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就是五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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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笑笑,沒有答言。張無忌帶着郭寧蓮、周芷若站到了朱雀橋上,但見夕陽殘照,燕子飛來飛去,望着長滿青苔的青石板路旁的青堂瓦舍,他慨地説:“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烏衣巷了。”郭寧蓮問“烏衣巷怎麼有名?”張無忌説:“劉禹錫的詩,不是有一首《烏衣巷》嗎?”郭寧蓮説:“哦,想起來了。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張無忌接着背了後兩句:“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這唐代的劉禹錫看到了東晉時王導、謝安這些門閥大族住的烏衣巷,現在長滿了野草,慨世運無常、人世滄桑。
同是烏衣巷,劉禹錫對王謝撫今追昔,今天我們站在這裏又想到了劉禹錫,後人會不會想到有個張無忌帶着愛郭寧蓮、周芷若在此
慨萬千呢?”周芷若微笑的道:“劉禹錫的詩不通,東晉的燕子會活到唐代嗎?”張無忌笑了,心想周芷若如此理解詩詞,境界真的差了很多,看來周芷若學識上欠缺太多,難當大任啊。
於是説道:“這就是詩的妙處,其實這是一種意境,至少,這燕子是從前燕子的後代吧。它闡述的是人世間的變化,把燕子比作是人了,以前是王侯將相的,朝代變更之後,他們的後代也你能在尋常老百姓了。好比福壽的家眷,昨天還是一品夫人,現在還不是成了階下囚,我就是把她們放了,她們還能做回一品夫人嗎?”
“哦,你這麼一説,我倒是明白了!”周芷若畢竟也是冰雪聰明的人,只是用心的地方不一樣而已。郭寧蓮則是嘆的道:“這就是所謂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忽見有一乘官轎過朱雀橋來,一直抬進了烏衣巷中。
轎子顫悠悠輕飄飄,沒有分量,一望可知是空轎。不知為什麼,張無忌竟快跑了幾步,跟着轎子下了橋,仔細辨認了一下才又回來。郭寧蓮説:“你跟着轎子跑什麼?你沒見轎伕抬起來一顛一顛輕飄飄的嗎?裏面沒人。
“張無忌是想看看,這是誰的轎子。郭寧蓮笑了:“你真神了!你手下那些大官全是這樣的轎子,你怎麼分得清?”張無忌説,凡有品級的轎子,他都認得,方才這一乘是李善長的。郭寧蓮很是驚訝,不知他是怎麼認出來的。
張無忌不無得意地告訴她,定做這批官轎時,按他的意思,在每個轎的底座上都漆了個不顯眼的記號,只有張無忌分得清。郭寧蓮縱聲笑道:“你真是吃飽了撐的。”張無忌説功夫不負苦心人,他能認出轎子主人,又能知道李善長的轎子去幹什麼,去接誰。郭寧蓮説:“你真神了,我不信。”於是三人下了橋,追蹤轎子向巷子裏走去。
烏衣巷黑漆門樓前,李善長的轎子停住。這是一個大宅子,門前有一對石獅,有上馬石,還有考中舉人立的旗杆。
張無忌玩笑地説“説不定當年謝安就住在這宅院裏。想當年淝水之戰,八萬戰勝八十萬,那個氣山河,氣定神閒,不能不讓人佩服!”走過去看,小銅牌上刻劉宅二字,看來與謝安毫不相干。張無忌
嘆道:“時過境遷了!”幾隻燕子在門樓上呢喃,郭寧蓮説:“也許,這燕子就認得謝安宅子呢。”只見李善長的大轎抬進大門裏去了。張無忌問路過這裏的一個模樣像讀書人的老者:“請問先生,這小院現在是何人之居呀?”老者上下打量張無忌、周芷若、郭寧蓮,捋着鬍鬚告訴張無忌道:“你一定是外地人了。全金陵城都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君子不聞”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詩句嗎?這原來就是謝家大宅,後來時代變遷,到了宋朝時,這裏成了一代名
李師師的故居,如今住在這裏的也是秦淮河的國
天香人物,喚劉思思的就是,她可以説是
藝雙絕。堪比當年的李師師啊!”説畢老者看了張無忌一眼,説:“足下莫非動了買
之念嗎?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一擲千金卻還要看人家高興不高興呢。”説罷頻頻搖頭蹣跚着腳步去了,他顯然瞧不起張無忌。郭寧蓮笑着説:“怎麼樣?叫這個劉思思來試試?那老頭小瞧人,以我們家相公的魅力,天下哪個女子敢不來呀!”張無忌嘆息着,説:“老頭固然是以貌取人,所言也未嘗不是道理。”這時已見李善長的大轎出來了,這次是沉甸甸的了。郭寧蓮很納悶,道“這李善長居然還真把劉思思請動了。”張無忌説:“李善長是誰呀!在應天城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什麼事辦不到。”見張無忌臉
不好,郭寧蓮小心地問:“你不會是想拿李善長開殺戒吧?”張無忌顯得很費心思,他説,如果換成別人,他會眉頭都不皺一下,殺無赦。李善長是他的謀士,須臾不能離開的,又屢立功勞,殺了他,等於自殘臂膀。郭寧蓮説道:“要不,那就放他一馬,兩眼一閉,裝看不見算了。”張無忌拒絕了她的建議。豈可兩眼都閉上?至少讓他知道,我張無忌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周芷若道:“要不就跟當天處罰韋蝠王一樣,一百軍
好了!”郭寧蓮道:“韋蝠王可是武功蓋世的,一百軍
打下去就跟撓癢一樣,可是這李善長是一個書生,還是老書生,你這一百軍
下去,非要他老命不可!那跟一刀砍了他沒什麼區別!”
