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玩物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謝麟玉的私人會所裏,他正與自己的好友周騖把酒言歡。
“周騖哥,你過來也不説一聲,做兄弟的只能匆匆忙忙招待你了,來來,我先自罰三杯。你不要嫌我這簡陋啊。”謝麟玉説着一口喝掉了杯子裏的白酒,他生了一張極英俊的臉,一口喝乾杯中酒這種略顯魯的事情在他做起來,也別有一番瀟灑。
“麟玉你又説渾話了,如果你這還叫招待不周,那這世上哪還有地方是舒服的?別別,這麼急幹什麼,是我到了江海才和你聯繫,你自罰個什麼勁?我看,你就是嘴饞了,變着法子的找酒喝!”周騖抓着酒杯和他碰了碰,眉眼之間一股沉穩,這是個已經在社會上滾打了好些年的男人,他的這種沉穩是這兩年才剛收心的謝麟玉比不上的。
“哥你説哪裏的話,我是那種人嗎?不瞞你説,我早就沒酒癮了,我妹出事後我就不怎麼沾酒了,今兒這三杯酒下肚,我還真覺得有點頭暈。”謝麟玉和他倒也真是鐵子之間的情,平時誰在他面前提了過世的妹妹他一定讓對方過不好,在周騖面前,他卻反而自己提了出來,他們謝家兄弟三個,個個都疼小妹疼的跟心肝一樣,但是兄弟之間,就是暗湧,相互之間不太親近,他反而跟周騖這個外姓兄弟比較親。
這也是因為周騖在大學時候給謝麟玉收拾過很多爛攤子的關係。
“逝者已逝,弟弟,聽哥哥一句勸,不要再想了,紅塵她也不喜歡看到你們經常為了她而難過。”周騖也是知道謝家的事情的,他雖然只見過謝紅塵幾面,但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是個烈火般的女孩子,小小年紀,鮮衣怒馬的。可惜了,死的早,不知道傷透了多少人的心。
“嗨,我也不是總是想,就是偶爾。不説了哥,來,喝個。”謝麟玉吃了一口菜壓下酒的辣,看起來倒真是沒事了。
見他這樣,周騖也不好再勸。
“對了,這幾年都沒見你得閒,這次過來也還是有事情做吧?有什麼難處儘管跟我説,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不過江海,謝家還是説得上話的。哥,是不是你家老爺子又拎不清了?”酒過三巡,謝麟玉提了一嘴。他的這個兄長一畢業就回家裏公司工作了,豪門嘛,家家都有筆爛賬,他們謝家是嫡親兄弟之間爭權、嫡房和旁系之間又有爭奪,而周騖家則和秦家有點像,周騖是單傳,但是呢,周騖爺爺這些年錯信了外人,公司幾乎被架空,搞得周騖一個嫡孫還得想辦法從外人手上□□,這些年,他倒過的真是很艱難。
“也就那點事,老爺子越老越糊塗了,那蛀蟲有他撐,我一時半會兒還動不了。不過這次過來有個機會,老爺子説了,誰能請動楊樹毅出山誰就更有能力,那蛀蟲不敢離開大本營,只是派了人過來,我這次特意找了時間親自過來,楊老爺子那裏,我勢在必得。”提起過來的原因,周騖也是一肚子氣,酒意被火氣上來,他覺得有些熱,鬆了鬆銀領帶。
“楊樹毅?那老頭格可古怪的很,想當年,唉不説了。”謝麟玉又喝了口酒,神間湧上些許不快。
“怎麼了麟玉?你要是有什麼資料的話,跟哥哥説下吧,我這雖然有點頭緒了,但是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事關能不能收權的大問題,任何一絲希望周騖都不可能放過。
“嘿,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麼好藏着掩着的。你知道我妹比較風,她以前有個小情兒,上大學時候選了建築設計系,她就非要給那養不的狼崽子找一個名師。名師名師,誰能有楊樹毅名氣大?她就真瞄上那老頭了,那老頭子是真倔,我妹前前後後忙了有半年,老頭硬是不鬆口,説是什麼年紀大了不收弟子了。”周騖緊緊皺着眉,他知道楊樹毅難對付,卻沒想到有這麼難,如果謝家四小姐都做不到,那麼他也很難了。
“不過呢,最後老頭還是鬆口了,我那妹妹,講道理,我們家最聰明的是她。不知道她拿什麼辦法搞定的楊樹毅,反正我當時也沒少忙活,搞不定,結果後來我再一看,那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小崽子的師父了。”謝麟玉眉眼飛揚起來,他是很為小妹驕傲的,可是隨機,他想起那個肆意張揚的小丫頭已經不能再拉着他胳膊叫哥哥了,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捏緊了酒杯。
好好一個人怎麼就死了呢?他護在懷裏如珠如玉地寵着的妹妹怎麼就沒了呢?過了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想不通。
紅塵是愛玩,是風,可是實在是一個好孩子,為什麼老天這麼不公平?還有那個蘇情,紅塵死了,她就迫不及待地投進了秦長青的懷抱,秦長青,紅塵的好朋友?如果不是謝家幹不過秦家,他決不讓秦長青好過。
紅塵的東西,死了也是她的,永遠都是她的!
