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信王有妃必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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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喚奴婢麼?”蓮翠應聲忙忙跑來,進屋見我淚如雨下蓮翠大吃一驚,忙扶住我查看我是哪裏不妥“娘娘,您這是!”
“蓮翠,把這字條送往開封府展昭,定要親手與展昭。”我鄭重囑託她。
蓮翠顧不得幫我擦淚,接過紙條又是大吃一驚“娘娘,您…”
“蓮翠,你待我至親,我視你如姐妹,既然你識字,我也並不想瞞你,去吧。”我推她出門。
“娘娘放心,蓮翠定當親自與展大人。”説完蓮翠將字條藏於袖中轉身離去。
我抬起手臂拭袖擦淚,滿眼滿桌的紙張字條,全是這首詩,展昭,你可會負我?
正當我苦不自抑淚隨雨下的時候,門口站了一個人,我轉頭望去剛想説蓮翠你怎麼沒去,卻發現來者竟然是趙祉!
“王爺!”我驚訝地喊道。
“你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如何哭成此等模樣?”見我淚滿面,他忙拾步入內扶住我,腳步卻是有些踉蹌,卻突然看到桌上鋪滿了紙張。我陡然心驚,忙去捂住那些詩字,卻也只是此地無銀而已。
信王拿過紙張,臉變得鐵青,緩緩轉頭看我。
“孤的王妃,是為了誰哭成這樣?”他眯着眼,卻令我深刻地受到他此時的危險氣息。
“王爺…”我止不住的哭,淚如雨下。
“昭然細雨如彌煙,繾綣痴戀天地間;最是情深星月鑑,攜手共赴雲之巔;不違此誓同連理,伴君生死兩不厭。”他緩緩地念着,念得咬牙切齒“不違此誓同連理,伴君生死兩不厭,孤的王妃這是起誓與誰?不像是寫與孤的。”他將字紙捏成紙團碎並步步欺近,我扶着桌邊步步後退,心中緊張萬分。他雖然與我無情,我卻是他名義上的王妃,如若我愛上他人必是給他綠帽子戴了,無怪乎他如此生氣暴怒。
“王爺,你先冷靜一下。”我試圖説服他平靜下來。
“想必是本王冷落了王妃,才導致王妃思戀他人,大婚未圓房本王的錯本王認了,但是王妃不也在王府混得風生水起?如果你終究是不滿意,那麼本王就成全了你。”説着他一把扯過我的手臂將我帶進懷裏,我心裏一顫,他喝了酒!滿身的酒氣渲着他的情緒,無怪乎他步伐踉蹌不穩。
“王爺,王爺不要這樣,你我之間既無夫之情,又何須行夫之實,請王爺冷靜一下。”我掙扎不止,卻無奈畢竟是女人,還是掙他不過。但這句話似是起到了效應,信王果然冷靜了許多,放開了我,只是冷眼看着我若有所思。
“為什麼這樣看我?”我不能示弱,咬問他。
“你變了,之前的你不是想盡辦法要討本王的歡心?怎麼,眼下給你這個機會你卻膽敢反抗拒絕,是誰讓你變了?”他望向我的眼神不再暴怒卻依然犀利冷絕。
“王爺怎麼會在意臣妾的心思,王爺只要守住洛妃妹妹就好。”我穩住了心思,終於恢復了平靜。
“這要在以前,此話聽起來好像有點吃醋的味道,但現今本王是不會相信你會再為本王吃醋。”他轉開視線行至桌旁坐下,端起桌上茶杯一飲而進“是什麼改變了你,有時候覺得你很不真實,你兒時讀過書識過字麼?一個獵户的女兒如何能寫出此深情灼然的詞句,在皇上面前唱的小曲兒,為包拯畫的畫像,哪一樣都不像以前的你。你的格,以前的你唯唯諾諾,如今的你活力充沛,就像一隻刺蝟隨時會張開你的刺保護自己,以前的你見了洛妃躲避都唯恐不及,如今的你甚至不屑與洛妃較勁。是什麼改變了你?告訴本王,是什麼改變了你?子佩説遇刺的時候,你面鎮定,指揮有序,才使得其他人全身而退,以前的雨如絕做不來這些,是什麼改變了你?還有她為什麼要殺你,我把她從花月樓帶出來,給她地位,給她尊重,她為什麼還要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原來如此,我説呢他既然不喜歡我,怎麼會這麼生氣,原來是為了洛妃,最心愛的女人,最疼愛的枕邊人卻原來是個劊子手,蛇蠍心腸,他該是生氣莫過於傷心吧?他忿忿地説着,像在問我,亦像喃喃自語…。只是不停地把茶水當成酒來喝。