“那…那怎麼辦?”周芷若説着,兩女都望着張無忌,心想或許只有張無忌心裏知道如何處罰了。
“相公,你有主意了嗎?”郭寧蓮小心翼翼的問道。張無忌搖搖頭,道:“沒有。”
“那怎麼辦?”郭寧蓮道。
“等着看吧,或許過了今天我就有主意了,走,回家去!”張無忌説着,帶着極其沉重的心情離開了烏衣巷。郭寧蓮和周芷若都深知他的心情沉重,要知道張無忌生平最喜歡美女,來到金陵,來到十里秦淮都沒有尋花問柳,可見這一次張無忌真的一心想着嚴肅軍紀,給大家樹立榜樣,沒想到偏偏是自己最信任的謀士觸犯了自己的命令,你讓張無忌如何能不傷心?
***回到府邸,郭寧蓮和周芷若特地了一罈老酒給張無忌喝。黛綺絲、小昭、輝月使、楊不悔、殷離、王難姑、胡青羊都過來陪,剩下眾女都因為擔心喝酒傷身體,都保胎去了。
飯菜擺上來,周芷若對下人説:“秀英沒懷孕,你去樓上請她下來,一起吃吧。”那婢女説道:“回夫人,早請過了,夫人説她今天要吃齋,和大家吃不到一塊兒。”周芷若目視張無忌道:“是藉口吧?”郭寧蓮説道:“芷若,是真的。秀英她每逢初一、十五、釋迦牟尼生、觀音大士生
什麼的,都要吃齋。”
“我們波斯伊斯蘭教也有規定不吃豬的,不過來中原久了,也就入鄉隨俗了。”黛綺絲
嘆的説道。
“我還是不吃豬,這一點還請各位姐妹和相公原諒。”輝月使説道。
“大家隨意就好,吃吧。”張無忌早已經拿了筷子。眾女見張無忌喝了一大口酒,夾起一大塊下去,郭寧蓮笑道:“相公,你還是明教教主!你瞧你,大碗喝酒,大塊吃
,哪像個明教徒啊?”張無忌説道:“中土明教與波斯明教已經分道揚鑣,兩不相干!綺絲説得對,入鄉隨俗,你們有宗教信仰,我尊重,但是我的事情你們還是不要管了。”郭寧蓮説:“唉喲,嫌我們礙事了是嗎?那就不管了,以後你別叫我跟周姐姐跟着你,給你鞍前馬後當跑腿,你以為不累啊!我也想在府裏做夫人享受生活!”
“我就怕你閒不住!”張無忌大口喝着酒。
“閒不住我也不跟你行軍打仗、微服私訪!”郭寧蓮説“我跟姐姐們一起練練劍不行啊!”張無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算了,別生氣了,跟你逗着玩。我心裏還煩着呢!”
“有什麼好煩的,都回家裏了,李善長的事情就別想了!”郭寧蓮道:“陪我們吃一餐飯都你心事重重,那你還要這府邸做什麼啊?直接到衙門住就可以了。”張無忌稀溜溜地喝着菜湯,説:“我住衙門倒也是可以,就怕你們都跟着過去,那就不好了。”
“誰稀罕。”郭寧蓮小嘴一嘟,不理睬張無忌。眾女看着,都忍不住要笑起來。晚上,就權當賠禮道歉,張無忌到郭寧蓮的房間去睡。張無忌走進郭寧蓮房間,只見裏面眾人齊聚,郭寧蓮、周芷若、黛綺絲、小昭、輝月使五個人都在。
小昭和周芷若兩女拉着張無忌到椅中坐下,郭寧蓮轉到身後替張無忌拿捏肩上肌,小昭則蹲下來給張無忌捶着大腿,黛綺絲和輝月使去給張無忌倒茶,周芷若則是仰慕地望着張無忌嬌聲道:“相公,你
襟廣闊,心地善良,未來一定是明君!”張無忌摸了摸她的臉蛋,嘆道:“大多數情況下,我也不願殺人…只是成就大事者,犧牲再所難免。”黛綺絲端了杯香茗遞到張無忌手上,輕輕道:“相公,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就別再想了吧!”張無忌抿了一口,微笑道:“也是,如果我再談論公務,只怕綺絲都不放過我了。”黛綺絲臉紅低聲道:“人家哪有?”張無忌微微一笑,撫摸着郭寧蓮的小手,良久才道:“蓮兒,今天惹你生氣,相公特地給你賠不是來了。”郭寧蓮柔聲應道:“是臣妾不對,相公無需掛在心上!其實有姐妹們開導,蓮兒心裏可寬
了。一切以天下大事為重…”張無忌嘆道:“這天下一統的
子還長着哪,東有張士誠,西有徐壽輝中原是韓山童,另外北方還有朝廷大軍,何年何月才能得償所願!”小昭把臉貼在張無忌腿上,痴痴地説道:“賤妾只要和相公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郭寧蓮俯身上來道:“相公今兒有些提不起勁來,不若讓周姐姐、綺絲她們一起侍侯你吧!”四女頓時大羞,臉紅垂首,張無忌心中大樂,半月前若是郭寧蓮説出這話,四女多半還會有些委屈,如今卻是一副
拒還
的嬌俏模樣,笑道:“這個
情好,今天我一龍戰五鳳,你們就接招吧!”郭寧蓮抿嘴微笑道:“只怕相公你吃不消哦!”周芷若嬌笑道:“蓮兒,你就放心好了,別説我們五個了,就是五十個,我們的相公也會金槍不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