謝麟玉一杯一杯地灌着酒,英俊的眉眼之中滿是不快。
“你是説,紅塵她最後還是搞定了?她用了什麼辦法啊,錢?人?或是哪位建築大師的手札?麟玉你先別喝了,跟哥哥説説。”周騖眼前一亮,心裏的陰霾散去了一些,見到謝麟玉又在灌自己酒,他不由在心裏搖了搖頭,好兄弟這個樣子那像是戒了酒的?看樣子就沒少借酒消愁。
他是真不知道,謝麟玉真的戒了酒,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胡玩,他想扳倒秦家,不管花上多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輩子,他就算傳給孫子他都要做到。
他妹妹的公道,他大哥二哥不去討,他做三哥的,一定要討!
“不知道,我妹沒跟我説。反正周騖哥你不要着急,我妹能找到突破口你肯定也能找到的,來,陪弟弟喝一杯。”周騖笑容一僵,濃眉皺了皺又很快鬆開,麟玉説的有道理,既然謝紅塵找得到辦法他當然也找得到,況且,即便不能套用當年謝紅塵的方法,他現在也有了個突破口了不是嗎?
楊老的那個小徒弟,應該能説動楊老。
都説老人寵愛孫輩,同理,做師父的,對小弟子就要更寵愛一點,他打聽清楚了,蘇情是楊樹毅的關門弟子,楊樹毅老了,那麼大的年紀還撐着身子過來為徒弟擴展人脈,就代表他對這個徒弟重視到了一定程度,他一定會把握住這個突破口。
臉恢復了正常,周騖端着酒杯跟謝麟玉碰了一下,不一會兒,謝麟玉把空了的酒杯放到桌上,想起了他剛才説的話,不由問道:“哥你剛剛不是説有頭緒了嗎,跟弟弟説説,看我能不能幫上忙。”周騖心裏有些動,家裏人靠不住,到頭來,靠得住的倒是這些沒親緣關係的兄弟,他給自己和謝麟玉把酒杯倒滿,這才沉着道:“楊樹毅不是有個關門弟子嗎,我看他很寵愛他那小徒弟,我打算從他徒弟下手,把徒弟搞定,讓他徒弟去搞定楊樹毅去。”謝麟玉的臉突然有些奇怪:“小徒弟?關門弟子?”
“是呀,據説是前幾年收的,一直保護的跟個寶貝疙瘩一樣,昨天楊樹毅開講座,我去碰碰運氣,無意間發現的,他在給他徒弟鋪路,看樣子是很看重。説起來紅塵的小情兒不是也在老頭子那裏學習嗎?應該就是師姐妹關係了,你説,讓那小姑娘去幫我説説成嗎?謝家養了她這麼多年,多少也有情誼在吧?”謝麟玉一提醒,周騖猛然想到眼前就有個和楊樹毅有聯繫的人,頓時覺得更加穩當了。
謝麟玉臉頰了:“哥,你有沒有想過…我妹那小情兒可能就是老頭子的關門弟子。”他也不能確定,不過紅塵貌似提過,説是老頭子再怎麼倔,到頭來不是愛寶貝徒弟愛的跟什麼似的,而且這幾年也沒聽説楊樹毅又收了新弟子,真的很可能就是蘇情。
“不是吧,楊樹毅那小徒弟叫蘇情,那小情兒叫什麼?”周騖也驚了,他真沒往那方面想,小情兒,説的好聽點是情人,説的不好聽就是玩物,這種玩物有個美貌就夠了,肚子裏還真能有墨水?他是見過蘇情的,對方何止是有點墨水?
可是轉而,他又想到蘇情的模樣,頓時也有些猶豫了。
説不準真是她,否則,沒有一張那樣的臉,誰能降服小魔王謝紅塵?
“蘇情,蘇情!真是她!”謝麟玉差點都爆口了。他們兄弟三個,大哥嚴謹二哥沉穩,只有他子跳,和紅塵有些相似,紅塵死後,原先一直和他不對付的大哥二哥大約是觸景生情,也不怎麼打壓他了,他也藉此發展了自己的勢力。
他的格,換兩年前大概真會罵髒話。
“真的這麼巧?兄弟,這回你得幫幫哥哥了。怎麼樣,幫我約她出來談談?她對你們也有情誼在吧?”周騖一喜,又給謝麟玉倒了杯酒。
“恐怕不成。”謝麟玉眉頭擰得緊緊的,連酒都沒心思喝了,對着滿桌子的菜,也沒了食慾。
周騖笑容一僵:“為什麼?別開玩笑呀,這事情不好笑。”
“小崽子早被我們趕出謝家了,不咬我們就是好的了,不可能跑來幫你。這條路走不通,哥你另想辦法吧,我也幫你張羅張羅,只是蘇情,唉,她現在翅膀硬的很,難。”周騖沒想到謝家做的這麼絕,這樣一來他確實不能走謝家的路子了,但是他可以用之前想的辦法啊,這樣一想,他又覺得能成。
“對了,你別打蘇情主意,她是阿塵的人。”謝麟玉又想到剛才周騖説的辦法,急忙補了一句。
“不打,她是紅塵的人,我怎麼可能再去想那種事?來,喝,謝謝兄弟給我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