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挑釁的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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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祧，你在學韓語？為什麼書桌上放了這麼多韓語的書啊？”我笑笑:“因為我女朋友善美是韓國人。”上次在紐約和她見面的時候，我沒怎麼談到善美。本來嘛，和初戀女友見面，本沒必要大談特談現在的女友。

“韓國有什麼了不起～～哦～我明白了，她知道韓國窮，就來中國投奔幸福和光明啊～～”蓉兒故意把話説的很響亮，生怕房間外面的善美聽不見。

以前的蓉兒可沒這麼飛揚跋扈…她有些太過分了。

果然，善美被怒了，衝到房間裏來:“你説什麼？！”話剛説完，對着蓉兒就是一個耳光，幸虧我早有準備，急忙接住善美的手。

蓉兒被善美的氣勢嚇住了，她沒想到善美説動手就動手。彩妮和秦琴見狀，也進來相勸。

“善美，回去看電視。”我對善美好言相勸。

善美瞪着蓉兒看了幾秒:“我看你能猖狂多久！”哼了一聲，回到客廳。

“這樣的母老虎，你還喜歡她？分手算了！”蓉兒衝着門口説了一句。

善美在彩妮和秦琴的勸下，很剋制地回到沙發上。

蓉兒一眼瞥見了我牀頭的那張素描:“這幅素描畫的不錯，不過畫的不像。你那個兇巴巴的女朋友哪有畫裏面這麼温柔？”我無奈地笑笑，從她手裏拿過相框，放回牀頭櫃:“這是你爺爺為我們畫的。我的房間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帶你去看看小baby。”

“小baby？”蓉兒表情突然變得很天真，大概她也很喜歡小孩。

我帶她來到善美的房間，孫善正在睡覺。蓉兒湊近了孫善觀察了一會兒，説:“長的真好看。是不是出遠門的鄰居託你們家照顧孩子？”

“這是我和善美的孩子。”我儘量用微笑來緩解她即將出現的震驚表情。

“你…你和那個瘋女人的？”蓉兒大聲叫了起來，把孫善也吵醒了。

善美聞聲衝了進來:“誰是瘋女人？説清楚！”這下，我還沒來得及替蓉兒擋，蓉兒的臉上就捱了善美的一個耳光。

糟糕了…我就知道不該把蓉兒帶到家裏來…

蓉兒沒有反擊，她捂着臉，伏在我的口，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像是哄孩子一樣，輕輕拍打着蓉兒後背，讓她坐到旁邊的牀上。我乘機瞄了善美一眼，責怪她不能忍讓。

要是媽媽回來看到這一幕，我就完蛋了…免不了被她一頓叱責。反正在她眼裏，所有在家裏惹出來的不好的事情，都是我不對。

彩妮和秦琴這時又開始安蓉兒，她們沒什麼立場，總是扮演老好人的角。

大概是被蓉兒的情緒帶動，孫善也哇哇地哭了起來。這種時候，你來添什麼亂呀…

彩妮急忙抱起孫善哄他。整個房間裏亂成一團:我和秦琴勸蓉兒，可被寵慣了的蓉兒受了滿肚子的委屈，伏在牀上哭個不停；善美和彩妮忙着照顧孫善，可平時聽話的小傢伙這時似乎和蓉兒商量好了似的，也哇哇地哭個不停。

嫌房間裏太吵，彩妮和善美抱着孫善去我的房間，生怕這裏的吵鬧影響到隔壁，她們臨走時關上了房間的門。

善美一走，蓉兒立刻停止了哭鬧，擦着紅紅的鼻子看着我，眼淚汪汪的，煞是可憐。

“我不管，這個情人節，你一定要陪我過。”她忽然提出這個要求。

怎麼忽然説起這個？我被她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行，我要和善美一起過。”關於這個立場，我還是很堅定的。

“你不和我一起過，我就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你們校長！”蓉兒居然拿孩子來威我，果然不該把她帶到家裏來…

“你告訴了也沒用。我和善美是孫善的父母，我們遲早要結婚的。再説，可能校長早就知道我和善美的情況了。”她越是威脅我，我越是不能妥協。

“有孩子又怎麼樣？有孩子的人還不是照樣離婚？更何況你們還沒有結婚，別想的那麼好！將來的事情，誰都不能保證！”蓉兒説這話的時候，秦琴在一旁情不自地微微點頭。難道秦琴和彩妮都抱着這樣的心理？

…

將來的事情，誰都不能保證，這也的確是事實。我對蓉兒話沒辦法反駁:“不管怎麼説，我現在喜歡的善美。這個情人節，沒理由和你一起過。”我想了想，索把心裏話都説出來:“蓉兒，現在的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你，我也不是以前的我。説實話，我對你今天的表現很不滿意，你這樣自以為是，不顧別人的受去説一些傷害別人的話，讓我到很難受。我認識的蓉兒，是個乖巧可愛，懂得關心別人的女孩子。而不是一個喜歡惡意中傷別人，喜歡耍小子的女人。”秦琴低頭靜靜地聽着，也許她覺得我所描述的以前的蓉兒和她有幾分相似。其實和秦琴接觸一段子之後，我時常能從她身上找到一些初中的蓉兒的影子。所以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對她有着一種很依戀的情，甚至在她的生宴會上為了她而不顧後果地胡鬧。只不過我沒想到，真正的蓉兒會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蓉兒沉默片刻，終於開口了:“你那個乖巧可愛、懂得關心別人的蓉兒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因為她不再是你女朋友了。蓉兒只有成為孫祧的女朋友，才會變得乖巧可愛、懂得關心別人。”秦琴抬頭看着蓉兒，眼睛裏透着一些動。也許這番話，觸動了秦琴的心絃。秦琴為了我，已經作出了許多改變，不論是外型，還是格。這些我都已經覺到了，但是我無法給她任何回報。

我也被蓉兒的這番話説的有些動。我和她的分別，是由於不可抗拒的因素，本不算是分手，當然，那時的情，究竟能不能被劃分為愛情，還是個疑問。

對善美，是愛情；對彩妮，是內疚；對秦琴，是珍惜；對蓉兒，又是什麼呢？

大概是一種叫遺憾的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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