怎麼了?”外邊的侍女馬上奔了進來。趙緩了口氣“我沒事,沒我的話就不要進來了。”
“是,娘子。”小丫頭忙退出去並把門帶好。
“相公你接着來,被你按幾下還真到心口的痛減輕了不少。”趙
説着竟躺回牀上,並把手臂伸給了張無忌。張無忌只好又接着給她按,趙
疼得身子竟哆嗦起來,用絲帕捂着小嘴不停的輕聲呻
着,額頭的冷汗越漸多了。
從神門又按到少府,少府處在手心靠小手指一側,張無忌只好把她的小手握在手裏,她小手很軟
,十指纖纖,
如玉葱一般,十
指甲有半寸餘長,有如玉管。
“娘子,好了,覺如何?”張無忌把她的小手輕輕放在牀邊,心裏長長舒了一口氣,
覺她的呻
聲太像了。
“嗯!”趙輕輕
了
心口,微微睜開眼睛“心口還真是不痛了,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
“你啊,我看是擔心憂慮多了一些,得有點虛火上升,明天打完這一仗,我們就回金陵去。免得你們在這裏受苦!”張無忌説道。
“嗯!”趙點點頭。
“對了,我時常也會小腹墜痛,不知這又要按哪裏?”趙似是對按
治病產生了興趣。張無忌猜測應該是經痛,便道:“三陰
,小腿之下,腳踝之上。”
“那你指給我看。”張無忌忙指給她看,她猶豫了一下,又問道:“最近我身子燥熱,心煩意亂又按哪裏?”張無忌身體下意識的一哆嗦,心裏暗道:“這兩處我還是在網上看到的呢,我哪知道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