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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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牀梳洗完後,穿着輕鬆悠閒家居服的雷煜,一下樓就看到唐希璇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中發呆。在她沒發覺的情況下,他靜靜地望着她失神俏麗的容顏好一會兒。
老實説,這三年來她的改變不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原本的短髮已長過際,鋭利防備的眼神轉為柔和,連緊繃倔強的線也不再出現,身上一改當時像男孩子般渾身髒兮兮的打扮,與當年初見時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少女判若兩人,實在讓人很難將三年前後的她拿來作任何聯想。
難怪翼會不記得她,或許該説是…沒認出她來?
只不過當時和她談過一會兒的翼,後來因為趕時間,也沒去和她再次道別,要翼記得她是有點為難?嘴匣叵胱乓硨退鮎械慕患?br>如果她這一切的改變是為了他,也許他應該認為她的確是對翼一見鍾情,才會做了這麼大的努力,只可惜翼的心已經另有所屬。
當年從法國回來,有一陣子他還因為曾給過的承諾,帶着一種莫名的情緒等着她來找他哩!始終等不到她時,他才在有些悵然若失中,決定將這段往事束之高閣;可是她卻在三年之後找上門來。
然而她竟喜歡翼呀…在三年前的回憶中,只有翼的存在…大概也忘了在她的要求下,那勾過小指頭的約定。
真是見忘恩人的小傢伙,好歹他也替她解除過一次危難,還大老遠地揹着她走了那麼長一段路,而她竟然那麼幹乾脆脆,不客氣地把他忘了。
和翼在一起時,自己給人的“印象”不深,並不是他會在意的事;再次見到她後,他卻有些在意起她那麼容易就把他自記憶庫中踢掉的事…儘管只是一點點。
而對於這點雷煜並沒有刻意否認,這對他而言是種很奇特的受。
“你怎麼了?一個人坐在這裏發呆。”雷煜拿起桌上的早報走到她身旁坐下,打開報紙,眼神落在報上的新聞。雖然沒有看她,卻主動詢問。
“呢?”失神中的唐希璇在他出聲後才察覺他的存在,被嚇了一大跳,不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在和我…説話嗎?”雷煜因為她怪異的語氣移開落在報紙上的視線,正視着她正寫滿不信的小臉,有些好笑地意識到她吃驚的原因,然後卻也只是若無其事地説道:“我想是吧!這裏又沒有其他人。”語氣裏明顯表示着:不是和你説話,難道和鬼嗎?四周本沒有第三人。
唐希璇一下紅了臉“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是第一次…你主動和我説話,問我在做什麼,所以我想想,哪一次不是她纏着他問問題,和他玩一問一答的對話。只要她不開口,他一向可以當作沒看到她這個人,不曾介意她晃來晃去在做什麼。他對所有的人都差不多是這樣,除非必要,他很少對任何事作出反應,即使有人在他面前大作鬼臉,他也不會有任何覺。
萱説煜的態度是尊重他人的“自由”只要沒妨礙到他,任何人要做什麼樣的“臉部運動”或是跳衣舞都不關他的事,只要那個人不認為丟臉就好,他不會加以干涉。她剛開始還不太習慣,好不容易漸漸習慣了,現在反而被他的一反常態嚇到。
“所以你覺得我很奇怪,被嚇了一跳,以至於不敢相信地瞪着我看!”他靜靜地接下她未竟的話。
他沒主動和她説過話嗎?想想…好像是沒有。
可是就算很少,他也並不是從來沒有主動和人説過話呀“她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度?雖非“主動”他們還是説過不少話了不是嗎?眼睛瞪得那麼大,好像他這舉動是千不該、萬不該一樣的不可思議,太誇張了。
“我沒有不敢相信的…瞪着你看…”礙於難掩的心虛,唐希璇的聲音愈來愈小聲,連漂亮的雙眸也因藏不住心事而飄移不定。
“你不適合説謊,最好不要為難自己。”望着她愈來愈紅的粉雙頸,他下了結論。
他從來沒有為難別人的習慣,也不打算讓她成為例外;雖然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讓她成為生活中很多事的例外,他卻從未想到這點。
唐希璇想反駁,咬了咬牙還是忍下,誰教她就是心虛。
像是能體會她的矛盾,他以無所謂的態度告訴她:“你不習慣的話,以後我不再主動和你説話就是。”沒想到主動和她説話,會讓她產生這麼大的“困擾”還是別太主動好了。
“不行!我會習慣的,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雷煜的話才説完,就只見她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臂,怕他話一出口就成定局似的,着急地要求。
驚訝歸驚訝,她很高興他終於肯主動和她説話了。
這種情緒有些莫名的執着,她不希望彼此跨近的一小步,又這麼回到最初的原點。
比起目送雷翼去約會,這種心情教她更加的難解,但卻又絕對清楚。這幾天就是這種複雜的覺讓她有些茫然無頭緒,困惑起自己對“雷翼”的情。
就因為雷翼不愛她,她就在不知不覺中見異思遷。
轉而愛上外貌神似的雷煜嗎?那麼她這三年執着的真心不就形同兒戲?唐希璇所不能明白的是,為什麼她從雷煜身上受到的愛慕和悸動的心情勝過雷翼?
對於雷翼的覺要説是情人,不如説是對偶像的那種崇拜,而雷煜總是會突然間害她心臟猛然悸動的覺完全不同。在雷翼搬回雷家,讓唐希璇能作比較以後,她隱約地發現這一點,卻又因為執着三年以來的心情,不願承認而已。
“我什麼時候沒理過你?你不用習慣任何事,我也不會那麼做。”這是實話,也簡單地説明他的個正是如此。換個人主動和他説話,他一樣是有問必答…答的話人家滿不滿意就不知道了。