“王爺,王爺,我扶您回去休息吧。”他眉頭深鎖倒卧在圓桌上,原來,剛強如他,終還是難過美人關那。我吃力地想要扶起他,不能讓他睡在這裏,他剛才説過沒有和雨如圓過房,不要讓他睡在這裏。卻奈何,我連吃的力氣都使了出來仍是搬他不動,耳邊卻突然聽他模糊囈語:“孤王有妃必雨如…”我愣在當場,腦袋炸雷一樣的響開,為什麼,他既不愛我,為什麼還不肯放我,耳邊不停地迴響着他醉後囈語:孤王有妃必雨如,孤王有妃必雨如!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仍未搬動信王之後,只好差人喚了德公公着人將他回房去。見他安全回房我才返回,卻見德公公恭候在雅蘭閣外老柳樹下。
“奴才恭候娘娘多時,有幾句話想説與娘娘聽。”德公公行禮。
“德公公請講。”我大概猜到,他説的定與此次事件有關,德公公是信王身邊親信太監,從穿越之後見過多次卻從未有過集,但聽他如何説法。
“娘娘,王爺從得到消息説有人想行刺於娘娘,便立即派了子佩前往保護娘娘,想娘娘何等冰雪聰明之人,定然曉得這個中緣由,娘娘既是聰明人應是不會讓王爺太過為難,王爺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喝酒不止,昨個兒更是將自己關於書房內,任何人不得入內,甚至連那位也不見,奴才只想説,望娘娘為着王爺爺想想,切莫讓王爺為難。”他緩緩説着並再次拱手致歉他的無禮之舉。
“德公公還真是忠心耿耿,事事為王爺着想,請公公放下這顆心吧。”我淡然而諷刺地回他一句,然後不再看他轉身進了雅蘭閣。
我能想明白給王爺送信的人是誰,定是蓮英,哦,現在應該喚她蓮玉了。洛妃呀洛妃,做出這樣的事,好歹你也找個牢靠的人,怎麼就認為威利誘來的人能牢靠了呢?正尋思着,卻見蓮翠急急走了進來。
“娘娘”蓮翠輕喚,臉不怎麼好看。
“怎麼樣了?”我忙問她,還真覺得自己在偷情一樣,面上不覺一紅。
“娘娘,這個給您。”蓮翠將字條還與我“奴婢沒有見着展大人。”蓮翠有點生氣似地轉身還跺了下腳。
“怎麼回事?難道是展大哥他傷勢加重了嗎?”我心裏猛然一緊,生怕展昭出什麼意外。
“不是不是,奴婢剛到開封府,就見府內出來兩位姑娘,聽她們説話,好像一位姑娘囑託另一位姑娘去拿什麼葯材,奴婢一想,怕是展大人病情不好要去抓葯,於是忙上前打聽,報上名號人家才肯説出實情,原來呀,那個姑娘叫冬妹,展大人並沒有病情加劇,只是葯材用盡,公孫先生給寫了方子,令人去抓葯去了。”
“那蓮翠字條為何沒有送到,你這生氣又是為何?”我好奇地問。
“那同奴婢説話的是冬妹姑娘,送出去抓葯的那位叫丁月華,冬妹説…”蓮翠咬不肯説下去。
“冬妹説什麼,你快説呀。”我着急地催促,腦中卻迅速地想着丁月華是誰,這名字怎得如此悉。
“冬妹説,丁月華姑娘是展大人從小指腹為婚的未婚。”蓮翠咬着説了出來。
我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倒下,是的,我怎麼就忘了這碼子事兒,展昭是有個未婚的,名喚丁月華!難道,難道真的是沒有希望了麼?展昭的忠義人盡皆知,與我在一起視為對皇上,對王爺不忠,與我在一起視為對指腹為婚的丁月華不義,我怎能陷他於不忠不義的境地,是我,是我錯了,我錯了…
次,晴空萬里,天氣暖和怡人,我一大早被蓮翠和蓮玉喊起,梳妝打扮,説是王爺派人吩咐,要王妃準備一下,皇上聽説信王妃省親遇刺故於午時微服探訪。邊扯出一個嘲諷的微笑,信王妃好大的面子,連皇上都來探望,心裏卻也清楚,皇上不過借個幌子出來找樂而已。
一襲藕荷的錦裙,外罩雪白的紡紗褙子,長髮於肩,只在發頂攏個別致的髮髻,髻上別了星星點點的白珠粒,微撲胭紅,略點朱。收拾妥當,蓮翠自錦盒裏拿出一隻步搖,想要為我上,我擋了開去,搖了搖頭,蓮翠便無言又放了回去。那身份的象徵不要也罷,我在心裏暗暗排斥着。
午宴依然安排在花廳,意料之中,此次洛妃並未參加,我不願多想,長一口氣向前而去,各自見過禮,我便默然坐到信王身邊。
“四嫂”見我低首默然興趣缺缺,皇上開口道“四嫂有心事?還是受驚過度,身體不適?”
“勞皇上費心了,臣妾很好,只是太累了提不起興致。”我真的有種虛,不知道這種子要過到什麼時候,為什麼我會穿到這裏來。
“也是,不過身在皇家,此種事情屢見不鮮,朕不也多次遇刺,後遠行四哥必須安排周全才是。”
“是”信王點頭稱是。
“對了,聽説展昭為救皇嫂身受重傷,不知傷勢如何了。”皇上輕飲茗茶突然説道。
“是臣疏忽了,一直未能當面謝過展護衞。”信王回道。
“四哥,你別一口一個臣一口一個君,這會兒又沒外人。”皇上突然看向我“不然這樣,咱們一起去看看他?聽説他病卧於榻,不能行動,咱們趙家欠人家的,也該去看看。”皇上都這麼説了,別人能説什麼。於是我們三個簡單一收拾微服便向開封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